不容外人踏足的领地是只属于裴英的所有物,他沉迷在与她相拥的幸福感中,无法自拔。
鼻间嗅着那陌生而好闻的香气,玉明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也张不开口去问。她不受控制的抱紧男人的身躯,来不及问一句他在做什么。
耳边的低喘从压抑变得急躁,玉明熙的呼吸也乱的不行,在他手下毫无抵抗之力。
“嗯,别……”控制不住的娇吟从喉咙中挤出,玉明熙咬紧牙齿,闭上眼睛,意识都快要被烧成火焰。
男人在她身上低下头,深情款款的唤她,“明儿,我喜欢你,明儿,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夺走……”
紧随着让人心动的告白而来的,是刺骨的痛,玉明熙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口咬在了自己肩膀上,痛得她叫出声来。
比起肩膀上的咬伤,别的地方反而没那么难受,玉明熙轻嘤几声,雪白的十指泄愤似的扣住了男人的后背,留下十道红红的指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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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7章 、37
◎“朕喜欢咬着那处,听她求饶的声音”◎
月光如水,威严的皇宫在淡色的月光中褪去了耀眼的朱红。掌灯的宫女在无人处悄悄打着哈欠,空荡的皇宫中少有宫苑彻夜亮着,平日夜里最亮堂的帝华殿也熄了灯。
静谧的夜中,大殿里隐约传出几声似哭似痛的低吟,恍若路边墙角的猫叫。
守夜的宫女在外头廊下忍着冬日寒冷,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那痛苦中夹杂着甜腻的声响,揉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要细听时,那声音又渐渐落下去,不知被吞进何处,消失不见。
巡夜的侍卫从宫墙之外走过,脚步声沉重,响在寂静夜里,宫女无心分辨,裹着厚被子,又偷偷睡去。
漆黑的大殿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照亮一片,轻轻摇晃的床帐之中是女子疲惫的低喘。
不知过了多久,度日如年一般被折腾了好久,玉明熙浑身绵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伏在床上,半抱着顺滑的枕头面,枕在自己手臂上,呼吸轻微而悠长。
侧卧身边的皇帝餍足地看着她,结实的身躯挡在外侧,仿佛野兽看守着他的猎物,哪怕是在情意绵绵的龙床之上,也不会给她一丝一毫逃脱的生机。
“可缓过来了?”沙哑的声音掺杂着别样的意味,手指撩过她丝缎般的青丝,细细拨开她面颊上粘连的发丝,露出女子一张潮、红犹未褪尽的桃花面。
玉明熙累得不想动,静静阖着眼,她不理会裴英,雪白的后颈濛濛带汗,又热又痛。
借着床帐缝隙中透进来的丝缕微光,能隐约看到她脖颈到肩膀连带着后背大大小小印着□□处牙印,肌肤下泛着水嫩的红色,有几处牙印缓缓渗出血珠来,咬在后颈的那处是两个牙印交叠在一起,显然咬得很了,已经破了皮。
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十分温顺,裴英轻轻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如同弯月一般,“明儿,我这次是不是有进步了?”
听不到回应,裴英也没有气馁,得偿所愿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亲昵地把脸凑过去,在她背上轻蹭,羞涩道:“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你难受。”
后背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伤口的疼痛越发明显,玉明熙在热痛交加之中还要听他在耳边说这些无用的废话。
她不耐烦的把脸转过去朝着床里,缓过气后,闷哼一声,“陛下事事都好,臣女恭谢陛下大恩。”
谢他赏了自己这一身伤。
什么装乖巧套近乎,什么让他放松警惕,玉明熙的冷静镇定都在灼烧似的疼痛中被愤怒冲昏: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捉着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如今浑身上下酸痛得像是被石头压过一样,没有一寸地方能动弹。
如果她还有点力气,一定会当着他的面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可她连动一下都觉得身体要散架了,态度冷冷的,要跟他划清界限。
感受到她的冷淡,裴英欢喜的心情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但体恤她身子疲惫,任性一些也是有的,便将手臂搭在她腰上,将人搂过来。
“明儿,如今我可是你的夫君了,日后不许再对我这么生分。”
如飞雪一般轻柔的语气说出命令的话,竟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新婚燕尔的夫君还是不容置疑的皇帝。
玉明熙感觉自己天上地下走了一遭,如今身体里只剩下半缕魂了,就是死也没什么好怕的,态度依旧冷淡,“臣女怎敢把陛下当做夫君,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陛下可驱使臣的身子,臣可不敢以下犯上。”
分明是夫妻恩爱的亲密时刻,她挂在嘴边的却句句都是君臣之别。裴英眼中的喜悦渐渐被怨气覆盖,扣住她的手腕,冷声道。
“这是你答应过我的,是你自己愿意的,如今又是什么态度?”
是她自己愿意的?
玉明熙冷笑一声,撑着疼痛的身子从他臂弯中坐起,冷嘲着说:“对,是我贱如奴婢,巴不得陛下扣押我,宠幸我,我一个郡主被你囚在身边当做玩物一样摆弄,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声声质问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在帝华殿中,吓醒了外头守夜的小宫女,抱着被子站起身来,侧耳听宫殿里的动静,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查看。
后背的血珠顺着优美的脊线滑下,仿佛一只朱笔在那雪白的后背上画下一笔,做一幅红白画卷。
女子的身躯稍稍颤抖,伴着低低的哭声,泪水模糊了双眼,“裴英,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待我?”
她坐在床里,身上搭着软软的绒被,只露出白皙的脚,脚腕上一圈淡淡的淤青,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
裴英无奈的坐起身来,盘腿在她面前坐定,一手抓了额发顺到脑后。
乌黑的头发散在肩上,因为刚才的放肆,发丝凌乱蓬松。宽阔的肩线衬得他身姿挺拔,就算是坐着也比玉明熙高出一大截。
“你能改吗?”一双浅棕色的眸子锐利的盯着她,褪去温柔的假象,仿佛在审问一个犯人,“我说我喜欢你,我希望和你在一起,你能做到吗?”
被直视的玉明熙裹紧了绒被,眼眸低垂,弱弱的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为何不能勉强?”裴英逼问,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姐姐让我去认了老皇帝做爹,我不也是去了吗,就像你期望的那样,同他做一对和睦父子。”
玉明熙转过脸来正经道:“这怎么能一样,你们有血缘关系,哪怕分离再久,也改变不了他是你父亲的事实。”
“不……”裴英欲言又止。
听到他的犹豫,玉明熙乘胜追击,苦口婆心地劝说他:“裴英,你不懂什么是爱,所以把对我的依赖误认为是爱,当你再长大一些,你就知道,我们之间这根本就不是……”
裴英眼神一变,捏住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气,“怎么不是,你还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
玉明熙疼的“嘶”一声,抽回手时,手上的淤青还没化开,隐隐生痛。
她喃喃道:“爱是包容,是成全,在一起能开开心心,即使要分开也能从容放手。”
在单纯天真的少女时期,她也曾经真心爱过别人,明白那种与人相爱的美好,但爱情不讲道理,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长久,不过是哄得一时和哄得一世的区别。
若还是姐弟,她能哄裴英一世。若做夫妻,是一时一刻都觉得难熬。
坐在他面前的裴英静静的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紧接着扯出一个邪魅的微笑,眼尾那一点泪痣为本就俊美精致的脸添了几分邪气。
染了几点口脂的唇缓缓张开,“不,爱是占有,是毁灭,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碰你。就算痛苦就算一起下地狱,我也绝不会放手。”
男人眼中是宁毁不放的执念。
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仰望人间被阳光照耀的花,想要与她一同生长在阳光之中,更想将她拉下地狱,与他一同在地狱的烈火中陷入疯狂。
“你……简直不可理喻。”玉明熙偏过头去,直觉得自己方才说那么多是对牛弹琴。
裴英缓缓靠近,凑在她颈窝边,声音压抑低沉,仿佛前来索命的阎罗,“明儿,哪怕你讨厌我,我也要让你知道,这就是我本来的模样。我愿意为了你乖巧听话,知书达理,也可以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
恐惧从心底生起,玉明熙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
裴英把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既然不想听我说话,那就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
“不……”玉明熙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便被堵在了喉咙里。
噩梦一般走不出来。
殿中月光东移,月沉星疏,太阳从东方宫墙之外升起,丝缕阳光照进大殿,落下的床帐被照的暖暖的。
一只肌理分明的手臂从床帐中伸出,挑开了半边床帐,男人坐到床边,神情轻松的穿着衣服。
被盖在被子下的女子背对着男人,仍在昏睡中,蜷缩着受尽折辱的身子,睡梦中都不安稳。微微有亮光照在她头发上,凌乱不堪的发丝下是雪白的肩背,上头遍布咬痕,泛着嫣红,触目惊心。
皇帝穿好衣服便站起身来,看外头天色大好,他心情也很不错。
走到门边,吩咐说:“进来几个人为她清理清理,这样睡久了对身子不好。”
候在外头的宫女已经换了一波,不知昨夜殿内的疯狂,只当是寻常清理,端了热水毛巾便进殿来。
皇帝照常去上早朝,帝华殿里只留了锦蓉管事。
小宫女们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绕过零落在地上被撕烂的衣裙,走到龙床边。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多看,拉起床帐来,便见躺在床间的女子如同盛开的花一般红艳美丽,惹人怜爱。
玉明熙沉沉的昏睡着,一整晚都不得一丝歇息的空隙,直到一个时辰前,她才闭上眼睛,此刻是任谁叫都醒不了。
进来伺候的宫女年纪还小,手指也嫩,轻碰在玉明熙身上竟也没被察觉,就这样把她的身子稍稍往外带了些。
直到那具满是伤痕的身子暴露在明亮的大殿中,涉世不深的宫女们惊吓的捂住了嘴。
一身的咬痕,手腕脚腕上一圈淤青,还有点点血迹渗在床上,俨然一副受过虐待的可怜模样。
初次见这景象,小宫女向一旁挪去半步,不小心打翻了床头的小瓷瓶,咕噜咕噜滚下来,又是另一番惊吓。
“快把它捡起来,别洒了。”
站的最近的宫女把白瓷瓶捡起来,看过之后才松一口气,小声说:“还好里面是空的,不然把东西洒了我们罪过就大了。”
一人紧张道:“陛下的床边放个空瓶子做什么,快把它放回去,也不知道是装什么的,别乱动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好像懂了些什么,随口说了句,“陛下还真是疼爱娘娘,竟能用空了……”一边轻叹,一边拧了毛巾为玉明熙擦拭身体。
身体好痛,头也昏沉,玉明熙只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半梦半醒中感觉自己被人动了两下,然后再有触感时,身下的床单变得又软又暖,被子也轻柔了许多,能让她继续安眠。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时,能看到外头阳光灿烂,从窗户上照下来的阳光是金色的,在偌大的殿里投下一个又一个光影,温暖明亮。
她抓着床沿从床上爬起来,喉咙又干又疼,轻轻唤了一声“来人”,出口的声音沙哑干涩,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听到殿里的声音,锦蓉推门进来,隔着层层轻纱看不清里头人的模样,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玉明熙揉揉疼痛的太阳穴,说:“我想喝水。”
锦蓉应了一声,忙出去叫人准备饭食。
坐在床边,玉明熙的五感渐渐恢复,低头见自己身上清凉一片,想起昨夜之事,看向地面,被裴英撕毁了扔到地上的衣服不知所踪,连她贴身的肚兜都不见了踪影。
身上干净清爽,应该是有人进来服侍过,顺带着连那些碎衣服片都收走了。
玉明熙头疼的捂住脸,昨夜的疯狂让她在极乐与痛苦之间来回撕扯,如今清醒过来就只剩下一身伤痛。
“来人。”她又唤一句。
锦蓉耳朵灵敏,赶忙走进来问,“奴婢在呢,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玉明熙忍着喉咙的疼痛说:“去给我拿一身干净衣服过来,还要一碗……避子汤。”
闻言,锦蓉吓得跪在地上,“娘娘三思,衣服早已经备下了,但是这避子汤对您身体有害,您千万不能用啊。”
玉明熙向后靠在床边,无力的吐出一口浊气。这皇宫里外都是裴英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得罪皇帝,仔细想来,开医院配什么药用什么药都会记录在册,哪怕裴英现在忙于国事无心查看,以后也藏不住。
尽管身体已经清洗干净,玉明熙仍然觉得难受,就好像切身的感受到属于别人的灵魂钻进了自己身体中,然后会在她身体中孕育成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她和裴英的孩子。
真是可笑。
他不会放过她,他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没有了锁链,还有这种遭人唾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