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兴事不说,但“你这么喜欢我,舍得去找别人?”
拿捏的死死的,两人是在互相试探。
底线已破,沈怜容倒不惊讶苏御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权臣嘛,谈判技巧那是有的。
迅速拿起自己的优势,开始谈判,在沈怜容的意料之中。
也不争辩,加大了手劲,掐了一把男人的手背。
“啊.....”苏御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你叫什么?”沈怜容笑眯眯的,“我只是过来告个别,你叫的这么色情干什么?”
小短腿收拾的包袱已经很大了,却还在四处寻找值钱的东西。
苏御头上的玉簪就是一个。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舒服。
特别是这个美人还神色迷离,薄红覆玉面,引得人心痒痒的。
“拿来!”抽了玉簪就走,一头青丝缓缓散落,落在沈怜容手上,凉软顺滑,有点不想走了。
想扯着他的头发,看他浸沉欲海,无助呼唤的样子。
但是可惜,苏御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境地的。
这次,纯属偶然。
毕竟,谁能想到会被亲娘下药送到媳妇儿屋里呢?
两个最亲密的人,谁能想到?
谁也想不到,苏御认栽,揽住了女人的后腰,“别走。”
侧头勾起一抹笑意,沈怜容知道成了。
对啊,你得多哄哄我。
折磨的差不多了,她自己也不好受。
趴在男人凉凉的肩膀上,沈怜容“哼”了一声,“你让我不走就不走,凭什么都听你的?”
“你好霸道。”下个定义,直把苏御给气笑了。
清朗的笑声,男人反问,“是谁霸道?”
把人绑起来,一通乱撩。
也不是没劲,苏御就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捏住了她的腰,翻身而上,拿走了她的发簪。
青丝缓缓散落,落在她的肩上,背后。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中,男人轻叹一声,吻了上去。
第35章 拿下拿下,全部拿下
夜半三更,苏御抓着她的手放到了掌心,云雨之后还是有些耐心的,“我知道你没睡,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大娘子是不需要学这样的手段的,妻子不需要如此委曲求全,来学那劳什子勾人的招数。
“你这样就行了,要是——”
温润的声音还待再劝,就被打断了,“不行,我不要那样。”
柔软的双臂环过男人劲瘦的腰身,低声呢喃,“我就要这样,要你抱着。”
才不要当个乖乖女呢,沈怜容要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人类是需要亲密接触的,在沈怜容的需求里,肢体接触排第一位。
“让我把话说完。”推了下肩头不但没推开,人还像无尾熊一样盘了上来。
苏御哪里受过这种?
“我这是给自己娶了个管家婆?”腰腹被勒得生疼,苏御从未感觉到自己这么被需要。
“像个小孩子一样。”揉了揉她的发顶,苏御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妻子的改变,苏御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一个小动物为什么会突然做出反常的举动,黏腻主人?
稍一思索便知,那是它们害怕被抛弃。
所以对着沈怜容,苏御格外有耐心,“不要害怕,就算日后我平步青云,也不会休妻再娶——”
“你真不必如此。”
摇尾讨好,谨小慎微。
回想梦中所见,苏御希望妻子“活得顺意点,不要畏首畏尾。”
二人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亲密关系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深爱一个人的模样应该是什么?
年少到白头,要如何情深不朽?
苏御不知道,他只知道“跟你待一起很舒服,这就够了。”
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你追我赶的痴缠。
“好好过日子便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徒增烦恼,郁结于心。
提点到这里,苏御以为妻子应该是懂了。
却不料对方脆声接了句,“这就是我最舒服的方式呀!”
蹭了蹭,眼神亮亮,看起来很是兴奋的爬了上去,对着药效未过的男人呵了口气,吹着他的耳朵玩。
像个贪玩的小孩子一样,沈怜容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他——
“我觉得人类应该学习小狗,不羞于索取爱——”
“也不吝啬于付出爱。”
这种直白的坦诚最让人喜欢了,“遮遮掩掩的,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呢?”
如果再遇到个闷葫芦,两人一起闷死算了。
“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反正终将是要失去这一天的,不如活得畅快些,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害羞索取,吝啬付出,“那样的人活着得有多难受啊?”
难受的很,沈怜容才不要自己难受,她要像只狗狗,爱人就摇摇尾巴欢快的表示爱意,让对方知道自己需要他。
大大方方的索取爱意,有什么丢人的?
“不丢人。”苏御发出一声闷哼,捏住了她的脚腕,哑声道:“听话,我这是对你好。”
以前重些她就受不了了,谁想现在直接疯魔了。
命都不要了,晕过去几次起来还能撩火。
也是够倔的,像个没断奶的宝宝。
不能有这个念头,苏御捏住她的小脚拉开,“我帮你叫水。”
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外人来了她才能安分一点。
“不要。”沈怜容感觉自己不太好了,尾音颤颤,“我好像喝错了药,好热——”
嗯?
“根本没有解药,呜呜.....我把给你的药换成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女人哼哼摇头,浑身湿透,忍不住颤抖,哭着喊苏御,“难受,苏御我难受。”
哭着闹着,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以身为饵,有谁能怀疑这是她的后招?
怀疑也来不及了,进退都是她说了算,对自己足够狠的女人,要在今天彻底破除苏御的规矩,顺带给他立下新的规矩。
你知道我在骗你又怎么样?
还不是得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去做?
只要去做,就会有新的感受,得到奖励。
这是男女双方都有的快感,沈怜容不吝啬于多花点心思,当这个教练。
说什么驯服?
不过是双向妥协。
“错了,苏御我错了——”抓着他的大掌,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苏御”,一会可怜,一会委屈,一会又难受。
惯会撒娇卖乖的,“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这次你帮帮我好不好?”
双肩颤抖,喉间发出哭音,苏御觉得她真的不行了,才松手,让她过来。
..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苏御还是喜欢那个乖巧懂事的妻子。
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就像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妻子精心架构的陷阱里。
明知有毒,他还是往里面走了。
甘之如饴,甚至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像狗狗学习,不羞于索取爱意,也不小气付出爱意,赤诚相对,两种你总得学会一个。”
“那些你羞于启齿的言语,我都对你说。”
听起来还有些甜蜜,苏御拥紧了怀里人。
他平生不善表达爱意,既做不到妻子这样坦诚,也无法冷心冷肺的说“我不需要。”
世界第一别扭的人儿反倒羡慕怀里的女人。
吃饱了就睡,想要了就说,每天都过得美滋滋的,像个小猪一样。
“我才不是小猪。”怀里的女人钻了出来,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要当只小猫。”
“哦?”苏御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被她带动了。
几次忤逆也不生气,习惯的问她,“为什么?”
“刚刚不是还说当狗儿?”
长眸微挑,带了一丝兴味的看女人,“现在又变心啦?”
“哪有。”扑上去亲了一口,沈怜容笑着道:“我永远爱的都是你,才不会变心!”
“倒是你,如果变心了,我就把你吃掉。”
张牙舞爪的威胁,没有人儿当真。
沈怜容内心却是清楚,“如果苏御负了自己,那她就带苏御一起走。”
强烈的控制欲是她自己都忍不住的,“这世上总要有个东西是属于我的,既然你说永远跟我在一起——”
那就永永远远。
偏激是她的内在,只有她自己知道。
表面,却是一幅温柔可爱的模样,对着苏御扬言,“猫儿最好啦,但是我还没学会——”
猫儿有什么好学的?
苏御曾经养过一个猫儿,现在突然想到了妻子的寓意。
便道:“当只猫儿也好。”
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即便对待最好的东西也不屑一顾,舔舔自己的爪子,骄傲的留下一个背影。
“爱你便是爱你,不爱你,你也别来烦我。”
猫儿就是这样的,可惜沈怜容学不会,她真的好喜欢苏御,“眼睛刚好长在眉毛下面,鼻子刚好长在眼睛中间,嘴巴刚好长在——”
“我喜欢的地方。”
嘻嘻的笑着,沈怜容对故事的走向很满意。
管她后面要怎么发展,她得感谢作者“让她遇到了苏御。”
遇到了她生命里唯一一束光。
在春寒薄冰的水面上,少年纵身跃下,黑不见底的水池里,那是沈怜容十四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看见月光。
很美。
这束光救下了她,带她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从此,“就不放手。”
沈怜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哪怕是作为炮灰被话本子作者描写成“心理扭曲目光短浅小家子气”跟女主对比她也认了。
不跟别人做比较,她只看自己拥有的。
感恩上苍,她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守着丈夫孩子,做幸福可爱的一家人。
第36章 手撕绿茶婊,好戏开场
沈怜容始终相信好事多磨这个道理,就算平日里遇到一点什么不快也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绿茶婊会主动送上门来,给她找事。
后院就是一个圈,受时局影响,除了不必要的出门,贵妇太太们最爱的活动也都是找人上门唱戏,看杂耍,听曲儿解闷。
沈怜容是没这个兴趣的,她不爱听曲儿,王氏却喜欢拉着她去,“壮壮胆子,娘亲给你撑腰。”
开个面儿,让外人看看我们二房是团结一心的。
某些时候,王氏就像个少女一样天真向往,催着沈怜容的样子是“真的想让你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要的就是分享欲。
沈怜容这么听着也忍不住掩嘴笑了,指尖如玉,“行行行,我回头收拾一下,就过去陪您。”
最近婆媳关系处的不错,边学管家记账,边陪在婆婆身边泡茶,看孩子玩儿,沈怜容的一天被安排的满满的,哪里有那个闲情跟人斗气?
没气,却要找着气来。
大房世子苏靖新纳的那个妾暂且不说了,其它几个通房时日里是不出门的,上了园子里的都是正家夫人。
有着王氏在身边,沈怜容是不用担心别人指摘的,“侯府如今的繁荣靠的都是苏御,其它几房再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有着王氏在身边,她们也说不了什么?”
明显是给她撑腰的。
先这么想是对的,有着王氏在身边,开头的几天大家是被震住了,无人敢言,说那些不三不四的。
可是临到十日唱台的后面五日,局势就变了。
“银花怎么来了?”王氏是个爱看戏的,先没说话,旁边的嬷嬷就瞥了过去,“谁放她出来的?”
脸色不太好看,月娘还从未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现在,是真厌恶银花了。
面色不显,眉头却明显的锁了起来,“我记得开头,银花在门口就把孩子推到了我们御哥儿身上吧?”
泼着脏水,明明是大房做的孽,却偏偏推到二房身上,让二房给他收拾烂摊子,这谁能忍?
不过银花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大房二房关系不好,现在正紧紧的扒在徐氏身边呢。
刚落了胎,不到半个月,就紧赶慢赶的上前讨好了。
“她不需要修养的吗?”台上正唱着戏呢,可哪里有眼前的戏好看?
若不是帘子遮着,沈怜容都想出去,当面看她演戏。
小白花最近很焦急,世子夫人给苏靖找了三个通房,自己又刚刚落胎,伺候不了苏靖不说,手里又没什么钱。
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限死在后院里了,沉不住气,便只能讨好徐氏,妄想破局。
大房后院,管家的还是徐氏,“她这么做,倒也没错。”
别人家的事,不该自己操心的,沈怜容从来不管。
更何况,她跟杜月圆的计划还没开展,所以,“不着急。”
坐山观虎斗,沈怜容自己是能受住这个气,王氏却受不了。
徐氏让小白花送了一盘奶酥过来,“新得的口味,家乡手法,不知道夫人们喜不喜欢,呈上来给大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