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首辅撩黑化了——见心
时间:2022-04-02 09:54:12

  “多谢皇上,只是臣并无成家的打算,还想再玩儿几年呢!”司马浚笑了起来,又变回了素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
  ……
  沈屹回到府中,紧张了一日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最后一个障碍也扫清了,他终于微松一口气。
  柯钺递上谢黛宁的帖子,他展开一看,眸子尽是温柔之色。
  “不必等明日了,我现在就去拜会。”沈屹放下帖子,转身进屋更衣。
  柯钺倚在门框边上,对着屋内道:“公子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这样上门有些失礼吧?总得备上些礼才是,若是提亲,更要准备聘礼。”
  “阮家不会在意这些。”只听屋内人语调轻快的回道,顿了顿,才又说,“你知道了?”
  柯钺摸了摸鼻子,头回从公子这里诓出话,他竟有点高兴,“嗯……今日谢姑娘来送帖子,好生教训了我一通呢,说她以后就是公子的夫人了,让我看她脸色行事,再敢横眉竖眼的,就把我赶出去。”他说着说着,也学谢黛宁胡说八道起来。
  沈屹换上了一身清爽的浅碧色长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来,瞥了柯钺一眼,笑道:“她说的没错,再敢如此,立刻赶出去!”
  柯钺咧嘴一笑,忽然想起那天早上谢黛宁离开时,揪着自己骂他,满脑子复仇翻案,难道沈屹就不能有开心轻松的时候吗?他也是个人,小时候已经够惨了,总不能把一辈子都填进复仇里去吧?他也该有家,有人爱他,照顾他一辈子!
  虽然谢姑娘很不靠谱,但沈屹这样玩笑的样子,终于像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了,柯钺忽然想到一句话,真是一物降一物!
  “公子,那个看在我为您准备了上门礼物的份儿上,能不能不赶我走了?”柯钺快跑几步,赶上去喊道。
  阮清辉在朝堂上受了弹劾,回家反倒早了,正是晚膳时分,阮家五口人难得坐在一处用膳,开始时还有几分小心,很快就发现阮清辉毫不在意,“大家不必如此,只当是我休假了,这么些年在朝中忙忙碌碌,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连家人都没空顾及!刚好黛宁定亲,什么都得筹备起来,我也能帮把手。”
  阮老太太笑了起来,儿子就是这点最好,万事想得开,“你帮手,你不添乱就好了!什么东西到你这里准给弄坏了!还有黛宁也是,摸什么什么坏,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干就是最大的功劳了!”
  望哥儿的声音糯糯的,“祖母,我不弄坏东西,让我帮忙吧!父亲说我的字写得好,我能写礼单子!”
  众人都笑起来,阮老太太更是乐得牙花儿都露出来了:“那你遇见不会的字怎么办?”
  望哥儿愣住了,这是个大问题,正挤着小脸苦思对策,外间丫鬟回禀道:“老太太,老爷,门上有位姓沈的公子前来拜见。”
  屋内众人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是谁,阮老太太赶忙一叠声道:“快请进来!不,不行,老二你亲自去迎一下!”
  阮清辉点头去了,阮老太太又吩咐下人:“赶紧去厨房,我吩咐准备了明日宴请的菜,正好现在炒了端上来!”又指着谢黛宁跺脚斥道:“你这傻孩子,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换条好看的裙子去!”
  张氏忙笑着起身:“老太太莫急,一样一样来,我陪黛宁去换衣裳,她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只得先拿我的对付了!望哥儿,你在这里陪可,看不许淘气!”说着拖了谢黛宁下去。
  不多时,丫鬟们鱼贯而入,将旧菜肴端下去,阮老太太指挥着她们把开的好的几盆花布置起来,又让再多取几盏灯送进来。
  屋内刚刚料理好,门帘掀起,阮清辉陪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量颇高,如传言里一般俊美轩昂,但和一般好看的人不同,他气质十分雅正,阮老太太心里先就赞了一声,再想到他身世畸零坎坷,还未开口就有几分心疼。
  沈屹走到屋中,对着阮老太太,当自家长辈一样,郑重的行了个大礼,“见过老太太,晚生沈屹……”他话音未落,已经被阮老太太亲手扶起来,一叠声的道:“好孩子,不必多礼,快起来,快让我瞧瞧!”
  沈屹只得起身,阮老太太攥住了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面容,灯下沈屹的眉目柔和俊美,竟有几分熟悉之感,阮老太太笑道:“真是个出众的!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见过你一般!”
  她的手心有些粗糙,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温暖,沈屹从未被家里老人拉着手,还如此慈爱的询问他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这些细琐的小事,从没有人问过。
  他心头一酸,竟然也生出几分熟悉之感,只是记忆里从未有过这样温馨的时刻,沈家祖父母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都过世了。
  门外传来女子的笑语,他回过头,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撩起帘子,含笑看了自己一眼,眼中隐含赞叹之意,随后扭头笑道:“莫要害羞了,快进来罢!”说着探手一拉,将谢黛宁拽了进来。
  他眼前一亮,虽也在宫宴上遥遥见过她穿女子衣裙,还有在应山谢家那身樱草色的衣裙,可都比不上眼前,寻常家里的衣裳,不那么华贵出挑,甚至不能展现她十分之一的美好,可却是让人觉得温暖,是那个永远会在家里等候他的家人。
  谢黛宁难得脚步缓慢的走上前,低着头,耳朵烧红一片,阮老太太拉起两人的手放在了一处,越看越喜欢。
  “年貌相当,两情相悦,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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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隔了一日, 就是择选的宫宴,阮老太太携张氏出席,宴上宣帝将太子妃人选公布后, 又单独给了一道恩旨, 为大理寺少卿沈屹和阮清辉的外甥女谢黛宁赐婚!
  席上众人都惊呆了, 倒是阮老太太和张氏心里已经有了底儿,不慌不忙的接旨谢恩,回到家就立刻着手准备起婚事了。
  这大约是京城筹备时间最短的婚礼, 也不知宣帝怎么想的,赐婚就赐婚,偏加了一句着一月后成亲, 他虽赐下了不少赏赐,阮家上下还是忙了个人仰马翻, 好在一翻历书, 这个月的好日子多, 六礼什么的紧凑着办,倒也赶得上。
  阮老太太身子骨硬朗, 主攻筹备嫁妆, 张氏则负责迎来送往,主持各项礼仪程序,至于阮清辉, 刚好留任待查不用去衙门, 便乐呵呵的满京城跑腿儿采买东西去了。
  还有谢旺一家,也是去年进的京,他们盘了个小铺子, 一家四口靠着阮家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但谢旺还是想靠自己走科举之途, 平日里并不一味巴结讨好,且因为谢黛宁的心结,平日来往也不多,这等婚嫁大事时,江氏才作为正经娘家人,主动上门帮忙。
  谢玉宁也来了,和三娘一起帮着绣嫁衣,谢黛宁终于被拘在家中,虽然不指望她动手,但意思两针还是要的。
  闷了七八日,谢黛宁直呼受不了,刚巧崔瑗下了帖子请她去承恩侯府,趁着阮老太太和张氏一个错眼不见,她赶紧溜了出去。
  到了承恩侯府,崔瑗先揪住她使劲挠了一通,笑骂道:“亏我还替你担着心呢!结果你倒好,若非皇上的旨意京城上下皆知,我倒成了最后知道的!”
  “其实我自己也懵着呢!”谢黛宁笑着躲过她几爪子,然后道,“到今日还觉得跟梦里似的。”
  她把这几日的事情讲了一遍,又说:“……那日晚上师兄直接上门来拜访了,后来我送他出去,才知道他筹划了一个多月,竟一丝风声都不透,连柯钺都给他蒙在鼓里。等我父亲信寄到了,他还消停停的打算先查案,之后再找机会跟我说,若不是我去找他,他还能继续忍下去呢!”
  崔瑗听的直愣神,这也太沉得住气了,再看谢黛宁这满面含春的样子,嘴上埋怨着,可心里不定多美呢!她原本就长得好,这下子更如芙蓉初绽,让人惊叹,这样幸福的样子,崔瑗是由衷的为她高兴,上手捏了捏她粉颊,笑道:“现在好了,你是如愿了,你的小姐妹我如今可是水深火热呢!”
  “出什么事了?不是说给太子殿下只择了太子妃,也没听说选侧妃呀!”谢黛宁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追问。
  崔瑗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是没选,可是我父亲不乐意了!他气我母亲拦在前头,没叫他去七殿下那里卖个好,这回好了,七皇子妃的位置被张家抢走了!”
  “张家?张国公府?”
  “还能有哪家,这么上赶着愿意嫁给他!我听姑姑说,这事儿就是昨儿个定下的。”
  其实还是得从宫宴那日说起,那日宫宴颇为惨淡,出席的倒是不少,只是都是夫人,一个贵女都没有。
  司马澈打死婢女,被禁足府中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而太子,只是说着名头好听,实则不知哪天就倒了的主儿,所以众人颇为忐忑,等汪太后携了贤妃李氏的娘家的姑娘,一个名叫李玉馨的姑娘出席,众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位李姑娘是汪太后表兄的长孙女,论起来,算是书宁公主的远房表姐。
  李氏常居秣阳,亦是诗礼传家的大族,虽然没有什么出众的人才在朝为官,可是家族繁盛,也不算是辱没了太子殿下。
  再看这李姑娘,举止有矩,人也长的温婉可人,这门亲事倒也不错,将来就算太子不能继位,只要没什么大的过错,看着太后的面子,宣帝也不会对他和李氏太过苛待。
  众人松了口气,都暗暗赞叹汪太后这安排甚好,宴席忽的热闹起来。
  进行到一半,汪太后笑着对李氏之母道:“玉馨这丫头,我瞧着委实是个好的,虽是第一次入宫,可这大方有礼知进退的样子,竟把那些入宫多年的都比下去了,我有心把她留在身边,不知你可舍得?”
  这位夫人站起来,神色惶恐的道:“太后娘娘抬爱了,这是……这个丫头的福气!”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嘴里虽然说的恭敬,可那不舍怎么也藏不住。
  为母之心堪怜,太后脸色冷了冷,到底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宣帝下了旨意定下了太子妃,又赐婚沈屹和谢黛宁,等李家,阮老太太谢过恩,众人道贺之后,汪太后方叹息道:“这次皇家为诸位皇子择选王妃,本是一件大好事,可是没想到澈儿前两日竟出了那样的事儿,真叫我……”
  “太后娘娘快别难过,这事儿不是还没查清呢,也未见得就是七殿下的错!”崔淑妃赶紧安慰道,她和司马澈过从甚密,崔家算是把宝押在了他身上,自然不肯看他就此一蹶不振。
  汪太后虽然最看重太子,但是其他孙辈儿她也是在意的,她似乎极为伤心,抹起了眼泪,其他的贵夫人们也赶忙起身相劝,但是好话归好话,却没一家开口肯把女儿嫁给司马澈的。
  汪太后哭完了,见也没什么用处,收了眼泪看向宣帝,劝道:“这事儿皇上究竟怎么个打算呢?难道要澈儿堂堂皇子,给几个婢女偿命不成?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呀!”她想逼迫宣帝当众给个准话。
  “照我说,可真未必是七殿下的过错呢!”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张国公夫人甄氏,只见她走到前头微微一福身,然后道:“皇上,太后娘娘,还有二位娘娘,各位久居深宫,身边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哪里知道这外头的女人如今坏到了何种程度,什么爬床攀高枝儿的,甘做人外室的……”
  一提起这个话,甄氏气愤的脸都红了,在坐的夫人们都知道她这个毛病,有掩口而笑的,也有蹙眉不满,闻言恨不得把耳朵掩住的。
  “张夫人,请慎言!”一个司仪女官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甄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我,一说起来没完了!我是怕皇上和太后娘娘不知道外头的事儿,错怪了七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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