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南朝:这个将军我要了——猫小土
时间:2022-04-05 07:28:54

  南帝坐在塌边,瞧着南安,面无表情。
  “极限也是可以突破的。上一回,你吃了一粒生死丸和两粒回春丸,晕了过去。这会儿,吃了两粒生死丸、两粒回春丸,却还清醒,有长进了。
  下一回,是不是可以考虑叫你吃三粒回春丸?”南帝开口道。
  南安的手指弯曲,无力地划过木榻,眼中闪过痛楚与些许惊恐,只瞬间,又归于平静。
  南帝抓捕到了他眼中的恐惧,不由得笑了起来:“朕还以为镇国大将军无所畏惧。你若是怕,朕便放心了。”
  躬身在侧的李公公,欲言又止,踟蹰半响,终于道:“皇上,大将军往日负伤良多,本就伤了身体,再加上长期失血,又劳累过度,身体状况堪忧。若不能好好休养,怕是……”
  “怕是什么?”南帝问。
  “怕是熬不了几年。”
  “哦?大将军说自己熬不过几年,你便跟朕说,他熬不了几年。难不成,你也被他收买了?”
  南帝说得漫不经心,却吓坏了李公公,他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皇上,老奴对您忠心耿耿啊!老奴绝无二心……”
  南帝颇是烦躁地摆了摆手,李公公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只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熬不了几年?”南帝低喃,伸手扣住南安的脑侧,迫使他转过头面向自己。
  “以后多学学,怎么讨朕欢心。若是朕没有那么讨厌你,也不是非置你于死地。
  不要与朕玩心眼。
  大将军你纵然强大,到底只是臣子,既为臣子,便应该做好臣子的本分。
  今日的事情,你做错了。
  你身为臣子,不想着替朕分忧,却任由太子刺伤你,叫朕为难。朕不愿意处置太子,可如今却不得不惩戒他。你说,你错了吗?”南帝问。
  南安一时不语。
  南帝沉下脸,又问道:“你错了吗?”
  “臣,错了。”南安终于说道。
  南帝点了点头,松了手:“罢了,你既受了惩罚,此事就此揭过,朕也不追究你了。往后,你记着罢!朕许你在朕的殿中休息一晚。”
  “臣谢皇上。”南安说。
  南帝瞧着南安颇是顺从的样子,只当自己说的话,对他做出的惩罚起了效果,便有几分满意。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两分笑意。
  而南安瞧着他的笑意,神色颇为复杂。
 
 
第95章 
  清冷如月
  往日里,南帝见惯了南安的清冷,总觉得他就像是天上的那一抹月亮,遥远、生冷,全然不像是生活在尘世里的人。
  而此时见到他极为复杂的神色,不由得问:“在算计什么?”
  南安欲言又止,终是说道:“臣要怎么……讨好您?”
  “你说什么?”南帝显然没料到南安会说这样的话,神色颇为讶异。
  南安撑着木塌,挣扎着想起来,可到底消耗过度了,身体只略离开木塌,又跌了回去。
  “躺着说。”南帝道,脸上的讶异不见了,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南安。
  “臣想要讨好您。您能教教臣如何讨好您吗?”南安问。
  “你真的想要讨好朕?”南帝问。
  “是……”
  “怎么想要讨好朕了?”
  “臣,一直想。”
  “呵!”南帝嗤笑了一声,问道,“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可曾有讨好人的姿态?这一脸冷漠疏离的样子,谁知道你心生怎么样的怨恨?私底下,你怕是恨不得朕早些死了罢,是不是?”
  “臣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臣反思了许多次,终究不知道该如何做。臣唯一能做好的,便是接受您的惩罚。若是臣生不如死,能叫您高兴,臣会竭尽全力保持清醒,承受各种痛楚。”
  南帝瞧着南安,想起他吐血的情景,想起杨公公说的话“大抵是为了熬过您的……惩罚,强用内力保持清明,被反噬了”,忽地不再怀疑南安。
  至少,此时,他觉得南安果真是竭尽全力承受痛楚了。
  他的脸上少了些许玩味,神色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不恨朕?”
  “臣的命是您给的。”
  “朕给了你命,你却不舍得还。你说你不能死,你说,若是朕不许你活着,你会采取手段逼朕就范。”说到此处,南帝便又滋生出了些许怒气,恼怒地瞧着南安。
  “战争刚结束,天下尚不稳定。臣希望能守上几年,稳定天下,给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亦希望捍卫您的天下。臣不能马上死。您再给臣几年时间可好?”南安说到后来,便有几分哀求之意。
  这也是南帝不曾见过的。
  他凑近南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南安的脸色惨白,眼眸微闭,看着极为虚弱,并没有反抗的力气。
  南帝伸手搭上南安的颈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他若是用力收紧南安的颈部,南安大约也会窒息死去。
  此时,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强大。
  “今日之事,你的本意是什么?你想对太子做什么?”南帝终于问道。
  “臣不曾想要做什么。”
  “是吗?”
  “是。太子殿下对臣有敌意,因为臣请旨娶林姑娘。这一切您明白,不是臣所安排。”
  “纵然他寻你麻烦,你也可以躲避,你为什么顺水推舟,由着太子殿下伤害你?”南帝问道。
  “臣不曾料到太子殿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伤臣,一时恍惚……”
  “够了!你会一时恍惚吗?”南帝喝问道。
  “臣会……”
  “你再说一遍!”
  南安便不说话了,他躺在榻上,轻轻阖上了眼睛。
  南帝的心便又沉了下去,冷声道:“说话!”
  南安却是没有反应。
  “说话!”南帝又重复了一遍。
  南安依旧没有反应。
  南帝的手猛然收紧,掐住南安的脖子,叫他透不过气来。
  他的面色从惨白转为涨红,人却没有反应,只静静地平躺在木塌上。
  南帝又气又急,只恨不得将南安掐死,可终究却是不甘心地松了手。
  南安忽地吸了新鲜空气,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咳了一会儿,才堪堪止住,嘴角殷红,涓涓流出几缕血线,顺着脸,流到脖子上。
  南帝视而不见,加重了语气,道:“朕命令你,说话!”
  南安又沉默了片刻,才看向南帝,问道:“您叫臣说什么?叫臣说,臣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叫臣说,臣要谋反,要弑君,要弑杀太子吗?”
  “你终于说了实话!”南帝蹭地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南安。
  “如果,您希望臣这样说,臣便都认了!臣要谋反。您处置臣吧!”
  “什么叫朕希望你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若是臣说,臣没有这样的意思,您信吗?
  若是臣说,臣只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也怕疼,也有情绪,您信吗?
  若是臣说,臣活着,唯一渴求的是遥不可及的亲情,您信吗?
  您从来都不信。许是等臣死了,您也不会信。您能告诉臣,臣究竟要如何做才好?”南安一口气说完,情绪竟是有些许激动,他的胸膛起伏,不停地喘气。
  南帝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他从紫檀木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走了回来,又挨着木塌坐了下来。
  “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南帝问。
  “毒药……”
  “猜对了。这种毒药,吃下后需要三五年才会毙命,却是无药可救。从你回来后,朕就备好了药。”
  南安了然:“臣谢皇上赐药。”
  “你愿意死去?”半响,南帝问道。
  “臣希望死去。”
  “活着不好吗?”南帝问。他打开盒子,取出一粒紫红色的药丸。
  “活着……”南安的脸上现出几分疲惫,他怔怔地瞧着南帝,说道,“臣太痛了,太累了,也很……孤独……”
  南安说完话,顺从地张开了嘴,等着南帝将药丸塞入他的嘴里。
  而南帝也已经将药丸送到了南安的嘴边。
  他听得南安的话,握着药丸的手便停滞了。他的神色恍然,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收回了药,轻笑一声,道:“朕不想叫你死去,朕希望你调理好身体,活得长久一些,承受更多的痛楚。你得还了债才行。”
  “是。”南安低声回道,脸上的流露出无限倦意。
  南帝瞧了他一眼,将装药的盒子盖上了。他一手托着盒子,欲将盒子放回架子上。
  “皇上。”南安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南帝回过头来,看向南安。
  “臣,别无他想,也没想过要陷太子殿下于不义。臣不是故意的。”
  南帝似乎在揣测南安话里的真假,沉思着不说话。
  “您可以对臣用刑,臣愿意证明。”
  南帝的神色越发复杂了,他转过头,背对着南安,终是说道:“你歇息吧。”
  南安望着南帝的背影,眼里渐渐清明,脸上没有了复杂的情绪,只如之前一般清冷,好似天上的一轮月亮,与黑色为伴。
 
 
第96章 
  为什么要做男宠
  出宫,已是第二日上午。
  南帝命人备了马车,将南安从他的大殿门口一路送了出去。
  在许多人眼里,这是南帝的恩宠。
  有人说,南帝是在安抚镇国大将军,为太子殿下刺杀镇国大将军而赔罪。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换上了镇国大将军府的马车,南安上了马车,何华也跟着上了马车。
  他的眼睛泛红,表情隐忍,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过了半响,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看上去正常了些,才开了口:“大将军,您何苦……”
  话到一半,他又说不下去了。
  南安似是明白何华所想,清冷地道:“我欠他的。”
  “您以前……”
  “以前、以后都会欠他。”
  “属下不明白。能欠多少,就算是要欠,您受这般苦楚一次也够了,您为何要忍受这样多?”何华昂头问道,带着几分倔强。
  南安看向何华,清冷地道:“你不必了解。”
  “属下不怕死!属下恳请您保重!”何华说道。
  南安便不说话,只静静地瞧着何华。
  何华与南安对视了片刻,终究败下阵来,垂首道:“属下唐突了。”
  南安不再说话,轻轻阖上了眼睛。
  马车徐徐前进,马蹄敲在白色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终于驶出了宫门。
  行了片刻,马车停了下来。
  何华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大将军,林姑娘拦了马车。”
  南安睁开眼,有些许怔忡。
  何华也不说话,等着南安的吩咐,却不曾想,林无澜已快步走到了马车边,上了马车。
  何华有些许意外,却是干净利落地跳下了马车,顺带对车夫使了一个眼色。
  车夫是个有眼力的,将马车停在靠墙的地方,下了马车,走远了些。
  马车里只剩下南安与林无澜。
  昨日回安国侯府后,林无澜一夜无眠,今日一早便等在宫门口了。
  上了马车,她的视线落在南安的身上。
  只见南安一身黑色端坐着,清清冷冷的,脸色较之前更苍白了些。
  “你……还好吗?”林无澜问。
  “无妨……”
  “昨日……”
  “昨日无妨。”
  “哦。”林无澜应了一声,伸手触到南安的衣领。
  南安忙抓住了林无澜的手腕。
  “怕我看到你的伤痕?”林无澜问道,视线却是落在他的脖子上,贴着衣领的皮肤上露出一丝青紫的痕迹。
  “男女有别。”南安清浅地道。
  “若是我非要看呢?”
  南安沉默了半响,松了手。
  林无澜翻下南安的衣领,瞧见脖子上青紫点点,极为醒目。
  她颇是惊讶,惊讶过后,忽地领悟了,不可置信地瞧着南安。
  “看过了,往后便和我疏远些。”南安道。
  林无澜愣了半响,才喃喃地道:“你刚回朝的时候,南帝连续三日留你在宫里,往后,又叫你留宿了几回。
  朝中的人都说,这是南帝看重你,是天大的荣宠。就连着外公也说,往后,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说不准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可我却没想到,你和南帝竟是那种关系。”
  南安的眼皮微跳,直直地看向林无澜,问道:“你知道多少?”
  “大概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南安追问。
  “就在刚才。”林无澜回道。
  南安眉头微皱,眼里有些许疑惑。他将刚才的对话和情景回忆了一遍,确认道:“刚才?”
  林无澜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你这样风度翩翩的人,当真可惜了!我真是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选择,是被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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