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花柔(清穿)——青丝叹
时间:2022-04-05 07:55:28

  柳清菡侧头看去,只见乾隆一身明黄色寝衣,一步一步的往床榻边走来,而随着乾隆的脚步声变化的,是她脸上渐渐变红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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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过半,柳清菡被床幔外的灯光给恍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身下的那个位置,她只蹭一下都是疼的。
  柳清菡揉了揉眼睛,掀开床幔,迷迷糊糊的冲着正在更衣的乾隆道:“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
  许是昨晚叫的有些用力,柳清菡声音有些沙哑,话刚一说完,就有些不自在的将头缩回了被子里。
  乾隆昨夜很是舒爽了一夜,这会儿子精神气儿很好,就有了心思逗弄床榻上的女子:“不是要伺候朕更衣?怎么又躺回去了?”
  吴书来见状,停了手里的动作后退一步,微低着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柳清菡悄悄的拨开被子,见乾隆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暗骂了一句狗男人,咬了咬唇就掀开被子,准备下榻。
  只不过……柳清菡好像高估了自己的体质,脚刚一落地,站都没站稳,直直的就往地上摔。
  乾隆眼疾手快的抱了人,眼里含了一分得意,侧头在柳清菡耳边道:“朕忽然想起,有句诗很适合爱妃,叫侍儿扶起娇无力,爱妃此时,可不就是那娇无力?”
  把自己的嫔妃弄到站都站不稳的份儿上,很是满足了乾隆有些难以言说的男性心里。
  柳清菡似是被乾隆说的臊红了脸,轻轻跺了跺脚,娇滴滴道:“皇上惯会欺负臣妾。”
  乾隆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道:“那你倒是说说,除了这次,朕还有哪次欺负你了?”
  柳清菡羞的很了,低着头紧紧攥着乾隆的手指,一言不发。
  吴书来瞟了一眼旁边的沙漏,见时辰不早了,才出声打断帝妃的打情骂俏:“皇上,时候不早了。”
  乾隆淡淡往后瞥了吴书来一眼,吴书来顿时闭了嘴,他这才把柳清菡扶稳了交到宫女手里,交代道:“朕先去上朝了,你若是困了就再睡会儿,到了时候记得去长春宫给皇后请个安。”
  “是,臣妾知道了。”
  送了乾隆去上朝,就立即有燕喜嬷嬷进来,往床榻上翻翻找找,然后从床单上找到了一块儿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地方,小心的用剪刀剪了下来,怕柳清菡不理解,燕喜嬷嬷还好心的解释:“贵人容禀,这是规矩,还请您谅解。”
  柳清菡抿了抿唇:“无妨。”
  见柳清菡没有多问,燕喜嬷嬷松了口气,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出去了,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直到出了养心殿,燕喜嬷嬷才拍了拍胸脯,她就怕柔贵人会问为什么没有元帕。要知道,元帕只有正室嫡妻才配使用,哪怕是高贵妃曾经侍寝时,也是没有资格用元帕的。
  得宠如高贵妃,曾经就问过这个令她难以回答的问题,柔贵人是新宠,却并未多言。看来,柔贵人倒是个懂规矩的。
  乾隆既然走了,柳清菡也没有再重新回去睡个回笼觉的道理,就让人简单的给她收拾了下,回了永寿宫偏殿。
  素苒瞧着自家小主走路艰难的样子,忍不住道:“小主,可要奴婢伺候您上药?”
  柳清菡眉尖微蹙:“哪儿来的药?”
  素苒虽然稳重,但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对这种事儿不大好意思,支吾道:“是昨儿个敬事房的人带了您去养心殿后,郭总管命人送来的。”
  柳清菡点了点头:“知道了,那就用药吧。”
  既然已经被太监隔着被子摸了身子,那被贴身宫女在那处地方上药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若是不上药的话,她怕是连路也走不了了。
  亵裤被褪下,素苒瞧着那处娇嫩的地方红肿不堪,甚至还带着血丝,上药的手都是抖的,生怕再一个用力过重,伤了柳清菡。
  之卉则是看着柳清菡眉头紧蹙,似是很不舒服的模样,就自告奋勇的替柳清菡按摩。
  直到卯时,柳清菡才觉得身子好了一些,让之卉给她梳了小两把头,为了迎合皇后节俭的性子,只在头上带了两支玉簪和几朵颇为精致的绒花。
  素苒捧了两套衣裳让柳清菡挑选,一套艳丽,一套素净。
  柳清菡扫了一眼,随手指了那套素净的没有多少花纹的浅月色衬衣:“今儿是我头一次以嫔妃的身份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宜打扮的太过耀眼。”
  这身衣裳,就算是拿来讨好皇后罢。
  之卉笑着同素苒给柳清菡更衣:“便是您打扮的再是简单素净,估摸着您也能把其她小主们给比下去。”
  像是柳清菡的容貌,早已经不是衣裳衬人,而是人衬衣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已经是个成熟的读者了,该学会自己找肉吃了【狗头】【狗头】【狗头】
  大无语事件,刚刚想发到WB的,可惜审核不过,【哭泣】要是有想吃肉的,还是私信我吧,我私发给你们哦。
 
 
第14章 
  许是今儿个天气好,柳清菡扶着素苒到长春宫时,除了还在钟粹宫抄写金刚经的高贵妃,其余嫔妃都到齐了,还有五个陌生的面孔,想来是新入宫的嫔妃。
  柳清菡稳住身子,踩着花盆底刚想对娴妃几个行礼时,就见谷翠从里面出来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请各位主儿进去。”
  娴妃见状,扭过头排在前面,嘉妃和纯妃紧跟在后头,然后是几个嫔位。
  等轮到贵人进去时,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眼柳清菡。
  柳清菡笑了笑了,没有推让,抬脚跟了进去,其余刚进宫的新人看了看,虽然心里不舒服,却没没跟柳清菡抢着进。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笑吟吟的抬了抬手:“都起来吧,赐座,上茶。”
  柳清菡在舒嫔的下手坐了,就听皇后仿佛心情极好的道:“今儿也算是个好日子,咱们呐,又多了六位姐妹,往后这陪着说话赏花,可是热闹了许多。”
  嘉妃笑了,眼角带了一分妩媚:“谁说不是呢,尤其是咱们的柔贵人,真是没有辜负了皇上特意赐的封号,真真儿是漂亮,这要是搁在御花园里,臣妾还真不知道,是该赏花呢,还是该赏美人呢。也难怪昨儿个拔得了头筹,在新人里,第一个侍寝呢。”
  听了嘉妃的话,娴妃眉头挑了挑,到底没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的品茶,可纯妃一向不喜柳清菡,这会儿见嘉妃把她说成一朵供人赏玩的花,心情别提有多好了:“说起来,也是皇后娘娘眼光好,当初能在这么多花里选出可这么一朵,若是换了臣妾这不识花之人,怕是就要埋没了柔贵人了。”
  两人的明嘲暗讽,柳清菡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在心里点评这两个蠢货一番,没瞧见皇后脸上都没笑了,还一唱一和的说的高兴。
  她身份再怎么低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皇后的人,皇后又岂会由着她们二人羞辱自己,从而打了自己的脸面?
  果然,柳清菡自己还没说话呢,皇后就轻笑道:“皇上常说,嘉妃和纯妃是个俗人,素来不懂欣赏,如今看来,皇上果真没说错,若真的是名贵珍品给你们赏,怕是也糟践了,难怪皇上从来不赏你们珍贵花草。”
  皇后扯着乾隆的名头当大旗,说的嘉妃和纯妃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精彩极了。
  这个时候,柳清菡也少不了要配合皇后:“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待臣妾回去研究研究,等青龙卧墨池培育出来后,就给您送来。”
  成了嫔妃,要做的事儿几乎没有,而花草于她有益,是断不能停了的,顺带培育一些珍贵品种,也不费什么事。
  皇后乐的柳清菡如此上道儿:“那感情好,只是这次,你要悄悄的给本宫送来,可不能再让皇上知晓了。”
  柳清菡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您放心,臣妾到时候藏起来,定然不会让皇上发现的。”
  皇后和柔贵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旁边的嫔妃忽略了个彻底,舒嫔听的嘴角直抽,什么了不得的青龙卧墨池,也值当皇上惦记?不愧是奴才秧子里出来的,花种的倒是挺熟练。
  只是这话,舒嫔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原本还有人想指桑骂槐的说几句,可经了皇后方才明显的维护,也都熄了声,毕竟,她们膝下可没有阿哥。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许多。
  其中有位高常在,瞧了眼下首空着的位置,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皇后娘娘,怎么不见贵妃娘娘呢?”
  皇后抚着发鬓的动作一顿,笑着道:“你说贵妃啊,她近来身子不适,在钟粹宫静养,本宫已经准了她不来请安,至于你们,也不要去打扰了,若是扰了贵妃养身子,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本宫可不拦着。”
  嫔妃们齐齐应是。
  又过了一会儿,请安结束后,皇后特意把柳清菡留了下来,如同当初她在长春宫伺候皇后时的态度别无二致:“皇上待你可好?”
  柳清菡有几分不自在:“好。”
  皇后一瞧,就知其中存了几分内情,又见她脸色有些胭脂也遮不住的苍白,便道:“昨儿个是你第一次侍寝,可是疼的紧了?”
  柳清菡心中好笑,大老婆关心小老婆伺候她丈夫后身子疼不疼,怎么就那么搞笑呢?
  她知道皇后做的这一切是别有用心,为了降低皇后的防备心,柳清菡支支吾吾的,有些羞涩,到底也没说疼还是不疼。
  皇后见柳清菡这幅样子,自己脑子里倒是补脑了许多,于是,她看着柳清菡的目光就带了几分同情:“你年纪还小,难免不得劲儿,伺候皇上的时候忍忍就过去了,万不可惹怒了皇上。”
  柳清菡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应了下来,好不容易出了长春宫,才松了口气,被人这么关心房中事,还真是不大自在。
  琦玉送走了柳清菡,返回东次间的时候,替皇后柔着太阳穴道:“娘娘,您觉得,柔贵人真的可靠吗?”
  虽然谷翠曾说过柔贵人品性不错,但富贵迷人眼,等柔贵人尝到了做主子的滋味儿,又岂会将皇后娘娘的恩情放在眼里?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又不要她帮本宫做事,可不可靠有什么要紧?更何况,她身份不堪,原就只是个花房的婢女而已,经了今早一事,若是聪明点儿,就该知道,要想在这后宫里过得好,本宫才是她的靠山。”
  “奴婢就说呢,您之前从来都不会偏帮哪位小主,今儿个却帮柔贵人说话,原来您心中自有计较。”琦玉瞬间明白了,手中力道越发轻柔,“刚刚奴婢见了素苒,素苒说,柔贵人身上伤的不轻,昨夜皇上该是并未如何怜惜,今儿一早回永寿宫时,还存了几分害怕。这般看来,只怕皇上也只是把柔贵人当成了个玩意儿罢了。”
  皇后拿了个果子在手中把玩:“依着柔贵人的样貌,哪个男人能忍得住,更何况是皇上?再说了,即便皇上把柔贵人当个玩意儿,那这玩意儿在皇上心中也还是稀罕着呢。真说起来,柔贵人不过还是个小姑娘,年纪比和敬也大不了几岁,本宫就多疼疼她又何妨?等会儿记得往永寿宫送赏赐,比着嫔位的再低三分就好。”
  琦玉应了,笑着道:“说起和敬公主,再过一月,就是公主的生辰了。”
  “还早呢,再说了,和敬一个小辈,也不能大费周章的办生辰,待本宫问过皇上的意思再说吧。”
  她素来节俭,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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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菡刚一回到永寿宫,就立马歪在了榻上。
  “小主可要睡会儿?”之卉拿了条小褥子盖在了柳清菡身上。
  柳清菡轻微摇头:“不了,我睡不着。”
  身子钝钝的疼,如何睡得着?
  她抬眸看着素苒:“刚才请安的时候,问起高贵妃那个,是谁?”
  素苒对这种事儿很是清楚:“是高常在,不过与高贵妃并无任何关系,只是恰好同姓而已。但其父却是河道总督高斌手下的人。”
  柳清菡点头:“这么看,那高常在是被高家送进来帮贵妃的了?”
  之卉跟着解释:“高贵妃体弱,自服侍皇上以来从未遇喜,奴婢不止一次的听说,高夫人每次入宫都给高贵妃带了助孕的药方,可却没一个方子是有用的。”
  素苒眉眼不变的递了茶水,柳清菡抿了两口才问:“这种消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若非特意注意着钟粹宫,要察觉怕是很难。
  之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些消息,奴婢都是从双福嘴里听来的。”
  “双福?”柳清菡念了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刚想让之卉把他叫进来,外面忽然一阵热闹。
  紫罗一脸兴奋的进来:“小主,李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来了。”
  “快请。”
  还好回来后没卸了首饰,不然这会儿也没法儿见人。
  李玉被紫罗请进来,身后跟着四个捧着托盘的小太监,上面还遮了一层红布。
  “奴才给贵人请安。”李玉拍了拍马蹄袖打了个千儿。
  柳清菡忙抬了抬手:“李公公快起,不用多礼。”
  李玉一抬起头,就瞧见坐在榻上的女子眉眼间有几分疲倦,似是身子不适,原本樱花粉的唇瓣有些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不自觉的去心疼。
  他心里不免咂舌,昨晚他和师傅在外面听了近两个时辰的墙根,是知道万岁爷有多勇猛的,柔贵人这么一个娇人,也难怪受不住。
  之卉瞧着李玉不吭气儿,疑惑的喊了一声:“李公公?”
  李玉这才回过神来,恭敬的弯着腰:“柔贵人,奴才奉命给您送赏赐,这些都是皇上赐给您的。”
  说着,他侧开身子挥了挥手,立马有人掀开红布,露出了里面的珠宝首饰和布匹。
  柳清菡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多谢皇上。有劳李公公跑这一趟了。”
  李玉笑着道:“这本是奴才分内之事,又哪里当得主子您的一声谢?只是这旁的东西也就罢了,只其中一样,是蝉翼纱,因薄如蝉翼,轻若羽毛而得名,是皇上特意吩咐分给您的,皇上还说了,待夏日时,用这蝉翼纱制成寝衣,定然很是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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