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姐妹问我宠妃的那一本什么时候开,嗯~这本预计会在三月完结,最迟不会超过四月中旬,然后具体开文时间,大概在五月(这只是计划,前提是作者的三次元相安无事,那计划不变哦。)
没有收藏宠妃那本的姐妹可以先收藏起来啦
第133章
皇后在慈宁宫问的话,不出意外的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脸色顿时黑了不少,皇后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真当他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吗?一个寡妇而已,还真当什么天仙了,他后宫哪个嫔妃是长得丑的?
吴书来弯着腰,悄悄的支着耳朵听皇帝的动静,只听皇帝骤然轻嗤了一声,旋即问道:“那淑贵妃呢?可说了什么?”
皇后都因为一个回部公主变得方寸大乱,淑贵妃总不可能没任何异常吧?
吴书来闻言,脑子里的那根弦猛然提了起来,他绞尽脑汁儿的想了想,也没想起来传消息的小太监有说起过淑贵妃的事儿。可这会儿皇帝旁人都没问,独独问起了淑贵妃,由此可见淑贵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半晌,吴书来那肥乎乎的脸挤出一抹笑,斟酌道:“回皇上的话,这种事儿,有皇后娘娘在呢,淑贵妃娘娘又怎么好说什么?您说是吧?”
吴书来说完,心里直给自己的机智鼓掌,他既不能说淑贵妃没反应,又不能说些皇上不爱听的,这太极,他打的真是妙极了。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
不知皇帝自己又脑补了什么,总之没再问,吴书来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六月二十三日,兆惠将军回京后直奔圆明园觐见皇帝,君臣两人在勤政殿相谈甚欢,直到晚宴时,皇帝亲自带着兆惠将军前往晚宴地点,万春园。
万春园,地如其名,不是因为气候,而是因为里面的景色,一年四季都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卉,争奇斗艳如同春日,故而由此得名。
柳清菡同纯贵妃坐在一处,瞧着大殿里皇帝和兆惠将军互饮,柳清菡也微微朝纯贵妃举了举杯子:“姐姐,咱们也喝一杯吧。”
纯贵妃浅浅一笑,举杯饮下:“听闻这葡萄美酒是洋人带来的,味道很是醇香,也不醉人,于女子还有养护肌肤的作用,咱们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多喝一些,不然回头怕是没机会了。”
只有年份越久的葡萄酒,味道才越醇香,但也不是不会醉人的。
柳清菡瞧着纯贵妃脸颊上飞了一抹红,当即笑了:“这葡萄酒可不是不醉人的,而是人醉也不自知。姐姐还是少喝一些,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些,得空让人给姐姐送过去。”
她怀着永琋那一年,被皇帝带去温泉行宫酱酱酿酿,还被皇帝当成人肉酒杯,让皇帝从她身上舔了不少的葡萄酒,也是那一年,她正好酿了几套,现在还封在永寿宫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呢。
纯贵妃眼睛一亮:“这感情好,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自从永琋在皇帝那里拿到了四公主和福隆安的赐婚圣旨后,纯贵妃对她的态度更是肉眼可见的亲切了许多,比起以前像是隔了一层纱似得,现在越发像亲姐妹了。
对此,柳清菡也乐的配合,只有她和纯贵妃的利益结合的越紧密,皇后才会愈发坐不住,而人在心中焦躁的情况下,是最容易脑子一黑就做下冲动的事儿的。
余光瞥过皇帝身旁坐着的皇后,果不其然瞧见皇后极力隐忍的模样。
纯贵妃对此装作毫不知情,继续低声同柳清菡道:“我听说今儿晚上,那个回部公主要当众献舞。”
柳清菡笑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纯贵妃撇了撇嘴:“我倒是不想知道,谁让愉妃整日里炫耀皇上看重五阿哥,将这次宴会交给了五阿哥,所以许多消息都是从愉妃口中听说的。”
柳清菡漫不经心的扫过一旁的愉妃,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碟子里:“还说了什么吗?”
“还说……”纯贵妃面色倏然一顿,有些不好:“说……那回部公主,姿容绝艳,比之妹妹,恐怕更胜一筹。”
话落,还不待柳清菡回应,对面的兆惠将军已然朗声敬了皇帝三杯酒,然后爽朗的笑道:“皇上,奴才此次回京,还带回了回部献给大清,献给皇上的礼物,不知皇上可有兴趣一观?”
皇帝定定的坐在龙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九龙金杯,许久,皇帝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微微颔首道:“既然是爱卿不远万里带回来的,朕自然是要看看的。”
他也想知道,只凭着一个名字就能让他后宫不宁的女人,究竟长着什么样的一张脸。
兆惠将军笑意更甚,抬手击了两下掌,五六个舞女便鱼贯而入,而那回部公主,则带着面纱跟在后面,身上佩环叮咚,随着步子缓缓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一舞终了,那公主脸上的面纱也缓缓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令人惊艳的脸,那张脸宛若天山雪莲,纯洁无瑕,充满了异域风情,高贵而不可攀,无端的让男人心中升起一股征服欲。
一时间,殿内的抽气声不绝于耳,皆是因回部公主的面容而惊艳。
太后眸色渐渐幽深起来,率先开口:“回部公主?”
回部公主莞尔一笑:“是,不知太后有何指教?”
太后脸上的笑淡漠了起来:“指教算不上,不过是想问问,你叫什么?”
回部公主道:“我叫和卓巴特玛。”
话音未落,站在太后身后的喜善面色骤然凌厉起来,厉声呵斥:“放肆,太后和皇上跟前回话,岂能不自称奴才?还有没有规矩了?难道兆惠将军把人带回宫前,丝毫规矩都不曾让人教过吗?”
被一个老奴婢指着鼻子骂,才立了大功,意气风发的兆惠将军不是没有怒气的,可喜善代表了太后,这会儿她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太后的意思,兆惠将军只能拱手请罪:“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奴才一届武夫,考虑的不够周全,若是有冒犯太后的地方,请太后见谅。”
喜善突然发难,令和卓氏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和卓氏,眼中惊艳几乎要溢出来,还是喜善的这句呵斥,把皇帝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冷冷的瞥了眼喜善:“嬷嬷,和卓氏才入宫,规矩不够周全也属正常,不必太过严苛。”
兆惠将军闻言,面露喜色:“皇上所言极是。”
若非和卓氏容貌倾城,他想着用和卓氏来讨好皇上,否则当初在回部时,他就已经收用了和卓氏。这会儿见皇帝果然对和卓氏有意,兆惠将军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有哪个男人能无视和卓氏的美貌呢?
皇帝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令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这话明着是在说喜善,实则是在说太后,太后的脸色能好才怪了。
皇后见状,忙笑道:“皇上,皇额娘,臣妾瞧着这和卓氏相貌不俗,又是兆惠将军不选万里带回京城的,为了我大清与回部的友好,皇额娘可要给和卓氏指一门好的婚事,如此,也能让回部更为安心。”
颖妃紧跟着道:“皇后娘娘所言有理,和卓公主远来是客,咱们理应尽一尽地主之谊。”
太后抿紧了唇,思索半晌,道:“便依皇后所言,哀家记得,敦亲王次子的嫡福晋几年前没了,和卓氏又……”
话音未落,皇帝突然打断了太后的话:“皇额娘,对于和卓氏,儿子自有安排,不敢劳烦皇额娘费心。”
第二次被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儿驳了面子,太后倏然起身,气的身子发抖:“好的很,既然皇帝心中自有计较,那哀家这个惹人厌的老太婆,就不在这儿碍皇帝的眼了。”
说罢,太后转身拂袖离去。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纯贵妃搁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扯了扯柳清菡的袖子,想让柳清菡说些什么,柳清菡却给了纯贵妃一个顺其自然的眼神,反手摁下了纯贵妃的手。
皇后的嘴唇有些哆嗦,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可身为皇后,职责告诉她,这会儿她该直言劝谏,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该违逆皇帝的意思。
她闭了闭眼睛,张口无声,皇帝的吩咐已然在她说出口前便落了地:“吴书来,传朕旨意,封和卓氏为和贵人。”
“嗻。”
哪怕吴书来这些年来跟在皇帝身边见多识广,也被今晚这场景给惊掉了眼珠子,大清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文皇帝在位时,纳寡妇为福晋,将自个儿福晋改嫁给兄弟也是常有的事,可自从圣祖爷时,就再也没有寡妇入宫为妃的先例,皇上这是……被和卓氏迷了眼?
忻妃年轻气盛,听闻皇帝册封和卓氏为贵人,当即忍不住,红着脸道:“皇上,和卓氏已是不洁之身,如何配入宫伺候圣驾?”
宫里有一个容貌不俗的淑贵妃已经够了,再来一个和卓氏,怕是以后这宫里,再也没她站的地方了。
皇帝冷冷的扫了忻妃一眼,又逐一看过后宫嫔妃,独独在看向柳清菡时多停留了几眼:“你们也都是这样以为的?”
众人一个激灵,齐齐道:“臣妾等但凭皇上吩咐。”
没瞧见太后都被皇上给气走了?皇上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她们又算什么?
皇帝满意的点头,然后起身,阔步离去,离去前,还不忘吩咐:“今晚就和贵人侍寝。”
忻妃一时受不住皇帝看她时冰冷的目光,竟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冰冷极了,她脑中嗡嗡的响,不知何时,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身下一股黏腻的热流袭来。
她低头看去,只见藕荷色的衣裳上,染了一抹鲜艳的血红……
灵儿顺着忻妃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惊叫出声:“血……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天工作,好累,呜~
第134章
皇后一看情况不对,也顾不得许多,忙让人把忻妃给送到了偏殿。
当值的太医急急忙忙赶来替忻妃保胎,又是施针又是灌参汤的,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后,太医才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各位主子,忻妃娘娘的胎儿,保住了,只是胎儿未满三月就见红,到底于身子无疑,接下来,忻妃娘娘怕是要卧床静养了。”
皇后还未说话,忻妃便红着眼眶,捂着嘴激动的嘴唇颤抖:“好好好,我卧床静养,太医说怎样,我就怎样。”
她上一个孩子就没保住,这是她怀的第二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它。
太医见状,不免有些感慨,他心下叹了口气,又仔细交代道:“忻妃娘娘前几年小产伤了身子,底子原就不好,如今有孕,更是要心平气和,好好儿将养,万不可情绪激动,以免再次动了胎气。”
忻妃连连点头:“本宫记住了,有劳太医。”
万幸忻妃不曾小产,皇后哪怕对忻妃怀了身孕不喜,但心中也是有一丝庆幸的,她松了口气,只是万春园到底不适合久待,皇后立马吩咐人抬了软轿过来,把忻妃送回住处。
柳清菡不着痕迹的斜了令妃一眼,又暗自瞅了瞅被奴才抬着的忻妃,令妃当即明白过来,忙上前走了两步,冲着皇后屈了屈膝道:“皇后娘娘,如今夜色已深,回去的路怕是也不好走,不若臣妾陪着忻妃妹妹一同回去,路上也好同忻妃妹妹做个伴儿。”
令妃虽然不知淑贵妃为何要她这般做,但对于淑贵妃的命令,她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皇后定定的看了令妃许久,久到令妃心里直打鼓时,终于松了口,不过却不是对着令妃一个人说的,而是对所有人说的:“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今日之事,想必你们也看见了,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中都清楚。”
这番敲打不轻不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提醒,但却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底,不为其他,只因为皇帝的态度摆在那里。
令妃陪着忻妃回去,颖妃跟在柳清菡身后,愤愤不平的拧着帕子:“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纳了那个寡妇。”
柳清菡平静极了,好笑的问她:“你好像很不喜欢和贵人?”
颖妃翻了个白眼儿,气鼓鼓道:“您这话不是明摆着的?后宫里谁喜欢她?”
话落,她这才发觉,一晚上了,柳清菡似乎太过平静,颖妃纳闷儿道:“姐姐,我怎么瞧着,您对和贵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应该啊,和贵人长了那样一张脸,最应该感到有危机感的,不应该是淑贵妃么?怎么淑贵妃反而是最没有反应的那个?
柳清菡浅淡一笑,吁了一口气:“有反应如何?没反应又如何?若是皇上把咱们的反应放在心上,太后也不会被气的甩袖离开,今晚,也不会是和贵人侍寝。”
方才她瞧得真真切切,皇帝的眼底,除了对和卓氏容貌的惊艳外,还有浓烈的征服欲。
这种眼神,在和卓氏出现之前,她从未在皇帝身上看到过,哪怕是对着她时,也是从未有过。
想来也是,她与和卓氏不同,她原本就是这紫禁城的宫女,按照皇帝的想法,她本就是他的女人,无须去征服,更何况,在皇帝的眼里,能被他宠幸的女人,都是三生有幸,祖坟上冒青烟儿了。
至于和卓氏,一个已经被其他男人占有过的女人,许是会一时引起皇帝的新鲜,但待皇帝过了这个新鲜感后,想起自己和旁的男人共同享用了一个女人,也不知会不会觉得膈应的慌。
颖妃有些语塞,虽然她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柳清菡的话是事实,但她就是不甘心:“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今年选秀,宫里选了那么多新人进来,还有一个特别得宠的多贵人,我都没什么意见,可和卓氏……就像忻妃说的,一个寡妇,凭什么啊。”
只要一想到日后要和一个寡妇互称姐妹,颖妃心里就梗的难受。
凭什么?
宫里哪儿来那么多道理可讲,就凭皇帝喜欢,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柳清菡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安慰颖妃的话,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看不惯,就不会发生的。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怕是明日还有的闹腾呢。”
颖妃咽下了心里尚未抱怨出口的话,带着吉雅从前面的岔路口走了。
柳清菡瞧着颖妃的背影,许久,她漠然吩咐道:“明日叫和瑾和永瑄去一趟太后那里,给太后请安。若是永琋得空,叫他也去一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