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女主自救指南——顺逆扬
时间:2022-04-05 08:22:00

两人摆放好桌椅,锁好门,一起走向校门口。
吴叔早就在门口等了,赵绮绮回头问施定:“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坐地铁,很快的。”
赵绮绮回忆了下酒吧的位置,“坐地铁也太远了点,还是我送你吧。”
福利院大门口的招牌发出微弱的夜光,施定挺拔的身影半隐黑暗中,他摇头:“你先走吧,我是去工作的,坐这种车去酒吧上班,被其他工作人员看到影响不好。”
他说得坦荡,赵绮绮想起他说那间酒吧是他亲戚开的,便明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捧捧场就是了。
她不再坚持,便跟施定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
施定点点头。
施定下了地铁,拐进巷子,尖叫在黑夜里明显的大logo发出金属色的多彩光芒,时间刚过七点,刚过上班时间,巷子里有几个穿着酒吧工作服的人蹲在路边抽烟。
几个人凑在一起,头抵着头看手机,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艹,你看这妞,太正了。”
“给我看看。”
“我靠,可以啊。”
突然有人余光看到施定正往这边走,赶紧用胳膊肘撞了拿手机那人一下,“快收起来,领班来了。”
几个人赶紧收起手机站起来,打招呼道:“领班。”
“领班。”
施定看了他们一眼,酒吧有规定,工作时间不能擅自离岗。
其中有个人笑着举了举手里的烟,“现在没什么活,我们抽完烟就进去。”
施定“嗯”了一声,拉开员工通道的门走了进去。
几人看着门又关上,一个没拿烟的催其他人:“快抽快抽,赶紧进去干活,没看到领班的表情不好吗?小心又被罚款。”
“你怕他干什么?一个破领班而已。”一个新来的员工满不在意地说。
“可别乱说,”另一个人马上制止他,“他是老板的亲戚,管老板叫舅舅呢。”
“不对吧,上回我听别人说他是孤儿啊,福利院长大的。”
一个干得最久的老员工补充道,“他是福利院长大的没错,但这几年老板发达后才把他接出来,老板四十多岁了没结婚也没孩子,说不定会培养他接班呢,别得罪他。”
“他年纪很小吧,听说明年才高考?”
“我要是有这么有钱的舅舅还考什么大学啊。肯定天天围着他转。”一个声音说。
“对啊,他去年就开始在酒吧帮忙了,只是那会一点也不积极,一个月来两三次算多。从上个月开始不知道怎么了,来的次数特别频繁,工作也认真,看来是想明白了。”
那个新人发出惊讶的声音:“他才上高中?我一直以为他二十好几了,那这小屁孩气场挺足啊。”
“别说了别说了,快把烟扔了赶紧进去。”几人聊着闲话,拉开门走进去。
时间接近九点,客人陆续走进尖叫,灯光开始调暗,施定换好制服,前台后台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服务生都各自在岗,便站在吧台旁边的角落里注视着店里各处。
放了两首歌后,DJ就位,环绕立体音响开始响起聒噪激昂的鼓点。有按奈不住的客人随着音乐摇晃身体。
属于他们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施定站的位置里音响很近,音乐响起时,他脸色变都没变,只扫视着穿梭各个卡座中上酒的服务员。
突然,他余光捕捉到一抹眼熟的白色,他敏锐地将视线投向那处,看见上次那个白毛跟几个人走了进来。
他吊儿郎当地拉住一个服务生,说了些什么,服务生便把这几个人引到一处卡座上。
白毛坐下后直接把两条腿搭在前面的茶几上,还嘚瑟地晃了晃。
施定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眼神在变幻的灯光下渐渐沉了下去,看了一会他把目光移开,叫住经过的一个服务生,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看了看白毛的座位,表示明白了。
没一会,刚才那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施定接过,走向白毛的座位。
三四个社会混混打扮的青年围坐在白毛周围,眼神正来来回回地扫视着路过的漂亮姑娘。
“这是您点的酒。”施定弯腰把托盘上的酒摆在茶几上,白毛的腿看似无意实则故意地向上抬了抬,差点碰到施定的脸。
他挑衅地看了看施定,周围人都笑了,带着捉弄人成功后的快感。
施定脸色不变,躲都没躲,只是趁起身的瞬间再次看了看他的脸便走了。
酒吧里的工作每天大同小异,客人喝多了吐的、跳舞的、冲上舞台嘶吼的,施定都见过。这个地方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
通常刚开场忙完一阵后,就没他什么事了,施定会在休息室看看书,复习功课,而今天,他一直站在大厅,隐藏在暗处观察着不远处那张卡座上的动静。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白毛终于站起身,提了提裤子往外走。
出大厅是一条走廊,往里面的侧面是卫生间。
白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男卫生间。
里面没人,白毛站在小便器前放水,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
水声结束,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低头系腰带。
突然“咔哒”一声,灯全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拽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扯,白毛整个身体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仰面倒在地上。
“谁?谁他妈拽我?”白毛大怒,想从地上爬起来,但那人手劲极大,死死地按住他的脖子,白毛的脸侧过去,被按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你他妈放开老子,你他妈是谁?”白毛挥舞着双手,想去抓那人的脸。
黑暗中,那人倒像长了眼睛一眼,敏捷地一躲,让白毛扑了个空,紧接着另一只手直接给了他一拳,正好打在他脸上。
“我操!”白毛嘴里泛起腥气,顿时天旋地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半边脸都麻了,眼冒金星,只感觉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接着又翻了他裤兜,把他放在里面的药水拿了出去。
趁这会,白毛缓了口气,两手并用去掰那人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还没等他掰开,那人又挥起拳头,结结实实地又给了自己一拳。
这一拳打得白毛缴械投降,半张着嘴,只剩下躺在地上喘气的力气。
接着按在他脖子上的手一下子消失了,白毛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那人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但他拿走自己药水的动作让白毛后怕,是对家派来的人吗?为什么会知道他这里有非法麻醉药的?
他没时间细想,赶紧翻了个身,双手拄地,艰难地爬起来,踉跄着从卫生间里跑出去,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不远处一个穿着制服的高个子男人在前面走。
“喂!就是你!服务员!你站住!”白毛刚才咳嗽了半天,此时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服务员应声回头,白毛看到一张挺帅的脸,像是刚才给他们上酒的那个服务员。
“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吗?”施定沉声问他。
白毛指着卫生间,又指指走廊,大呼小叫:“刚才你看到有人从卫生间出去吗?”
服务生比他高很多,这时低着眼睛看他,白毛半个左脸都肿了起来,从额头到左眼眶有一大片青紫,再搭配上他的一头白毛和非主流服装,看上去狼狈不堪。
施定摇摇头,声音很镇定:“我刚从大厅出来,什么都没看见。”他打量了下白毛的表情,“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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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施定:给我老婆下药,看我揍不死你!(被赵绮绮抱住)
 
第21章 21
 
白毛不依不饶,手指隔空点施定:“我草,刚才有人堵我!监控呢?我要看走廊的监控,刚才谁进去过卫生间!”
施定离他有两步远,他冷眼看着白毛发疯一般地叫嚣,冷声回答:“对不起,这两天走廊的监控坏了……”
“这么大个店,你告诉我监控坏了,你他妈是不是玩我呢?”白毛冲过来,站在施定面前,手都要指在施定脸上了,他的动作加上脸上的伤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可笑。
这时路过的几个服务生都看了过来,眼睛来回扫视着他和白毛。
施定冲他们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他自己搞得定。
施定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我没骗您,监控真的坏了,我看您伤口很严重,要不今晚的酒水我为您免单,您看这么样?”
“用免单就能打发我吗?”这时候白毛的那几个朋友也出来了,看到他被打成这样,立刻吵嚷起来。
“这他妈谁干的?一定要调查清楚。”
“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施定双手向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要不您报警吧。”
白毛旁边的人也说:“报警!”
施定看了他一眼,“报警了您的人际网就会被警察调查得清清楚楚了,法律肯定会还您一个公道。您看需要为您报警吗?”
白毛手上不干净,他自然是不想报警的,这时他不耐烦地一挥手,“我们闯社会的,报什么警。”
他接着恶狠狠地说:“等我查出是谁了,我非剁了他的手!”
施定几不可闻地嗤笑了声。
白毛转而看了施定,上下打量了一下施定胸前的名牌:“我这脸是在你们店被打的,你们多少要负连带责任,免单可不够。”
他威胁似的接着说:“我可认识你们老板。”
施定声线很稳:“我只是个领班,免单已经是为您做到的最大程度,要不您给我们老板打电话问问?”
白毛冲着施定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认识他?”划开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说了几句后把电话给施定。
施定接过电话,当着他们的面说:“对,监控坏了……对……免单,好的。”
他把电话挂断还给白毛,“老板说再送你两瓶好酒,您看怎么样?”
白毛不知道从哪里存来的酒吧老板电话,刚才打过去人家直说不认识他,狐假虎威再闹下去没法收场,免单加两瓶酒也不少钱了。
他带着几个混混又叫骂几句,终于回到大厅。
被打成这样还有闲心接着喝酒也是奇葩。
施定看着他们几个进去,转身把手里一直拿着一个小瓶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凌晨三点,施定回到家。
这是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离福宁高中不远,施定从福利院被接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但这里不是他以前的老家,他拿当年办理进入福利院的文件对比过,上面是另一个住址,但当他找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拆迁重建,而且被划近了重点学区。他找附近的人问过,拆迁时间差不多就在他被送进福利院的一年后,当时拆迁的消息传出来,这个地方的老房子的房价被炒得很高。
施定心里开始有了些猜测,却因为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只能暂且搁置下来。
被接出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生活,他舅舅不经常回来,以前偶尔回来还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夜晚女人的叫声让施定厌恶异常,后来施定直接拒绝他的女人们进门,舅舅为此还发了脾气,但施定很坚持,舅舅没办法,就更加减少了回家的次数。
施定没开灯,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捏了捏鼻根,站起来准备去洗澡。放假的时候他可以一直熬到酒吧打烊,等过几天高三开学了,自然不能熬这么晚。
这时门开了,关门声响过后,鞋柜前站了个男人在换鞋。他身材高大,看上去四十多的年纪。
“舅舅。”施定打了声招呼,就要去卫生间。
“嗯。”男人头也没抬。
他摇晃着走几步,躺在沙发上,客厅里顿时充满了酒气,“阿定。”
施定站在卫生间门口,转身看他。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他躺着没动,斜着眼睛看施定,“我听底下人说,那小子被人打得挺惨。”
施定直言不讳:“对,是我打的。”
“他怎么惹到你了?”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男人哼笑了一声,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当时他给我打电话说店里监控坏了,我一想就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施定:“是他活该。”他接着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男人摇摇手,满不在意地说:“这不算什么,你要是听我的话,早点过来帮我,现在也就不会因为打了别人两拳就不好意思。”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就先从酒吧开始做,以后来公司帮我。”
舅舅名下除了这间酒吧之外还有公司,但具体做什么业务施定并不知情,也不关心。
他从小街边混混出身,年轻时干过不少混事,进出局子更是常事。七八年前去了外地,前两年赚到钱回到本市,终于让他抓到机会,生意越做越大,不光开了酒吧,还有自己的公司,摇身一变也成了城市的精英阶层。
谁知道他花天酒地的日子没过上几天,就查出来肺癌,虽然做了手术病情控制得不错,但这下他慌了,大半生浪荡,要是真的出事自己拼死打下的家业连个接班的人都没有,他左想右想,终于想起还在孤儿院的倒霉外甥,给施定接了出来。
他是“读书无用论”的坚定支持者,他认为自己小学毕业,都能赚大钱,还能人模人样地混在高档次的人中间,施定浪费时间去读大学不如早点过来跟他学做生意。
还不止一次地吹嘘自己的发家史,不过施定听过一次后就知道他话里真假参半,吹嘘的成分更多。
当初他会把施定从福利院接出来,也不过大病在身,身边实在没亲人,看到施定已经长大了是个能用得上的人,要是他们真有亲情,他也不会被当成孤儿扔在福利院那么多年。
施定没回答,对着一个酒鬼没道理可讲。
深夜赵家别墅,灯火通明。
吴嫂把饭菜都做好了,赵绮绮还在客厅里看书,沙发上和宽大的茶几上摆着四散的书本。
程曼过去叫她。
赵绮绮摆摆手,“你们先吃,我还有道题没做完。”
赵文东笑着说:“绮绮现在学习都这么认真了?”
赵绮绮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程曼和跟过来的赵文东交换了个眼神,赵文东讪讪地说:“这是还跟我生气呢?怪我在那天公司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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