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素笔执火
时间:2022-04-12 07:49:45

  庄德好歹也是跟了他多年,如今这般惨死,没句安慰的话就算了,反倒劝人去死。想想,倒也与坊间传闻的极为相似,冷酷无情。

  崔流萤呆愣着没说话,沈彻没了耐心,“祁风,送她上路。”

  “别,”姜元初吓出一身冷汗,几乎是跪跑过去,瘦弱的小手拽住沈彻的衣裳,怯声道,“求殿下开恩,放她一条生路吧……”

  “人是你杀的,惺惺作态些什么?”崔流萤依旧嘴不饶人,但是顾忌着沈彻在,倒也不敢大声了。

  而一旁的祁风,护主心切,也生怕崔流萤情急之中会乱伤人,早拔了剑,架到了脖子上。

  “你瞧,她也不领情啊!”沈彻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了姜元初的心里。

  “奴本就欠她的,领情与否,奴不关心。”每一个字,从嘴里咬出来,都是凉凉的。

  依旧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挠得沈彻心乱如麻,却又实在拿她没办法。

  从前,也有过很多次,他有机会的,哪怕软禁,他也下得去手,心甘情愿如何,只要能困她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会不计后果。

  可惜,江文茵没给她这个机会。

  三年了,重金悬赏的告示贴满了城郊的大街小巷,数千人日复一日地寻找,可这个人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在废帝被囚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再未现身。

  而今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虽不是她,却又像极了她,如此他也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那就依你的,放了吧……”沈彻轻描淡写的一句,目光柔柔地看着姜元初,很是宠溺。

  “祁风,你耳背了?!”祁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也没收剑,沈彻厉声一句,吓了他一大跳。

  “谢……”殿下二字不曾说出口,姜元初瞧见有只纤长白白皙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沈彻的目光像一块温玉般,亲近地叫人不忍心拒绝。

  冰冰凉的小手搭了上去,凉意穿透手指,让沈彻为之一颤,她伤得不重,但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她乖顺地伸手,沈彻却顺藤摸瓜地搂住她纤瘦柔软的杨柳腰,一个横抱,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睁大了眼,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殿下万万不可,快放奴下来,”她哆嗦道,“这不合规矩。”

  但显然,这微乎其微的劝解并没有任何用处,腰上的力道,反倒紧实了些,寒潭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的面孔,慢条斯理,“这是王府,我就是规矩。”

  “这么多人看着呢?奴……”

  这么不清不楚地被抱着,旁人见了又怎么会不多舌?虽然自踏进王府以外,从未想过身心会属于自己,可当沈彻真这样做了,她又似乎并没有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

  “你学得倒快,”他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畔,小叹一口气,“她不领你的情,怎么你也不领我的情了?”

 

 

18

  语气终究有些太过暧昧,姜元初的脸红到了脖子跟,想躲开又不敢躲,更无处可躲,哑了声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沈彻的目光落在她紧拧在一起的手上,嘴唇微动的瞬间,那双如柔荑般的手终是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怀中脸孔一脸惊恐和淡淡的委屈。

  离竹香院不算太远,可姜元初却觉得无比的漫长。沈彻的脚步,好像又特意放慢了些,一路上闹得她不敢大声喘气,也不敢松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招来他严厉的目光。

  好在这一路上人不算太多,祁风和她们一同去处理庄德了后事了,也没跟过来。等到了竹香院的时候,姜元初终于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掂着胆相商道,“殿下能否让奴自己走。”

  她想回自己屋,沈彻偏就不让了,脸色一沉,“急什么?还没到。”

  再往前走,就是他的寝居,临水小榭了。

  姜元初心头一惊,试图想用微薄的力气去挣脱他,可沈彻早有预料,怀里的人儿只是微微挣了挣四肢无反抗之力。

  明知他是故意的,姜元初也不好点破,颇有怨念地看了他一眼,丧气地垂下头去。

  到水榭旁,沈彻刚一松手,她就蹦了出去,像只疯鹿一般,足足有三尺之地。

  “有那么害怕?”沈彻上前,“我不吃人。”

  他当然不吃人,可他杀死人来,从未眨过眼。现世活阎罗,惹不起那就逃。离远些,总不至于犯忌讳。

  “进屋。”他冷冷丢下一句,留给姜元初一个修长的身影。

  倘若不听他的又如何?她的脚步朝着不同的方向迈了出去,可房中却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她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无论如何,他还是放了崔流萤一马,依他的性子,这已经是莫大的破例了,还是不要触他的眉头才好,更何况,换作寻常人,也该道一声谢才是。

  沈彻端坐在案牍前,伸手拈了一卷书页,外头的人影就跟了进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开口想说什么,几声干咳将话堵了回去。他身子不算太好,又逢秋令,天气干燥,肺也跟着燥,时不时总要咳几声,压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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