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只想做外室——闲承
时间:2022-04-13 06:28:44

  谢珵抽了抽唇角,提谁不行,非得提他祖父,他今儿醒了就跑出来,他祖父此时定然在府里等着他呢。

  正当他犯难时,他倏地灵机一动,“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这个做外孙的也该去外祖母跟前尽尽孝道,人老了,喜欢回忆往事,我从前知道那么多,想来有不少话要跟外祖母唠唠的。”

  崇安帝被谢珵的话气的瞪大眼睛,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这是他年少时做的风流韵事,他现在身为九五之尊,那些事情怎能上的了台面。

  谢珵也直视着崇安帝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要不怎说舅舅最亲,谢珵当初和崇安帝吃酒论道,崇安帝一不小心喝多了,将当年如何逃出宫逛花楼的事情抖得一干二净,不仅如此,他还给谢珵说什么样的姑娘能碰,什么样的姑娘碰不得,以及各种销魂欲罢不能的感觉,谢珵曾经也好奇过那究竟是何种感受。

  “舅舅,您在位这么久,可曾去过扬州?”谢珵收起玩世不恭地笑意,正儿八经地问起来。

  崇安帝也收回视线,正经道:“你还未出生时,朕去过一次,呆了半月而归,之后便再也未曾去过了。”

  谢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活了二十年还未去过呢,舅舅何时再去可要记得带上我,让我也瞧瞧扬州瘦马究竟如何,王琛总在我耳边念叨,感觉我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谢珵说的很随意,崇安帝却来了兴致,当年他在扬州留了半月可不就是为了扬州瘦马吗,那些个美人可比宫里这些无趣的妃子有意思多了,她们该如何就如何,哪有这样含蓄内敛,他不喜欢。

  “扬州瘦马名不虚传,尤其是那身段,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挪开眼。”

  崇安帝说着话还闭眼回味一番,谢珵看着崇安帝,他眉眼处浮起笑意,强忍笑意,时锦瑶低头弯了弯唇角。

  “还有那扬州夜晚的画舫中,哪有那么多的应酬,全都是……”崇安帝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他瞧着谢珵的笑意,心道不好,谢珵竟用这样的法子套路他,他还一股脑的全撂了。

  崇安帝正身,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还有事没,朕还有一堆折子没处理呢。”

  “舅舅话都没说完呢,我怎么能走,回头再治我个大不敬之罪,谢家可担不起。”

  崇安帝无他法,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行行行,你说,要什么?”

  谢珵勾起唇角,满脸的不怀好意,不久前他和几个不太熟悉的公子一起吃酒,听见丞相家的公子提起过今年西域的贡品中有只成色不错的簪子,簪子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簪子上镶嵌的玉洁净无瑕,玲珑剔透,据说是罕见的和田白玉,所有贡品中光是这个簪子就被不少宫妃惦记着呢。

  而谢珵又是个爱孤品的人,就说此前的海东青吧,那是从黑市上淘来的,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玩意儿,他宝贝的不得了,就他屋里的瓶瓶罐罐,诗书字画,哪一个不值千金了,好些爱书画的人时不时便托人找他借诗书,拿去誊抄完再还回来,人还得给他点银钱表示感谢。

  这次他知道了这支玉簪子,自然也不会错过,那簪子虽说他用不上,但是从他舅舅这讨来博美人欢心还是可以的。

  崇安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朕就这点小金库,都被你给掏空了。”

  “整个南燕国都是舅舅的,这支簪子算什么,回头外甥我给你打个一样的,去哄你的妃子高兴。”

  崇安帝白了眼谢珵,赝品如何跟正品相比,让他这个做舅舅的拿假货去哄自己的妃子,外甥却拿着正品哄自己的姑娘,这天底下还有比他这个帝王活的更憋屈的人吗?

  “我给你多做几支,毕竟你后宫人多,我身边就这个姑娘还能入眼,可不得宝贝着些吗?”

  崇安帝揉了揉太阳穴,示意胜公公将那支簪子取来赶紧将这个祖宗送走,谢珵再待下去他得气出病来。

  谢珵得了簪子高兴起身,“今日扰舅舅多时,还望舅舅莫怪才是。”

  言毕,谢珵牵着时锦瑶的手准备离开,他又顿步,“我想了想,外祖母年事已高,我还是少去打扰比较好。”

  崇安帝闷哼一声,看着谢珵离去的背影似是感叹道:“是个不错的丫头,真是便宜了谢珵那小子。”

 

 

33

  谢珵出了宫门就将盒子里的玉簪子插在时锦瑶的发髻上, 簪尾雕刻着白玉兰,在秋阳下洁净无瑕,净无杂质。

  时锦瑶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发髻上的簪子,谢珵摇着扇子看了眼她的小动作, 从前见她的首饰太过素净, 教坊司的簪钗又太过老气, 在兰陵城的脂粉铺也寻不到适合她的簪钗, 今日死乞白赖讨来的放在她的身上竟然这般相称。

  谢珵收回视线, 负手摇着折扇看向长街, 不咸不淡地说了声:“本世子要这个簪子也无用, 就赏给你了。”

  他这话说的随意,像是丢垃圾一般扔给时锦瑶, 方才时锦瑶心中的小欢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因谢珵那句随意的话,时锦瑶好些日子未戴那支簪子, 后来还是谢珵去了教坊司明里暗里威胁她,她才将那支白玉兰簪子找出来再次带上。

  自司钧那件事之后, 司皇后在谢珵跟前下了面子,她回宫之后便让人去司府传话, 司钧不得入祖坟, 名讳更是不得入族谱, 司钧的生母也被司皇后寻了由头打发到宫外的寺庙去抄写经文。

  司以然虽说帮了谢珵,但是司家家风森严,教坊司那种红粉之地他是断然去不得的,因此也被司霄责罚, 在祠堂跪了几日, 抄完了家规才放出来。

  因谢珵将此事闹得足够大, 司钧死后司霄还得给他擦屁股, 从前因司钧而死的人,司霄皆命人送去不菲的银钱作为赔偿,那些在死于风月地的姑娘,司霄也命人建了衣冠冢,算是让自己不受世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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