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人,这宋、宋公子确实是当晚的灯谜胜者。”
“放、人。”白芷吼道。
邓尽孝深吸一口气,吩咐手下开锁。
白芷踱步顺着探测的眸光深入这湿漉漉又阴冷的长廊,终于在衙役打开了代表着荜寒清白的门的瞬间,如释重负。
临行之际,荜寒首次拱手拜别:“陆姑娘,谢谢你为在下奔走,但是……不值得!”
陆芊芊如夏花灿烂的脸亦难掩失落:“宋大哥言重,是芊芊不才,没有像许姑娘那样有才干……大哥和许姑娘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谦逊,未溺情海的白芷自然不懂,亦不想管,一心只想尽快把荜寒带回宋府,她的任务才算完成。
“别聊了,有空再说!”
白芷边说边拉扯着荜寒浅蓝色的衣袖往外走,当与邓尽孝擦肩而过之时,他站停下了脚步道:
“小芷你等等。邓捕头,听说你搜
寻了范根的家,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邓尽孝眉头紧皱,道:“宋公子打听这些意欲何为?”
荜寒礼道:“没什么,既然在下已经洗清嫌疑,也想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插赃嫁祸。”
“是我们府衙失职在先,宋公子这小小的请求,哪能不照办?请跟我来吧!”
随后,邓尽孝将俩人领到了证物房。他从范根家里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唯一的疑点是,范根由原来一个偷鸡摸狗的无赖守墓者,一夜出头买了房纳了妾室,摇身一变成了富人。
范根和家妾提及过,他是跟了一位老板做生意,这生意轻松利润高,不过买家特别隐秘,花了大把价钱,至今没有露过脸。
出于多年断案的敏锐,邓尽孝一下就猜测范根是倒卖朝廷禁止流通的东西,可将范根新旧居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找不到线索表明他非法的行为。邓尽孝只好把一些与范根不太匹配的玩物带回研究,希望从中启发头绪。
“确实是跟他不太匹配。”
荜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些玩物。有上油核桃、菩提十八子、紫砂壶以及烟斗鸟笼等,足足有一个箩筐之多,当然对于随随便便一个富家公子来说,从身上抖一抖掉下来都不止一个箩筐。但范根这样的市井无赖,即使是有钱了,会置地置屋置女人不假,应该绝对不会花冤枉钱置办这些文物吧!
白芷问道:“是不是这些狡兔有什么蹊
跷的地方?”
她发现荜寒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却一件不落地检查文物的或左或底部是否都有图案。
邓尽孝言道:“俩位果然好眼力,我将范根家里有兔子图案的物品严加查看,相信这是带他发家致富的老板的。找到那个老板,或许就真像大白”
“为什么是狡兔?”荜寒陷入了沉思,不自觉地吐了句似问非问的话。
白芷以为是问她,于是回答道:“一般的兔子体态温和,但这些就兔身狼相,露出了贪婪的獠牙,不是狡兔是什么!怎么了?”
“没事!”
“没事就回去啦,这里风水不好,赶紧走,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荜寒听后心里一乐,她居然有脸让别人省点心!
这次,白芷不容分说也要离开,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驱赶着她。
第30章 雨中漫步
出了牢狱,外头下起了春日的毛毛细雨。
白芷的脸就像这天气一样阴阴沉沉。
“怎么生气了?”
“我不应该生气吗?我都扯了你多少次让你走了,你听我说了吗?”
她今天是怎么了?不同以往的大情大性,怎就心思细腻起来了!
“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宋公子,有种再说一遍谁的问题。”
白芷怒气冲冲,一副没个解释过不去的模样。
男生一般最忌别人说他没种,但荜寒丝毫不受白芷情绪的拨弄,依然淡泊如故:
“你的问题。谁让你扯我衣袖了,我最讨厌拉拉扯扯!倘若是别人……”
别人?
对了,南宫宁提及过,荜寒待她与别人不一样。于是白芷明面抠字眼,实则试探道:“别人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