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公子边嫌边爱——微蹙
时间:2022-04-13 06:39:16

  弟弟

  心思纯粹,真以为大伯强抢民女,当下怒发冲冠,取过璧玉短笛就夺门而出。

  大伯这厢也不知大祸临头,还悠闲地等着人上门讨说法。

  未料,人未见,天突变,沙尘黄土席卷入屋,造成人心惶惶,狼狗吠个不停。

  忽然间,七、八条看家的狼狗像失心疯般疯狂的攻击每一个人,有手脚快的一刀猛刺进狼狗身子去,岂料那畜生没有痛疼似的,丝毫没有停止乱窜、扑咬的样子。

  眼见就要出人命了,十里哭泣着寻到了墙角里的罪魁祸首,紧紧地抱住了他,弟弟这才从混沌中醒悟,一切才尘埃落定。

  暗中观察的喽啰见势吓掉了半条人命,这小子使起短笛竟比十里狠辣,急忙回去报告。

  弟弟回家的路上仍然心有余悸,原来不但人能操控万物,稍有不慎,也容易被它吞噬。他把短笛还给了十里,发誓再也不用了。

  姐姐一直在他的身后看得分明,大伯那伙坏人差点就没命了。她质问弟弟,既然有能力,为何不乘胜追击,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弟弟满脸不可思议,他从未动过杀念。姐姐为此嗤之以鼻,人得聪明,没有能耐时装弱小委曲求全,可时过境迁了,今日大伯可以明目张胆地掳走十里,明日也可以使出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防不胜防。

  最终,她们姐弟谁也没有说服谁。

  与此同时,一直想将短笛据为己有的幕后老板恐防十里再次销声匿

  迹,决定主动出击,联合与他有勾结的黑风寨土匪,调动了一千精锐的人马,组成了一支难以攻破的民间军队。

  所谓知己知彼,百胜不殆。幕后老板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军队个个强枪厚盾,率领金戈铁马,纷至沓来。任你配合短笛威力再强,亦以抗衡。

  一千人马兵排三路,堵住了村落的各个出口。毫不夸张地说,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一夜之间血流遍野,也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他们居高临下地给十里两个选择,一是乖乖交出璧玉短笛和使用方法,二是今后为他所用。

  越是世间罕物越不能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十里坚定这点,家乡的炼狱惨况还历历在目。

  弟弟想着既然骑虎难下,那么就来个釜底抽薪,趁着今晚夜深人静,一家人逃之夭夭。

  十里同意了。唯一突发事件是,姐姐不见了!

  如此紧要关头,弟弟直呼不妙,正当他焦急万分,外出寻找时,姐姐之前的未婚夫衣衫略凌、气喘吁吁地挡住了他,声称亲眼所见,姐姐被那土匪劫去。

  十里劝弟弟莫要冲动行事,弟弟说他只求姐姐平安无事,哪怕以命相抵!

  但,人心不古,世事难料!弟弟在去路碰到回走却失魂落魄的姐姐。

  看见姐姐的那一刻,他人生中从未试过那么自责的彻底否决自己——姐姐她……

  她披头散发,愁颜红眼,衣裳碎成条布,耀阳下不得不用赤手抱衫

  。表情是无限的决绝,决绝地无声哭泣,哭腔中饱含不甘与不屈的意志。

  为什么?弟弟大受打击,单人匹马地闯入村外的敌营,哭笑着又悲怆地责问这群漠视别人尊严的所谓大人物:

  为什么要对十里穷追不舍?为什么要玷污他姐姐?为什么要妄想得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让他好好的生活?

  他从未伤天害理,而老天却不长眼地把报应降在了他最爱的人身上……

  马儿一阵骚动,众汉子笑成一片,哪来的疯癫小子?

  幕后老板直言弟弟真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知道璧玉短笛的来头吗?几经易手,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真以为她每次都能侥幸逃脱吗?实则不然,除非天赋异禀,否则普通人的潜能需要局外环境逼出来。

  一只棋子质问棋盘的布局不公,不觉得可笑吗?

  天气炎热,燥风煽得某人心里的那团火甚旺,几乎从眼球中喷薄而出。幕后老板嗅到了一丝战烟,当机立断下令砍杀所有马匹,快!

  晚了!

  弟弟有多愤怒,脱缰的野马足以表达!发起疯来的座骑直接冲撞厮杀,被动反应过来的马主人长剑都未来得及,便赤手空拳地闪躲,有不慎跌倒的,马蹄无情践踏,当即肠穿肚烂,气绝当场,场面极其血腥暴力。

  幕后老板从临危不乱的表现看出绝非普通的商贾那么简单,他吼叫着让手下爬上树躲避,自己则从树上跳

  跃至其它两个驻营。

  仓皇间成功爬上树的人亦不代表安全,兽性大发的戎马失控地疯癫撞树,撞得头破血流,树摇根动,有不慎跌落的,卒!亦有些不堪坐以待毙,情愿跳树拼杀的硬汉,以卵击石,结果可想而知!

  姐姐暗中目睹惨况的发生,走了出来煽情道,大伯一家也不是好人,历年欺压我们姐弟,说不定现在已经派人捉了十里,强迫她嫁给胖小子。

  此言一出,结果可想而知!可怜了那些在路上的无辜乡民,受到指引的马匹所向披靡,践踏了多少生灵,固然血洗了村头恶霸的一家,但也有几十人平白无故因此牺牲,留下的未亡人都不知要恨谁。

  这厢幕后老板见群马风转别向,抓紧时机落地玩命地跑离。讽刺的是,来时信心满满,马足兵精,威风八面,绝不会料想到区区一个乡下小子让他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一千人马生还的不足一百,还得徒步逃生。

  大伯一家无一生还,连同做客的爷爷。入侵的土匪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负伤累累的马匹在完结任务后,紧绷的马力在放松的一刻相继四肢瘫地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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