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和道姑师爷——问津此岸
时间:2022-04-13 06:48:03

  妙法警告,“跨越时空借雨多伤身体多损修为啊,以后不好再这样了昂,你听见没?”
  孟长陵趴在妙法身上很安心,他活了这么久只有妙法这个真心朋友,妙法,妙法三千,却和他不一样,是道姑啊!
  “喂,睡着了。”妙法没听到回应只好加快脚步。
  大雨下了两天两夜给大地带来了生机,大雨过后村民纷纷开始育秧耙田。
 
 
第14章 国师颜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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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虞国都,京城,国师府。
  大虞国国师颜谓形貌昳丽有天人之姿,深得女帝宠爱,掌管祭祀和外交事宜。
  颜谓死盯着手上的书信,三月初七初八红河中下游连续下了两天两夜的大暴雨,而且伴随十二道天雷落在了越城附近。
  半个月前颜谓夜观天象得知今年红河中下游地区会发生春旱,十天前他已经上书向女帝禀告此事,让朝中官员做好赈灾准备,但现在那边却突然下了暴雨,这不止让他颜面无存还让朝中官员质疑他的能力。
  萧安王和丞相必定会以此为由参他一本,说他妖言祸国。
  颜谓越想越生气,手中的文书瞬间烧成灰烬,站在一边等候命令的度春一张面瘫脸好像不怕国师迁怒。
  颜谓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他观测到的天象是不会有错的,天象显示今年红河中下游会发生春旱,那里却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有违自然之道必定是人为。
  “天象显示今年夏季红河中下游会发生洪涝,春季无缘无故的却下了大暴雨,难道是夏雨春下?跨季节借雨,连本国师都没有这样的本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民间有异术的人不少,但颜谓从未见过有如此高修为的人,“立即查清楚,最近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度春刚领命出去,宫中就来人,女帝有要事传召颜谓。
  颜谓随着桂公公来到了皇宫。
  华溪宫内。
  女帝虞夏躺在软瘫上,一身的慵懒,旁边跪着两个年轻的男子在给她按摩,见颜谓来了女帝便让两个侍君退下。
  女帝虞夏年芳二十,贪恋美色,终日厮混于后宫,不理朝政,虽然好色也未曾诞下子嗣。
  “国师,朕听说越城那边下了大暴雨,黎民百姓已经育秧准备种田,之前你不是说那边会发生春旱吗,让朕做好赈灾准备?”
  颜谓有些疑惑,一向不关心朝政的女帝,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过问这些事,一定有人上书参了自己,能让她重视的无非是萧安王和丞相。
  这两人要参自己,即使女帝再窝囊也知道轻重,如果得罪这两人这个皇帝她就坐不稳了,更何况她还觊觎自己的美色,多番欲图将自己收入后宫。
  颜谓故作高深地说道;“一切上天自有安排,陛下爱民如子,上天不忍陛下为国事操劳特破例降下大雨解决红河地区的春耕难题。”
  女帝一时惊喜从软塌上跳了起来,一脸的激动,“国师所言极是,一定是朕勤政爱民感动了上天,所以它才会降雨大佑我大虞世代昌盛!”
  颜谓低头附和,“这是上天对陛下勤政爱民的回报。”
  虽然颜谓嘴上是这样恭维但内心全是讽刺,勤政爱民,说的好像终日和男人嬉戏的人不是她一样,
  颜谓有天人之姿,女帝越看心跳得越快一时被蛊惑上前想要摸他的脸,被他巧妙躲开。
  女帝丝毫不掩饰她对颜谓的喜爱,“国师如此躲避朕,可伤了朕的心!”
  颜谓有洁癖,一般人碰不得,“陛下乃万金之躯,岂是微臣这种卑贱之徒能直视的!”
  “国师才不是什么卑贱之人呢,是朕的心头之爱,一定是朕的心意没有表达到位所以国师才不愿意接受朕!”
  女帝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颜谓恶心,先帝那么英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算是报应吗?
  “微臣惶恐!”
  颜谓挺直身子直视女帝,女帝心惊不敢与他对视急忙转移目光。
  “陛下两眼黑肿,微臣为陛下开一副安神静心的药汤。”
  “甚好,那就有劳国师了。”这几日女帝总感觉力不从心和侍君玩耍一个时辰就感觉体力不支。
  女帝:“国师担忧朕的身体,为朕分忧,赏蜀绣十匹,玉镯二十个!”
  颜谓:“微臣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安镇,衙门门口。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抱着脸色惨白已经断气的七岁小孩子坐在衙门门口大哭,小孩的父母也站在一边哭泣。糕点铺的苏老板和他的家人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衙门大门被打开,孩子父亲抱着孩子进去,一行人也跟着进了衙门。
  这个老妇是东巷胡同里的杨大娘,抱孩子的男人是她儿子杨大年,在一边哭泣的是她的儿媳妇刘三娘,死者是她的孙子杨福宝,被告人是镇上苏家点心铺苏老板一家。
  老妇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县令大人汇报。
  杨家和苏家是邻居,杨大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平日里跟工匠师父做一些零活,一有钱了就出去玩耍,从来不过问家里的事。一家人的吃喝用度全靠刘三娘在丝绸坊织布。
  杨家的邻居苏家是开点心铺的,杨福宝经常去苏家蹭吃蹭喝,因为是小孩子苏老板也不好说什么,但苏老板的媳妇苏娘子老有意见了。
  杨福宝这个孩子真的很讨人厌,闻到谁家有香味就钻进去,人家不给,他就哭就闹就躺地上撒泼,然后杨大娘听见就从家里跑过来骂这户人家,冠冕堂皇地说,这么小的孩子吃你一点东西怎么了!
  苏家是开点心铺的,所以苏家最遭殃。
  一个月杨福宝有二十天要去苏家蹭吃,苏家人不开门他就拿石头砸人家的大门,苏娘子真想下老鼠药毒死他但又不敢。
  今天早上苏老板做了新品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放凉,大门是打开的,苏老板刚回屋换件衣裳的功夫,杨福宝就闯进左手右手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说好吃,吃得着急了不小心就噎死了。
  “大人你可要为老妇做主啊,都是他家的糕点害死了我孙子!”杨大娘被责任都推给苏家,如果苏家不做点心她孙子就不会噎死了。
  苏娘子真是受够了,“是杨福宝自己来我家偷吃点心才噎死的,一个小偷偷吃东西噎死了还要主人家赔钱,这是什么道理!”
  杨大娘伤心狡辩,“就是你男人的错,如果他不做点心我大孙子能去你家吃吗,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啊,是你们害死我孙子的,我跟你们没完!”
  苏娘子:“真是没脸没皮的,自己家孩子偷别人家的东西还不管,活该被噎死!”
  杨大娘:“你这毒妇说什么呢!”
  “你消停点行不!”苏老板脑袋都大了。
  “肃静!”孟长陵一拍惊堂木,堂下立即安静了,“苏老板,死者杨福宝是吃了你家的点心才噎死的?”
  杨大年抢着回答,“我儿子就是吃了他家的点心才噎死的,大人你要为我可怜的儿子做主啊!”
  “本官问你话了吗,敢擅自多嘴便是藐视本官,来人掌嘴十下!”
  孟长陵话一说完,杨大年立即被马良和二郎拉到一边掌嘴,没一会儿就被打成了猪头,吓得杨大娘再也不敢乱吼乱叫。
  孟长陵:“苏老板,杨福宝闯入你家你是否知情?”
  “回大人,草民进屋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他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草民刚做的点心,吓得草民赶忙把他到医馆但已经太迟了。”苏老板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黑心肝,呜呜,都是你这个黑心肝的害死了我孙子!”杨大娘忍不住丧孙的悲痛又喊起来,对苏老板又打又骂的。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妙法吼她,她才老实站回原位。
  孟长陵:“杨福宝平日里经常闯入他人宅院吃喝,你们做家长的是否了解?”
  “他还是小孩子,去别人家吃点东西怎么了!”刘三娘从不管这些事,杨福宝去人家蹭吃蹭喝还省下了不少粮食呢。
  孟长陵:“如此说来你们是知情了,知情却不严加管教,任由他入室行窃,你们做家长的便是从犯。”
  “什么行窃啊,他还只是小孩子,大人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刘三娘极力维护自己的儿子。
 
 
第15章 马良家的糟心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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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长陵翻了翻眼皮,冷笑道,“是啊,他只是一个孩子,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再生一个便是,有必要闹上公堂来吗?”
  刘三娘不敢相信堂堂的县令大老爷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大人你说的是什么话,福宝可是我怀胎十个月才生下的骨肉,如今就这样被别人给害死了,呜呜,你叫我可咋活啊!”
  杨大娘也跟着哭哗哗的,听得孟长陵心烦,“再吵再闹便打直到你们安静下来为止!”
  这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见孟长陵这般铁面便不敢再随意哭哇哇,但坚持要苏家赔他们孩子来。
  刘三娘哭诉:“青天大老爷,是苏家害死了我儿子,你可一定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孟长陵:“据本官所知杨福宝偷窃成性,你们身为父母却不管教反而纵容,子不孝父之过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
  杨大年委屈了,“大人啊,我们整日为生活奔波劳碌,哪有时间管他。”
  这是真的,杨大年真的没有时间管儿子,因为他需要时间出去吃喝玩乐。
  孟长陵:“没时间管教便那不要生,入室行窃,打死都不为过,还敢闹上公堂索赔,本官看你们是皮痒了。”
  孟长陵一身寒气吓得杨大年三人褪了脸色,“杨福宝入室行窃偷吃他人东西不慎噎死是自作自受,杨大年和刘三娘常年不管教孩子,丧子便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
  “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呢,一定是,一定是苏家给了你好处!”杨大娘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孟长陵不还我孙子公道,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没完!”
  孟长陵不尊重这种长辈,“杨柳氏蔑视公堂蔑视本官,来人,拖下去杖责十大板以儆效尤!”
  来看热闹的百姓没想到孟长陵会打一个刚刚失去孙子的奶奶。
  杨大娘被拉到一边痛打,疼让她知道认错了,“大人饶命,民妇知道错了,呜呜,民妇再也不敢了,呜呜,大人饶命啊!”
  对待这种人孟长陵绝不会心软,让二郎打了十大板才停手。
  孟长陵冷脸警告,“入室行窃,打死都不为过,日后谁胆敢再入室行窃便是如此下场,主人家打不死便由本官来打死!”
  百姓一:“好好,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啊!”
  百姓二:“活该,小偷针大偷金,杨福宝就不是什么好种,长大了也是败类了一个,早死早好!”
  平日里受气的杨家邻居纷纷鼓掌庆祝。
  孟长陵“杨大年,刘三娘,杨柳氏,你们胆敢再去找苏家麻烦,本官定不饶,把孩子抱回去好好安葬吧。”
  孟长陵还是好心再提醒一句,“如果实在是不想教育孩子那还是不要生为好,不然只会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
  苏家人两眼泪汪汪的,他们以为要坐牢呢,谁知道县令大人如此通情达理。
  杨大年和刘三娘哪敢造次,只好抱着儿子的尸体回家,杨大娘也被捕快帮忙抬了回去。
  孟长陵筋疲力尽,刚审完案子就要回房休息,还没走到房间里,一个恍惚摔在了地上,在厨房煮粥的贵七听到声音急忙赶来。
  “长陵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来人啊,长陵哥哥摔倒了!”
  妙法闻声而来和贵七把孟长陵扶回房间,妙法注意到孟长陵白了几根头发但被藏在黑发下面很难发现。
  “师爷,长陵哥哥他没事吧?”贵七很担心。
  妙法:“没事,只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大人,你饿了吧,贵七姑娘请你去厨房给大人端碗粥来。”
  “好,我这就去。”
  妙法把贵七支开后才拿起孟长陵的手想要度一些修为给他但被拒绝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逞强,你不要命了!”
  孟长陵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这也许是最后一个考验,经过这个考验之后我就能成,成佛了。”所以孟长陵要靠自己撑过去。
  妙法不明白,“这世间也许根本就没有佛,都那么多年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一开始妙法出家做道姑也是为了修道成仙,可是都修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得道成仙,她就放弃了,不再苦苦修行不如及时行乐。
  “我,我相信,因为,因为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还,还世三千愿便能见到如来便能成佛。”孟长陵真的受够了人世间的苦,牢狱之灾,父死兄死母亡,战争之乱,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妙法真是服了他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坚信世间有佛通过了修行就能成佛摆脱七情六欲轮回之苦。
  “那我去药店抓一些补药回来给你补补总行吧。”
  他这样,妙法也很无奈,是啊,他这个人太敏感了活了这么久始终无法从世俗之中超脱出来,也许这就是他不能得道成佛的原因,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而已。
  平安镇,马家村。
  马良刚回到家就看到自己老爹往马大柱手里塞银子,脸上洋溢着一片慈善乐于助人的开心笑容,马大柱也笑得很开心,又诓到了银子能不开心吗。
  马大柱还没有把银子捂热就被马良夺了去,马大柱一脸不解,“大侄子你怎么拿我的银子,快还给我,我有急用。”
  “有急用,是拿去赌吧。”
  马良不止一次看到马大柱进出镇上的赌坊,他也不止一次警告自己的老爹不要借钱给马大柱,可是自己老爹每次都当耳边风。马大柱提一壶酒上门,炒来一盘花生米,喝上,老爹就把钱借出去了,害得老娘整天抱怨。
  马良闻到了浓重的酒味,这两人平日里都爱喝酒所以一壶酒哪喝得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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