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披上马甲A爆朝堂——猫沉沉
时间:2022-04-13 07:39:38

  玉明月神色难辨,“不急,本国师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把令牌打捞上来的。”说完,目光淡淡朝他瞟去。
  尉迟玉珩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与他相对:“如若我能将令牌打捞上来,能向国师大人讨一件赏赐吗?”
  玉明月差点吐血,他把那块见不得光的令牌打捞上来,还要给他赏赐?
  不过众目睽睽,一个堂堂国师也不好那么小气,他也实在好奇他会用什么办法,便说:“可以……”
  他担心他手上还有另一块令牌,只是装模作样的捞捞,于是就在决定好好盯着,让人扶着他又下了马车。
  知府好奇道:“你用什么办法捞出令牌?”
  尉迟玉珩说:“方才那块令牌是木的吗?”
  知府说:“是,好像是。”
  虽然他刚才看到时,那块令牌还拿在那个士兵的手里,材质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尉迟玉珩轻笑:“那为什么令牌没有浮上来?”
  知府这才一惊,望向空空如也的河面。
  尉迟玉珩答:“因为令牌中间有铁。”
  跟着他们身后过来的玉明月脸色狠狠一变。
  知府按照尉迟玉珩的要求提供了一斤磁石,一块纱布,还有一根十米多长的麻绳,尉迟玉珩用纱布包裹住磁石,做成一个包裹,用麻绳绑牢,站在桥上,缓缓将磁石放了下去。
  然后,他在桥上缓缓的左右走了一圈,将磁石小心翼翼的提了上来。
  磁石提上来后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包裹了,纱布外,沾许多烂树叶和黑乎乎的河泥,还有许多铁制的东西。比如,钱币、钉子、断剑等物品,却没有令牌。
  众人有些微微的失望。
  尉迟玉珩如法炮制,让人又做了几个这样的磁石包裹,放到河里,士兵拎着另一端的麻绳,在桥上逡巡着,走了几圈后。终于,一个士兵提上磁石包裹后一声惊呼。
  “有了!捞上来了!”
  在一堆河泥和落叶中,那块令牌隐隐浮现轮廓,士兵用手擦拭了一下,递给了知府。
  知府看了一眼。
  虽然刚才只看了一眼,还是认了出来,这就是刚才掉进去的那块,顿时一喜看向了尉迟玉珩:“年轻人!你猜对了,木头里果然包了铁!你立功了!”
  尉迟玉珩只是淡淡一笑。
  玉明月俊逸的脸上划过一道阴蛰。
  尉迟玉珩看向了玉明月,“那么国师大人,我现在可以跟你讨赏赐了吗?”
  玉明月维持着国师的大度,虽然心里在问候尉迟家族谱,面上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
  尉迟玉珩也不含糊,“我要国师爷半个月前拍卖会上拍到的五十年的金线莲。”
  玉明月脸色一变,即便是他也难以保持风度。
  “你既然知道,本国师半个月前拍到了它,就应该知道它的价值。”
  尉迟玉珩淡笑:“我知道,三万两。”
  周围一阵吸气的声音。
  只是捞个令牌,就要价三万两,谁给他的勇气?
  尉迟玉珩却是一脸坦然的样子:“毕竟,是一帮伤了国师大人的逆贼,必须尽快通过令牌,把凶手揪出。这样,国师大人以后才能高枕无忧,不是吗?难道国师大人的一条命,还不值三万两吗?”
  “说得没错。”
  玉明月目光犀利的望着他,带着丝玩味:“本国师的命,自然值三万两,你亲手找出凶手,本国师就把这价值三万两的五十年的金线莲送给你,如何?”
  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找人刺杀他,还留下千秋盟的令牌,想借姜国朝廷之手来调查千秋盟。
  他们当他是死的么?
  “还有。”
  他抬手,金丝线从袖中「嗖」地飞出,一下子便卷来了知府手中的令牌,夹在两指之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块令牌是杀手留下的?万一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趁乱丢过来的呢?为的就是,想借这块令牌,趁机捞一笔呢?”
 
 
第268章 
  快点弄死他
  周围吃瓜群众的眼神都忍不住往尉迟玉珩身上飘,谁都听得出来,国师大人这是在内涵谁。
  看来,这人狮子大开口,让国师大人产生怀疑了呢。
  玉明月望着他,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面无表情:
  “本国师认为,根据这块令牌寻找凶手,很可能会误入歧途,因为这就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想要栽赃嫁祸而已。所以,在本国师眼里,它,一点价值也没有。”
  说完,金丝线一掷,令牌「噗通」一声又被丢回了水里。
  “孙知府,还是辛苦你找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吧。”
  说完,他轮椅一转,漠然离开。
  这时,尉迟玉珩清冷的嗓音响起,“令牌无用,国师大人有为何要三番两次将令牌沉河。甚至,不惜为了它杀人呢?”
  “杀人?”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
  玉明月脸色狠狠一沉,转动轮椅的手死死捏住了轮椅,指节青白。
  知府反应了过来,瞧了眼地上已经盖上白布的担架。
  方才那个士兵的尸体就在边上。
  “你是说?”知府神情复杂的望着尉迟玉珩。
  “没错,这名士兵在落水之前早就死了,凶手就是——他。”他伸手,遥遥一指,直指玉明月的后背。
  玉明月背脊一僵,面色更加狠戾。
  周围一片唏嘘。
  知府吓坏了:“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那是堂堂国师,污蔑他你是要坐牢的!”
  “就是,国师大人杀一个小小的士兵做什么?方才国师大人连碰都没有碰他一下,是他自己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失足坠河的!”
  “对啊,国师大人不可能杀人,他方才离张强远远的呢?”就连同在一起的士兵都为国师作证。
  “掌嘴。”玉明月面色冷厉,说了两个字。
  “急什么啊?”尉迟玉珩冷哼一声,凝着他的背影,“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验一验尸体不就知道了吗?”
  他蹲下,当即掀开白布,手指在张强脸上一掐,对知府说:“大人且看,死者口鼻干净,没有任何淤泥和水藻,证明,在坠河前就没了气息。”
  知府看了一眼,死者的确口鼻干净,身为知府,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死亡的呢?”知府也捉摸不透。
  “因为。”尉迟玉珩忽地冷笑了一下,“因为他被忽然被人刺中了死穴。”
  尉迟玉珩将尸体翻了过来,在他后脑处摸索一番,真的取出了一根银针。不过,只露出了一截,并没有拔出来。
  强迫症的知府受不了了,正要拔出来看,被他一打手制止了,“别乱动!”
  “大家请上前!”尉迟玉珩招呼着围观的人。
  “大人且看,这枚银针,是由下斜入死者后脑,证明,行凶之人,比死者矮很多,又或者说,当时,凶手出手时的高度,比死者的后脑,矮了许多。”
  知府点了点头,“没错!”
  须臾,又回过神来。
  这句话在内涵谁,再清楚不过。
  玉明月一个坐轮椅的,自然都比大家都要矮。
  这时,却听一声冷笑想起,是玉明月身边的那个护卫:“凶手打偏了而已。连这都可以扯得上国师爷么?”
  尉迟玉珩不咸不淡道:“如果我可以根据这枚银针刺入的角度,推算出凶手行凶时所在的距离。从而,锁定凶手的行凶位置呢?”
  这时,忽然哗啦啦来了一对车队,二三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侍卫忽然朝这边跑了过来,气势汹汹。
  显然,都是国师府的护卫。
  他们听闻国师爷意外受伤,赶过来的。
  玉明月的护卫伸手一指,脸色划过狠戾:“先把他抓起来!割了他的舌头!砍了他手脚!他大放厥词,污蔑国师爷!不狠狠处置,别人还以为我们国师爷软弱可欺!”
  “是!”
  那些全是一等一的护卫,每个都武艺高强,得到指令,立刻上前,将尉迟玉珩团团围住。
  杀气腾腾……
  百姓们见状纷纷后退,害怕一会儿血溅到自己身上,心里对尉迟玉珩默哀。
  这年轻人今天绝对惨了!
  正在跟知府讲解的尉迟玉珩缓缓抬眸。
  “怎么,国师爷怕了?”尉迟玉珩冷声道。
  玉明月怒极反笑。
  玉明月的护卫一脸嘲讽:“小子,你还没有弄清状况吗?你就要死了,趁着现在还有几口喘气的机会,先把遗言说了吧。”
  原本蹲着的尉迟玉珩立刻起身,目光冷冽:“堂堂国师爷,目无王法,要当街行凶吗?”
  护卫冷哼:“国师爷就是姜国的王法!”
  “抱歉,我是厉国人。”
  “你就算厉国的皇嗣也照砍不误!别废话,废了那小子!”
  显然,这个玉明月身边的护卫就是这些黑衣侍卫的顶头上司,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就连玉明月也对他纵容。
  玉明月要维持现在国师的风度,有些话,需要别人替他说,有些事,需要别人替他做。
  显然,护卫的指令,都是他默许的。
  从头到尾,他的眉都没有动一下,就坐在那里,安静如画。
  “唰啦——”
  黑衣护卫纷纷拔出刀。
  “我看谁敢动他!”
  这时,一声马嘶,另一支骑在马上铁骑亦气势汹汹而来、一道威严嘹亮的嗓音响起:
  玉明月循声望去,脸色一变。
  颜王……
  他的消息,不是颜王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回事?!
  颜王骑在马上冷笑着走来,“原来国师爷就是姜国的王法吗?好大的口气!”
  玉明月淡淡开口:“底下人不懂事,一句戏言罢了。”
  颜王道:“底下人不懂事,国师爷应该懂事。”
  “啪!”
  叶七拿出抬起马鞭,在方才颐指气使的护卫身上狠狠抽了一下,“还不快滚?!”
  那护卫不敢防抗,又只能听从国师爷的命令,憋屈的站在那里。
  玉明月淡淡说:“你先下去吧。”
  “不知颜王殿下,今日怎么有闲心上街了?”
  颜王冷哼:“本王不出来,你们是不是当本王已经死了?”
  玉明月笑道:“颜王殿下英明神武,怎么会。”
  忌惮着他手里的兵权,就算是风头正盛的国师,也是矮他一截的。此刻,说着恭谦的话,眸底,却有一闪即逝的怨毒……
  颜王眯了眯眸开口:“尉迟玉珩,你继续查。”
 
 
第269章 
  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
  颜王眯了眯眸开口:“尉迟玉珩,你继续查。”
  玉明月死死的盯着颜王,想从他的脸上和身量上看出一点破绽。
  他的消息明明是颜王已经昏迷,命不久矣;
  可是谁又敢冒充颜王?
  难道是……
  望着他,玉明月的目光渐渐深邃了起来。
  “是!”尉迟玉珩立刻恭敬朝颜王一揖:“在下一定查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他接着回尸体边上,问知府:“此人身高多少?”
  “差不多五尺三。”
  “请准备一个五尺三的木桩,和一把曲尺。”
  须臾,官兵拿着五尺三的木桩和曲尺过来。尉迟玉珩计算了一下死者头部到银针的距离,又用曲尺量出银针与死者脑部的角度。
  接着,尉迟玉珩道:“方才,案发时,死者站在哪里?”
  “这。”一个目击的士兵上前一指,他站的地方,下一步就是石阶,所以大家一开始觉得他是自己失足。
  尉迟玉珩立刻拎着木桩来到方才士兵坠河的地方,往地上一立,“这,就是方才的死者。”
  他拿出一根绣花针,一端穿线,一端按照曲尺量出的角度,在木桩上的相应位置狠狠戳入。
  接下来,他就牵着线,一步步往后退,将手里的线拉直,最终在案发时,玉明月所在的位置站定。
  这的确是针对玉明月设的局,他们要利用对玉明月的刺杀,让见不得光的千秋盟浮上水面,并借用姜国衙门的手,来对付千秋盟。
  可没想到玉明月为了隐藏千秋盟,竟不惜杀人。
  那么他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将玉明月杀人一事曝光,会将他推入舆论漩涡,让他想隐藏的千秋盟更惹人注目。
  玉明月明显知道自己中计了。
  方才一时情急,杀了那个士兵就是错的。可是,他也不能让千秋盟就这样被栽赃嫁祸。
  “所以,国师大人,您打算怎么解释?”尉迟玉珩就牵着线站在那里,目光平和,却无形之中充满着一种威慑。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朝他看了过来。心想,想不到这个国师还真的杀人啊。
  人家明明帮他找到了,刺杀他那帮杀手的证据,为什么,他还要杀人呢?
  众人纷纷在小声嘀咕着,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怪异。
  玉明月默默回视了尉迟玉珩片刻,冷笑了起来。
  “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
  众人一片唏嘘。
  玉明月继续石破天惊:“他手里的令牌,并不是杀手留下的,而是,有人想要谋财的工具。要不,怎么我前脚丢了令牌,后脚,就有人捞起,还要价三万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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