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炮灰女配金大腿——金流儿
时间:2022-04-15 07:25:33

  “大人……”
  “见过大人。”
  谢玉莞尔,一撩官袍蹲下来看着他们两个。
  “说说,本官为何要缉拿他们。”谢玉道。
  谢方:“他们是敌国探子。”
  王朋连连点头。
  谢方说的不错。
  “你们从何得之?”谢玉问。
  “他们有几个久在阳门关,也不曾犯下什么大错,但此战时能让大人动手的定然是敌国探子。”王朋道。
  “大人设计把他们从军营中框出来就是为了抓他们,我们两个也是错打错着,不然他们八个也不会放下戒备。”谢方道。
  谢方王朋一人一句话,两个身上就直冒汗。
  身上疼,还要动脑子。
  万一他们真猜对了,万一这位大人怀疑他们,哪怕是都姓谢,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谢玉赞许,“给你们一天养伤,明日到衙门等候差遣。”
  “是,谢大人。”
  两人欣喜非常,身上的伤痛都轻了。
  不止能活,还有机会建功立业。
  谢玉是真觉得这两个不错。
  若非是这两个,那一众纨绔子弟恐怕不会这么快就停了挨打,想必王军也看中了这两个。
  她可不是主动要人的,是这两个非要跟着她。
  突然的变故,还能快速反应。
  这能力很不错。
  此行军营,成绩斐然。
  如果她不是阳门关首官,如此突然往军营抓捕,定会被人问是怎么知道的?她总不能说是看到了蓝框。
  故,这就是为首官的好处。
  至于审问结果,有,就是意料之外。没有,她的注意也不在此。
  谢玉回到县衙,第一就是通告整个阳门关。
  现在飞戎主力攻城,并州一时不能派遣援军前来,若阳门关不幸被破,满城将化为焦土。
  故而全民为兵,护我阳门关,但有发现可疑者告知衙门,必有重奖,但有违背本官到来之后逐一所令者,必重罚。”
  告示贴上,阳门关的百姓还没有都知道,谢玉就先派人把亲兵把几家先涨了价的粮铺封了。当时在粮铺的所有小二包括掌柜一众压下当场噼里啪啦的二十杖。
  “大人,草民也是奉东家的令。”
  “大人,草民也得吃饭啊!”“本官知道你们也是没有办法,但既然拿着你们东家的俸禄,你们就要承担责任之险,就像是本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要守住阳门关一样,若是阳门关被破,先被杀的就是如本官这样当官的。”谢玉声音清冷,即便日头炎炎,四周仍冷意涟涟。
  旁边围观的其他铺子的掌柜小二不免心有戚戚然之余也感觉到了这位大人的凌厉。
  这还不算什么,谢玉又说了一句:“城门紧闭,不管是谁,除非有军令,不得踏出阳门关半步。”
  特么的,凭什么!
  是,粮价是早先定下来的,可谁也没想到飞戎会突然的大举兴兵来犯,这可比他们早先以为的危险多了,必须得挣点儿钱压压惊啊!
  挣钱都是小事儿,万一阳门关守不住,他们得先跑啊!
  六大氏族,国之基石,凭什么和这些蝼蚁百姓死守在这里!
  说什么承担责任之险,你谢玉破釜沉舟成,可不是他们该干的!
  他们可不是大炎的官儿!
  六大氏族顾不得体面,去找吕塘。
  吕塘趁着战事空隙告诉了钱镇守,钱镇守听着发愣。
  城楼下的飞戎人不要命的往前冲,他这三面城墙来回的跑,还要小心注意那位四公子的安全,完全觉得像是一眨眼的工夫,关内怎么就好像天翻地覆的热闹呢!
  如果不是知道谢玉是谢氏嫡脉的家主,钱镇守都要怀疑这位谢大人其实是六大氏族之外的人假扮的!
  至于告诉四公子,钱镇守觉得没必要。
  就算是说了,四公子想必也是向着谢玉。
  好在飞戎也有吃饭的工夫,好在这个时候谢玉又上了来,不等四公子过来,钱镇守先冲到谢玉跟前。
  “谢大人,你是觉得阳门关守不住吗?”钱镇守问。
  谢玉目光定定:“来时本官与王爷说了,城在人在。”
  钱镇守倒吸了凉气,后面想要说的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人家一切都是为了阳门关。
  生死都和阳门关系在一起了,他还能说什么!
  “什么城在人在?”赶过来的姜晟只听到了后半句。
  “若是还今儿个这样的劲头,恐怕不出七日,本镇守就要说城在人在了。”钱镇守道。
  姜晟道:“不会有这一日。”
  钱镇守呵呵:“四公子这么相信谢大人?”
  姜晟眼睛微眯,看向谢玉。
  谢玉看向钱镇守。
  钱镇守摸了摸鼻子。
  “饿了!”
  钱镇守吐出两字,抬脚就跑。
  刚才莫名其妙的心虚呢!
  “钱镇守……”
  姜晟正欲开口,谢玉先道:“若真到了那一日,怎么办?”
  虽谢玉面上浅笑浮动,但姜晟听出了担忧。
  姜晟道:“留得青山在。”
  “你我,还有钱镇守已经尽力而为,倘若仍不能克敌,只有先退走,来日再战。”
  “武将守城,乃责;文官守业,在于谋长久。”
  很有理智的一番话。
  面对强敌不必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在经验中找寻获胜的机会,总有可能翻盘。
  而且她就是文官。
  四公子是汉王之子,本文男主,也不能死战。
  只是若是她说出来她在汉王面前保证的「城在人在」,也不知道这位还会不会这么理智。
  突然想看看……
  “你做了什么?”姜晟的声音回响耳侧。
  谢玉诧异:“为何这么问?”
  姜晟盯着她:“刚才我看六大氏族的人找到钱镇守,钱镇守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么快?”谢玉也愣了下,别的事儿找他们拖拖拉拉,关系到自家性命还真是雷厉风行。
  “我就是告诉他们,除非军令,任何人等不得出城。”谢玉道。
 
 
第195章 
  提纯
  姜晟眼中微光划过:“这就是城在人在?”
  谢玉:身为男主,就是这么聪明的!
  “我只是不想乱了军心民心!”谢玉道。
  姜晟的盔甲上滴落着淡淡血痕,血迹之下,盔甲上的嶙峋隐约可见。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是氏族家主。”姜晟道。
  谢玉心头一跳。
  这,聪明的有点儿过分。
  “四公子觉得不好?”谢玉问。
  姜晟道:“不,天下之数,百姓比氏族要多的多,可天下之财却大都在氏族身上,想要长久,氏族理应要多做一些事,为民意,更是为长享富贵。”
  这才对嘛,男主,就应该有这样的底气见识。
  在姜晟眼中谢玉眼里的亮光如同星辰,整个人也好似红光妍丽。
  姜晟低眉垂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渍,还有身后不断的厮杀声再度喧嚣入耳。
  “先去吃饭。”姜晟道。
  “好……”
  饭菜比之前几次都要简单,也已经有些凉了,但天热之下,正是最合适入口的温度。
  好吃与否,谢玉都已经顾不上。
  他们就在城楼上吃,隔着被弓矢射进的窗子,外头大炎兵士们的呼喝不断。
  “别让他们冲上来。”
  “火油!快!”
  “大山,大山!飞戎他娘的——”
  “哭什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是赚了。”姜晟吃的越来越快,最后一口几乎是塞到嘴里,也不嚼咽的出了去。
  谢玉也赶紧的把手中的最后一块儿塞到嘴里,往城楼下奔。
  城楼上还不用她这个文官也拼命的时候,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内城。
  伤营处的伤兵加剧,有窈窕等女相助,还有谢玉所下的强令,整个阳门关乃至氏族内的医者药童都被调拨到了伤营。
  人手是够,但有些药材已经入不敷出。
  止血的金疮药是富户人家才用得起,量小就不必说了,大众用的香炉灰都不够了,天旱之下像是有止血之用的「风轮草」也没剩多少,只能去城外采集。
  麻醉药也没多少,重伤之下没有麻醉药,疼也能疼死人。
  医者也有压迫穴道止疼止血的法子,可掌握这种技能的医者不多。
  “去六大氏族取酒,名头就是献给阳门关将士,取来之后都给我拿来。”谢玉道。
  “是……”
  下面的人应命离去,谢玉绞尽脑汁的回想酒液提纯的法子。
  十几二十多度的酒怎么提纯才省时省力还不会让人察觉到呢?
  还好,这么简单的物理知识不算复杂。
  六大氏族不明白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喝酒,但还是各自叫送了十多坛。
  各家里都有存酒,战况之下人心惶惶的也没几个人有心情喝。
  谢玉接了酒就叫了几个人一起窝在坊间里不出来。
  半日后,夜色笼罩,谢玉所在的坊间里酒气慢慢弥漫,渐渐见浓,待外面好奇守着的六大氏族中人感觉不到不对劲,回去各自禀告的时候,谢玉还有几个人一身酒气的冲出来。
  谢玉戴着五重口罩,还是被熏的眼前迷迷糊糊,脚下软软塌塌,摸着墙都像是摸着棉花团。
 
 
第196章 
  指桑骂槐
  “醒酒药呢?”谢玉喊。
  “来了……”
  谢二忙端过来,谢玉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干二净,“更衣,去伤营。”
  换上新衣,酒意散去。
  喝了醒药,也恢复了清醒。
  伤营中曾给钱镇守诊脉的老医者很累,看到谢玉前来,轻轻皱眉。
  谢玉身上有酒味。
  但这位大人自从来到阳门关之后所行所为他也听说过不少,也是为民有功。
  “大人可是有要紧事?”老医者问。
  “我给老先生送来了新制出的药,此药外敷,可灭杀邪祟。”谢玉道。
  所谓邪祟就是细菌,因看不到摸不到所以称之为邪祟,这也就是香炉灰成为初步止血灭菌的原因之一,酒精杀毒效果一样。
  老医者惊喜:“当真……”
  “绝不虚言。”谢玉道。
  身后人奉上密封的酒瓮,老医者打开,浓厚的酒味窜上来,老医者差点儿晕两圈。
  这能灭杀邪祟?
  这样的怀疑只在老医者的脑中转了半圈,老医者就确定没错了。
  原来的酒也能压住一些伤病,可无奈总也持续不了多久,这个酒,劲儿大啊!
  “大人,这法子可否流通?”
  老医者心潮澎湃,下意识的问。
  谢玉微笑:“老先生,怀璧其罪。”
  老医者陡然醒悟,这法子不能流通,就算是能流通也不能是在这里,在此地。
  “老朽失言。”老医者道。
  谢玉道:“老先生言重了,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此物终究还是会通行天下。”
  “有大人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老医者道。
  谢玉和老医者就酒精的使用和安置方法方式等说了一遍。
  这东西能内服,还特容易让人上瘾,必须保存好,不然病者还没用呢,就会被一些嘴馋的给吃了,那就亏大了。
  保存更要得当,温度高了会烧起来,口子开了会散等等。
  谢玉从伤营出来,崔凤守在外面,在外面是六大氏族的人。
  “大人对伤营可是极其看重啊!”崔凤笑容谄媚。
  谢玉看着他,道:“身为将士,死在战场是死得其所,若是在伤营因小而亡,那就是医者之过,朝廷之过。就如同此时战事如火如荼,身为地方官员正应竭尽全力,鼎力而为,崔大人,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但若是有差池,你就要小心项上人头。”
  烈日之下,崔凤脖颈一寒。
  这是谢玉想要杀他不死!
  为何?
  难道是因为世子?
  可谢玉又如何知晓?
  崔凤心思辗转间,谢玉又问:“想抗命?”
  “下官不敢,下官必不负大人所托。”崔凤连忙道。
  “好!”
  谢玉颔首,在崔凤的胳膊上拍了拍。
  看似是上官对下官的赞许之意,可崔凤却是觉得胳膊都快被拍断了。
  嘶……
  果然是想杀他。
  崔凤心头发怯,脑袋不自觉的垂的更低。
  谢玉目光淡淡扫过,看向远处的六大氏族。
  那才是正题。
  “大人如此忙碌,我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若非大人一力支撑,我大炎兵士不知道死伤多少,大人之功,功在社稷!”
  “我等久居阳门关,这个时候也是自当尽心尽力。”
  “可我们毕竟久不从事公务,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相助大人,相助阳门关。”
  “六大氏族同气连枝,别的不说,在边关这些年坊间行市还是有些底蕴,若大人有所用,必当效犬马。”一句句,说的真好听。
  谢玉面带为难:“其实本官麾下众多,不过是一县之地,短短时日也顾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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