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重生守则——阿呆点点
时间:2022-04-15 08:25:35

  “弟弟,你尽量少说话,不要露出牙齿。”
  “我的牙齿怎么了?”
  “一般人家,用不起牙粉什么的,最多用水漱漱口,就算是七八岁的孩子牙齿也不会如你一样白的。”
  听到这话祝文乐下意识地看了周围一眼,默默地把嘴巴闭上。
  不说周围的百姓,就说汪师兄,他的牙齿也是微微发黄的,不仔细看没什么,只是跟祝文乐那洁白的牙齿一对比,那就有点明显了。
  “哥,除了不露牙齿,我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头低一点,眼睛不要乱看,”话音刚落,看到师弟那一点都不像的体态,汪夏山又说道,“要不我们换一下?”
  “换什么?”
  “任性少爷和他的小厮。”
  祝文乐看着汪师兄有些无言,说道:“你觉得我能扮好任性少爷吗?”
  “那就落魄少爷和他的小厮,去京城投奔姨母,这个你只要按照你的习惯来就好,不过不要喊我师兄。”汪夏山又想了一个。
  见祝文乐还有些不愿,他又说道:“弟弟,你真不适合扮贫民,其实我也不是很适合。”
  “你看看你周围那些衣着落魄的百姓,大多数都是一口烂牙、大黄牙,皮肤粗糙泛黄黝黑,我这样的是难得,你这样的,有心人一眼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听到这话,祝文乐打量了自己一眼,觉得还是听师兄的好。
  落魄少爷是吧,这个他应该能做到。
  于是前往京城的路上出现了这样一双组合,穿着普通,但处处傲气的小少爷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大些的小厮,一看就知道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无意间听到旁边两人对话的祝文乐和汪夏山:……到头来还是不像落魄少爷!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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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成安府城门,看到排查严格的官兵,对视了一眼,维持平静的表情,现在临阵退缩,那就是不打自招,只能往前走。
  汪夏山维持着谦卑的样子,跑到士兵旁边寒暄,往他手里塞银子,问道:“官兵老爷,这个怎么回事,今天进城也太严格了。”
  掂量了下手里的银子,那官兵很是满意,说道:“听说是有上面的大人物要找几个举人,我们啊,也是听令行事。”
  “是那些举人老爷犯什么事了吗?”
  “这我怎么知道,左不过是得罪人了,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不瞒官兵老爷,是我家小少爷,跟老爷夫人闹了矛盾,这不就想去齐兰县投奔姨母。”
  “闹了这么大矛盾啊,这可不好,看你家少爷的样子,也不是小孩子了呀?”
  “先夫人走得早,自从继夫人来了后,少爷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听到这话,这位士兵表示理解,说道:“那行,你们老实排队,我跟兄弟打声招呼就行了。”
  “对了,你们来成安府是不是想从水路过去啊?这没路引可不行,这样,你们出二十两银子,我知道最近有艘商船要去京城,齐兰县和京城不远,你们过去也方便点。”
  什么叫要瞌睡给个枕头,这就是!!
  “谢谢官兵老爷,我这就去跟我们少爷说。”汪夏山满脸感激,连连鞠躬,然后回到祝文乐身旁。
  见那少爷看过来,那官兵大哥还好心的挥了挥手,心下感慨:这爹和后娘可真不是人,连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都容不下,难不成是因为长得太像他亲娘,所以那个后娘才看不惯?
  正在那官兵大哥浮想联翩的时候,哪个小厮带着他家少爷过来了。
  祝文乐和师兄说完后,跟着师兄一起到这位官兵大哥身边,作揖说道:“谢谢这位大哥,我这次出门急,身上只带了这些,你收下吧!”
  祝文乐拿出几片金叶子递过去。
  “这、这不太好吧!”这些金叶子加起来都快有一两了。
  “大哥放心,这些是母亲走前交给我的,这些年没这些东西,我也不会活到今日。”爹、娘,对不起了!
  汪夏山应景地擦了擦眼泪,仿佛师弟真这么惨。
  看着前面这些小少爷这般可怜的样子,那官兵将东西收下,然后对他们说:“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跟着我走就好。”
  上面要找的是四个同行举人,这对主仆一看就不是。
  两人就这么混进了城,坐上了前往京城的商船。在船舱里,两人松了口气,对此行、还有严师兄他们,更加担忧。
 
 
第148章 锦鲤文中的秀才
  瞧见成安府的形式, 汪夏山大敢不妙,如果那个“大人物”能影响到成安府,那么也很可能能影响到京城。
  跟师弟说出自己的疑虑后, 汪夏山脑子放空了,他想给爹娘、老师写封信件,交代遗言, 现在已经在想用什么方法送过去了。
  “师兄,还没到这地步。你看成安府的排查, 外紧内松,只是面子货罢了, 其实查不出什么的。可见知府对这个大人物的态度,两人的关系应当不怎么样。”
  “那我们何必出来?直接找成安知府不就行了吗?”刚说完, 汪夏山又觉得不妥。
  “知府敢阳奉阴违,但不代表他该插手此事,就算他朝廷中有人,那万一那个大人物也有人呢,我觉得谁都不如陛下安全。”
  “正是如此, 师兄,我们两个想一处去了。”
  汪夏山又躺下了, 朝廷真复杂,他以后还是当个教书先生吧, 要是能达到老师这样的地步,那就好了。
  “师兄, 你别躺下啊。我们之前光考虑长相什么的,却忘了最重要的路引, 路引上可是明明白白写了严师兄和清元师弟都是举人啊, 这一查, 不就露馅了!”
  听到这话,汪夏山又坐起来了,愁!也不知道那两人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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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能怎样?
  严奇志现在只想骂人,周清元也觉得心神俱疲。他们到了城门口也考虑到了这件事,自然不敢进去走水路。
  但也不能走着去京城吧,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于是两人找“村人”用所有的药丸买了两头驴,那几位“村人”还跟了他们一路。
  “两位兄弟啊,你们真要这样去京城啊,这一路上匪患不断,你们这样,真的太凶险了!”
  周清元看了眼旁边这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凶险的不就在我们旁边吗?
  “我们一定要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京城讨个公道。”严奇志这个本该游山玩水的富家少爷,如今已经变成背负血海深仇,要带着弟弟前往京城告御状的少爷了。
  这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其实你们完全可以留下来,在俺们寨子里当个军师,干嘛纠结这个。”
  “不行,你们这样,俺实在不放心,这样,俺派几个人送你们过去,要是想回来了,你们就回来。”
  “丁大哥,这万万不可啊,你们的身份,要是去京城,实在太危险了。”严奇志劝道。
  络腮胡子丁汉说道:“放心吧,严兄弟,俺们都是有正经户籍的,官府不会把俺们关起来的。”
  在严奇志和周清元诧异的目光中,那个丁汉带着几人去县衙办了路引,让他们陪两人去。
  这年头,连土匪都比他们光明正大!!
  见严奇志欲言又止,丁汉笑着说道:“兄弟不用担心,要是你们真觉得过意不去,再给俺们送些药丸就好。”
  边说他还边搓手。
  这两人能跟土匪搭上关系,主要还是靠这些药丸,因为祝文乐他们不便带太多东西,每种药丸只拿了几颗,剩下的由他俩拿着。
  路上见人病了,两人观察半晌,觉得他就是个普通百姓,就将药丸拿了出来。好巧不巧,这人就是五虎寨的土匪,知道他们苦恼代步牲畜后,就引着他俩上了五虎寨……
  五虎寨里不缺吃喝,就是缺医少药,所以那些药丸药粉就全被留下了。
  为了能下山,严奇志重新改编了一个故事,把这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严少爷、小严少爷放心,俺们定会护着你们,这十里八寨的,俺们都认识。说实话,俺这辈子还没去过京城呢!”一个颇有朝气的汉子说道。
  “谢谢这位兄弟,只是这是我们两兄弟的事情,实在不好拖累你们。”
  “没事儿,俺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能走这么一遭,要是能看到那些狗官得到报应,俺就觉得爽快。冯朝,你说对不?”
  “嗯。”应声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虽然名字叫冯朝,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透着一股子丧劲儿。
  在他们的护送下,身负“血海深仇”的严奇志和周清元离开成源府。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这个五虎寨距离武川县的只有一山之隔,只是因为猛兽的原因,武川县的百姓很少穿过山林,来到五虎寨。
  除了五虎寨的人,当地没人发现这件事。严奇志和周清元朝着武川县相反地方,沿着官道走,哪知遇上了五虎寨的人,被他们引着,兜兜转转竟然来了这座山附近。
  -
  祝文乐和汪夏山看着眼前的码头,有些无措,汪夏山从未来过京城,而祝文乐前世虽然跟着尹素云来过,但他那时候是鬼,根本没注意周围。
  不过他至少比师兄熟点,正当两人要下船的时候,祝文乐察觉到了不对,码头上居然有人在监视。
  “师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来码头的,不是急着乘船离开,就是招揽客人贩卖东西的,你看那几个人,虽然是在贩卖东西,可连声吆喝都没有,一看就假。”
  汪夏山顺着师弟的指点看去,果然如此。
  因为被人监视的关系,两人现在连家书都不敢寄出去,他们就怕无意中被人截留书信,透露了家人信息,祸及家人师长。
  这件事要是没结束,他们都不敢回家。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在京城随意找个酒楼入住,然后租个院子,边探查情况,边等严师兄他们。”祝文乐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件事能早点结束。”
  本来汪夏山还有点迟疑,觉得还是明哲保证比较好,结果看到那些人这般行径,这坚定了他向上告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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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商船,祝文乐带头朝着京城的酒楼走去,两人在这里真的是举目无亲。
  至于争鸣书院的师兄们,官位都不太高,还是不要拉他们下水比较好。
  进入酒楼,两人松了口气。
  “少爷,我想了半日,不若还是通知一下先生们和师兄们吧?我们可以隐秘行事,找个小童去送信,你说呢?”
  “师兄,现在没人,不需要这么喊。”
  “我这习惯了。”汪夏山叹了口气,说话间还看了看外面。
  “师兄说的没错,光凭我们两个像无头苍蝇这样乱闯,还是得找师兄帮忙。只是,我虽然相信争鸣书院的师兄们不会参与这种事,但万一呢?要是正好撞上了,怎么办?”
  “而且,我们要和师兄联系,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连累师兄。汪师兄,你可有什么法子?”
  祝文乐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好不容易完成一件事情,总有另一件事情出来,明明还没当官,却被卷入了官场,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
  “师兄只会笨办法,找个小童送信。”
  “有的时候笨办法才有用,只是丢了怎么办?要是那个小童偷看怎么办?更重要的是,我们找哪位师兄?”
  “现在老师的荐信不在我们身上,我们要如何取信师兄?”
  听着这一个个问题,汪夏山又一次坚定了以后不入官场的决心,当官太难了,以后要考虑的问题太多。
  “师弟,我治的是《诗经》,另一边学的还是农,实在没什么信物。”
  “墨院倒是有好几个师兄在,听老师说,墨院有一个王师兄是工部郎中,只是性子不够圆滑,不得重用。”
  祝文乐想起了这个王师兄,不得重用,那就说明师兄没有参与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可信的。
  但也说不准,万一这师兄是个有野心的呢?
  “可以去找他,但我们不能和盘托出,先打听一下为人,看看情况。”汪夏山谨慎地说道。
  “当然不能和盘托出,只请王师兄帮忙打探一下京城有权利的达官贵人们,最好能直接见到陛下。这样的事情,王师兄知道的越少,对他越好。”
  两人定下后,开始行动。
  汪夏山打探工部王郎中的消息,祝文乐则做一个小机关,填上墨院机关堂的印记,这是每个墨院学子都会的。
  重要的信息就藏在机关内部,没有进墨院学过的人,很难打开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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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王中郎照旧下衙回家,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石狮子嘴里叼着一个东西。
  用了半天把东西抠出来,一打量,这绝对是墨院师弟的手笔。
  也不知道哪位师弟如此有趣,来了京城不当面拜访,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跟他联系。
  想到这里,王木微微摇头,只是嘴角上的笑意是抹不掉的。
  解开机关,见师弟说在京城中的一家小店见面,王木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当师弟们的小趣味。他是万万没想到,还未入官场的师弟们居然会惹来一桩大案。
  听完师弟们的话,王中郎瞬间苍老了几岁……
  “也就是说,你们在游历途中发现了一桩要案,现在想要知道能帮忙伸冤的大人?最好还要能见到陛下?!”
  “王师兄,如果你不清楚也没事,这事本来就不好办,这是我们给老师的书信,只能劳烦您找人帮我们送一下了。”
  看着眼前的几个机关盒子,事态竟然这般紧急了吗?
  “你们这般做,可是那些人追来了?”
  “嗯,在我们察觉到此事之后,就无法逃离开了。这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的。”祝文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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