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征服酒楼同行——春季风
时间:2022-04-16 08:15:59

 
第47章 熟人帮解围
 
一楼的客人们都听见了声音朝楼上去看,也有喜欢凑热闹的百姓甚至想要上楼一探究竟,唐龄吩咐人照顾客人,自己则循着哄吵的声音上了楼。
二楼也有不少客人在雅间吃饭,唐龄歉意地笑笑,“真是对不住大家,叫大家受打扰了,我去看看。”
“我花了钱就吃这恶心东西吗?我呸!”是瘦子在争吵。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你们店就这么糊弄客人?”是另一个方脸男人的声音。
唐龄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笑颜明媚:“不知二位客人怎么了?可是店里招待不周?”
“呦,唐掌柜,你来的正好了。”瘦子喋喋不休地把一盘子肉端到唐龄眼前,唐龄瞬间呼吸一窒,腐臭味蔓延刺鼻,生怕旁人不知道这肉腐坏了一般。
见状唐龄皱紧了眉头,她的肉都是当日买当日卖,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且看这肉切片粗糙,一看便知不是自己店里的。
“这肉是店里的?谁上的?”
唐龄悄声朝身边的小二询问,那方脸男子敏锐地捕捉到了唐龄的话,抢在小二前回答,语气咄咄逼人:“不是你们店里的是哪里的?难不成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今天你们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兄弟俩是不打算走了!”
瘦子也反应过来,附和:“我这就下楼,让排队的大家都看看你们店里的食材用的是什么肉……”
“等等,你们想怎么样?”唐龄额角发痛,问道。
“你把这店关了,以后别再开火锅店,这事就了结了。”方脸男子不假思索,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唐龄谨慎地抿紧唇,二人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她看出来了。
是谁?
唐龄一时想不到和自己结仇的同行,只能先想办法稳住眼前的人,正当她打算出口拦住那瘦子下楼的步伐时,一个神色间急匆匆的女子不顾楼下的阻拦快步上了楼。
“等等!”
熟悉的声音叫唐龄一愣,她扭头去看,那女子表情焦急,见唐龄看过来有些不悦和不自在地瞥开眼,那双眸子里的骄矜俨然消失殆尽了。
唐龄出声:“徐若岑?”
唐龄疑惑不已,徐若岑似乎是没听到唐龄的疑问,而是拦住那两个男子的去路,又挂上了那副大小姐的嚣张跋扈气质。
“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徐若岑扬起下巴,轻飘飘一句话叫唐龄心一颤。
“大、大小姐……”俩男子相视一眼,两双眼睛里均是一瞬间的迟疑,他俩本是徐府上的下人,徐府落魄后举家搬到了京城里,下人就都遣散了,他们兄弟俩就是被遣散的,从徐府出来后一时没有差事做,便收了钱替人做些不正经的勾当。
比如这次便是接了人的钱,来唐龄的饭馆里造谣,那人没有其他要求,只要二人能够让唐龄的火锅开不下去即可。
那方脸男子收了心思,他们原本在府上最服气的就是徐若岑,可如今他们早就不在徐府当差了,还用怕她?
二人做好了心理建设,语气都有了底气。
“我们兄弟俩来吃饭还用谁派?”方脸男子嗤笑道。
“当然不用,只是我听闻你们二人早就赌钱输光了所有家当,眼下你们家人还在睡大街呢?”徐若岑哼笑一声不屑道:“你们竟然还有闲钱吃火锅?”
“要你个黄毛丫头管?”方脸窘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朝徐若岑吼了一嗓子。
徐若岑不在意地掏掏耳朵,平静叙述道:“不要我管?可我刚还看见你家小儿子好像高烧不退,令夫人火急火燎地到处借钱找大夫呢。”
“什么?”那方脸显然乱了心神,他自从丢了差事还爱上赌钱后就一直叫家人跟着自己受苦,眼下好不容易把赌瘾戒了,却因为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把房子卖了出去。
他心底的愧疚叫他顾不上唐龄这边了,急吼吼地出了门,那瘦子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事情平息地有些迅速,唐龄看看身侧的徐若岑,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了京城吗?”
唐龄对徐若岑的印象不算好,只是看她刚刚替自己解围,她便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我……”徐若岑难得扭扭捏捏,唐龄这才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徐若岑已然不存在以往的傲气,原来精致的钗裙也换成了朴素的衣衫,唐龄心底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唐龄见徐若岑别扭地不好说,便吩咐人把二楼收拾打理好,自己则领着她去了后厨。
“我先说,我这次来找你不是因为我走投无路。”徐若岑扁扁嘴,可白皙双颊上的红云却出卖了她。
唐龄耐心地挑起唇角,“所以呢?发生了什么?”
徐若岑叹了口气,双手摆弄着衣服缓缓解释:“你也知道我和彭琴心的关系,这次去京城本就是去投奔彭家,我不愿意……去了定是处处受人欺……”
徐若岑一开始便不愿跟着徐府投奔彭家,她和彭琴心的关系注定了无法同住一屋檐下,更何况徐若岑的性子是断不可能朝自己的仇人低头的,她临走时去找白景煜,白景煜却劝她离开静阳,被柔情冲昏头脑的女子是愿意义无反顾地相信自己的“爱人”的,徐若岑便是如此。
她跟着全家到了彭家,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几次三番的针对和排挤,差点叫徐若岑丢了小命,她收拾了些盘缠背着父亲偷偷溜回了静阳城投奔白景煜,谁知白景煜只是把她安顿在偏远的院落里,除了为男女之事断不会来。
可某晚后,她在床边看见了数年间他和他那姨母彭琴心的通信信件语气亲近,远不像自己以为的疏远。
当晚她质问白景煜,白景煜坦白,就连彭琴心把青烟安插在自己身边都是白景煜的建议……徐若岑一直以为自己在白景煜心底是不一样的,可这些信件明显打破了她心底对那个幼时安慰自己的温柔哥哥的印象。
白景煜搂住徐若岑,柔声许诺,只要她愿意,他会一直和她在一起,衣食不愁,荣华富贵。
可她夜里半梦半醒间却清晰地听见了他和人谋划如何从白景明手里横刀夺爱……
“我知道这些年看错了人。”徐若岑自嘲地笑笑,眼角落了几滴泪后她连忙抬手擦掉,忍住自己鼻尖的酸涩说:“到最后,我连他嘴里那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都没法分辨,我还自以为是最亲近他的人。”
“可笑。”徐若岑转了话锋:“对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白景煜?”唐龄语气疑问:“可我和他无冤无仇……”
“或许你和他无仇无怨,可白景明有。”徐若岑挑起眉毛,又恢复了以往唐龄熟悉的气质。
“这么多年,白景明喜欢的,他都要插手。”徐若岑补充:“你可能对白家的产业不了解,最开始白景煜手里这些个南街的铺子,药铺、酒馆、胭脂水粉等等,都是白景明手里的,陆陆续续、一点一点都被白景煜抢到手了,得不到的他就明里暗里派人捣乱,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
“什么?”
“破产,就像白景明现在那件酒楼一样。”
“他或许还是有些手段的。”徐若岑耸耸肩,“白景明喜欢你,白景煜自然不会白白看着。”
“白景明?”唐龄惊讶:“喜欢……我?”
“不是吧?你没看出来?”徐若岑也很惊讶,她掩唇笑了,“白景明真是白瞎了一片心思。”
“我……”唐龄抿抿唇,她其实,隐隐约约感受得到白景明对自己的不一般,只是她一直在搞事业,没有把心思往男女之情上去考虑,眼下突然被徐若岑戳破,她的脸烧红了一片。
徐若岑盯着唐龄脸上变换的神色,有些恍惚,那年母亲刚刚去世,在丧礼上,她第一次见到了白景煜,这个她名义上的表哥。
没有人在意已死之人留下的骨肉,有人惋惜徐知府的糟糠之妻命格不好,没等过上好日子就没了,也有人偷偷恭喜徐知府能够娶到彭家的次女续弦。
徐若岑躲在灵堂角落听着大人们的话,哭得喘不上气。
待灵堂终于冷清了下来,人们纷纷离去,徐若岑哭得睡着了,睡梦里有双温热的手把她摇醒。
“妹妹……表妹……”
徐若岑揉了揉哭肿的双眼,模模糊糊看见了自己的表哥,那个今天第一次见到的表哥。
白景煜把手里的几块糕点塞进徐若岑手里,“给你。”
徐若岑的肚子适宜地叫了两声,今天一天没吃过东西的孩子把几块干巴巴的糕点吃得狼吞虎咽,生怕有人和她抢。
白景煜已经是个十五六的少年了,他抬手揉了揉徐若岑柔软却凌乱的发顶,一字一句缓缓道:“表妹,想不想给你娘报仇?”
……
想到往事,徐若岑淡然地挑起唇角,不知道他是不是从那时便开始算计自己,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徐若岑见唐龄有些走神地起身,她抬步走上去拍了下唐龄的肩,“怎么样?把我留下?我会的可多了。”
徐若岑看唐龄的眼神疑惑,附耳解释:“我不仅能帮你打杂,还能教你如何谈情说爱……”
“……”
“我不需要,你打打杂吧。”
唐龄还是没忍心把徐若岑撵走,在徐府的日子里她陷害了自己,可今日她也是确确实实地帮了自己,唐龄不会无条件地直接信任徐若岑,但可以试试慢慢接受这个少女。
在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后面,陈春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原处,额前的头发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的手很瘦,却狠狠攥成了拳,再松开时,手心已经沁出了血珠。
 
第48章 气氛不对劲
 
那俩男子闹事后饭馆再没有出过乱子,但唐龄知道了白景煜的意图后,便始终悬着一颗心不敢放下,直到白景明从京城赶回来,听了她的叙述后,徐若岑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了一番,白景明把眉心皱成了一个井字。
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一份地契来,递给唐龄,唐龄疑惑地接了过来,是京城的一处酒楼。
“这是?”唐龄不解。
“这是我在京城新开的酒楼,你若是愿意,大可以放弃静阳的饭馆,搬去京城,白景煜的手还伸不到那。”白景明缓缓道来。
“不,我不会去的。”唐龄眼神飘忽,把地契还给了白景明,“谢谢你的好意。”
白景明了然地笑了,他知道唐龄不会收下的,更不会搬去京城,前些日子她为了一处大点的店面发愁时自己就曾和她坦白,可以把食肆对面的白家酒楼给她用,也是一样被她拒绝了。
只是如果唐龄不愿走,那么只能同白景煜正面交锋了……
“等等!”徐若岑一把抢过了地契左看看有看看,片刻后惊呼,“你不会是京城那个最近名声很大的……赏食轩的老板吧?”
白景明似乎是没想到会被徐若岑道出自己的新酒楼名字。
“是我。”白景明点点头。
“赏食轩?”唐龄不解,她从没去过京城,也不知道京城的纷纷扰扰。
“对呀,你最近没去过京城自然不知道,想不到啊白老板,你不声不响倒是大有作为,我还以为……”徐若岑突然觉得这话不妥,于是噤了声,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你还以为我只有一家破产的酒楼。”白景明把徐若岑没说完的话补上了,实际上这也是唐龄心里所想。
徐若岑讪讪地哈哈了两声,扭头去岔开话题:“唐龄,你是不知道白老板那个赏食轩开得多红火,刚开张一月有余就把对面的轩铭楼给顶下去了。”
“开在了轩铭楼对面?”唐龄更加疑惑了,轩铭楼应该是孟瑶的酒楼吧?且还是开了数年有些大名声在的,凭白景明的心思聪慧,是断不可能不知道开在她对面有风险。
“是,在轩铭楼对面。”白景明补充道:“她同我有些渊源……”
具体的白景明没细说。
白景明在心底盘算着该如何同白家决裂,自己蛰伏了多年一点点把本属于自己父母的产业掏空挪回自己名下,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祖母最近身子也不好,估计要先把祖母接出来才是,白景明暗暗下了决定,他本想出声询问唐龄能否叫祖母住进沈婆婆家几日,却没问出口,只因徐若岑在场,他自然也听说了徐若岑同白景煜的关系非同一般,虽说徐若岑如今投奔唐龄来了,可自己并不能完全信她。
“春儿,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几人尴尬沉默间,唐龄看门外匆匆走回来的陈春儿推门而入,携寒风和小雪灌了一屋子,陈春儿掩在发丝下的双目里麻木阴郁,同阴风阵阵一起袭来,看得唐龄一哆嗦。
自从唐家饭馆开张以后,为了方便,陈春儿便住进了后院小厢房,可这两日她日日在关店后出门,深夜才回来,唐龄便出口问了一句。
“外头下雪了。”陈春儿没头没尾地应了一句,她走进了方才看见唐龄身侧的白景明,原本冷漠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消融,却又被冷冰冰的话语盖了下去。
“……”徐若岑懒洋洋地倚在一旁的柜子上,被冷风吹得不禁搓了搓胳膊,她看了看几人间奇怪的气氛。
“下雪了吗?”唐龄被陈春儿的话带跑了,她小跑着出了门,外头果然飘起了窸窸簌簌的小雪,不大,甚至没等落在地上就化了,可唐龄还是觉得欣喜,许是初雪总是叫人新鲜罢……当然不排除下雪天寒吃火锅的人会更多这个原因。
“我明日不过来了。”
唐龄正裹了一件外套在门口看雪,不知何时陈春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袱,唐龄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好,你忙了这么久,好好歇几日再来吧。”
“我以后也不过来了。”陈春儿走到唐龄身前,抬眼去看唐龄,那双阴鸷的双眼里蕴着混乱繁杂的情绪,唐龄愣住了。
“为何?”
“我要自己开店了……”陈春儿冷冷留下这么一句话在寒风里飘瑟,她隔着唐龄远远地朝屋里那人望了一眼,白景明似乎看见了陈春儿的视线,不适地皱紧了眉头,他们离得太远,听不清陈春儿和唐龄在说些什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