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反派黑化前的白月光/重生绿茶靠佛系躺赢——凉漠野茗
时间:2022-04-18 07:30:04

  楚若钰只觉得身上被君淮这个大爬虫勾得生疼,气不打一处来,故作顺从洒脱,也在他怀里悄悄挠了挠他的腰肢,道:“可是我心里只有夫君啊……他愿意想就去想吧。”
  君淮的腰没被她挠痒,心先痒了,之前放荡过一回,往后的日子,脸皮都再难薄下来了。听她说完话,他轻轻一笑,勾人心魄。
  两人还没走出大门,便见张予安出来了,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碰巧他也出来,三人就这么见了面。
  张予安一见到楚若钰,还是眼睛移不开,叫道:“钰儿妹妹,许久未见过了,你过的可还好?”
  “多谢予安哥哥挂念了,一切都好。”
  君淮站在楚若钰身边,见面前这两人一口一个「哥哥妹妹」的,微微一笑,放在她身后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君淮道:“张秀才不打算问问别人好不好?”
  张予安只给楚若钰问好,他以为君淮口中说的「别人」是他自己,便笑笑说:“在下只跟在意的人有情义、能问好,至于旁人,在下怕是管不着。”
  “管不着旁人?”君淮笑了几声,十分爽朗,“张秀才说的旁人不会是我吧?”
  张予安哑口无言,只得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只见君淮歪头看楚若钰,嘴角一勾,不知道想了什么坏心思,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腹部,道:“张秀才是管不着我,却在意我的夫人。难道张秀才不打算给你这未出世的外甥说几句好听的?”
  此话说完,不仅楚若钰愣了,就连张予安也一下子将脸涨的青紫,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楚若钰,眼里似乎带着点点水花,看着十分用情。
  楚若钰突然明白君淮刚才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心想,他果然是释放了本性,藏都藏不住了。
  一眨眼的功夫,楚若钰变了脸色,微微低眉,清澈的眼睛映着对面竹马的表情,道:“予安哥哥,我如今有孕了,你替我高兴吗?”
  张予安那隐忍的惊讶,看不透的苦楚,半生的执念,像是一瞬间灰飞烟灭,从嘴里吐不出任何东西,只是呆呆的。
  他不相信,他心里想的是他与她的海誓山盟,想的是他科考为官,就能娶她为妻,就算她已经成亲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现在,因为楚若钰的这句话,他似乎看不清自己的执念了。
  君淮道:“钰儿的表哥,自然会替我们高兴。”
  秋意来的快,不自觉就开始觉得冷了,楚若钰缩在马车里,君淮似乎见她冷,便凑近些,握着她的手。
  楚若钰在想,前世的回忆似乎成了她两世的痛,前世的张予安确实不是好人,害苦了她,但如今看他,却不自觉觉得可怜。
  这辈子,他还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倒是她,从一开始就骗他,好像自己成了恶人。
  同样是前世痛恨的人,这辈子,张予安还是那么多难多艰,被她骗,君淮却被她顺从,被她爱着。
  她甚至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对不起了他。
  这时候感受到了君淮手心的温度,她抬眼看他,这辈子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问他:“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他也挺可怜的。”
  君淮道:“若是觉得他可怜,心里自责,以后我们都不说了。但是,你心里不能想他。”
  对于她来说,不想他就是最大的心里安慰了。她只能轻声笑笑,想着,明年春闱过后,张予安就不再是张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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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若钰怀孕的假消息传了半年,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就这么传着,倒是君淮总是喜欢拿这事打趣,兴致勃勃,她有时候跟他拌嘴几句,“你自己生吧!别老是拿我开腔!”
  君淮也就立马认怂,不敢再说,但是虽说嘴上老实了,但身体上却不老实。
  春燕在房檐上叫,日上三竿的时候,楚若钰才醒来,一看时辰,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连忙爬起来。
  君淮外院子里练剑,见她出来就想秀一把给她看,谁知道楚若钰丝毫不在意,开口便吼:“君淮,你怎么不叫我!我还要跟佩兰去马场呢。”
  她急匆匆的往外走,君淮却收了剑,笑着,跟上去,道:“今天韩小姐可没功夫陪你,你多睡会能怎么了?”
  “我跟她约好了,什么叫没功夫陪我?”楚若钰扭头狠狠瞪他。
  他睡过了这事还得赖君淮,大半夜不睡觉,非得拉着她一起研究兵书,楚若钰撑不住,便要睡觉,他便给她倒了茶,说要讨论完着几页再睡。
  她便硬撑着,虽然她也看不懂,但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楚若钰就记得这些,然后自己便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剩下的事情只有君淮记得,他没再继续看,见她呼呼大睡,头发把眼睛都盖住了,便给她撩了撩头发,手指忍不住触碰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将她抱回床上睡觉。
  她一觉醒来就已经日上三竿,夜里睡的实在是舒服,这要是平常的话没事。但是她跟韩佩兰约好的,自己总不能食言了,自然生气。
  谁知道君淮竟说:“韩小姐今天没时间陪你,钰儿就陪陪你的夫君怎么样?”
  楚若钰想了半天也愣是没想出来韩佩兰为什么就没时间陪她了,还有,君淮为什么在家?
  他与李宣几乎形影不离,出门一起,在皇宫也一起,若不是身份差距,活像亲兄弟。
  她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看透了什么。前些日子韩佩兰来君府,云里雾里说的话,似乎在探问李宣有没有来,楚若钰还觉得奇怪呢,人家一个皇子,总不能老是来这里吧。
  如今突然觉得不奇怪了,给了君淮一个眼神,小心着问:“难不成是在陪殿下?”
  君淮本来打算卖个关子,竟一下子就被识破了,不自觉轻笑,“钰儿整天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没想到知道的比我都多。”
  楚若钰也不急了,打算回屋,一不小心瞥到阶前一侧多了个东西,是棵树苗,刚露着嫩芽。
  “君淮,这是你种的?”
  “是你夫君种的,海棠花。”
  楚若钰觉得惊奇,他竟能想起种花,倒是一点也不像他。
  君淮道:“我母亲喜欢海棠花,我小时候去过一片海棠花林,跟母亲一起。母亲死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已经很久没见过海棠花了。钰儿喜欢吗?”
  楚若钰知道君淮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他一定很想她。楚若钰自小没亲生母亲,在她的记忆从来没有过那个女人,她有时候也会想起。
  更何况君淮母亲死的时候,他已经九岁,早就把母亲的影子深深刻在了心里。
  “很喜欢,等开了花,就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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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德殿上,大宇国的大臣们齐聚在大殿之上,南方传来战报,萧伍将军带领三万将士拿下先前失守的三州之一。
  萧家一党在朝堂上大加赞扬,极言萧家该赏。另一部分人却尽是白眼,有人站出来说:“本就是我大宇国的疆域,前日失守,明日收回,一来二去,州内战火连片、百姓吃苦,大人难道还要陛下赏赐他萧伍不成!”
  对面反驳,“胜败乃兵家常事,又怎么是一朝一夕的事?大人难道不仅不赞扬,还要批评上几句,岂非寒了将士们的心?日后陛下的子民,还有哪个甘愿赴沙场而御敌?”
  两拨人前一句后一句说,说得口干舌燥,冒了汗。皇帝听得乏了,便退了朝。直到下朝路上,两拨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
  君淮与李宣告了别,还没出宫门,便见到一个新官在不远处身着文官特有的青色衣袍。
  他没加思索便过去了,那人一见到君淮,似乎眉间突然多了几分忍耐,拜道:“君大人。”
  君淮看了一眼他,“鸿胪寺少卿张大人,恭喜。”
 
 
第49章 南征
  上次楚府一见之后,君淮与张予安便再也没见过,也没再听说过张予安去过楚府。
  郊外的茅屋灭了灯,殿试过后,他进了鸿胪寺,算是没有荒废这些年的寒窗苦读。
  客套的话不再多说,君淮回了君府,直奔屋里,见楚若钰端正坐着看书,立马放慢了步子,轻咳了几声,若无其事道:“今天见着张秀才了,不,应该说是张大人。”
  楚若钰没理,他便又在屋里徘徊着,思索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与以前大不相同啊。”
  他凑近她,问:“想不想见一面?”
  楚若钰抬眼瞪了一眼他,“他什么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君淮咂咂嘴,“怎么和你没关系了?那可是你表哥,你不该关系关心吗?”
  楚若钰这辈子还从未想过要关系他呢。不过她不关系,也有人关心,家里还有一个没嫁出去的妹妹呢,她可是时刻惦记着。
  “自然有人关心他,轮不到我。”
  这话甚得君淮的心,他用手盖住她手上的书,道:“你不关心他,是不是在关心我?”
  君淮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楚若钰早已摸透,便顺着他,说:“我心里想的自然是你,眼里也是你。”
  她的眼睛里映着君淮的影子,他脸上一抹笑,看着惬意自在。君淮一翻身坐到了她身边,顺势一躺,眯上眼,道:“那我就待在这了。”
  这么累啊?大白天也能睡着。
  这些日子君淮早出晚归,不知在干什么,平时看起来说话没头没脑。但也能看出来是真的累,楚若钰便不打扰他了。
  没想到一觉到了傍晚,君淮捂着脑袋睁眼,没见到楚若钰,只见到自己还躺在原地。
  他连忙撑起身子,看了一圈,没见到,叹了一声,“狠心的女人,把我自己丢在这。”
  虽说是在自己屋里,但还是忍不住叹这么一句。
  见楚若钰端着吃食过来,他又连忙笑着起来,过去搭手。
  “看你睡得香,没吵醒你。最近跟着殿下东奔西走,是不是忘了休息?”楚若钰问。
  君淮这时候还不忘打趣,“只是在钰儿身边莫名其妙睡得香而已。”
  李宣与君淮已经安排好准备南征一事。虽然皇帝也极有可能派李宣前去,但却缺个名正言顺的大推手。
  楚若钰先前承诺,韩大将军那边,她会说几句话。她去拜访过韩大将军,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下来,只是身子难以移动,只得写了举荐信。
  翌日的政德殿上,皇帝推了关于储君一事的讨论,继续昨天关于南方将士是否封赏的讨论。
  两边人还是都不让口,这时候一位大臣出来,说:“既然陛下难下决断,不如将南方交由新人,重置威严,并非只有封赏一种办法来激起将士们的斗志。”
  对面立马反驳:“这话难道是在开玩笑吗!新人为将,难立威严,如何能激起将士们的抗敌斗志!”
  “如若是皇家威严呢?陛下有二位皇子在侧,他萧伍难不成比皇子威严还大?”
  这话顿时引起朝堂一片争议,络绎不绝。
  有人急忙反驳,“两位殿下生养在乾都,哪里受得了南方的蛮荒疾苦?”
  “殿下需要历练,方能成大器,陛下不也是亲王披甲而归吗?才有了如今的盛世天下。大人可还有话要说?”
  朝堂之上,口说纷纭,任何人都能有一套说辞。但一旦搬出了「陛下」二字,那便是让人无法反驳,直接堵住别人的口,看别人有话难说。
  那边看着一定要如此,便急忙出来一位大人,请奏说:“陛下,萧伍乃陛下良将,不能一刀切除,恐引起祸端,引人非议,恐怕会有人说陛下不近人情、不恤将才。
  若要使皇子前去,最好是跟在萧伍将军身侧,学习用兵,以尽辅佐之力,又镇将士之心,又通陛下之意。”
  对面人白眼飞起,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让皇子给萧伍当辅佐?大人怕不是昏了头!还是有僭越之心!”
  “大人何必出言不逊,血口喷人!臣对陛下从未有过不忠不尊,反倒是大人说话,字字句句针对陛下的良将、大宇国的将军。难不成大人对萧伍将军有何不满,还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朝堂上吵得厉害,皇帝听烦了这些话,都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忠心罢了。皇帝直接开口,道:“诸卿可有推举之人?”
  皇帝的两位皇子的支持者已经明显分成了两队,各自互不相让。
  君淮只管站着不说话,也能看见李宣的背影站得端正,这时,只见对面人出来说话:“臣推举二皇子殿下前往,一来萧伍将军是二皇子殿下的亲舅舅,在亲疏关系上便是最合适的。二来,二皇子殿下博学进取,又曾在围猎大会上拔得头筹,绝非庸才。”
  他身后的人只管附和,跟着推举李梓平。
  李宣微不可察地叹气哼笑,心想,「绝非庸才」四个字说出来,也不怕打脸。
  李宣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千说万说大皇子李宣才是最合适的。
  君淮认真听着这一套套说辞,果然都是文人能说出来的,满肚子的墨水,想说什么都能说出来。这时候,他听到了君泰的声音。
  君泰出来,道:“陛下,臣半年前与大皇子一同南行,见到了许多未见过的景象。富庶的地方,鱼米尽满,感叹陛下治国有方。
  那时臣与殿下微服出巡,百姓和乐,只是感叹,殿下叹这盛世繁华,尽出于陛下之手。
  而来到贫穷的地方,穷山恶水,亦或是天灾人祸,臣与殿下见过无数腐尸饿殍。
  百姓抱着孩子逃窜各地,抱怨天地绝人、终点何处,却从未埋怨过自己走过的地方。
  臣与殿下并非只是巡盐,更是体查百姓,替陛下巡了半个国土。要说对南方战事和民情的了解,臣以为,大皇子才是最合适的。”
  李宣面色不改,只管听他说完。那一路,他确实见过不少,还记得自己曾混迹在流民的队伍里,亲眼看见过慢慢没了生息的孩子,变得冰凉,那饿成干柴的老母也还是紧紧抱着。
  那些流民从大宇国的边境逃来,只是为了逃离战火,没了家,只知道在国土境内流窜,他们本来是有家的,只是因为战火。
  南方的战火该消停下来了,百姓的生活不能再放在萧家手里,成为夺取皇权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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