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许是感到这句话里暗含的危险,张儒秀身子都抖了几下,再也装不下去,只是慌忙地说了句:“睡……睡罢。”

  “天太冷了, 岁岁。”

  寂静的夜里, 外面簌簌下着雪。屋内床榻之上, 传来被褥滑落的声。

  司马光探身过去,寻着身前的热源, 将臂轻轻放了人腰上,隔着一层被褥, 感受着身旁人的起伏呼吸声。

  “你……你干嘛。”

  张儒秀觉着腰上蓦地出现了重力, 再也装不下去,赶紧睁开了眼。只是眼前一片黑暗, 看不清楚。反倒是耳旁的喘气声被无限放大, 萦绕在她耳旁, 久散不去。

  “我离你近一些,可以么?”司马光放柔了语气,轻声问道。

  “盖你的被褥去,别往我这边来。”张儒秀本能地抱紧身前的被褥,死死贴在身上。

  说罢,往身后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床上的被褥都被她拉到自己身旁去了。而司马光,只是分到被褥的一边而已,半个臂膀还露在外面,进着寒气。

  张儒秀叹着气,捞起被褥便往后分。

  “给你盖着,莫要着凉了。”说罢,便坐起身来,整着身上的层层被褥。

  把凌乱的被褥铺平整,又仔细掖好被角,做完这一番事,张儒秀吸着鼻子,想躺下来继续睡。

  只是她才刚往下窜着身子,便觉着身前衣襟被勾了下。

  低头一看,原来是司马光的手指勾着她里衣侧边的衣带,那衣带只是松松散散地系着结。不过司马光用劲不大,勾起那个结,缓缓地将人往自己身前拉拢。

  月色入户,照在榻上,幽暗的光斜射过来,恰巧又有雪吹过来,屋内便明亮起来。

  张儒秀低头,俯视着身下人。

  身下人发丝倾洒下来,几缕墨发挽在张儒秀撑起的手面上,似是一条钻人心的小蛇一般,叫人惹不住想逃离。

  他的眼眸一向深邃,载着清波,总叫人觉着看不透摸不着,却又莫名怜惜。

  身下人见张儒秀一脸呆愣模样,身子也不肯再往下倾,便松了扯人衣带的手。见人正松了口气时,便执意拉起人的手,往自己脸颊一侧贴。

  他清楚地瞧见张儒秀明显地错愕了下,心里有几分欢喜。

  张儒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贴在他脸上,手指很凉,冰冰的,倒是叫人觉着清爽,脸上的红晕也消散了些。

  只是张儒秀并未瞧见那红晕,却默许着他放肆的动作。

  “岁岁,明天不走,好不好?”

  司马光歪着头,半边脸陷在张儒秀微微合紧的手里,轻声问道。

  许是月色太过撩人,或是雪夜太过寂静。

  张儒秀觉着自己似是受了蛊惑一般,拒绝的力气早被身下人抽了个干净。

  “好。”张儒秀无比艰难地吞咽着,她听到自己说好。

  她没想过,这场闹得不算大的争吵,她会是那个先败下阵的人来。

  不过她也不愿就此服输,依旧辩驳着:“有你在,我就不去给人看了。”

  司马光轻笑着,呢喃地说好。

  只是他想要的,从不止这般而已。

  “回去后,不分屋睡了罢。”

  他没用上问句,只是因着莫须有的得寸进尺而已。分屋意味着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

  张儒秀听到这话,便迟疑了起来。

  不过就在她低头沉思之间,听得身下传来一阵摩挲之声。

  司马光翻了身,正对着她。

  月色也动了情,照在他稍稍敞开的衣襟之上。往下是无尽的阴影,埋在被褥之中,叫人生出无限遐想来。

  张儒秀一时被他迷住了眼,贪婪地盯着那片旖旎。

  衣襟依旧敞开着,只是欢愉无声间早打开了门,邀人进去沦陷着。

  张儒秀唇瓣微张,蓦地觉着嗓子眼有些干,不然为何吞咽会如此艰难。

  她点了点头,又道了声好。

  身下是一阵笑,哑着音,似在嘲笑她的失态一般。

  “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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