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三姐受累了。”

  张夫人的一腔爱倾泻而出倒是让张儒秀无所适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这般脆弱的娘娘。

  在那个世界,她母亲去得早,一直是荒唐的父亲将她抚养长大。结果她那父亲,前几年还因为酗酒意外身亡了。张儒秀孑然一身,却并不感到孤独。大抵是她并未感受过亲情,所以现在面对张母,张儒秀确实不知该做什么。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张父便出声打破了这怪异的氛围。

  “好了,三姐刚醒,你如此悲情作甚?快让孩子赶紧吃几口饭吧。”张父话间并无责备,反而是对自家夫人的无可奈何。好吧,原来爹爹娘娘都是这样秀恩爱的。

  “是啊,娘娘,三姐如今方醒,可不能再如此悲情。”二姐看不下去,从身上拿了手绢递给默默咽泪的张夫人。

  “是……是我失态了,没吓着三姐罢。”张夫人此刻也知晓自己太过感性,接过手绢,慢慢松开了张儒秀的手。

  “啊……娘娘,我并无大碍的,你放心。”张儒秀这称呼叫得顺口自然,安慰了张夫人的心。

  “罢了罢了,醒了就好,日后再说其他杂事。菜也上齐了,现在先吃饭。”张父说罢,动了筷著。这般女子家的叙旧实在让他不知如何自处。

  他这么把话一说,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都掂起筷著默不作声地吃食。

  张儒秀看着眼前的碟碟玉食,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无他,先前二姐告诉她,爹爹不喜铺张奢靡,平日里都是吃些野菜野汤。

  今日这桌……

  张儒秀往这桌子上大概扫了一眼后,就一直在心里咽口水。

  新法鹌鹑羹、爆炒蛤利、沙鱼两熟、虚汁垂丝羊头、蜜汁排骨汤……

  大概是张儒秀风寒初愈,确是件喜事,府里也难得奢侈一次。这美食色香味俱全,尝一口便感觉十分满足。饱腹之余让张儒秀想起了一句话:“他嘴上没有说过一句爱我,但干得都是爱我的事。”

  张儒秀也知道此时说话言多必失,便也只是埋头苦干着。

  这方二姐也扫了膳食一眼,自然看出了自家爹爹娘娘的别有用心。想着三姐如今这状况,怕是要撂一把火才好。

  于是她开口,“三姐儿如今可是咱家的心肝,月后成了婚可是要常常回家才是。”

  不过这番话让张父张母都黑了脸,也让张儒秀傻了眼。不过这反应却在二姐的意料之内。

  可张儒秀却不镇定了。

  成婚?月后?几月后?和谁成婚?

  张儒秀一脸懵圈,当然她心里不是慌的,反而有一些期待。她一向不重情爱,所以成婚也拘束不了她。

  未等二姐开口解释,张父就先发了话。

  “三姐儿,咳咳。”张父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成了假意的咳嗽。

  “三姐,你当真都忆不起之前的事了?”张夫人知晓她如今记不得许多事,只是这情爱方面……

  “娘娘,我确实不记得了。”

  张儒秀停下筷著,双手放于膝前相绕,回话时尽是犹豫。

  说实话,我连你们都不记得,何况其他人呢?

  “罢了。”张夫人似是有些苦恼,眼神望向张父无声地求助。这事确实不好说。

  “是这样的。”张父也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襟,开口道“幼时我有一友人,那位相公的二哥甚是聪慧稳重,我便……”

  张父话停到了这处,大概是下面的话说出来有些“坑女儿”的意思。不过这话很好懂,联系着前面众人的反应,张儒秀就猜到了个七八。

  友人之子很好,张父便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那二哥,算是有些晚的“娃娃亲”。按二姐的话说,“张儒秀”与那二哥几月后便是要成婚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这样一梳理下来,张儒秀的思路便清晰了许多。怪不得她来的途中,那些个人都一脸焦灼地偷偷望向她。

  不知道是不是孤寡地太久,张儒秀心里清楚后居然没有那种婚姻大事被父母操纵的不满,反而是期待,期待婚房里与她共饮合卺酒的那位郎君。

  “那……那女儿能斗胆问一下那位二哥的名讳么?”张儒秀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低下头不敢看张父。

  “噗嗤。”耳边传来的是大娘子的轻笑声。

  “先前见你不愿让我们提起那位二哥,还以为你不喜人家呢。”大娘子调侃道。

  看来原身之前与那位二哥应是萍水相逢并无多少感情了。这样也挺好,不会出现什么替身梗,错爱之类的狗血剧情。

  她的人,要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张儒秀自动地把那位无名男子归到了自己人的麾下。

  “是啊,三姐原先啊,每次我们提到那位,便要使些性子来。”二姐也来插话,更是证实了张儒秀心中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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