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春天的十七个瞬间——韦太真
时间:2022-04-23 07:54:09

 
多卡斯是莉莉怀孕后第一次来,她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匆匆忙忙到访过这里的起居室和厨房,但是很少只是作为纯粹的朋友在白天来访。
 
莉莉·伊万斯-波特穿着灯芯绒的棕色碎花裙子站在门口,套着乳白色的毛衣,小腹已经开始隆起了,年轻的女巫大概刚从前3个月的折磨中恢复过来,瘦了一点,显得碧绿的眼睛更大了,多卡斯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今年是个暖冬,2月末尾天气已经温和起来了,鸫鸟和云雀在房子外面的草坪上觅食,还有一个小喷泉可以沐浴和喝水,布满整面红砖墙上的爬山虎也泛出了绿意。
 
“怎么样?”多卡斯问她,她们上次见面还是在1979年的10月,在那次出任务的时候遇见了芬里尔·格雷博克。她伤了膝盖,休养了两个月,莉莉击昏了另外两名食死徒——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也就不再参加凤凰社的活动。
 
“还好”,碧绿眼睛的红发女巫看起来想伸手抚一抚肚子又停下,把头发别到耳后,“至少不吐了”,她的确瘦了一点,不过很难看出来,只是看起来像被打磨出切面的宝石,更加熠熠生辉。
 
詹姆已经站在门口了,“进来吧”,他看起来想下意识得伸手抓自己的头发,又意识到已经被剪短了,“外面凉”。
 
现在他们正在穿过戈德里克山谷的餐室前往起居室——一张橡木的长桌,壁炉之上上没有像传统的纯血家庭一样挂着亲人的画像,而是波特家的盾徽,还是早春,橘黄色的火焰烧得旺旺的。穿过餐室才是起居室,老派人的审美,维多利亚式样的家具和墙纸,一整面墙烫金字母的牛皮精装书,柜子上是漂亮的中国青花瓷瓶,插着大朵的浅粉色毛莨,墙边摆着一架浅栗色的钢琴,无一不显示着这个新贵家庭的财富正在逐渐沉淀下来。
 
“你会弹钢琴?”多卡斯对詹姆挑眉毛。
 
“显然”,年轻的格兰芬多拖长声,“不会”,莉莉打了一下他胳膊,詹姆耸了耸肩,“我母亲会,我小时候她也很想教我,但是失败了”。
 
莉莉微笑起来,“我在试着学一点——怀孕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好像来探望一对正在期待新生命诞生的夫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正经话可以说,他们只是坐在一起喝茶,谈论一些细碎的事情。她们商量给婴儿准备的衣服的质料,一定要是长绒棉或者高支数的亚麻的平纹细布,哪一种尿布更吸水哪一种食品更健康,詹姆看起来开始还有一点兴趣,但是到后来好像有点坐立不宁,“要不要看一下我们给他准备的房间?”
 
“好啊”,多卡斯站起来,看他扶着莉莉,他们开始往楼上走,詹姆走在后面,大概是担心莉莉从楼梯上滚下来。
 
准备给新生儿的房间已经装饰一新,摆着婴儿床、绒毯还有各种各样的崭新的玩具,窗外还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山毛榉,粗大的枝桠从窗户上探出头就可以摸到,詹姆带点自豪的介绍,“到时候我们关他禁闭了他就可以从这里偷偷溜出去”。
 
“下面就是我们的房间”,莉莉抿着嘴笑,“等生完孩子我们准备去巴希达·巴沙特那里领养一只小猫,它可以和哈利一起长大”。
 
“真好”,多卡斯笑着比划了下,“我小时候住在泰晤士河的船上一段时间”。
 
“那一定很浪漫”,詹姆看起来有点向往。
 
“不是很方便——条件也不太好”,多卡斯摇了摇头,她过得还算不错,但哪里有像这里一样,山毛榉下就是一个小型的魁地奇球场,大概是詹姆小时候训练的地方。
 
波特先生和波特太太也下来见她,一起坐在起居室里喝茶。他们已经很老了,睡在顶楼的房间里,平时也不太下来打扰住在楼下的小夫妻,但是还是非常高兴莉莉怀孕的事情——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哈莉,男孩子就叫哈利。当年弗利蒙特老先生可没少因为自己这个独特的名字在霍格沃茨被人取笑,因此他的儿子和孙子还是拥有一个大众化的名字为好。
 
“西里斯来吗?”带着单片眼镜的老人问她。
 
“来的”,多卡斯把膝盖上的裙子抚平,“还有实习傲罗的任务,晚上来吃饭”。
 
“真得想不到”,年老的格兰芬多摇着头,“我还记得他骑着扫帚跑到我们家的场景,好像就是昨天”,然而已经快过去了四年了,“那个暑假他们可做了不少事”,他偏头看向年轻的格兰芬多,“不是吗?”
 
“去野营啊,钓鱼啊”,詹姆看起来也有点怀念,他看了莉莉一眼,笑起来,“还给她写道歉信”,年轻的格兰芬多还是快乐狂放的,只是在家里人面前收敛了一点。
 
“作践我的上等羊皮纸”,弗里蒙特先生摇摇头,“至少写了两打,你们才搞出一份满意的”。
 
“老妈慷慨贡献出了自己的香水,是不是?”詹姆看向母亲,因为先天的贫血症,尤菲米亚非常瘦,以至于有了点弱不经风的态度,只是坐着浅浅微笑着,头发已经花白了,像柔软的云朵一样贴在头上。
 
老波特夫妇只是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他们的年纪大概真得很大了。詹姆大概意识到多卡斯和莉莉可能会有一些私下里的话要说,站起来说去蛋糕店给他们买甜品,他一离开她们就紧密得坐在了一起。
 
“过得还愉快吗?”莉莉大概是怀孕后才长期和老人们呆在一起,她跟詹姆在婚前似乎在麻瓜公寓同居过一两个月,结婚后就搬到戈德里克山谷了,和关系中任何一方的长辈生活在一起,对多卡斯而言也绝对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挺好的”,莉莉想了想,“没有那么可怕,你懂”,她眨了眨眼,多卡斯不由得苦笑,“波特先生偶尔和我谈论一些魔药,波特太太则教我弹琴,时间过得挺快”。
 
“真好真好”,多卡斯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莉莉伸手摆弄了下她的鬈发,“你在怕什么?”
 
“这世界上大部分的问题,大概要么是钱不够,要么是各自的空间不够”,多卡斯回答她,她也很高兴莉莉能和老波特夫妇相处得愉快。
 
“或许是的”,莉莉也发了下呆,“我姐姐前段时间生了一个儿子,听说和丈夫相处得不错”。佩妮,格兰芬多同级的女孩子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她,麻瓜种家里总是有一些憎恨巫师的亲戚。
 
“你跟你丈夫相处得不好吗”,多卡斯握着莉莉的手,看到她无名指上漂亮的婚戒,方形切割的钻石在铂金上闪闪发亮,詹姆当年的婚礼是他们进入晦暗无光的战争年代前最后一抹亮色,之后就是不断的杀戮和死亡。
 
“还好吧”,莉莉摸了摸肚子,“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这四年发生的事情快比之前十六年都要长?”多卡斯不怎么有这种感觉,但是在凤凰社会议后的谈话里似乎经常听见人稀稀落落得提起。
 
“有一点”,莉莉皱了皱漂亮的眉毛,她把声音放得很低,“我的钢琴学得,没什么进展”,她一向是成绩优异而对自己严格的人。多卡斯笑起来,“我小时候学过小提琴——然后一年后,那个老师心脏病发去世了”,老师很年轻,四十岁出头,但是她实在是不能用耳朵分出细微的音准差别,老师觉得她非常不成器,每节课都被她气得面红耳赤的,上了半年课后正式宣布她朽木不可雕。
 
“我见到了麦金农夫妇,给他们送了一些饼干”,莉莉显然不想再提那个钢琴相关的话题了,说实话多卡斯也不知道怎么和老波特夫人相处,单单想象了下她弱不禁风扶着钢琴得样子,大概没有格兰芬多能拒绝她的任何建议。
 
“他们也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吗?”马琳是她们刚进凤凰社时见到的同伴,高挑的金发女郎,在圣芒戈魔咒伤害科的科长,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但是在拍完合照两周后,她就被杀害了,马琳是凤凰社成员中第一个去世的,也因此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食死徒对凤凰社中哪个成员的影响力大显然有清楚的认识,因为下一个就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埃德加·博恩斯。
 
“嗯”,莉莉点点头,浓密的红发垂下来,“老麦金农夫人,看起来很有活力的样子,一直抓着我胳膊不放”。
 
“像简·奥斯汀小说中的老太太?”多卡斯想了想
 
“对”,莉莉笑起来,“是很像”,很坚强,但也滔滔不绝,乐于助人,也常常自以为是。
 
有些话不好和西里斯说,多卡斯找到了空去约到了格丽塔·凯奇拉福,她们以前是室友,也参加了詹姆和莉莉的婚礼,战争开始以后几乎没有机会见面。她们找了一家麻瓜餐厅,地点设在地下,靠沙拉和本尼迪克特蛋之类的健康食作为出名的菜肴。
 
“虽然我这样和你唧唧哝哝其实很不好”,多卡斯拿叉子拨着盘子里的绿叶,心情不太好。
 
“但是你还是想找一个知道一切,但是又无关紧要的人抒发下郁闷的心情,对吧”,黑眼睛的女巫要了香槟,“来吧”。
 
“在这场婚姻里,詹姆·波特看起来毫无改变,他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娶到了想要的女孩,莉莉被连根拔起”,多卡斯做了个手势,“移植到了他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里”,她要得是波尔多,浅浅抿一口,“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怀孕”。
 
“你知道,这个故事在我们眼里是另外一个版本”,格丽塔笑着看她,“可能除了怀孕那个部分——你为什么觉得莉莉不是一个清楚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呢?”
 
“诶?”多卡斯抬头看她。
 
“怀孕-生育可能只是出于爱,他们准备在战争中要一个孩子,而有些人连这个勇气都没有”,格丽塔戳了一个迷迭香煎小土豆,“结婚,詹姆·波特不好吗?”她咬着土豆笑起来,像偷到东西的猫,“我是不是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我想他不会更好了”,多卡斯把半熟的鸡蛋拨开,让蛋黄浸透松饼,“好像以前追不到莉莉让他看起来可爱很多”。
 
“你只是拿着另一个在当对照组”,格丽塔把土豆咽下去,“别人家的看起来都一点问题都没有,完美无缺,说不定莉莉和玛丽也吐槽一大堆。不要神化波特,说不定他其实还是像以前那样冒失呢——只是因为在莉莉面前和家里,所以看起来这么殷勤体贴”。
 
 
第29章 蜜糖与毒药Sugar and Po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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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卡斯某天在厨房里和西里斯说,“以后我想养一条狗”。
 
长发的男人环抱着她腰,下巴放在她鬓角边,“好啊,什么样的”。
 
“大狗,边牧,母的,琥珀色眼睛,黑白相间”,多卡斯看了一眼锅边的计时器,还有一个小时,“那种漂亮的,带到公园里去就会有很多公狗凑过来的母狗。而且公的边牧不好养”。
 
“为什么养这样的狗呢?”西里斯在她耳边讲话,声音很低,她觉得自己要脸红,“全黑的牧羊犬不好看吗,有很漂亮的长毛那种,你在禁林见过的”。
 
“为什么我要养一只公狗——可能那只例外,看起来很乖”,多卡斯想了想,“但是公狗就会去追别人家的狗,养漂亮母狗,她喜欢和谁玩就和谁玩,她不喜欢和谁玩我就打跑那只讨厌的公狗”,是的,她只是想欺负狗。
 
“那你想养那只吗?”他很少故意把声音放得这么低过。
 
“西里斯·布莱克”,他之前跟她讲那只在学校禁林里养的狗在快毕业的时候跑掉了,多卡斯带点开玩笑的态度,她反正不信自己说出来的话,“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十六岁的时候就是一个非法阿尼玛格斯了”。
 
然后地面上就出现了一只她见过两次的,漂亮的,灰眼睛的,黑色长毛大狗。
 
啊,很好,多卡斯俯身摸大狗,从脖颈到下颚,再拍两下头,在灰眼睛大狗期待的目光中微笑,“今天晚上你睡地板——正好昨天擦干净了”。
 
当然他还是没睡地板的,只是比她还早得躺在床上,然后可怜巴巴得看着她。
 
“你准备让我睡地板?”多卡斯看着他。
 
“既然被子只有一床”,他向来在床上的时候对下流话别有天赋,“为什么不两个人都睡床呢”,然后可怜巴巴得抬眼睛看她,非常狗的眼神。
 
最后还是两个人都睡了床——两个人睡在一起比一个人睡还是要好的,尤其是身边人很漂亮的时候。多卡斯愉悦得把脸贴在他隐隐有肌肉轮廓的背上,揽着他腰,把他长长的黑头发拨到前面去,现在还不是很热,微微一点出汗反而更让人有安稳感,像两个人被黏在一起。
 
“所以,为什么你们不到处说?”多卡斯犹豫了一下,“我以为你们学会这个简直,不昭告天下也不可能”。
 
“莱姆斯”,他叹了口气,在腹前握了握她手指,“我们学这个是为了陪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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