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怡打听道,“殿下,外头那个女人为什么跪着?她做错什么事了?”
“不该你问的别问。”
郑景怡厚着脸皮催问道,“殿下,姑母说您也该大婚了。您是怎么打算的?”
郑景怡这么说着,还露出些羞赧神情。
“你已经请过安了,退下。”
朱启铎对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郑景怡有些心急地问,“殿下,难道您准备和秦玉琬或是顾璎成亲吗?秦家卑鄙无耻,顾家门庭单薄,郑家才是最值得您信任的。”
朱启铎厉声道,“退下——”
郑景怡吓了一跳,赶紧灰溜溜地走出了承运殿。
方长誉瞧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被朱启铎嫌弃了。
郑景怡被冷落,心情不好,只能把气撒给方长誉,“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切——”
“呵!你一个小小侍妾,在未来的主母面前,竟敢如此不恭顺!”
“哈哈哈哈……”方长誉大笑几声,“真好笑,明明都被赶出来了,真能打肿脸充胖子。”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你敢——”
李松霖快步走上前来,喝止她们。“别吵了!殿下有令,谁发出一点声音,就去审理司的禁闭室呆着。”
郑景怡怏怏闭嘴,转头,却是突然一脚,踹在方长誉的背上。
“啊——”方长誉吃痛大叫出声。
片刻之后,朱启铎的侍女出来传令,“方主子,殿下命您去审理司禁闭室,关禁闭一天。”
郑景怡高兴得差点欢呼。
方长誉冲着大殿里大喊道,“殿下,郑景怡她踢我,我才叫出声!她是罪魁祸首,您却罚我,这不公正不公平!”
“方主子,快去吧。”
方长誉一屁股坐地上,“我不去!又不是我的错!”
李松霖回殿中请示,不一会儿又走出来,“殿下有令,你们两位一起去领罚。”
“什么?”郑景怡这回傻眼了。“明明是她发生声音,为何罚我?”
“挑拨是非,该罚。”
方长誉继续抗议,“明明是她偷袭我,我才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应该只罚她!我为什么也被连累?”
李松霖道,“殿下命令噤声,就算天上下刀子,您也得噤声。无论什么缘由,违背主上命令,就要罚。”
方长誉和郑景怡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
李松霖催促道,“两位请吧——”
方长誉心想,朱启铎摆明了是要针对她!心里暗暗把他咒骂了千百遍。
李松霖押送她们去□□审理司。这一路,方长誉已经熟悉了。
路上,方长誉悄悄地吩咐侍女,“珊瑚,给我拿一床被子来。”
没人比她清楚,这几日禁闭室里有多冷,那三天晚上有多遭罪,她不想再回味。
审理司主事张尧寒也没想到,才过去几日,他又见到了方长誉,“哟,您怎么又来了?”
“是啊,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新人来。”
张尧寒看了看郑景怡,又问她,“得嘞,您还是老地方?”
“老地方,老地方好。”
郑景怡看着他俩吹牛打屁,十分熟悉的样子,讽刺道,“你是这儿的常客吧,真是个惹祸精。”
方长誉只瞥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废话,心里默默盘算,晚上有她受的,最好冻死她得了。
方长誉把张尧寒拉到一边,偷偷地交代他,“一会儿,我那侍女珊瑚送被子来,行个方便。”
张尧寒答应道,“这点儿小事,您请好吧。”
到了晚上,郑景怡冻得瑟瑟发抖,旁边的方长誉却裹得厚厚的,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