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匪舒臣——知瑾安
时间:2022-05-05 07:23:46

天刚刚蒙蒙亮,由于”习惯”左舒早早的就起来了,见王了尘死寂般的睡着,正好横在门口挡住了去路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来到了后院。
顺手挑了一柄长樱枪,上挑下扫的攻击前面的目标,枪头在地上画出一个弧线,猛的停住了。
左舒收回□□,淡淡的说“你到底要怎样,我不是说了帮不了你了,这怎么可以借你,你还是早日投胎为好!”
左舒暗自握紧了□□,自从灵符在祭祀后便不见痕迹,找上自己的鬼魂可不少,这次的鬼魂竟三番两次地要求借左舒的身子办事,可这鬼魂一旦上了身,让它出来可就不容易了,若是时间长了身体便会被它侵占。
灵符不见了还好有道士的符咒在房门口贴着,这才免了不少麻烦,只是昨夜不知为何,这只恶鬼三番两次的现身在左舒的房内,但也奇怪只是出现一会儿就不见了。
但今早它又找到了自己,它额间的黑气更重了。
“嘿嘿!小姑娘,就把身体借我吧,哥哥一定完璧归赵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三番五次的好话说尽,可别怪我来硬的!”鬼魂说的时候面目更加扭曲,狰狞,四周的寒气又加重了几分。
左舒握着□□的手渗出了汗,她知道自己手上的□□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是俎上鱼肉,只是输人不输阵,只要正气过硬也会胜的吧。
鬼魂好像看穿了左舒的心思,鬼笑了一声 “好的容器也要配个好的魂魄,你的身体我就收下了!”说着飞一般的飘到左舒面前。
“呼!”鬼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胸膛,带着淡淡的檀木香。
王了尘一把把左舒拉了回来拉到自己的怀里,那个恶气的鬼魂也随之消失。
“娘子,这么早就在练功啊!为夫好惭愧啊!”一句俏皮话驱散了之前的寒气凛人,太阳也出了闪耀的日头。
“唔!你…你怎么来了!它…”左舒挣扎的从王了尘的怀抱里躲开,疑惑地看了看王了尘的背后,空无一物。
将手里的□□一手扔进一旁的武器槽,拍拍手走了。
留下王了尘疑惑的了尘在原地。
奇怪,怎么不见了,怎么每回有他的时候鬼魂都不见了,难道有什么关系?算了,可能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我吧。
左舒讪讪的想,瞥着眼看福婶一遍又一遍的给王了尘夹菜,碗里的菜才就快满出来了。
左舒气不过地说“福婶,你再添,他就快撑死了,你可得再给我找一个夫婿了,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过!”心想要不是福婶老三套非要留下你,你今天一早就会被我踹出寨子。
福婶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不少,放下了夹菜的筷子。
“这不是为新姑爷好吗!”说完尴尬地笑着。
“你想走就走,想留就当个二当家的吧,斧子,带二当家的熟悉熟悉寨子的情况!老娘还有事不陪了!”左舒放下筷子,一抬屁股离开了凳子。留下众人着实尴尬。
斧子愣了几秒,打笑道“二当家的,您要是吃好了,就随兄弟来,兄弟带你熟熟寨子里的情况!请…”了尘看了看福婶,又看了看斧子。
站起身说“有劳斧子兄弟了,前头带路!”说着辞别了福婶在寨子里转了起来。
左舒走后,福婶也打了个哈哈,把东西一收,嘱咐了斧子要好生招待王了尘,斧子陪着笑脸连声应到。
带着王了尘大致了解了寨子里的情况,格局,随后斧子将王了尘引入偏房,一边指着四周的建筑一边向前走。“二当家的,您看,这是兄弟们的屋子…这是仓库,您请…”
斧子将王了尘带到仓库里的一处放置米缸的地方,伸手挪了挪角落里不起眼的石子,轰的一声,突然闪现一道暗门,斧子恭恭敬敬地请王了尘入内。啪的一声暗门又关了起来。
门内的设施一应俱全,和平常仓库不差丝毫,只是多了几把奇怪的椅子。
王了尘看了看四周,一屁股坐在了其中的一把椅子上。
斧子展了展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撩前襟,恭恭敬敬地跪在王了尘面前,低声说到“卑职锦衣卫从六品百户林朝参见潞王殿下,恭迎殿下千岁!贺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此处是寨子里管压人质的地方,十分安全!殿下不用担心!”说着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始终低头跪拜。
王了尘上下打量了一番,呵斥道“你就是林朝!嗯~,你们锦衣卫指挥使林泉在本王来之前就说过你,这么多年让你潜伏在寨子里找个盒子都找不到,你该当何罪!”
斧子又磕了几个响头,说“属下该死,这几年属下把寨子里里外外都翻遍了,确实不见盒子的影子,想必这盒子的下落只有左舒知道,但左舒虽为人大大咧咧的,但对盒子却是三缄其口,是属下失职了,烦劳殿下大驾屈尊在这寨子里,实在该死!请殿下责罚!”
王了尘甩了甩手,严厉的说“好了,你的罪自然有你们锦衣卫来赏罚,此番本王微服出巡就是为了盒子,本王将林泉摆到这个位子上,是因为林泉当初答应本王头头是道的,从上一任指挥使那里得到的密旨,盒子里的东西关乎我大晟国运,皇兄不愿意过问这些,那便由本王代劳了,本王也不喜欢办事拖拉的人,你明白吗!”
斧子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求饶道“是是是,卑职明白,卑职在寨子里有五年了,大当家左舒前不久受了伤,变得神神叨叨的,一直叨念着有什么鬼魂之事,卑职也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此番殿下来此,想必是已有对策,卑职定当协助殿下找到盒子,誓死效忠,匡扶我大明正业!”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王了尘一脚踩在斧子的头顶,咧嘴笑了笑说“你小子倒是识事务的很,看来百户的位子并不适合你,你值得更高的位子,事情如若办成,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子也就没林泉什么事了!你说呢!林大人!”
斧子连连附和“是是是,卑职定当誓死效忠殿下,匡扶大明江山!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了尘挪开了脚,拍了拍裤腿,从椅子上站起,低头淡淡地说“斧子兄弟,这寨中的情况在下都了解了,烦劳斧子兄弟带在下去看看弟兄们,也让弟兄们熟悉熟悉他们的新二当家的不是!”带着命令的口气传到了斧子耳朵里。
斧子连忙从地上爬起,笑着说“是是是,二当家的说哪里的话,本就是兄弟我该做的。请二当家的请…”说着带着王了尘出了暗室,直奔练武场。
 
第6章
 
或许感情来的没那么快,或许只在一瞬间我和你有了牵连,在你拥我入怀,替我抵挡恶灵的时候;在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谢谢你帮我抵挡一切 ,在我强出头的时候,喜欢你代我出征的样子;喜欢看你练武,陪我笑在一起哭在一起,便已知爱早已来临,只是,只是无法开口说欢喜…我一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去争取,但这一次,我…毫无把握、大概你也喜欢我吧…对吗?
自从王了尘做了二当家以后,便接管了寨子里的所有事物,整日忙的晕头转向的,寨子里也是半天都见不到左舒的影子。
左舒自从被迫成亲以后,被恶灵恐吓地次数也越来越多,令她十分的不安,原本一直只相信自己的她也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还多番打听哪里有最好的驱灵师且一一试过了,一个不顺心只得把人骂两句,若是杀了人,便又多了一条恶鬼缠着自己。只好再找别人来帮自己。
“我们是不同的人,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望你能离开山寨,不然事情会变得很复杂!”左舒认真的说道。看着桌子另一边的王了尘。
王了尘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抬眼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左舒说“你这几日是未睡过吗?怎么这么憔悴的,比起我初见你时整个人颓了不少,这几日你老是不在寨中我知你是不愿面对我,这件事就这么难么?”叹了口气,垂下眼帘。
“你!怎么比女人还扭捏!”左舒说着从凳子上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王了尘一把拽住了左舒的手,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闪过似的,王犹豫了一下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不管你的世界有多难,望汝心似君心,我会对福婶说的,我会离开这里!”说着王了尘慢慢放开了左舒的手。任由她离开。
是夜
“啊啊!你你,走开!走开!”左舒在床一旁大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眼角挂着泪水。一旁是几名恶鬼围在她的四周在挑衅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任由几名恶鬼对自己不停的恐吓,人间怪相,惨烈之状一直涌现在眼前,这几只恶鬼变本加厉,继而想借助左舒的非凡体质完成自己的龌龊的目的。
左舒的七魄之一的吞贼之魄是惧此刻正在无限变大,占据左舒的整个身体。
“别怕!没事了!”左舒又一次陷入了一个被檀木香包裹的怀抱,此刻的怀抱更加的用力,似乎要把左舒嵌在那个怀抱里。
恶鬼也消失了,夜还是那个夜,人却变了不同的心,希望我能多靠近你一点,好吗?
左舒在那个怀抱里沉沉地睡着了,那人一打横抱把左舒轻轻的放在了塌上,给她轻轻的盖上被子,擦去眼角的泪痕。想要悄悄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死死拽着,像个小孩子,此刻正安详地睡着,想必此刻的梦正香甜着吧。
王了尘擦了擦地面,席地坐下来,闭上眼冥想着。
“殿下,这左舒似乎能通神灵…属下曾看见她怀揣灵符在街间行走房门之上也有符咒,怕是为了保护她!”
“殿下,那次…她负伤而归…只有福婶一人得见,属下见福婶烧了一套衣服还有…带血的绷带!”
“殿下,左舒曾失忆过,自张正死后,她便不记得过往的事…”
“殿下,属下查明左舒可能是云南巫国的巫族巫女的后代,指挥使林泉可证明耳后有一蝴蝶斑,是巫女的标志,一起她多以长发盖身属下不好察觉,那次在崖边发现她时,属下探明过,只是手臂上中多了一小星斑,想必也是巫女的标志,只是书籍中记载不多,巫国中人世代居于云南密林处,中原少有记载!”
“殿下…”王了尘忽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熟睡的左舒。
一伸手扒下了左舒的左肩,一道熟悉的剑痕现在他的面前,冷笑一声“果然是你,这下我对你更有兴趣了,夫人!”
“启奏陛下,潞王爷身染重病,已有好几日未朝奏了,臣此番奉皇命前去潞王府也未得见殿下,府中家奴言患的是传染疾病,已招凉医前去诊治不便生人探访,故属下特来回旨!”锦衣卫副指挥使赖林此刻正跪在眼前一片明黄。
那人摆了摆袖子,另一只手抓起一旁的葡萄,边吃边说“无妨,他既然重病,就该老老实实的,就派些御医过去给他看看,对了,赖林,潞王妃选的怎么样了?”
赖林拱手道“启奏陛下,臣已在皇族大臣中寻选,只是目前未有与潞王匹配的妃选!此事陛下和太后都十分重视,臣不敢怠慢!但…”
那人吐了一枚核在一旁的太监手里。“但说无妨,你是在欺君!”
赖林吓得连忙磕了几个响头“不不不,陛下恕罪,只是陛下多日不上早朝,大臣们多有议论,此番为潞王选妃,大臣们多有阻挠,说陛下的锦衣卫依着此番选妃仗势欺人,搜刮民脂民膏,陛下!真真是冤枉,指挥使大人还为此事被大臣们多番参奏,幸得太子明察,才免了我等的罪过,臣望陛下明旨示下,为潞王选妃!”
“嗯!张诚安!此事你去办吧!朕还有要事,你们退下吧!”
那人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赖林,从塌上拱起来,一旁的小太监急忙帮泓历拍了拍衣衫,整理了下,泓历抬了抬眼,一把把小太监推倒在地,一边打一边骂“没用的东西!朕何时要你们动手了,真是蠢货!没用的东西!”
泓历的拳脚像雨点般朝小太监身上打去,司礼太监和赖林已及一帮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连抬眼看看都不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就算什么都没做也会被忽然愤怒的皇帝殴打致死,已是常事。
等到泓历打累了,瘫坐在龙塌上,招手张诚安给自己擦手换衣。
地上的小太监早已面目血肉模糊没了生气。另外几个太监在泓历的招呼下连忙把小太监的尸体抬出偏殿。收拾地面。
一名宫女正小心翼翼地给泓历换龙袍,万历上下打量了那名宫女一番,一把抓住宫女的手,一个横抱,抱着宫女往后殿去了…
张诚安招呼左右太监赶忙跟上,自己和赖林打个照面,点了点头也匆匆跟了上去。
赖林一个人呆在殿里许久,愣了好一会儿,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舒了口气,才想起要走。
万望从此不入帝王家!惜命又息命,帝王家的生活只得艳羡,不得参入其中。
“启报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有弟兄们探明一列车队正向我黑枫林前行,动手吗?”一个小喽啰拱手说道。
左舒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当然,为何不去,快要入冬了,弟兄们也要衣服食物度日不是,斧子,集结弟兄们,出寨卸货!”
左舒看了看和自己平坐的王了尘,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直在微笑。
只要得到她的无条件的信任,我便可以知道盒子的下落,天下都会是我的,何况一个女人!
左舒带着一匹人马隐蔽在林子里的左侧,王了尘和斧子则各领一队人马埋伏在四周。
在前面领马队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看起来十分威武,眼睛不住的向四周张望。警惕的很。
左舒等人围上面罩,互相交替信号之后,准备动手。
“上,把他们给围起来!!”左舒举了举手上的刀,叫嚣的杀声响成一片,手持大刀的喽啰四周高坡冲下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马队团团包围。
左舒才缓缓地骑着小飞从高坡上下来,走在了领队前面。
左舒指了指领队身后的东西“你,和你的人通通离开,把东西都留下!”
领队呡嘴笑了笑,大叫到“黑风寨的贼首!我等乃是大晟皇帝座下的绞匪先锋队!尔等速速缴械投降!尚可饶尔等不死!弟兄们,速速现身!动手!”
左舒嘴角向上翘地笑了笑“我黑风寨岂是你想降就降的!弟兄们,抄家伙,动手!”
话音刚落,两队人马便厮打在一起,兵器和血肉相碰撞,场面血腥极了。
左舒跳下马与对方厮打起来。
左舒用剑挡着对方的□□,□□上挑下砍的来势汹汹,左舒苦于兵器不称手,只是招招抵挡,对方的武功实力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加上枪枪致命,来不及换别的兵器 。
“哐当!”左舒被领队的找出了一处破绽,手里的剑被□□一枪挑掉,飞出去了很远。
眼看下一枪直直地向自己刺来。左舒索性豁出去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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