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抛弃的偏执皇子重生了——岭近云霄
时间:2022-05-09 07:29:09

  听到他向自己取证究竟是何时做了这种过分的事情,嬴煦大方的给了他具体的时间和事件,让某个傻狗死得其所、死有全尸。
  清越美妙的声音道:“十二岁那年,江南,泛舟游于湖上。”
  听到这个具体的不能够再具体的时间指路,谢景琛顿时间就愣住。
  -
  永元二十一年,夏季,先帝下江南。
  这样的事情,一路同行的人自然少不了嬴煦,而彼时也已受先帝宠爱的他也是跟着随行。
  先帝下江南,意非在于游玩享乐,是体察民情,了解民生,如此事务甚至要比往日在金陵时更加繁冗。
  只不过先帝虽是以政务为先,但嬴煦跟着来江南可不是为了换一个地方宅在家里闲着无所事事的——如果不然的话,又何必要来到江南?安分待在金陵城中还省了路途奔波。
  所以那段时间嬴煦自然是拉着谢景琛和自己出去玩,那一段时间两人几乎是把江南所有能够游玩的地方玩了一个遍,甚至某一次因为心血来潮,还带了大批的人马去观瞻前朝遗址的名胜古迹——直白一点的来说,就是去把人家前朝皇帝的坟给挖了。
  而这件事的结果也是谢景琛被先帝狠狠的责罚,因为他带着嬴煦不学好。
  而那一次的江南之行,除了大胆的去挖人家前朝皇帝的坟墓一事,另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就是西湖泛舟。
  西湖一带,最多的不是旁的东西,而是秀恩爱秀到让人感到发指的小情侣。
  那年去西湖泛舟的嬴煦和谢景琛也毫无意外的被恩爱情侣给秀到,彼时因为嬴煦图好玩,所以只租借了一条只够他们两人乘坐的小船,让谢景琛手动的拿着船桨划,而她坐在一边看风景。
  而在看风景的途中,就看到一幕不远处的比较特殊的“风景”——那是在一条大船船板上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皆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们相互依偎,靠在一起,说着在嬴煦听来有些老土且腻歪的甜言蜜语,却洋溢着肉眼可见的幸福,看得出来两个老人很是恩爱,几十年亦如一日。
  当时那两个老人中的老爷爷说的有一句话是,“如果有下辈子,我也只守着你一个人。”
  而那位老奶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则是佯作不高兴道:“难道就只有下辈子吗?”
  而且那个时候,在听到两个老人的这句话之后,嬴煦抬了抬眼眸,对在自己身后划着船的少年问了一句,
  “谢景琛,你会只守着我一个人吗?”
  嬴煦那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倒并不是因为对谢景琛有什么其他的感情。而只是单纯的大小姐性格中的霸道发作。
  而当时划着船的少年则是咧开嘴角,笑容灿烂,“我不是一直都只守着阿煦一个人吗?”
  ……
  ‎
 
 
第23章 [V]
  看到谢景琛愣怔住的模样,嬴煦知道他是想起来了,所以语气带着似控诉又似指责的又说了句,
  “骗人,你走了。”
  四年前,先皇立下太子,可太子却并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会理所当然被送上那个位置的谢景琛,而是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太过显眼之处的谢六。
  而皇子们之中最为拔尖出众的谢景琛则是被发配西北。
  那个时候,嬴煦也曾一度以为谢景琛是不会就那么甘心被黄伯伯发配到荒凉之地。而这也是金陵城中所有人心中所想。
  ——彼时的谢景琛手上可是有着军权的,在所有人眼中,原本应当是他囊中之物的太子之位以及未来的皇位就这样子被其他的兄弟给抢走,谢景琛一定不会就这样将此事给过去。他一定会搞事,或逼宫或谋反,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然而实际上却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随着六皇子被册封为太子,向来都备受宠爱的嬴家的小姑娘被赐婚与他,时间就这样的过去了一天、两天、三天。
  却始终风平浪静,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谢景琛什么都没有做。
  所以在这样的一片平静之中,在自己定下婚事的第四天,被虚情假意的小姐妹问起难道就一点不惦念谢景琛之际,嬴煦当时只是笑声清越,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不屑,理所当然的说着,“他那么没用,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嬴煦是真的觉得谢景琛没用。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近在眼前,他却一点都不去争,就这样子乖乖的认命,安静的接受了漠北王这个封号。
  没出息。
  没有用。
  一点都不像是给她当了多年跟班的,连她半分硬气都没学到。
  所以后来四年以来,远赴西北的谢景琛从来毫无音讯,嬴煦也便一直都只当他是死在了西北了。
  不过对于此,嬴煦心中却是完全没有什么对于一起长大的竹马的怜惜情绪。
  唯一有的只有唯二字概之:活该。
  谁让他不去抢皇位?
  嬴煦之前说想到过谢景琛很多次死了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的口是心非,傲娇说词,而是真真正正的就是那样的一回事。
  她就是真的当谢景琛是个死人了。
  然后……死掉了的人忽然之间就掀开了他在她心里面的那扇棺材板,从里面爬了出来,出现在她眼前。
  从自己的回忆中抽离,看着仍然是一副有几分呆呆模样,但是已经坐直了身板,手中又手忙脚乱很是无措的解释着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想看到他,害怕碍了自己的眼惹她不开心才会走的谢景琛,嬴煦摆摆手,道:
  “行了,别说了,磕磕绊绊的我懒得听,快点起床,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说着,漂亮的姑娘直接上去伸手拉他身上的被子,把谢景琛给惊的顿时间身子就抖了一下。
  他不好意思的用手按住被角,小声道:“我自己来……”
  随后他像是又想起来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倏忽间抬起头,有些受惊的看着嬴煦,结巴着对她问道:“阿、阿煦,你能、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换、换衣服,你在我……”
  他语无伦次的语序问题都搞不清了,把嬴煦给看的有些感到无语,吐槽道:“谢景琛你能别弄得自己好像是什么被人毁了清白的黄花大姑娘一样吗?”
  “又不是没穿里衣,你害羞个鬼啊?一个军中出身的人,睡到现在你还有理了是吧?赶紧给我起来,别矫情!”
  听着嬴煦的话,谢景琛乖觉的没有去辩驳其实在今天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
  这次是因为有了一个能够让他彻底放松下来的环境才会这样。
  这是……嬴煦的家。
  随后在嬴煦的催促之下,谢景琛无意慢吞吞,极为害羞的穿好了衣服,完毕后走到坐在桌前等他的嬴煦面前,就好像是一个新婚的小媳妇,等着丈夫的发话安排,羞涩又乖巧,惹人怜爱。
  听到谢景琛过来的动静,嬴煦抬眸扫了一眼,嗯……衣服规规整整,头发也梳的整齐,是能出去见人的模样,于是也就直接站起身,道了句,“跟我走。”
  听到她这句,谢景琛并没有问要去哪里,而是乖巧的就这样跟着在她身后,就这样子的,两人出了门。
  随后在上了府中给备好的马车以后,谢景琛将自己手中的刚才和嬴煦出来嬴府时中途在有看到府中下人的时候让人拿给自己的一件大氅。
  看着那件被他好好叠放起来的毛皮大氅,嬴煦不禁奇怪地问了一句,“你带它出来干嘛?”
  谢景琛回道:“我怕下午转凉,给阿煦带一件披风。”
  “哦。”嬴煦点点头。
  随后漂亮的姑娘又说了句,“你不问我去哪里吗?”
  满是依赖的狗狗眼望着她,他乖巧道:“不论是哪里,我都和阿煦一起去。”
  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去哪又哪里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看见他这么乖,嬴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唇角微微上扬,主动告诉他马车行驶的最终目的地,“是去皇宫啦。”
  “皇宫?”谢景琛不禁有些错愕,问道:“阿煦先前不是说不想回去那里吗?”
  “对啊。”嬴煦应了一声,而后道:“我的确是不想回去那边了,不过刚刚忽然想起来,宫中还有一些我的东西,要去拿回来。”
  嬴煦要去收拾的自然不是金银帛物这类的东西,且不说金银珠宝嬴煦并不在乎,以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在乎这种东西,再是珍贵稀有的珠翠,到了从小就是拿奇珍异宝听响的嬴煦面前,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种俗物即便是要收,那也不值得嬴煦亲自的跑上一趟,劳累回到未央宫中进行整理。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答应谢景琛,待到他登基以后,嫁给他,做他的皇后。
  所以这些皇宫中的东西就更没有必要去回收。
  嬴煦现在特意的要回去一次皇宫,主要还是为了将父母双亲在世时留给自己的一些东西取走。
  诚然以后还是会重新回来这里,但父母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于嬴煦而言,意义不一般。还是随时放在自己的身边才让她感到安心。
  嬴煦这句话一落下,谢景琛也顿时间就明了了她的意思。
  于是立刻懂事的说,“我帮阿煦拿。”
  听到他这句,那双漂亮的凤眸立刻就瞪了他一下,恶声恶气的凶道:“叫你陪我去,本来就是让你拿东西的。”
  俊颜少年人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顿时间就露出一抹无害的乖巧笑容。
  随后正当嬴煦靠着车檐,感觉不舒服,让谢景琛过来的时候,忽然之间马车颠簸了一下,摇晃的没有任何防备的嬴煦瞬间就向前栽了一下,万幸谢景琛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身旁的姑娘给捞到了怀里,这才使得嬴煦幸免于难没有磕到脑袋。
  靠在谢景琛的怀中,在这一瞬间嬴煦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跳的很快,扑通扑通的好似有着小鹿在乱撞,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而产生的跳动。
  而除了心跳之外,嬴煦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谢景琛的身体绷的很直,紧张的都有些僵硬了,一动都不敢动,应该是在害羞。
  随后那双因刚刚突发的情况而染着两分茫然的漂亮凤眸微抬,从她的这个角度,恰好能够见到少年的脖颈处凸起喉结微微滑动了两下,大抵是不受控的。
  而嬴煦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抬手在那里轻轻戳了戳,把它给按了下去,不出意外的听到了他的一声闷哼声。
  不过就在她刚想再摁下去第二下的时候,忽然之间柔软的手被轻轻抓住,凤眸再度向上抬了抬,这一次的视线刚好是可以看得到他的面容。
  那张之前被她嫌弃变丑——其实是变糙了些的俊颜此刻面颊已经红透了,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子,而且还是熟的不能再透的那种。
  谢景琛微微喑哑着声音,小狗眼中是一片湿漉的祈求,可怜兮兮的说着,“阿煦,别欺负我了。”
  “……这样,我会死掉的。”
  被打断了动作的姑娘抽回自己的手,睁着那双好看的眸子望了他半天,随后忽的抬手扯了扯他仍然是红着的脸颊,语气凶恶,一副大恶人模样道:“那你就——”死掉好了。
  不过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之间被外面传来的有些嘈杂的声音给打断,听着这份杂乱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
  向来都只有她打断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打断她的份的嬴煦自然受不了这个委屈。
  所以还在刚刚惊吓之中有些惊魂未定的嬴煦顿时间就一把松开扯着谢景琛脸颊两侧的手,随后转过头,推开马车的车门,看也不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的直接对发出嘈杂声音的声源处凶过去,“现在是怎样?知不知道按大启律当街喧嚷干扰百姓要吃牢饭啊!给我闭嘴,再说一句现在就把你们送进去大理寺!”
  听到嬴煦的这句,刚刚还在叫嚷的最大声的那道男音顿时间就将火头对准了马车上的漂亮姑娘,“老子在自己家门前教训自家婆娘你管得着吗?敢管老子的闲事,知道是老子是谁吗?你个——”
  男人不堪的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之间被他身边刚刚还在和他大声争执的女子蓦地拔高了一个音调的声音给压了回去,她看着嬴煦,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嬴煦?!你怎么会在这?!”
  ‎
  作者有话说:
  推推新开的预收,文名:《天生皇帝命》
  文案↓
  嬴皓出生时,有大师批命此女天生尊贵,前途不可限量。
  后来恰逢乱世,群雄逐鹿,凡是对那至尊之位有着野心的王孙诸侯莫不是打起嬴皓这个盛传“天生皇后命”的千金小姐的主意,想娶其为妻,黄袍加身。
  嬴皓从小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该当母仪天下,既然天生尊贵,那么她不是理所当然、应该当皇帝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天下间,除皇帝外,谁人有资格言尊贵?
 
 
第24章 [V]
  而听到她唤出了这个金陵城中他们这一辈公子王孙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刚刚还气焰嚣张的男人顿时间就傻眼了,话都不利索的,同样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发抖道,“嬴、嬴大小姐?”
  不单单只是声音发抖,甚至腿都有些发软。
  嬴煦的名字,对他们这一辈的人来说,那可当真是如雷贯耳。
  是最最首要的不能够招惹的“天子家的小孩”。
  不过嬴煦可懒得给这个上一刻还气焰嚣张,下一刻在知道了她是谁就开始变成软脚虾的玩意眼神,而是将目光放在刚刚点出自己身份的那位姑娘。
  漂亮的凤眸看着对方半天,嬴煦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道了句:“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随着她这句话音落下,那姑娘一下子就炸掉了,刚刚因为和男人争执——甚至是已经上了手,所以现在看上去有些凌乱的她也不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气度不气度的了。
  破口就是骂道:“嬴煦你混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