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我嫁给了男主他叔——胖橘爱吃鱼
时间:2022-05-09 08:43:30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顼当空一脚踩下,“咔嘣”一声,断了两根肋骨。
王厦咬紧牙关,疼到声音颤抖道:“王爷……赎罪。”
季顼挥开面具,一张俊脸冷得出奇,他低声道:“你不愧是母后身边的一条好狗,怎么都养不熟。”
王厦感到背后的力道加重,知道这回季顼是动了真怒,忙解释道:“静姝公主贪玩,找她多费了一些时间,属下刚安顿好她便赶过来了。”
季顼冷笑:“看戏看得爽吗?”
王厦道:“不敢,只是怕……坏了王爷的事。”
季顼沉着怒气,扫量了一眼侍卫的人数道:“静姝身边你没留人?”
王厦道:“公主被接进礼部侍郎府上,有大批侍卫守着。”
季顼眯了眯眼,一脚踢开王厦冷声道:“把赵八刀的嘴撬开,明日午时我要知道是谁指使他的。”
王厦滚到墙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咽下嘴里的血沫,就忙应道:“遵命。”
苏卿尘疼得直冒冷汗,一张小脸惨白,看着娇弱了不少。
季顼扭过脸来,看向她的伤口问道:“为何要螳臂当车?”
苏卿尘咬碎了牙,心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分明是你拿我当活靶子,我还不计前嫌地来救你。叫什么螳臂当车,变着法的骂人不自量力吗?
她压着怒火,咬牙道:“小女子自知柔弱无用,给王爷您添麻烦了。”
季顼微蹙眉道:“我并非此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还是什么?苏卿尘鼓起脸抬头瞅他。
季顼被这一张带着怨气却又委屈巴巴的小脸一瞪,心里的火气也没了大半,他问道:“最近的医馆在哪,带我去。”
苏卿尘垂首看了看他身上的几处刀伤,感觉不是那么严重。虽暗道他娇气,但还是指路道:“街口有家医馆,离这就两百米,王爷自便吧。”
季顼看着她,笑道:“我算着日子,离我们在书院那次见面已过去大半月了吧。”
苏卿尘:“……我带路,王爷请。”
医馆不大,重阳佳节就留了一个学徒模样的年轻人值班,苏卿尘生怕季顼一身血进来吓到人,便率先推开门问道:“您好,咱们这刀伤能治吗?”
学徒靠在柜台,头也不抬道:“金疮药三钱,绷带免费。”
苏卿尘以为他没理解,便解释道:“钱有,但不知道这么晚了打不打扰?”
学徒看了她一样道:“话这么多,看来还是没缺胳膊少腿。我这医馆给钱就治,只要钱管够,死人我都能让他蹦两下。”
苏卿尘忙回首招呼季顼进来道:“原来您就是老板,失敬失敬。”
麻烦人家礼数还是要周全些的,苏卿尘从季顼怀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老板道:“您不用找了,金疮药要最好的。”
那老板看见银子,眼睛一亮,立即直起身子勤快道:“姑娘你放心,你们先去里屋坐一会,这就给你拿去。”
季顼见她两手空空的回来,笑道:“你倒是挺会慷他人之慨。”
苏卿尘一屁股坐下,不认同道:“我这是用钱去买最好的服务。”
季顼道:“我也给你花了不少,怎么没见到你的服务。”
苏卿尘提起嘴角假笑道:“您打了那么久渴不渴,饿不饿呀?”
季顼道:“还真是有点渴了。”
苏卿尘回首,对着拿药进来的老板道:“老板,来两壶水,渴了。”
老板飞速应道:“好嘞!”
季顼:“……”
苏卿尘看着拿进来的瓶瓶罐罐,目光落在那坛大的上面,她打开盖子问道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她登时一喜,忙用纱布沾了一点,贴在自己手上感受着高度酒精蒸发后凉意。
季顼见她如此,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卿尘喜悦道:“我可能发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季顼道:“吃喝玩乐?你已经是行家了。”
苏卿尘忍住不翻白眼道:“这是我的隐藏技能,要是成真了很有用的好嘛。”
言罢,那老板提着两壶水走进来道:“姑娘,你们俩谁先上药呀。”
被绑住胳膊一会,疼意少了大半,而且还是皮外伤,苏卿尘正要借花献佛让给季顼,就听见季顼不容反驳道:“先帮她治。”
苏卿尘是惊大于喜,她忙拒绝道:“我伤得不重,还是您先来吧。”
季顼道:“书院。”
苏卿尘:“……多谢您体恤。”
毕竟男女有别,季顼主动到房门之外等着。
苏卿尘把那条布拆下,将袖子挽了上去,她看着老板熟练地掏出纱布,将坛子里的酒精倒上,便亮着眼睛问道:“老板,这高度白酒是从哪里弄的?”
那老板也惊了一下,他道:“你还认识这个?”
苏卿尘挤眉弄眼道:“是百分之七十五的吗?”
老板大惊道:“奇变偶不变?”
苏卿尘道:“符号看象限!”
老乡见老乡,二人顿时呜呼一声,抱头痛哭,喜极而泣,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老板一时激动,没留意手下的动作,把酒精纱布直接糊在她的伤口之上,疼得苏卿尘一个机灵:“诶呀!”
季顼瞬间推门而入,就见此二人抱在一起,衣衫不整,均是泪眼婆娑,他眉头一挑道:“是我打扰了?”
眼见被误会,苏卿尘立即推远了那老板抹着眼泪道:“没有,就是看见老乡了,太激动了。”
季顼靠着门道:“苏州城的同里人不占少数,那你岂不是要哭瞎了。”
老板惊讶道:“同里,你老家苏州的?”
苏卿尘生怕他说多错多,忙岔开话题道:“你快消毒,疼死我了。”
老板拍着脑门道:“来,我这回轻点。”
他将酒精纱布慢慢撕开,惹得苏卿尘呲牙咧嘴。
季顼叹了口气,走上前对那老板道:“你出去。”
说罢就接过纱布,垂首帮苏卿尘处理伤口。
苏卿尘受宠若惊,但更多的还是怀疑,养尊处优的晋阳王怎么可能会做这些。
可季顼却熟练得不像话,他轻柔地撕去纱布,又沾去伤口附近的血污,才把金疮药涂上,就连最后的包扎都很漂亮。
苏卿尘放下袖子道谢,抬手指了指季顼道:“你身上的伤口好像还在流血。”
季顼道:“我知道,你出去等。”
苏卿尘道:“哦,好。”
等那老板为季顼处理好伤口,苏卿尘抬脚进来就看见满地都是沾血的纱布。
他那水墨色的灰袍沾了血在夜里看不出什么,苏卿尘这才知道他伤得那么重。
苏卿尘道:“你,你还好吗?”
季顼不动声色地穿好衣服道:“无碍。”
流了这么多血还无碍呢?
她有些心疼道:“你家侍卫也来得太晚了,哪有留着主子一打十的道理。”
季顼淡淡道:“一打二十都打过,这些花拳绣腿里也就赵八刀厉害些。”
苏卿尘看着上半身还留有斑驳旧伤的季顼,才想起这位可是曾在关山度过了三年日月的少年将军,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季顼起身,看向苏卿尘道:“不再和你的老乡叙叙旧了?”
叙旧自然是要叙的,但不能当着你的面,她扭头看向老板道:“今天太晚了,我改日再来拜访。”
那老板也从二人身上察觉了什么,跟着点头道:“说的是,你快些回去。”
如此折腾一番,重阳节本应通宵达旦的日子,可未到子时就已经满街空旷。
秋夜短寒,皓月当空,青石板路上二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不急不缓。
苏卿尘借着月光,看向他身上说不上少的刀伤。若季顼只留下自己一人假扮公主送死,倒也好说。可见他刚刚不似做假,难道静姝公主的安危足以让晋阳王涉险吗?
苏卿尘避重就轻道:“若今日那赵八刀真杀了我,王爷该如何与苏府交代?”
季顼道:“苏家小姐为国捐躯,应风光出殡,设碑纪念。”
苏卿尘咬牙道:“我真的谢谢你。”
季顼笑了一声,又道:“此番让你涉险实属无奈,静姝生死关乎国运,就连我也不能例外。”
静姝公主那么有用吗?苏卿尘问道:“公主千金之躯,可与国运而言是不是过于夸大了。”
季顼道:“静姝与北方鲜卑早有婚约。”
苏卿尘一点就透,若是静姝身死,恐怕本不安稳的北方也要乱起来。
苏卿尘道:“那怎么能让她出宫呢,外面多危险啊。”
季顼背着手悠悠道:“你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宫中那些人却看不懂。”
苏卿尘看着他的背影,暗叹这位位高权重的晋阳王在朝野上下里也并非能放开手脚,随心所欲。
还未走进苏府,朱玉一下子从门口高呼着蹦了出来:“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苏卿尘被朱玉猛地一扑,正好压到伤口,她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朱玉端起她的小臂惊道:“你受伤了!”
夜黑视弱,朱玉还以为苏卿尘身旁的是家里侍卫,便头也不抬的埋怨道:“你是怎么跟着小姐的,怎么能让小姐受伤。”
苏卿尘瞪大了眼睛立即捂住朱玉的嘴,夹着她往苏府里走,回首干笑道:“我先回去了,多谢您。”
季顼看着二人手忙脚乱地进了府,正欲转身回去,脚步一顿,徒然站定直视着苏府的一处高墙。
 
第15章 当街被绑
 
锦绣趴在墙头,本身站得颇高,可却有种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意味。
季顼目光似冰,被他一瞪,顿时满头冷汗。锦绣自认为站得隐秘再有夜色加持,不可能有人看见,她抹了下额角的汗水安慰自己这八成是巧合。
微风吹拂过柳树,树上洋洋洒洒的掉下几片翠绿的柳叶,随风吹到季顼眼前。
季顼抬手接过,手腕一动,注满内力的柳叶猛然飞出,直奔锦绣而去。
“嚓!”地一声,那片柔软的柳叶如利刃一般嵌在了距离锦绣眼前不到两寸的屋檐之上。
锦绣被吓得向后一仰,瞬间跌落在地,来不及等身上的疼痛缓解,就火急火燎的朝着留芳阁跑去。
苏嫣儿正着一身浅色睡袍,在案前端坐调试琴音。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随即锦绣喘着粗气破门而入。
她即可起身,接住锦绣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
锦绣慌乱地抚着胸口,吞了吞口水道:“大小姐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男的,只不过离的太远,没看清那是谁。”
苏嫣儿微蹙眉道:“那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锦绣连道:“小姐,那人好生厉害,一眼就看到我在那儿守着,还随手用树叶做了只镖,差点扎中了我。”
苏嫣儿愕然道:“如此厉害?”
她扶着惊魂未定的锦绣在一旁坐好,暗自琢磨道:“那她是如何认识的那人?只这一天便有了这样的靠山。”
锦绣摇头道:“大小姐这段时间除了去书院,就是跟着马家小姐去药铺,这一路上也见过什么外人。”
苏嫣儿道:“这才最为可疑,她能对我了如指掌,可我却找不到她半点行踪。”
锦绣提议道:“那我们多派些人去盯着?”
苏嫣儿道:“那就打草惊蛇了。”
烛光昏黄摇曳,映得屋内灯影斑驳,苏嫣儿站在铜镜前,一张俏丽的脸上露处冷光,她开口道:“明日你再去冒堂约人,说我还要买粮食。”
锦绣惊慌道:“小姐,百事亨那事情还没过呢,咱们现在去岂不是会被他们胁迫。”
苏嫣儿看向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道:“孙百胜的堂口没了,他自然着急弄钱。那就给他个机会,看他怎么动手。”
苏嫣儿转过身,又是一副可怜样道:“谁叫我处处都比不上姐姐,这一回没准就能瞧见姐姐的幕后之人是谁,锦绣你觉得如何?”
锦绣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也应道:“好的小姐,我明日就去。”
*
苏卿尘累了一天,一进屋就招呼朱玉想办法逃过明日书院的课。
朱玉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合计道:“小姐你就说今日受了伤,不方便去呢?”
苏卿尘摇头:“受伤这事实在是不好解释,你再帮我想一个别的。”
朱玉帮她脱了外袍,嘟起嘴道:“小姐,你今日到底去了哪里?不仅换了一套衣服,还受了伤。都怪我腿脚太慢了没跟上,不然朱玉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姐受苦的。”
苏卿尘摸了摸朱玉的小脑袋道:“这事不怪你,等时机成熟了一定告诉你前因后果。”
朱玉乖巧的点了点头,她道:“那就说小姐身体不舒服肚子疼或者头疼,这种不疼不痒的怎么样?”
苏卿尘也想不出其他,便应道:“行吧。”
朱玉把青绿色的外袍架起来,用掸子掸了掸,没想到打中了一块硬物,“咚!”地一声滚落在地。
朱玉顺势拾起,借着烛火发现那是一个精雕着螭纹龙首的玉钩。
“呀!”朱玉端着玉钩惊呼道。
吓得苏卿尘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她探出头问道:“你怎么了?踩到鬼了?”
朱玉颤颤巍巍地举起那枚翡翠玉钩道:“小姐,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带来的呀?”
苏卿尘看见那翡翠,才恍然自己把季顼的佩玉带了回来,这下更难解释了。
她伸出手来道:“拿过来我看看。”
那玉钩通体翠绿,带钩的钩头处是龙首状,阔嘴宽额眼凸,一条龙盘绕在此,栩栩如生,雕工实为上等。
为什么雕个龙啊,苏卿尘扶额苦思,她眼睛一转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瞒你了,其实今天我……看见公主了,这个玉钩就是公主借我保管的。明日、明日我去找公主就把这个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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