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我嫁给了男主他叔——胖橘爱吃鱼
时间:2022-05-09 08:43:30

王厦补充道:“赵八刀说那人的口音很奇怪,听着像是从湖广那边来的。”
“湖广?”季顼微蹙着眉,踱了步两步,站定吩咐道:“你去把苏州府各级官员的户籍调出来,从知府到县令一个不落。”
王厦领命道:“是。”
王厦拔腿要走,季顼叫住了他道:“再去成衣铺买一套与上次尺码相近的衣服,直接送到客房去。”
王厦道:“是。”
季顼走向桌上那摊奏折处,上报湖广珂税严重的折子不下七八本,用词相近得很。可其中唯有一本分析了湖广流寇,以及预估难民数目。
前面的落款是,湖广布政司,马江涛。
王厦动作利索,很快就将苏州府官员的户籍调了出来,令人抬着两个大箱子,搬进了书房。
季顼下令道:“找祖籍在湖广两地,来此就职的官员。”
众侍从应声而动,一盏茶的时间后便将三本户籍呈了上来。
季顼一一翻阅,此三人分别是护城军校尉、户部登仕郎以及工部修职郎。
这些官职里最高也是八品小官,实在不值得桓瑜如此费力地讨好。
他揉了揉眉心,思忱着王厦所说的那人口音很奇怪……
季顼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拍了拍桌子道:“翻其妻妾,户籍在湖广的也一并找出来。”
这一次呈上了十几本,排除那些微末的,一个人的名字映在了季顼眼前——苏州府尹,冯安。
季顼当即起身道:“把孙百胜带上,本王去会一会这位府尹。”
一行人马,离这老远就看到了灰瓦白墙的冯府,匾额几近褪色,更不用说掉了漆的白墙了。只是单单瞧着,便觉得这冯府建的太过寒酸了。
苏州府尹其俸禄虽比不上京城,但也绝不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若不是有人带路,谁会想到这个地方住的竟然是苏州府邸。
季顼一袭白衣,手里攥着一把扇子,叫王厦前去叫门,特意吩咐道:“不必说我是谁,叫他看牌子就好。”
王厦领命而去,招呼门口小厮看了牌子,小厮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忙吓得跑了回去把管家叫了过来。
如此便耽误了半盏茶的时间,季顼等人才被请进府邸入座。
季顼抬眼打量着府中布局摆设,该有的迎客松,布景假山,鲤鱼池……都没有,反倒是种了不少粗壮的柳树,长势颓迷。
冯安在家中正躺着,忽然听闻是晋阳王的人来了,他也一头雾水的再三确认,才穿好的官服,匆匆赶了过去。
他踏入会客厅,抬眼就看见一白衣男人站在正中,容貌气度均不似凡人。
冯安忙上前道:“不好意思,多有怠慢,快把明前的龙井拿过来。”
季顼微微一笑道:“在下赵顼,虎威军都骑校尉,未投拜帖登门,望冯府尹不要怪罪。”
先不说见他这闲散的打扮与军兵相差太大,就拿都骑校尉的官职来说,与府尹天差地别。
可来人拿的是晋阳王的腰牌,也是虎威军的将领。这两处,随便摊上一处都是要命的大事,更何况两处都摊上了。
冯安额心隐隐冒出冷汗,他丝毫不敢怠慢道:“您客气了,快请上座。”
季顼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开诚布公道:“冒昧拜访,是因为昨日北边鼓楼处出了一起命案。”
什么样的案子能让晋阳王的人咬着不放?冯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道:“此等恶事竟出在我苏州府,在下一定派衙官速去调查,告慰无名死者。”
季顼摇了摇头:“死者并非无名,乃是苏府大小姐苏卿尘。”
冯安的表情一顿,苏府虽是商贾之家,但其下产业遍布大显,实力地位不容小觑,他急着站起身道:“快把府衙官姜骁叫过来,出了此等大事,他这衙官是怎么当的!”
季顼握着折扇点了点桌子道:“冯府尹不必如此焦急,疑犯已经抓到了,现下就在门外候着。”
既然已经抓到了疑犯,为何还要来此?冯安隐隐觉得不妙,他只能接着道:“那就带上来看看。”
季顼微微点头,门外的侍卫才将一黑衣男人抬了进来。
还未进屋,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来人双手双脚均被打断,身上鞭刑烙印不仅翻出皮肉,还在隐隐渗血,满脸污垢血渍,根本看不清容貌。
季顼摊开扇子,嫌恶地遮到自己脸前,问道:“冯府尹你看,这人你可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掉落,评论区好冷,快来暖暖吧~
第19章 桓瑜出场
 
“这……”冯安脸色一白,他急忙走上前去查看这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家伙。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直地涌上他的鼻腔,他来不及犯恶心,眯起眼睛,却实在是无法从这一摊烂肉里发现到底是谁?
直到那人伸出胳膊,艰难抬起这张脸道:“舅父,救我。”
冯安看清了那人脸上的一道长疤,登时大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这……”他指着孙百胜满脸惊骇,又扭过脸去拍大腿叹气道:“校尉大人,这实在是家丑啊,此事我一定从严处理。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碍于亲情,对此等恶人手下留情的!”
季顼看了他一眼道:“冯府尹大义灭亲,实在是令人钦佩,只不过此案的幕后主使还真不是你这位外甥。”
冯安吃惊道:“校尉大人,请快快说来。”
季顼轻笑了一声:“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王厦站在孙百胜面前,厉声道:“说!”
在这几个时辰里,孙百胜已经见识过了王厦的手段与厉害,他丝毫不敢忤逆王厦,几乎是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孙百胜忙道:“是……是苏家二小姐告诉我,她要过来买粮布施。我和苏嫣儿之间有些恩怨,本想借着机会教训一下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绑来的却是大小姐,这一定是苏嫣儿这蛇蝎毒妇来设计的局。”
冯安眼睛一转,如果真像孙百胜所说的那样,那此坊间命案就变成了一桩家事。到时候用不着他张罗,苏府就一定会派人把这件事情压过去。
他当即凛然下令道:“去把苏家二小姐给我传唤到这儿来。”
这苏家的两位小姐,苏卿尘先是彻夜未归,而后苏嫣儿次日清晨就被强硬地叫去冯府尹处。
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恐怕三岁小儿都会不相信。
此事之大惊动了苏家父母,他们便一众跟着苏嫣儿来到了冯府尹的府邸。
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一起跟到堂前去,只能在门外等候。
苏嫣儿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多少有些憔悴,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罗裙,还没进门就被这血腥的场面吓了一跳。
她多半是想到了自己被叫到这是因为苏卿尘失踪,只是还是想不明白,这事关乎贵女的清白名誉,不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怎么还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审讯呢。
她娇弱地绕开这滩血肉走到府尹面前,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民女苏嫣儿,见过府尹大人。”
冯安清了清嗓子端正道:“苏嫣儿,你故意设局让你长姐身陷危难,致使苏卿尘身故,你该当何罪?”
苏嫣儿闻言瞪起双眼,惊恐地瘫坐在地上:“什么……死了?”
她的手心不住冒冷汗,心里后怕道,苏卿尘怎么会死了?自己本想给她一个教训,作势昭告她一夜未归,让其清白受损,顺便调出她背后的靠山。
可谁能想到此事竟然闹得这么大,已经出了人命若是再被人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她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苏嫣儿急中生智道:“我长姐是怎么死的!是被谁害死的!求大人一定要严查此人,告慰我姐姐的在天之灵。”
瞧她悲愤不止,双眼的泪水如注,颇有一副要与谁拼命的架势,好似这件事情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冯安道:“二小姐就不要抵赖了,如今人证在此,你还说些什么?”
人证?苏嫣儿回头一看,就被孙百胜那双污浊的眼吓了一跳。
孙百胜道:“装什么?不是你叫你的侍女告诉我,说你还要买粮吗?就连在哪儿接头都是你来定的,还装什么可怜。”
苏嫣儿被他这一句话点醒了,她哭诉道:“大人此事虽不是我做的,但与我肯定也脱不了关系。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瞒了,我有一侍女名叫锦绣,平日里与我关系要好,经常替我打抱不平。上次长姐在中秋诗会落水,便是她推的。”
“好在最后长姐没事,我也碍于这几年的主仆情面没去告发她。谁知她竟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人命关天,可见她的心思是何其歹毒。我若再帮她隐瞒,那便是助纣为虐,还请府尹大人为我做主啊!”
季顼挑了挑眉,倚在凳子上看好戏。他今日的打扮很是闲散,头发半披在肩上,无形之中弱化了眉眼间的锋利。
苏嫣儿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个白衣公子,虽然看着眼熟,但也着实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了。
当务之急就是让锦绣替她把锅背了,这样她才能够在死局里脱身。
冯安见她的哭诉不似作假,便叫道:“传苏嫣儿侍女锦绣。”
锦绣被两个彪形大汉架了过来,粗暴的扔在了堂前。
冯安厉声道:“中秋那日,大小姐可是你推入水中的?”
锦绣心悬到了嗓子眼,她看向身边哭泣不止的苏嫣儿,只好硬着头皮道:“是……是我。”
冯安脸色一沉,继续道:“那也是你去找的孙百胜,让他绑架大小姐吗?”
锦绣瞬间慌了,她恳切地看向苏嫣儿,还在寄希望于这个二小姐能帮她说些什么,可苏嫣儿把脸别过去,一言不发。
冯安怒道:“是,还是不是?”
锦绣双腿一软,颤抖着说道:“是……”
冯安悄悄松了口气,他快刀斩乱麻道:“来人把她拖下去严刑拷打,让这个贱奴说出此事的前因后果!”
冯家的侍卫得了信,立即就把锦绣拖了下去。
季顼朝王厦使了个眼色,王厦也随之悄声退了出去。
听苏嫣儿哭的凄婉,冯安道:“二小姐此事已经查明了与你无关,让你受惊了,也请你节哀顺变。”
言下之意,是要将苏嫣儿再安然无恙地请回去。
一直在看戏的季顼,终于开口道:“苏嫣儿对家奴管教不严,再加上明知其是推人落水的凶手还与之包庇。此二罪相加,二小姐也是要在牢里待上半年的。”
冯安无论是出自什么心思,都不想得罪苏嫣儿,他本想借坡下驴,奈何这位太不通人情了。
他笑道:“赵兄,你这又是何必呢?二小姐年纪还小,被这贱奴蒙骗已然可怜,再让她下狱岂不是太严苛了。”
季顼瞥了他一眼道:“哦,那依府尹大人之意,该要如何呢?”
冯安立即道:“既然已经找到幕后真凶,其余的便都是苏家的家事,二小姐若是要罚也交予苏家去罚。而孙百胜这厮残害人命,按照律法,秋后当斩。”
冯安把算盘打得极好,既不得罪了苏嫣儿,也把自己塑造地依律行事,赏罚分明。
再怎么说那位也是晋阳王的人,不会在苏州府待得太久,等他走后再找个理由把孙百胜放出来就好。
季顼抚掌道:“冯府尹,你太会做官了,怪不得苏州府近几年来一直太平安康。”
冯安道:“赵兄,你真是折煞我了。”
季顼脸色一冷道:“我今日过来,可不只是要查这一件事的。孙百胜除了杀人之外,他还倒卖义仓官粮,恐吓沿街商铺,实乃苏州一霸。这是不是因为有了你这好舅父?”
冯安脸色一白:“赵大人,你在说什么?”
季顼话里有话道:“孙百胜太不经打了,我只想问一件事,可谁曾想他把所有的都吐出来了,包括重阳节那日的。”
“冯府尹,你家是不是有一个从湖广来的小妾?”
冯安心里慌乱至极,但还是嘴硬道:“我乃大显命官,岂是你这小小校尉可以质问的!”
季顼还是斜倚在椅子上,挑眉道:“冯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若我不仅要质问,还要将你一并抓入大牢,你该如何?”
冯安大叫着掩饰自己的心虚:“荒唐!着实荒唐!就算你是晋阳王之人,也不能因为不顺心意就迫害官员百姓,苏家二小姐我保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就来吧。”
“好一副刚正不阿,大公无私的模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顼用扇柄敲了敲桌台,门卫的侍卫鱼贯而入,将冯安以及苏嫣儿一同拿下。
苏嫣儿全然没料到结局会是这样,若真被投入大狱,那她这些日子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她挣扎地喊道:“你们谁敢动我!我肚子里有桓瑜 桓小王爷的孩子!”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就连在一旁哭唧赖尿喊冤的冯安都被惊地长大了嘴巴。
“嫣儿,你怎么能!”一个温婉的女声大惊道。
苏卿尘猛然回首,就看见桓瑜携苏父苏母已经站在了门口。
“爹……娘……”反正已经说出去了,苏嫣儿干脆破罐子破摔,当着桓瑜的面认了这件事。
桓瑜听闻苏嫣儿被抓,便急忙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撞见这出闹剧。纵使他是一八尺男人,但此等私事被人拿出来当面去论,多少还是惊红了脸。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莽撞了。”季顼终于起身,看似悠闲地挥着折扇,走到桓瑜面前道:“那就先恭喜桓小王爷,喜添贵子。”
桓瑜看清来人是谁,不由得大惊,他立即躬身道:“八皇叔安好。”
 
第20章 分别之际
 
季顼只比桓瑜大了三岁,若是光看此两人的相貌的话,根本看不出他们二人是叔侄关系。
而且季顼的样貌太有冲击力了,与桓瑜这种温文儒雅的长相来比,他们二人看起来不像是有血缘关系的。
关于季顼身世问题,其实早就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有一些不安好心地人散步谣言,说他的长相不像是中原人,像蛮夷。
特别是在小的时候,五官还没有长开,汉人的特色在他的脸上并不多见。
传言先皇也调查过此事,可最终盖棺定论的还是季顼只身闯入蛮族,斩杀了蛮族单于,自此便没有人再敢怀疑季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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