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我嫁给了男主他叔——胖橘爱吃鱼
时间:2022-05-09 08:43:30

 
第23章 公道人心
 
苏卿尘刚想大叫,就被苏嫣儿堵住了嘴巴,连人带车都推进了房里。
这间厢房位置偏僻,可里面被打扫地很干净,尤其是地面上,好似还涂了一层蜡,映出了轮椅的模样。
苏嫣儿站在她眼前,居高临下地冷笑道:“我当真赶不上姐姐的好福气,被孙百胜那腌臜货绑走都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苏卿尘眯起眼睛道:“我回来以后,没去找你麻烦,还当众出面为你洗脱罪名,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我的好妹妹,你还不知足吗?”
苏嫣儿走到她面前撑着轮椅,咬牙道:“知足?如今整个苏州府都传言我苏嫣儿心肠毒辣,矜名善妒,谋害于你!你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早回来!害得我十几年的经营毁于一旦!都是你,都怪你!”
见她怒不可遏,苏卿尘却微微一笑道:“你算计别人的时候,没想过别人也会算计你吗?”
苏嫣儿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苏卿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尾,轻声道:“看来消息还没传过来,那我来告诉你吧。今日桓府的贺礼里有一双聘雁,实在好看,可惜从杭州远道而来,水土不服,刚刚死了。”
苏嫣儿脸色惨白,她颤抖着双唇激动地大喊道:“苏卿尘!你这毒妇!我要杀了你!”
此时她近乎丧失理智,抬起双手直接锁住苏卿尘的脖子,正要发力,就被苏卿尘攥住小指狠狠一掰。
“啊!”苏嫣儿吃痛大叫,抱着左手,疼得几乎蜷缩在地上。
苏卿尘冷着眼道:“你要是不发疯,我还能和你好好聊聊。”
苏嫣儿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来,就是要和你聊天的吗?”
她起身就从柜子上面抽出了一条带钢钉的刺鞭,眼中带火,震怒道:“你不是爱装残废吗?我这就帮你当个真残废!”
话音刚落,一道刺鞭迎面而来,苏卿尘忙抬起胳膊挡住自己。
刺鞭锋利,一道下来打透了外衣,直接割开些许皮肉。
苏卿尘没想到苏嫣儿竟然如此桑心病狂,她不还是个孕妇吗?还敢如此冲动?
眼见苏嫣儿扬手又是一鞭,她忙道:“锦绣死了你知道吗!”
苏嫣儿动作一顿,她抿唇道:“她……该死!非要和我做对就是这个下场!”
苏卿尘斜昵着她:“你是不是以为,她认罪后只会被关进监狱,等风头过了,你还能救她出来?”
苏嫣儿闭口不答,可微微颤抖的双手早已透露出她的不安。
苏卿尘道:“她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她先等来的却是冯安的屠刀。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以为是你要杀她。”
“你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把一切退路都提早想好,可锦绣的退路呢?你的身后有桓瑜,有苏府,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也没人敢罚你,可她呢?死后被拉去乱葬岗,身上连一张草席都没有。”
苏嫣儿捂着耳朵,摇头大叫道:“别说了!”
苏卿尘悲哀地看着她,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与你争过什么。你比我更得父母宠爱,也更会拿捏人心。可你太过贪婪了,这种贪婪会滋生妒忌与狂妄,也会让你对事情失去合理判断。”
苏卿尘把手放在被划破的小臂上,咬紧牙关,用力撕下连着皮肉的纱布。
三日之前的刀伤还未痊愈,如此撕扯使得皮肉分离,鲜血登时染红了她的小臂。
“你!”苏嫣儿难以置信地看向她道:“你在做什么?”
苏卿尘疼得直冒冷汗,她道:“你猜,我为何明知这是陷阱,也要跳进来。”
言罢,她一脚踩在地上,地面蜡滑立刻连人带轮椅一起砸向地面,“扑通!”一声,响声惊人。
旋即,这厢房的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苏远行站在门口,满脸惊愕。
只见苏嫣儿提着沾血的长鞭在上,地下倒着的苏卿尘其左臂已然鲜血淋漓,此时脸色苍白,蹙眉颤抖。
苏嫣儿忙把手中的鞭子丢掉,害怕地抖着双唇,哭道:“不,不是这样的父亲。”
朱玉跑上前来一把扶起苏卿尘道:“小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苏远行缘何来此,这便要将时间拉到苏卿尘刚离场后。
朱玉躲在一旁手里攥着一张血书,估么着时间,眼看宾客相聊正欢,气氛正好,她慌乱地冲上前去,跪倒苏远行身前,哭道:“老爷!小姐留下这封血书后,就不见去了。”
苏远行神色一凛,他接过血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辱尽,难活。”
场上宾客瞬间静了下来,要是苏卿尘真死在请期宴上,那二小姐这婚八成是结不成了。
苏远行虽内心慌乱,但为了稳住大家,强颜欢笑道:“大家见笑了,多半是府内贱奴闹事,我先去看看,大家自便。”
苏府几乎调了全部侍从去寻,直到听见“扑通”巨响,才终于找到了苏卿尘,以及本该待在闺房里的苏嫣儿。
苏远行见状怒火中烧,他上前二话不说,伸出一掌直接打在苏嫣儿的脸上,吼道:“放肆!”
苏嫣儿捂脸,登时跪地道:“父亲,父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扯谎了!嫣儿,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让为父寒心啊!”
苏嫣儿忙爬到他脚下,抓着他的衣摆道:“父亲,是她害我,您再信我一次,她手臂上的那个是旧伤,她是故意弄伤自己陷害我。我发誓那根本不是鞭痕,父亲您信我!”
苏远行刚刚是怒气上头,现在看苏嫣儿言辞这般恳切,他心中的疑惑也徒然而升。
苏嫣儿本就不是乖张之人,而且她还有两日就要出嫁,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苏远行仍是对苏嫣儿抱有希望,觉得她并非如此恶毒,可苏卿尘……
他垂首看向苏卿尘道:“卿尘,你让为父看看你的伤。”
朱玉脸色一白,她拦在前面道:“老爷,这打人刺鞭剥皮削肉,大小姐的皮肉都卷在衣服上了,您要看伤请先等大夫过来,处理好伤口再看。”
苏卿尘脸色虚弱地抬眼看向苏远行,她哽咽道:“父亲,您只信她吗?她做过多少的恶事,又说过多少句慌,我如今被她害得不够苦吗?”
苏远行眉头紧缩,眼神死死看着她的伤口处,毫不松口:“为父只看一处,不会为难卿尘。”
苏卿尘低下头去,心中对原主的悲悯到了极致,她低声道:“在父亲心中,我终究还是比不上苏嫣儿。”
苏远行道:“卿尘说哪里的话,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是怕你们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这话实在是冠冕堂皇,苏卿尘抬眼看向他道:“那父亲,您就仔细看看,这伤到底是何时受的。”
她随即发狠掀开袖子,小臂上被刺鞭钉划的血痕清晰可见,明显就是刚刚受的新伤。
苏嫣儿见状大喊道:“不可能!我只打了你一下,不可能是这样的!你害我!你害我!”
苏嫣儿此时已经歇斯底里,她挣扎着要扑在苏卿尘面前,被苏远行大声呵止道:“闹够了吗!”
苏嫣儿被呵得不敢擅动,她瞪着苏卿尘,满眼恨意。
苏远行俯身将轮椅扶起,而后又把苏卿尘抬到椅子上,轻声道:“卿尘,今日之事实在是委屈你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苏卿尘含泪敛眸道:“多谢父亲。”
*
张绪用纱布沾着酒精,将她小臂上的血迹和胭脂颜料一起擦拭干净。
小臂侧后方的旧伤也鲜血淋漓,他一边处理,一边蹙眉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的。”
伤口上的酒精如针扎一般刺痛,苏卿尘下意识地想把手拽回去,却被张绪牢牢抓住:“你那胭脂都放了多久了,里面全是细菌,别动,搞不好你这要留疤的。”
苏卿尘呲牙咧嘴道:“留就留吧,这也是胜利的标志啊。”
张绪纳闷道:“你怎么知道苏嫣儿会用刺鞭教训你呢?”
苏卿尘道:“你忘了,咱俩是两个频道,我是穿书,你是系统,金手指开得不一样。”
张绪点头道:“明白了,你有剧本。”
“有剧本也没用,苏家的人都不向着我,还是得靠自己。”苏卿尘叹了口气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绪笑她:“得了吧,大小姐,你这开局吃穿不愁的,别emo了。我今天可带了个好消息给你。”
“什么消息?”苏卿尘暗自窃喜,暗道他是买到水杨酸还是乙酸酐了。
“我花了大价钱淘到一堆云疆秘籍,终于给你找到转归丹的解药了。”张绪一脸骄傲。
苏卿尘:“……呃,谢谢哥,就是我也有个事想和你说。”
张绪道:“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这都是哥该做的。”
苏卿尘道:“季顼吓唬我来着,我吃的不是转归丹。”
张绪:“……我的二十两银子啊。”
苏卿尘嘿嘿一笑道:“我回头给你补上,对了哥,那个水杨酸有动静吗?”
张绪摇了摇头道:“冒堂自孙百胜死后就关门大吉了。要找东西就得自己去港口买,可最近几艘进港的船里香料,树种居多。不过我听闻过几日会来一艘大船,到时候我再去找找。”
苏卿尘点头道:“祈祷这个世界的科学家,能早日发现柳树皮里的宝贝。”
说罢,苏卿尘眼神一亮:“柳树皮?”
 
第24章 新科报名
 
苏卿尘摊开白宣,提笔将记忆里的残存制备方法写下来,边写边嘱咐道:“得用新鲜的柳树皮,洗净晒干磨粉后用酒精萃取。萃取物酸水解,在水浴温度下氧化,冷水中不溶的就是水杨酸晶体。”
她拿起宣纸吹了吹,等墨痕干透后递给张绪道:“理论上的设想还需要结合实践,张哥靠你了。”
张绪扫了一眼,化工合成的底子毕竟还在,他收起纸条道:“我回去试一试,有结果了就来找你。”
苏卿尘点头道:“加油,同志。”
见张绪提着药箱开门离去,朱玉才端着糖水进来道:“小姐,这人看起来油腔滑调的,真会看病吗?”
苏卿尘笑道:“人家哪里油腔滑调了。”
朱玉撇撇嘴道:“小姐,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苏卿尘道:“是老乡,没听说一句话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朱玉摇了摇头:“没有。”
她把糖水端给苏卿尘道:“老爷说,他罚二小姐在婚前闭门思过,兼抄50遍家法,又把留芳阁的那位侍从痛打一遍,赶出苏府。”
苏卿尘抿了一口糖水,点头道:“你去拿些钱给他,苏府不是铁桶一个,总要有人知道苏府今日的这些奇事。”
朱玉道:“可小姐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到最后二小姐还是顺利嫁出去了。”
苏卿尘道:“风光大嫁与暗结珠胎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我的本意也并非要毁了她的婚事。苏家商会势力不小,我要给逃跑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朱玉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半月之后,天越发寒冷,门外枝条虽还挂着绿色,可难敌周身刺骨的湿意。
朱玉把新作的青绿大袄披在她肩上,看着阴沉的天气,不由劝道:“小姐,你的伤刚好,要不明日再去书院吧。”
苏卿尘在鞋里特意垫了羊绒,虽说伤口已经长合,但也不能太过用力。
她道:“出门就是马车,我能走了几步路。”
朱玉小心地扶着她道:“小姐,你要去书院是因为昨日官府的通告吗?”
昨日礼部清吏司通告,科举定在了今年十二月初,主考官并非是所谓的宰相、太傅,而是晋阳王。
等同于宣告天下,入仕为官者,皆入为晋阳王门下。
虽说读书人都自诩清高,可大部分心里都想升官发财,脱了一身穷酸。这场科举时间一出,狂妄出言者甚少,大多都卯足了劲儿,要奔去京城。
可此等令人脑热的局面,总有一些人是排斥的。
比如认死理的沈末明。
苏卿尘刚下马车,还没走进书院的大门,就听见张先生追着沈末明喊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怎么就不愿意去呢。”
沈末明停下脚步,恭敬道:“先生,我读书是希望为国为民,而不是为了某个人。我未曾亲眼见过晋阳王,但听闻其行事作风,实在非我所同。道不相同,如何为谋?”
“那沈兄你是为何道?”
沈末明闻言回首,只见消失了大半个月的苏卿尘正站在门口,朝他盈盈一笑。
在养伤期间,除了马湘湘也就只有沈末明来探望过苏卿尘,几人关系一向不错。
沈末明见她已能下地走路,高兴道:“卿尘,你伤好了。”
苏卿尘走到他身边,朝着张先生行了个礼,继续道:“我无大碍了,科举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放弃呢?”
沈末明道:“我自认能力有限,去了也是无用。”
苏卿尘捂嘴道:“沈兄都这样说来,那晋阳王岂不是招不到人了。”
沈末明蹙眉道:“这是何意?”
“沈兄觉得,晋阳王是何种人?”
“暴戾恣睢,善权谋私,挟天子令诸侯,实为不耻。”
他这毫无顾虑的言谈,听得张先生又惊又怒,他压低了声音道:“沈末明,我知道你素来不喜专臣善权,可你看看如今的大显。新君年幼,外戚专政,朝廷之中污泞一片,若没有晋阳王的极力打压,天下早就易主了!”
张先生气得转了个圈,他压了压火气道:“想过你骨头硬,没想你这般酸腐。文章没你写的好的,皆拜入宰相太傅门下,入朝为官。而你数次科举不中,就没想过是什么原因?”
“如今的机会不是留给通关节搞舞弊的,反而是留给你们这些真正的能人才士,能挽大厦将倾!”
沈末明蹙眉道:“先生,我没你看得透彻,我只知晋阳王掌权这五年,珂税负重、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若他真有你说的这般气魄,如何不早早就安定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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