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我嫁给了男主他叔——胖橘爱吃鱼
时间:2022-05-09 08:43:30

桓瑜此番认亲,让在场的冯苏两家都惊愣在了当场。
特别是苏嫣儿,她想起了那日在东市里季顼的铁血手腕,登时脸色一白,好不绝望。
冯安在官场浸染已久,他虽然被人架着但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呼道:“晋阳王安好!”
一语惊醒场中人,冯府内外瞬间跪倒行礼。
关于季顼的传言,无论被传了多少个版本,重点都是他毫无人性,杀伐果断,不怒而威。
当传言里的冷面阎王就站在眼前,场上所有人都觉得此刻身处的并非冯府,而近地狱。
季顼这边恭喜完桓瑜,又接着道:“正好你来了,我这边有个案子想请你一起来审一审。”
桓瑜忙走上进前来:“您请说。”
季顼转身,把孙百胜偷盗义仓官粮售卖,胁迫商户,招募流寇等事都与他细细道来,最后才在他耳边轻声道:“还有件私事,关于苏家小姐的,之后再议。”
桓瑜听罢,转身冲着冯安怒道:“身为父母官,你怎可以做出此等肮脏事。”
冯安这时也不为自己狡辩了,大显如今最负盛名的两位王爷站在这儿数落他的罪行,都够他死两辈子的了。
桓瑜愧疚道:“自我担任苏州巡抚已有一月,此等官员腐败之事我竟没有发现,还望皇叔将我等一并责罚。”
季顼道:“一月也不长,何况此乃苏州府顽疾,难拔除,更难发现,你不必自责。”
他看了眼冯安这伪装的空空荡荡的府邸,下令道:“即日起罢免冯安府尹官职,将其家产抄家充公,妻妾子嗣流放,待进一步查明后找时间将其当街问斩。”
冯安面如死灰地被人拖了出去,冯府家仆也随之退散,场上只留着苏府的“家事”了。
季顼看了一眼王厦,其心领神会地将受惊过度地锦绣叫了上来。
不得不说王厦在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上自有一番手段,对于锦绣这种一直生活在府邸伺候的人,根本不需要用刑。
王厦只是当着她的面儿,拦下了冯府要杀她灭口的人。
此时锦绣就已经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苏嫣儿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
王厦只和她说,若你认罪,主谋杀人不仅要被处以极刑,而且你的父母兄弟也将被影响,一辈子要被人鄙夷。
锦绣瘫坐在堂前,没有人问她,她就已经开始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包括中秋诗会那日的落水,都是二小姐指使我做的。她借着为难民买粮的缘由多次出府,叫我为她铺路做幌子。还故意出现在小王爷的必经之路上,演了不少好戏。”
苏嫣儿喝住她道:“锦绣,你是收了谁的好处,要如此抹黑作贱我!”
她转头哭的我见犹怜:“我从小生长在苏府,父母待我甚好,就连教导嬷嬷也是从宫中来的。这十几年我的所言所行都克己守礼,怎么会得来这样的一副歹毒心肠!”
苏嫣儿丝毫不给锦绣插嘴的机会,她哭诉道:“自长姐回来,父母仍视我为亲生骨肉,我都感恩在心,怎么还会做出害死长姐的事情。”
锦绣恶狠狠道:“你这蛇蝎毒妇,是你在大小姐回来的时候,到处与人暗示她大字不识,粗鲁无礼。而且总是找机会,让人撞见大小姐对你的不好。当初是我蠢,现在回想起来,这全不过是你做的一个套罢了!”
此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撕破了脸。究竟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季顼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了。
他这才终于道:“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这不仅是苏府的事儿,也是桓王府的事儿,我不便在此多舌。”
季顼用扇柄敲了敲桓瑜的肩膀道:“那我就先走了,等你们哪日大婚记得叫我来喝喜酒。”
桓瑜忙躬身道:“恭送八皇叔。”
望着季顼的背影,桓瑜眸下一沉,眼中的怒火被他压下了去。
现在还没到时候。
苏卿尘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朱玉正把一盆燃血的纱布换掉。
又惊又累了一夜,这一阵昏睡不知到了何时,苏卿尘感觉自己像回光返照了一般,除了有些累以外感觉不到渴和饿。
但她还是叫住了朱玉道:“朱玉,有吃的吗?”
朱玉见他醒了,立即把盆放下冲过去道:“小姐,你终于醒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你可吓死我了。”
朱玉撇了撇嘴,两行清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搞得苏卿尘不知所措,安抚道:“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朱玉指向她的脚道:“哪里好了,那可都是半寸深的血窟窿啊。”
听她一说,苏卿尘更觉得疼了,她道:“这伤口十天半月就长好了,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事。”
朱玉半点不信她说的话,继续道:“小姐,没下一次了,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都必须带上我。”
苏卿尘见状只好应道:“好好好,一定带你。”
见她答应,朱玉才止住抽泣,将已经准备好的餐食端来:“小姐,你不知道,就这一天过去苏府已经大变天了。”
苏卿尘喝进去一口莲子粥才觉得饿了,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嗯”了一声,示意朱玉继续。
朱玉道:“二小姐三日后,就要嫁给桓小王爷了。”
“噗!”苏卿尘一口粥喷了出来,她边咳边问道:“你说什么?”
朱玉接下来说的话,令苏卿尘全程瞠目结舌。
苏嫣儿与桓瑜早就私定终身而且已经怀了孕,这回苏家赶着去接了桓王府的聘礼。纳吉、纳征、请期都赶在了一天,仓促得很。
婚讯刚传出去,她的侍女锦绣在清晨就暴毙于街上。
此事传出,苏州府内飘出不少关于苏嫣儿的闲言碎语,而且已经到了堵不住悠悠之口的地步。
而地痞无赖孙百胜也已于昨日辰时问斩,其众下狱。
府尹冯安被抄了家,他家里面上的确一贫如洗,可在进门那十几棵粗壮的柳树里,藏着八万俩白银,全是近年贪污受贿,纵容流寇所得。
苏卿尘惊掉了下巴,一时间槽多无口,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好,她捡着最感兴趣地问道:“快和我讲讲,苏嫣儿这婚事是怎么成的?”
只要是苏嫣儿与桓瑜牵上了桥,自己就能得到解药,更何况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她只觉得自己要自由了。
朱玉道:“是在堂审上,孙百胜把她供出来,她怕蹲牢狱就自己说的。也是倒霉,这话就被刚进门的老爷夫人和桓小王爷听见了,算是当众认了丑事。”
苏卿尘觉得舒爽了一些,她笑了两声,慢慢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显刑罚这般严重吗,这不是绑架未遂,苏嫣儿不可能认的呀。”
朱玉眼神飘忽,含糊道:“我也不太了解刑律。”
苏卿尘打量着四周,看这摆设自己应该还是在季顼的外宅里,她疑惑道:“苏家没怎么没把我接回去?”
朱玉直接把她手里的空碗拿走道:“小姐,我去洗碗。”
朱玉慌忙地抬腿就溜,根本叫不住她。
“诶!”苏卿尘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丫头躲什么呢。
这段时间的确倒霉,被人陷害利用受了一身伤不说,还险些清白不保了。不过好在恶有恶报,只是可惜没能亲眼看见苏嫣儿认罪。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苏卿尘以为是朱玉回来了,眼睛也没睁就道:“你这丫头跑什么跑,快给我倒一杯水来。”
没听见水声,只听见了凳子挪动的声音,她诧异地睁开眼,就发现季顼正坐在她床前。
他一身黑袍,头发高束,看着凌厉威严,如同那日在东市初见一般。
苏卿尘道:“王爷好。”
季顼道:“喝水吗?”
苏卿尘摇头道:“不喝了,我这就拖着病体给您倒水。”
季顼没接话,含笑打量着她。
苏卿尘见他不拦着,顿了片刻,他该不会真让一个脚底穿孔的人下床吧。
空气安静了一小会,苏卿尘便慢慢悠悠地掀开被子,呲牙咧嘴地作势要扶起一只腿来。
季顼这才道:“不用了,我也不渴。”
苏卿尘立即放下腿,盖好被子,借坡下驴道:“多谢王爷体恤。”
季顼不逗她了,直言道:“我午后便要回京城,你想好今后该怎么办了吗?”
苏卿尘没明白他是何意,便问道:“今后?我回苏家吧。”
季顼道:“看来你还不知道。”
“苏家大小姐,早在被绑之日因故身死。”
“啊???”
她想起朱玉支支吾吾地跑走,以及苏嫣儿放弃抵抗破罐破摔,这才明白了是什么原因。
她忙道:“我想好了。”
季顼道:“这么快?”
苏卿尘道:“你先把解药给我,无论如何我任务完成了。”
季顼:“……没有解药。”
苏卿尘表情一空,她已经能脑补自己在不远的几日后就要倒地不起,命丧黄泉了。
“我当初给你的,也并非转归丹。”
“啊?”
季顼道:“此等丹药值黄金万两,用在你身上浪费了。”
苏卿尘:“……我谢谢你啊。”
 
第21章 再回苏府
 
门外鸟鸣不休,却叫的并不闹人。日光柔和,从窗边透进来,晒得屋子里都暖烘烘的。
那只漂亮的翠鸟站在窗前,打量着屋内的主人。须臾,振翅飞来,搅乱了这四下的清静。
苏卿尘脸上的表情可谓惊喜,她再次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她实在不相信季顼会有这样的好心肠,竟愿意给她一条不一样的出路。
季顼告诉她,京城与各州府有所不同,女子也可为官为师,虽说难了一些但也可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季顼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样的千古绝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写出来的,你若肯来,我可帮你向国学院投帖。”
这是天大的美事,她若答应了那就可以干干净净地脱离这滩浑水。她虽没有什么大志向,但能过得无约无束,少些勾心斗角没有人会不愿意。
苏卿尘抿了抿唇,她抬眼看向季顼问道:“我是被你从同里找到的,我到底是不是苏家的女儿。”
季顼微愕,他道:“苏卿尘是。”
苏卿尘看了他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接话。看来在季顼眼里,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原主。
她叹了口气道:“多好的机会啊,这样移花接木后,世间只有我,便再无苏卿尘了。”
言罢,她淡淡一笑,婉拒道:“这次我是真心感谢你,可是对不起,我不能走。这几个月苏府对我不薄,我想没有那个父母能够接受,自己的养女为了一己私欲而把亲生女儿杀了的事情。”
“我不愿意欠人情,苏府的教养之恩,我尚且有余力来报,就算是一定要走,也不会选择现在。可你救了我的命,我本就很难还上了。若是再跟你走了,估计这辈子都要被你掐在手里。”
季顼蹙眉道:“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
苏卿尘道:“那是你因为你什么都有了,根本不在乎这些。”
沉默半晌,季顼轻声道:“我也在乎的。”
苏卿尘笑道:“虽然这段时间你也吓唬过我,但我记吃不记打,王爷您的美名今后交给我来传颂吧。”
季顼轻笑了一声:“大可不必,你既执意要回去,我派人将你送回苏府,免得落人口舌。”
苏卿尘看着自己要靠拐棍才能动弹的双腿,也没多客气,直言道:“多谢王爷,之后若是再来苏州,由我做东一定请你好好地喝上一顿。”
季顼起身道:“好,你若也改主意了,大可来王府找我。”
午时刚过,几匹黑色骏马牵引的车队,悄无声息地从北巷驶出,直奔京城而去。
*
朱玉将苏卿尘扶上轮椅,缓缓将她推出季顼的外宅。
日光毒辣,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她回首看向这间没挂匾额却修得肃穆的大门,轻轻一笑道:“再见了。”
等上了马车,朱玉见车夫还没到,就蹑手蹑脚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她轻声道:“小姐,你看。”
苏卿尘接了过来,不明所以地拆开,里面竟然是那块翡翠螭纹龙首玉钩。
她大惊道:“怎么还在这?”
朱玉道:“王爷没收,他说留给小姐了。”
苏卿尘垂眸看向玉钩,心里满是不知所措。
朱玉道:“看来王爷也是个重情之人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重情了?”苏卿尘将玉钩收进怀中道:“此事虽了结了,但桓瑜还留任苏州。没准哪天这位大爷又要过来,到时候又要折腾我一番。”
朱玉含笑瞥了她一眼:“我就觉得,王爷人挺好的,那晚我去求情的时候,王爷二话不说冒着暴雨就冲出去了,他心里肯定有你。”
苏卿尘被她酸得打了个嘚瑟,抬手点了点她的头道:“平时少看点话本吧,你现在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朱玉捂着脑袋道:“诶呦,小姐你轻点。”
二人嬉笑打闹一番,苏卿尘的心情开阔了不少,她感叹道:“终于要回去了。”
季顼留下一个侍卫名叫燕三,随着马夫一起坐在车架之上道:“王爷私下里已派人通知了您的父母,说那日您趁乱逃出,并未身故。”
让一个死人复活可不简单,季顼所做的肯定不止这些,她笑道:“替我多谢王爷。”
苏卿尘看着脚上的伤口,突然想到什么,她掀开帘子道:“这位小哥,麻烦一会路过下西市里面的人民医馆,我有点事找老板。”
燕三应道:“遵命。”
拉车的马走得不快,饶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医馆。苏卿尘不良于行,便拜托燕三前去拍门,将张绪叫出来。
张绪本是满头雾水,而且双眼微肿看着好没精神,直到瞥见苏卿尘,差点就泪崩了,他扒着车窗道:“太好了大妹子,我就说你不能凉了。”
苏卿尘笑道:“那当然,多少有点配角光环在。”
张绪激动道:“这几天可给我担心坏了,你没受伤吧?”
苏卿尘道:“倒是不碍事,我是想找你要点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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