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我嫁给了男主他叔——胖橘爱吃鱼
时间:2022-05-09 08:43:30

苏卿尘摸着马时珺的额头,发觉高热已经退下才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松了口气。
“哥哥,给你。”马时寅不知从何处窄了一堆红色的小果子,他用里衣擦拭干净才递给苏卿尘。
“谢谢,”苏卿尘实在没见过张成椭圆形的果子,她犹豫着不敢下嘴,就看马时寅已经“咔嚓”一口吃上了。
马时寅笑着说:“这果子我们一路上吃了很多,虽然不是很甜但是扛饿。”
苏卿尘也试着咬了一口,果皮是脆的,可果肉沙沙的,的确不甜还有些涩口,却也不难吃。
“你从哪摘的呀?”苏卿尘好奇道。
“这个树上,”马时寅回身指向那棵树道:“果子长得高,大人太重了爬不上去,就我们能摘着吃。”
两个小孩加起来也没有苏卿尘大,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本也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现在小脸黢黑精瘦,身上骨头硌手,这一路上不知道能受了多少苦。
“如果我们能跑出去,哥哥带你们吃肉去怎么样?”苏卿尘捏了捏男孩的脸问道。
马时寅开心地咧嘴一笑:“好!”
休息了一刻钟不到,马匪又赶着他们向前走,直到日头落下,终于走到一处古楼前。
这古楼城墙很高,而且楼里还架着□□,楼上巡逻的士兵也都精神抖擞,一看就出自正规军营。
没多打量,她就被赶进楼里。
这一进去别有洞天,里面灯火通明足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站满了身穿甲胄的士兵,此时已经练完了操正席地而坐。
他们这一帮人刚进来,就引得士兵冷眼而视,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黑脸首领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兵器架上随手挑了一把长刀,递给了队中一中年男人道:“拿着!”
长刀看着有一米多长,很是厚重,中年男人一下子没接起来,跪倒在地。
黑脸那人倒也不生气,他吩咐手下将刀递给下一个人,将能接住刀的挑了出来。
就如苏卿尘这般根本举不起这长刀的,被丢在后面,遴选完就被赶到地下室去。
苏卿尘牵着孩子们,被关进了地牢似的阴暗无光的地方。
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青年在这间牢房里,他躲在一旁紧紧地贴着墙角。
这个地方可谓是密不透风,终日不见阳光,她扫视一圈,发现早先被关进来的人都瘦骨嶙峋如同这青年一般。
这样看起来根本逃不出去,她吞了吞口水,试探着与那青年搭话:“你是什么时候关进来的?”
那青年如同聋子一般,瑟缩在角落里不发一言,阴沉得很。
苏卿尘又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吗?”
又是一阵安静。
马时珺抓着她的胳膊道:“哥哥,我怕。”
苏卿尘揽过她,放在怀里安抚道:“不怕,不怕。”
话虽如此,她自己都有点害怕,先不说这阴间环境,身边除了孩子们就是这个青年,跟个假人一样在角落里。
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
苏卿尘缓了口气,她摸了摸马时珺的头发道:“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咱们听故事就不怕了。”
马时珺软软地答道:“好。”
“传说江南水乡里有个神仙湖,听说是有求必应,因此每到年节都会有人在这湖里放莲花灯,祈求姻缘,财运,健康。”
“一天有一个当官的得了重病,就派人花重金造了一个金莲花灯放在湖里,祈求能让自己康复。可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了,在他弥留之际一气之下就要把这个湖填了。”
“这就把湖里的神仙引出来,神仙告诉他:‘许愿不灵是因为你自己作恶多端,才导致病疾缠身,寿命将尽。’当官的不理解神仙是怎么知道自己作恶的,他每次做完坏事,都会胁迫受害人不声张。”
“神仙告诉他,百姓们平日里说不出来,但在许愿时都希望你这恶霸早日正法,还天下太平。所以这个当官的求神拜佛都不灵验,最后也是自食恶果。”
马时珺“哇”了一声,跟着问道:“姐姐这个神仙湖在哪里呀,时珺也想去许愿。”
这是她随口编的,当然不知道在哪里,苏卿尘只得说道:“在苏州,等我们出去了,哥哥就带你回苏州许愿好不好?”
“你是苏州的?”角落里那个阴暗的青年声音嘶哑道。
他的声音听着让人好不舒服,苏卿尘微蹙着眉点头道:“是。”
“那你可知苏州有一府尹名叫冯安?”青年人压着愤意问道。
“他被查出勾结流寇,贪污官银,现在已经被抄家问斩了。”
“死了?”那青年愣了片刻,随即便仰天大笑:“死的好!死的好哈哈哈哈!那老狗贼害我一家家破人亡!他必不得好死,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那青年咆哮完骤然转头看向苏卿尘这边,手脚并用地飞速爬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苏卿尘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
“那你可知他又一个名叫周紫的小妾,她如何了?”青年人浑浊的眼睛上布满血丝,他死死地盯着苏卿尘,吓人得很。
“我没听过那名叫周紫的小妾,只知道他落马之后,妻妾都被流放了。”
“流放?”那青年人半坐在地上,抬头问她:“流放到哪里?”
“往北吧,苦寒之地。”
那青年垂下头去,默不作声了半晌,才喃喃道:“不用再受那腌臜货的苦了。”
苏卿尘借机问道:“你是那周紫的什么人?”
“我是她相公,”青年人捂着脸道:“我们在苏州做生意,可新婚半月不到,冯安这狗贼就看中了我夫人的美貌,强行把她要了过去。又怕东窗事发,就把我也关在这鬼地方。你是苏州那家的?”
“我是……”苏卿尘张了张嘴,顿了片刻,“苏家的小厮,跟着家里的小姐逃婚出来的。”
“苏家啊,”青年人慨叹道:“大户人家,以前见过苏府的小姐出门,前前后后跟着六辆大车,气派极了。”
苏卿尘眯了眯眼,心道就算苏远行出门也没这么大阵仗,她清了清嗓子道:“你是看错了吧,我在苏府待了半年,也没看见过这种场面。”
青年人揉了揉眉心道:“可能吧,时间太久了。”
“你到这多少年了?”
“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去。”
苏卿尘把两个孩子藏在身后,凑近他小声问道:“这里戒备森严,重兵把守,怎么可能逃出去?”
那青年瞥了她一眼,轻声道:“见你投缘,我好心告诉你,明日子时就是我们逃跑的好机会。”
青年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身后的孩子们,用只有苏卿尘能听到的声音说:“孩子是累赘,想逃出去一个都不能带。”
说罢他又手脚并用地挪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苏卿尘睨着那男人,见他蓬头垢面根本分不清年纪多少,他所说的话可信吗?
再晚一些时候有人放饭,虽然只是清粥馒头,但好在能吃饱。
苏卿尘之前带过舅妈家的弟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饿得很快,便将自己的馒头留了一半。
自从被关进来之后,除了一日两餐有人来送苏卿尘就没有再见过其他人。
被关在这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时间过得出奇的慢,她不禁设想自己要真被困几年,那她绝对是最倒霉的穿越者了,没有之一。
不过好在,转折来了。
翌日晚饭,放饭之人换成了一个瘦条的高个,他将一张纸条掺在饭里递给了那青年人。
青年人名叫吴江,他结果碗与高个对视了一眼,接过饭就如同往常一样转身躲在角落里吃着。
吴江转过身,眼睛冒出来不一样的光,他压低了声音也按耐不住激动道:“子时。”
苏卿尘抿了抿唇,转身揽住孩子们。看样子子时是真的要有行动了,想要逃出这铁桶一般的地方,绝对不会是小打小闹。
届时刀剑无眼,就算只有她一个跑也难保能安然无恙,再说她也放不下这两个孩子。
她放低声音,对年纪稍大的马时寅说道:“先不要睡,今晚准备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季顼甩出一张万元大钞:导演,我要加戏大橘:衬衫的价格是9磅……不好意思窜台了,(收下贿赂)这就安排!
 
第30章 血色突围
 
马时寅是个机灵的孩子,立刻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捏紧了双拳凑到苏卿尘耳边道:“哥哥,如果我没跑出去,求你一定要带我妹妹出去。”
苏卿尘捂住他的嘴,皱眉道:“别说那么晦气的话,我们一定都能出去的。”
这孩子无形之中立了个flag,让苏卿尘登时心神不宁,困意全无,她竖起耳朵留心这地牢里的声音。
这里结构简单,只有深不见底的一条长廊,如果要跑最好还是裹在这帮人后面最安全。
而吴江,这人能否真的带她出去?
子时一到,门口传来轻微细碎的脚步声,苏卿尘立即闭上眼睛,揽紧了孩子们。
吴江也猛地转过身,如同苏醒的野兽一般,在污渍斑驳的头发里眼神可怖的盯着门外。
半晌,晚上放饭的瘦高个出现了,他捏着一根极细的钢丝熟练地捅开了锁眼,“咔咔”一声,铁门开了。
吴江朝外面点了点头,那高个得令后继续往下走,将牢内铁门打开大半。
不知从哪里大喊一声:“有人救我们了!快跑!”
还在睡梦中的人们骤然惊醒,他们疑惑着起身见铁门已开,登时大叫着不要命地逃了出去。
苏卿尘不知道这牢里藏了多少人,但她坐在地上感受到地板都震颤起来了,不多犹豫她抓紧两个孩子也跟着站起身来。
“我说过带着孩子是累赘。”吴江的声音如同游魂一般出现在苏卿尘身后。
“那是对你而言,”苏卿尘抱起马时珺道:“你知道出口在哪,带我们出去我就帮你找周紫。”
“就这个好处?”
苏卿尘抿了抿唇道:“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回苏家去,大小姐。”
苏卿尘瞳孔一缩,她转头盯着吴江不发一言。
“我真见过苏府门口停着六辆马车,就是苏大小姐被认回门哪天,有幸见过大小姐下车的身姿,惊为天人。”
这么说来,他说自己困在这里三年也是骗人的了,“那就别废话了,”苏卿尘怒气冲天,咬牙道:“快走。”
门口全是兵械碰击,血腥哀嚎之声,听得人颤抖不已。
吴江见人跑得差不多了,他才打开牢门朝着反方向走去。
苏卿尘带着孩子紧随其后,他们走到最里面堆放刑具的牢房上,扒开那些染着污血的草席,里面露出一道暗门。
吴江用力一推,便打开了暗门,他立即委身钻了进去。
苏卿尘埋头一看,洞里地方不大,修满了向上的台阶。
她思忱片刻,将女孩背在身后,嘱咐马时寅跟着后面道:“跟紧我,别怕。”
地牢的这处暗道不知存在了多久,空气里腐臭潮湿特别难闻。
苏卿尘硬着头皮往上爬去,那上面暴动的声音越发明显,就连吹进来的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
约么走了一刻钟左右,吴江爬了出去,留下碗大的口子给她。
苏卿尘拧足了力气,背着女孩爬了上去。
出来的地方是古楼里的杂物室,吴江已经猫在门后,紧盯门口找时机。
直到那一大帮人冲到了城门口处,撞开城门,吴江才蹭地一声起身,推开门跑了出去。
“走,我们跟上他。”苏卿尘拉着他们也跟着跑出去。
吴江先奔到马厩,翻身跨上了一匹棕色的马,转过头来对苏卿尘伸出了手:“走!”
“带着孩子!”苏卿尘后退了一步,看向他道。
“带上他们我们都得死,没时间了快点!”吴江急切地向她伸出手,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种感觉很不对,苏卿尘有种很不舒服的直觉,她抓着两个孩子,边退边道:“带上我更耽误你,你先自己跑吧。”
吴江面露阴狠之色,突然不由分说地朝苏卿尘踏马而来!
苏卿尘惊慌极了,她一把将孩子们推进屋内,自己则朝着人多混乱的地方跑去。
一人一马实在是引人注目,不少穿着甲胄的士兵注意到了吴江和苏卿尘,立即提着长刀怒喊而来。
眼看前后夹击,进退两难,苏卿尘就扯过旁边的一根长棍抓着防身。
吴江一看形式不妙,他也不愿意错过逃出升天的机会,就策马从苏卿尘身边擦过。
棕马生得壮实,直接撞上苏卿尘的肩膀。马蹄又不由分说地一抬,已经扑倒在地的苏卿尘险些就被马踩在身上。
她肩膀一阵错骨般的剧痛,手上的长棍也随之落地,此刻竟连站都站不起来。
几个士兵见追不上吴江,就直奔苏卿尘而来,一个个横眉怒目,看她就如同看向砧板上的鱼肉,顷刻就要了解她的性命。
完了,苏卿尘倒在地上,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不要!”一个稚嫩声音在她耳边猝然响起,紧接着一声长刀穿透肉身,苏卿尘眼前一红。
她猛地抬起头,就见才半人高的马时寅用身体挡下了士兵的一刀。
“不,”苏卿尘想被哽住了嗓子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睁睁地看着马时寅胸口血如泉涌,如断线风筝般倒地。
她顾不得左肩的疼痛,鼻眼同时一酸,慌乱地手脚并用扑到马时寅身边,双手紧紧地堵住他染血的伤口,“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马时寅咳着血,眼里的光在不断涣散,他艰难地张嘴道:“妹妹……她,交给……”
苏卿尘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咬紧了牙可眼泪如串珠一般落下,她用力点头道:“我把她带大,你放心。”
那士兵双眼赤红,好似刚刚杀了一个小孩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不同,他歪着脖子再次举起长刀……
“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大门处高呵道。
刹那间,古楼城门处顿时涌入几百名身穿黑色甲胄的虎威军,个个精神抖擞,直奔古楼士兵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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