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惠妃——沉行原
时间:2022-05-14 06:19:20

  芷珠也知道这事儿艰难程度,想了想道:“就从都城开始吧,未免漏网之鱼,来个突然袭击。”
  “嗯好,都听你的。”摸了摸她眼底青色,男人心疼道:“瞧你担惊受怕的,晚上早点休息。”
  能不害怕吗?这东西摧毁了多少人斗志,她不想再次发生历史上那些事儿。如果是她的原因导致,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好了好了,咱们去吃饭,我把御儿带来了。”不想让她再深思,男人揽住她往外走。
  又说这京城,大批官兵由索额图带着,领着腰牌奉命每家每户搜查违规违禁之物。
  虽然索额图犯了事儿,在玄烨心中留下了好几个污点,但这种腌臜事儿用他来挡仇恨再好不过了,谁愿意无缘无故被搜,恨不了圣上,只能恨这带头之人了。
  这从选皇后之位开始,赫舍里一族和钮钴禄一族便是生死仇敌,恰好这日钮钴禄·遏必隆沐修,他正安逸听着小曲儿呢,门口就传来嘈杂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皱,不耐看向身边人。
  那随从连忙跑出去查看,一看可不得了,这索大人来是干嘛,难道抓住自家大人把柄,被皇上传旨捉拿归案,连忙诚惶诚恐走上去询问。
  里间喜珠正靠坐在她姨娘身边晕晕欲睡,一早就被拉起来听这国粹,奈何她对此不感兴趣,况且昨晚她熬夜看了一晚上画本儿,实在熬不住。
  正迷迷糊糊之时,外面不时的动静让她冒火。
  门口索额图带着一群人冒然闯了进来,台上唱着转着的怜人惶恐退下。
  遏必隆看这阵仗,冷笑道:“索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竟然在本官府邸撒野。”
  索额图恭敬朝他行礼,淡然自若回答道:“钮钴禄大人今日打扰了,下官奉皇上之命,搜查整个京城违禁之物,还请大人应允。”说着就拿出腰牌对他展示。
  遏必隆眯了眯眼看他腰牌,和他身后的禁卫军,但要他就这样肆意动作,让他就这样搜整个府里,像什么样子!他的脸面又何在。
  遏必隆靠坐在那里想了想:“你坐,皇上要查什么本官总能知道吧?”
  莫不是抓住了他贪污贿赂的证据,今儿借口查他家底?可他也没收受多大的礼,不过就几个庄子,这偌大家府邸还是当时太宗皇帝赐的呢。
  索额图也不是怕事儿的,奉了皇上的旨意,他又怕谁,“据说京城流行了一种危害百姓的毒物,叫罂/粟,别名很多,这是图像。”说着就把袖口里对我图纸往前一递。
  里面的喜珠听他们对话听得津津有味,完全不理会她姨娘频频望向她的眼神。
  这位老乡真真厉害了,看来深得康熙帝的优待啊!竟然能让他提前下旨禁止百姓私自种植鸦/片。
  要是能让她也穿成男身就好了,天地广阔,也能大有作为。
  “京城每家每户都会搜查,大人不必担忧,这是正常的例行检查罢了。”索额图等得久了,心下烦躁,不愿意再和他纠结,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遏必隆了然,权当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看来今日是必查不可了,朝一旁随从耳语几句,让他带人去花园搜查。
  索额图看他答应,心里松了口气,兵不刃血最好,朝身后侍卫挥了挥手,众人领命,有序散开。
  张英正看着摇篮里两个长相相似的胖娃娃乐呵逗弄着,朝一旁仰躺着休息的姚含章说道:“又是两个调皮的小子,咱们以后不生了,夫人,辛苦你了。”
  姚含章累得不行,不太想理会他,闭目假意睡着。
  张英以为她睡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心里盘算着这事儿。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以为是那几个小子吵着要进来,赶紧开门出去。
  结果却看到大门外乌泱泱的人,他认出领头的是索额图,赶紧问:“索大人这是怎么了?”
  “无事,奉令搜查可否有违禁物品,你忙你的吧。”他刚刚问了下人,原来他家有喜事。
  张英听了也没多问,连忙吩咐身边人,让下人收敛,带几位少爷小姐屋内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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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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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几何浅算
  经过十余日的搜查,京城及其周边十公里内的村庄,查出一百多株在地里干枯的植株,晒干的果实有百斤之多。
  知道京城周边竟然也有人将果实研成末,放入烟草中吸食,芷珠黑了脸,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后续处理的结果,颁发的律法百姓都严格执行,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寒冬的午后,关于华东华中大雪灾后重建,大臣们各执一词。
  男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严声说道:“就按刚刚说的做,户部将此次所需赈银算出来,刑部左侍郎傅腊塔任钦差大臣,即刻出发。”
  几个党派争论不休,没想到便宜了保持中立的这人。
  傅腊塔无视那几道隐晦的视线,恭敬领旨。
  就在朝臣们禀报完政事正准备听候差遣离开时,便听见上首的皇上说道:“众卿家且慢,这里有份手稿,是传教士汤若望交予朕,你们可有识得此物之人。”
  说完就让梁九功分发下去,那的确是汤若望交给他的,里面记载了他这一辈子生活轨迹,各国风土,普通疾病的自治方法,最重要的是里面还记录了南怀仁和他共同撰写的天文学和数学知识,是当今最为先进的知识,包括几何、代数、地理在内的以前从没听过的学识,只不过全是洋文书写。
  他被汤若望教导几年略微识得部分,今日把这摘抄的部分发下去,也是想看看朝廷内的臣子们是否坚持一己之见,那种不了解周边列国情况,经济技术的做法,是吐丝自缚,是固步自封。
  这还是那天珠儿告诉他的一个道理,原本他的确是想把这些新奇的想法捏在手里,垄断了解新知识的路径,垄断权利。
  可她的一句话最终将他打醒,她一言难尽望着他道:“我想南怀仁将这些东西交付与你,并不是想要你把它禁锢封印,用来玩乐,而是想你用来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这些东西终归要服务于你,拿给你让你发光发热。”
  看他不解,芷珠叹了口气,想到这个时代与他同个岁数的彼得大帝,她又说:“落后就要挨打,而你作为一个皇帝,落后那些附属国,难道就甘愿? 纵然现在清朝凌驾于他们之上,可百年后的事儿,谁又能知道呢?”
  她不想后人对这个时代的评价仅仅是“窒塞民智”这种侮辱性的词语。
  男人看她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用力,似是不争,虽然还是不解她为什么这么恐惧那些附属国家,明明只是些爱好研究古怪的洋人罢了,清朝地大物博,虽然这几年八旗军力有所下降,又怎么轻易会落后其他国。
  可....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他都会答应。
  他笑了笑:“我答应你。”
  也是他狭隘了,从来只想要怎么保住满人打下来的江山,保住身为皇帝的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国盛兵强民富,全在他一念之间。
  也难怪那时的她永远对自己一副鄙夷的样子,男人将她腰肢微微收拢,原来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求过上进。
  回过神,底下垂着脑袋的朝臣一头雾水,对这蚯蚓般的字体懵圈不已,左右偷瞄,发现临近的人都是这幅表情,还没等他们松了口气,坐在上面的皇上则说:“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后日上朝前朕会抽问,答不上来一道题便罚两百两银子,共十个知识点,自己下去好好看,退了吧。”
  等他离开,室内静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突然间一人回过神来,是个固执己见的老学究,自己都一把年纪为何还要知道这稀奇古怪的事,难道皇上临近年关太闲,大臣们纷纷想到,是否该找些事让皇上忙一忙。
  关于皇上的话,了解皇上性子的人便是真的当真,如索额图、遏必隆、纳兰明珠之流;有人不屑,如那些皇室宗亲,不过区区几百两银子,他们还是能出得起。
  而玄烨要的就是那些宗族里的人不听话,这样他收拾起来才能让人格外的舒爽,白白能得银子,谁不愿意。
  不说其他只说这遏必隆回了府,便吩咐身边人去教堂找个洋人回来。
  过了一会儿,人是找回来了,东西也看了,那人却回答不出来,只因这里面的东西略微深奥,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洋人远渡清朝也只是凑个人数,以他的生活环境,哪能接受到这些知识。
  这让遏必隆一时间犯了难,烦躁的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正当他肉疼的准备让人去账房支点银子明天用时,门外他那小女儿的声音传来,
  他理了理桌面,让她进来,好奇问:“你平时不是说最厌烦我这处?今儿怎么来了。”
  “阿玛,瞧您这说的,我只是听说您午间没用什么膳食,便让人做了冰糖雪梨给您送来。”说完这话她还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才不是,她只是听他身边的小厮给她丫鬟说,他今日在朝堂上遇到个难题,她实在太好奇,便迫不及待过来找乐子。
  遏必隆摇头失笑,端起甜汤喝了几口,他如何不了解她的性子,怕是知道他拿了个烫手山芋,故意来看笑话的,等手里汤喝完,看她还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了然一笑,拿开遮住底下纸张的布说道:“喏,拿去看吧。”反正他是不抱希望的了。
  温喜嘿嘿一笑,欣然拿起那几张纸坐一旁看了起来,等翻开第一页,她都快哭了,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一手既完美又正统的古典西文了。
  她视若珍宝的看着,好久了,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这么优质的书法,温喜试着去翻译其中意思,却让她大为震惊,连忙肃了神色,又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番,暗想这莫不是又是那位老乡拿出来的东西!!
  她决定了,她要去抱大腿!!这等无私奉献的人,不管是想推翻满清封建统治,自己称帝为王,还是想改变那些还不曾发生局面,都是可以追随的人!!
  因为这里面记载的几何算法,囊括了开平方根,立方根,三角几何在内的数十种初等数学知识。
  而且还能说服皇帝并且发给朝臣了解阅读翻译,单从这一点,就能判定他艺高人胆大,是个能担风险的。
  当然她才不会说,是这漂亮的书法也让让她这个颜狗眼热。
  想到这儿,温喜眼珠一转,嘿!有了。
  她装作一副好奇疑惑的模样问道:“阿玛,这字儿莫不是洋文?”
  “嗯...你如何知晓的?”遏必隆靠在老爷椅上,闭目唔了声又问道。
  看他看不见自己面目表情,温喜回想了一番记忆里进宫看她贵妃姐姐,在她宫里见到的那摆钟,她说:“我在贵妃姐姐宫里见过,当时还有个洋人给贵妃姐姐画像呢,那可真是栩栩如生。”
  遏必隆点了点头:“不足为奇。”
  皇上给他们看这些东西,不就是好奇,要他说那些个洋人歪歪唧唧,整天谈什么上帝耶稣,简直可笑!
  “阿玛,贵妃姐姐还让那洋人给我们表演马戏逗趣儿呢,我曾见他写过这样的东西。”温喜一步一步挖着陷阱。
  看他不答,她咬了咬唇,又惊奇道:“我当时还学了几日,刚刚一看,竟然还能看懂呢。”
  这下遏必隆突然睁眼,一瞬不动的盯着她,温喜咬牙镇定,遏必隆看了一会儿,抬手指着一处随意问道:“那你解释解释这段什么意思?”
  “这段是说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球体上...”她开始为了装怯还有些断续,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清晰,头头是道,专业又自信。
  就在她说得入神儿,一声“荒唐”吓得她连忙停了声,呆在那里不动。
  “简直荒唐,天圆地方,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道理,这写得简直一派胡言。”伴随着怒斥,遏必隆巴掌随即拍在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温喜心里发毛,咽了咽口水,对于古代人难以接受他们生活在地球上这一观点,她心知肚明,尴尬一笑只能附和:“是极,简直狗屁不通!”
  这下才是真的把遏必隆气着了,他反应过来,颤抖指着温喜道:“这就是为父教你的?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如此粗鄙不堪!回你的房间去抄女则十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温喜扼腕怎么就没忍住!她一脸生无可恋,打碎牙齿只能往肚子里。
  想到那个前辈,她还是厚着脸皮,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阿玛,难道你忍心把那白花花的银子送给当今那位啊?你女儿我可是会认这字儿,你想想啊,后日一早整个朝堂就您一人交出完美答卷,那多长脸啊!是不是?”
  遏必隆冷哼,纵然这样她也还是逃不过惩罚:“行,你今儿就拿回去一起写了吧。反正我看你一天天无所事事,都快和你二哥一样成个纨绔了!!”
  说罢就让人领她回梧桐阁。
  温喜看着缓缓关上的门,内心止不住的后悔,该死!干嘛要多嘴!
  晚间两人一块用过膳,芷珠正在编写以后学堂所需课本,是一本关于水利工程、建筑设计的书,看他自进门就满是笑容的脸,她停了停手中的笔疑惑问:“今儿怎么如此高兴?”
  “珠儿,我按你说的将那些东西拿给了朝臣,真想早点知道他们的表情,肯定面如菜色。”男人眉飞色舞,想到那个场景,就止不住的笑。
  这有什么好期待的,不会就不会呗,还不能学了是吧,芷珠无奈摇头,继续手中的事,没有回话。
  看她不理自己,男人东摸一下西蹭一下,找足存在感,扰得芷珠没法继续,干脆搁下笔问:“你到底做什么?很闲的话来帮我抄东西。”
  说完作势将一旁的书本子递给他,男人咳了咳尴尬接过,乖乖抄了起来。
  芷珠看他收敛,心里冷哼,还治不了他了!
  过了会儿,芷珠抄得颈子疼,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看他挺直背脊,正襟危坐,认真誊抄,笑了笑说:“歇会儿吧,喝口茶。”
  男人接过茶一口饮尽,朝她道:“谢谢我的宝贝珠儿。”
  芷珠笑了笑没答,只拉过他的手给他按了按手腕,“对了我们上次讨论的科举改革,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或许把这些东西摘选部分加入到科举试题里面。”
  “这段时间太忙,还没来得及,等雪灾事后,我就着手准备。”男人有些心虚,这几日实在太过忙碌,那事儿压根被他扔在脑后踉跄,毕竟科考时间还有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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