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炮灰男配——好好好
时间:2022-05-17 14:48:53

“天哪,这块布匹好漂亮。”
“这件首饰太美了。”
“哇,这是纯金的吗?金灿灿的,这,这是稀世宝物吧?”
樊羽瞧着两人大惊小怪的表情,不由得笑,“这是皇宫,皇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芳润有些不好意思,“娘娘,让您见笑了。我们此前从未见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实在是惊讶。”
“娘娘,您真有远见,”丹云两眼放光,“娘娘嫁了皇上,便是嫁给了一世的荣华富贵。娘娘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女子。”
樊羽眼底盈满笑意,“好了,还是收拾东西吧。”
这一天便是在新奇与喜悦中度过了,可到了晚上,丹云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便是哭哭啼啼的。没进殿门,这哭声先传了进来。
“娘娘,娘娘,”丹云进来后就跪下了,脸上挂满了泪,“娘娘,大事不好了。大皇子,大皇子被,被送走了。”
樊羽坐在桌前看画本,闻言抬起头,“大皇子已经被送走了?”
丹云点头:“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奴婢刚刚出门,碰到北月,听北月亲口说的。说是担心娘娘伤心,所以没有告诉娘娘。大皇子此去木盐国,为的是维持两国长期的和平。”
丹云难过极了,“娘娘,娘娘……”
樊羽虽早有预料,但没料到事情会如此之快,她沉默一会儿,“丹云,你先下去吧。”
丹云只当樊羽伤心难过,抹抹眼泪退了出去。
擦拭花瓶的芳润靠过来,低声道:“娘娘,您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樊羽慢慢点了下头,“丹云既不清楚,就别跟她说了。大皇子之事,迄今为止,只你知,我知,皇上知,再无其他人知晓。”
“奴婢定会守口如瓶,可是,”芳润迟疑半晌,“给范朵儿子一个大皇子的名份,会不会太抬举他了?”
“且行且看吧。”樊羽细长的指尖轻轻翻动书页,“我的出身不好,要想当皇后,必得付出代价。大皇子是得了我的照拂才有机会见到这个世界,就让他为我挡挡如今的风雨吧。若是挡得好,这辈子,他都会是我和皇上的嫡长子。若是挡得不好,弃他之日便是他命丧之时。”
樊羽不是不担忧,可是有所得必得有所付出,既然皇上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她便信他了。
用过晚膳,樊羽便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她没怎么睡,这会儿困意浓重,她简单擦拭了身子,便让芳润吹熄了烛火退出去。
她卧到床榻上休息。
睡得正香的时候,身侧的床榻猛地一沉,她在恍惚中意识到,皇上又来了。
可她困意正浓,身子往里一侧,继续睡。
皇上并没扰她,宽大的床榻之上,两人各据一侧,安睡。
天蒙蒙亮,睡足了的樊羽睁开了眼睛,眼神往旁边一扫,把她吓了一个激灵。
皇上不知何时竟起来了,靠坐在那里,眼神在往她这边看。
樊羽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皇上几时来的?臣妾竟一点儿不知。”
她算是撒了个小谎,她是知道他来的,可就是太困了,懒得搭理他。
“无妨。”皇上问,“你知道大皇子已去木盐国的消息吧?”
“知道,皇上此前已经说了,臣妾还以为,你会让臣妾送他一程,没想到,竟是让他独自走了。”刚睡醒,樊羽嗓音有些暗哑。
“两位定国大臣已经答应封你为后,我担心你若是去送大皇子的话,他们会暗中观察,若是有何不妥,会令他们起疑,还不如就这样让大皇子走。两名侍候他的奶娘一起跟着,另外跟了十几名侍卫,孩子不哭不闹,安安静静走了。这样挺好。”
“那木盐国的使者轻易便答应了?要知道他们要的是可是他们的梅家军啊。”
“答应了。我承诺,每年会送相应的布匹和金器过去,有大皇子跟随,木盐国皇上那边,他也能交待下去。”
“臣妾让皇上费心了。”
樊羽知道感恩,这皇后之位,不是必须给她的。可皇上坚持给了她,还费了不小的心思。她承他这份情。
身为皇后和离开皇宫相比,可能前者更优一些。
离开两字说起来容易,可要做,却并非易事。皇上放不放是一回事,即便他放了,旁的人会不会给自己使绊子?这皇上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少不了有人对皇上恨之入骨。她若是离开了皇宫,万一成为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还有得活?
待在深宫里,身居高位,或许更好。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皇上从枕畔拿出一个画本子,递给樊羽,“这几次来,你桌上都放着画本子,我昨天恰好得了一本,你瞧瞧喜不喜欢。”
樊羽好奇地接过来,这画本子比南星买给她的更为精致,画质清晰,笔触自然,这个画本子讲述的是民间夫妻之间的故事。她翻了一页,那份质朴有趣便吸引了她。
她继续翻了几页。
“皇上!”
外头传来北月的声音,沉迷于画本子的樊羽抬起头,“皇上,您该起了。”
她光顾着看画本子,早忘了这茬。
她没有嫔妃那种恭恭敬敬的姿态,在侍候人方面也远不如芳润或者丹云细心。
皇上关注的点还在那画本子上面,他问:“喜欢吗?”
樊羽纤手轻抬,“很喜欢。”
皇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此甚好。”
傍晚,皇上再次来了倾云宫,并送上了另一本画本子。
樊羽高兴地接过来,“皇上,臣妾本来还想问来着,早上画本子的故事并没有完,您接着便把续集给送来了。”
皇上含笑看着她,“这本也不是终本,后头还有。”
“还有?”樊羽顿时有些好奇,“那皇上为何不一并拿来?”
这一天一本的,存心吊她胃口?
皇上:“不是朕不拿,实在是画师还没有画出来。”
“没有画出来?”这下轮到樊羽吃惊了,她捧着画本子,歪头看着皇上,“皇上的意思是说,画师还在继续画?他画好了,先给皇上过目?”
“可以这么说,画师就在宫中,他画好后,侍卫会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我再拿来给你。”
“画师就在宫中?”
“你喜欢,朕便将画师请进了宫中,让他单独画给你看。你手中的,是孤本。”
樊羽尤为吃惊,“画师几时来的?”
“早上你说喜欢,我便差人把他请进了宫。”
樊羽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眼前这位,未免太霸道了些。
“那,画师愿意进宫吗?”刚问完,樊羽便后悔了。这会儿,高五是皇上,那画师再不情愿也得来,他敢抗旨不成?
文人书生皆不喜欢束缚,樊羽琢磨着,画师不喜欢的可能大些。
“能给尊贵的皇后娘娘单独绘制画本子,是他的荣幸,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愿意?”皇上傲气无比地说道。
樊羽喜欢看,早上那本已经看完了,正等着续集,她不与皇上争辩,拿起画本子坐到桌前,怡然自得地看了起来。
将皇上晾到了一边。
看了一会儿,樊羽感觉周围分外安静,不禁抬头,只见皇上端坐床榻中央,肃着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遂起身,缓步来到他身前:“皇上,画本子太好看,臣妾慢怠了您。”她坐到他旁边,“皇上可是有心事?”
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装满了心事。
“欲反朕的名单,共有二十八个,这两日,已经杀了前面三个,每个人身后都是上百名亲人仆从,我在考虑,余下的二十五人,何时斩杀。”
他主动与她说起政事。
樊羽沉默了。
他非皇室血脉,踩着鲜血走到现如今的位子,面临的困难也将更大。
樊羽沉思良久,语气柔婉地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已经杀了三人以儆效尤,后头这二十五人,何不给次机会呢?”
皇上定定地看着樊羽的眼睛:“你可有什么法子?”
“皇上,臣妾一介女子,并不懂得如何处理政事,只是猜测着,您刚登基,这样断断续续斩杀反臣,恐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臣妾还是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反臣,虽有反心,但肯定也有惧怕之处,尤其是您杀了三名反臣的情况下。您不如分别给这二十五位臣子一封书信。信里表明,知其有反心,但您是明君,愿大度地给一次机会。以一年为期,彼此观望。若皇上贤明,他们由反臣改为忠臣,若依旧对皇上不满,再反不迟。若是同意皇上的观点,家门口竖上一面黄旗。若是不同意,给他们个举家搬迁的机会,不搬的话,便是人头落地。到时,皇上分别派出重兵将这二十五名臣子的住宅团团围住,竖起旗子的,撤兵,只留探子注意其动静。”
樊羽顿了顿,“准备搬迁的,全部射杀,一个不留。”说完,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这法子会不会显得荒唐了些。”
他怔怔地看她,一个女子,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实在是令他刮目相看。他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轻柔抚触着,她手掌娇软无骨,肌肤滑腻无比,他垂目,淡淡说道:““并不荒唐,朕认为,此法甚好。”
 
第45章
 
樊羽眼睫轻微地颤了颤,只感觉头顶上的呼吸越来越炽热,似午时的阳光,要把人给烤化了。
而握着她的那只大掌,温度也在逐渐升高,有一股子温热的潮意。应是出汗了。
她没往回抽自己的手,但也知道这样僵持着不是个办法。
她如葱白般的指尖微屈,在他温热的掌心轻轻划了下。
如预料一般,头顶上的呼吸声陡然加重。
樊羽闭了闭眼,歪头,轻轻倚靠到皇上的胸口,柔声说道:“皇上,政事重要,您该上朝了。”默了默,她声音弱了下去,“晚上,臣妾等您。”
皇上不停触摸她的手掌,气息不稳,心跳加剧,樊羽何尝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自打答应了当这个皇后,早就做好了跟他缠绵的准备。他大方给了皇后之位,她不可能什么也不付出,这世上哪有平白得来的东西?更何况是尊贵的皇后之位?
她身后可没有什么庞大的娘家支撑,唯一能够倚仗的,大概就是皇上对她这副皮囊的那点儿贪恋罢了。
樊羽纵使心中无他,也绝不会拒绝他的求欢。
一句娇娇软软的“臣妾等您”令皇上心摇神荡,他压了压心底不停翻涌的那份旖旎之意,使劲握了下樊羽的手,慢慢松开:“好。”
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倾云宫。
樊羽目送他的离开,微微地叹了口气。
早膳是东河送来的,东河很注意礼节,只送到门口,待芳润姑姑取走之后,他再行离开。
一样一样摆放到桌子上,芳润奇道:“娘娘,咱们宫里的东西,样样都是精致的。可唯独这膳食,怎么瞧着,”她找不出合适的字眼,顿了半天才道,“偏显得粗糙。”
樊羽其实也察觉到了,她问道:“御膳房里的,不都是之前宫里的人?按说该是厨艺精湛才是。”
可摆放在她桌上的这些膳食,比较普通,食材是不错的,可做法与口味,乏味了些,似寻常人家做出来的。
樊羽道:“东河走远了吗?若是没走远,把他叫来一问。”
丹云一路小跑追了出去,不多会儿将东河给喊了回来,东河进屋后,只站在门口的位置,离着樊羽远远的,恭敬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就是想问问,这宫里的厨子,是之前的?还是咱们皇上新找来的?”
“回娘娘,这皇宫里之前的太监宫女嬷嬷们,已全部被遣散了出去。现下各处人员并不齐,御膳房里做餐食的,是军营里的厨子,兵将们肯定吃得惯,想必娘娘会觉得不合口味。皇上最近政务繁忙,这等小事还没顾得上。”
“竟是都遣走了?皇宫浩大,若是把之前的人员全部遣散,岂不是空了很多的地方?”
“是的,现在的皇宫里,只皇上和娘娘二位主子。伺候的下人,除了芳润姑姑和丹云,其余全部是之前跟随在皇上左右的侍从。现在皇宫里,有好多空着的殿阁,娘娘这处倾云宫,是皇上精心安排的,这处虽离着皇上的福寿宫有些远,可之前未曾有人住过。皇上刻意强调过,娘娘特别,不可以住别人住过的宫殿。所以卑职多方打听,多方寻找,这倾云宫是最好的一处。娘娘入住之前,皇上刻意安排人来修缮过。为的是让娘娘住得舒心些。”
“原来是这样。”樊羽道,“这么说来,皇上除了换上龙袍,其他生活琐事,其实没有多少改变。”
东河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脑袋,“好像,是的。”
东河走后,樊羽坐在桌前吃饭,越想越觉得对。
这偌大的皇宫里,侍候皇上的,还是之前那些侍卫,只不过住的地方大了舒适了。有了书房,有了宽敞的寝宫。
还真是草莽出身,草莽做法。
樊羽早上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她接过丹云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拭了拭唇,“我的衣服,都是你们来洗,那皇上的呢?”
“皇上的衣服,据奴婢所知,是由一名叫红珠的姑娘来洗。”芳润姑姑说道。
“宫里不是除了你们俩,都是侍卫吗?哪里蹦出来的姑娘家?”
“红珠跟奴婢和丹云不一样,她之前便是皇上兵营里的一员。”
“皇上身边的侍从,竟有女子?”樊羽惊诧,“我还以为全是男子呢。”
“那倒不是,侍从里面,不光红珠一名女子,奴婢听北月提到过,至少有数十名女子。她们个个武功高强,身手敏捷。”
“竟是未听皇上提到过。”
芳润犹豫了一会儿,道:“听闻皇上登基那晚,便是由红珠陪在身侧……”
“陪在皇上身侧?”樊羽想到了什么,“不会是?”
“北月说皇上担忧您的安危,所以,让红珠冒名顶替了。”
樊羽不由得问道:“那红珠长相如何?”
丹云撇嘴,“奴婢瞧见过,长相极其普通,瘦得跟竹竿似的,走路都发飘。”
“她那不叫飘,”芳润纠正,“会功夫的女子,脚力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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