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女配,美食赢家——逾淮之橘
时间:2022-05-21 07:13:33

  他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哪怕额角青筋直冒,依旧任由她试探。
  仗着他看不见,安乐忽然大胆起来。
  她指尖沿着他的鼻梁像下滑动,喷洒在指尖上灼热的呼吸,烫得她缩回手。
  头一回变成由她主宰,好奇心大过羞耻,她撑着椅子用目光描绘他的容颜。
  城门大开,有军师坐镇弹唱,唱的是空城之计,诱敌军深入,要将其绞杀。
  大军在空荡荡的城池里,失去目标乱蹿,军师拨弄琴弦的速度愈发快,绝唱之音也响彻城邦。
  许裴昭抬手摘下发带之时,鲜红色的发带已被染上无数暗红色的印记。
  他虚虚搂住伏在心口上的人,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喑哑问道:“可惩罚得尽兴?”
  饫甘餍肥的人满足地眯着眼,她虽没说话,但她食指却缠着他的发丝,一圈一圈打着旋。
  “好。”
  抱着她回床上歇息,他去吹了灯,回来挨着她睡下。
  相拥之时,安乐察觉到他的变化,呼吸顿了顿,她小声说:“你……”
  话未说完,他将她搂得更紧。
  像在安抚小婴儿般拍拍她的后背,他柔柔地说:“睡吧。”
  “可是……”
  他再次打断她,埋首在她发间,深深吸气以缓解那股燥热。
  他轻轻地说:“今天我把娘子惹生气了,所以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一边哄她入睡,他一边柔声问:“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把我看做了登徒子,每天只想同你做那事?”
  怀中人忽然僵住,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许裴昭心底升起些许难过,又有点委屈。
  若不是因为太在乎、太欢喜,他怎么可能放纵自己,同她夜夜笙歌。
  抚着她的长发,他低低地说:“小乐,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
  因为喜欢,所以在她面前无法克制本能;因为喜欢,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把所以的恶劣展示,想知道她能容忍他到什么地步;因为喜欢,所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她身上刻下印记,这是她属于他的证明。
  可他忘了,他的小姑娘爱羞爱恼,也爱生气也爱撒娇。
  环着他的手臂渐渐收紧,怀中忽然传来她闷闷地声音:“我知道。”
  埋首在他心口,安乐死死抱住他。
  她知道他是因为喜欢才那样,所以哪怕他每回都过分得紧,事后她总舍不得说他一句。
  今天她之所以失态,实在是没扛得过那股子恼。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像是看客般看她失仪,对比冲击太强,她才没忍住咬他。
  心情如同坐了趟过山车,委屈和难过通通被甩出去,只有浓烈的高兴。
  上辈子他定时做了数不尽的好事,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将安乐赐给他,让他如一汪死水的人生,多了颜色与甜。
  千言万语梗在吼间,最终他只轻说了一句“睡吧”,两人交颈而眠,共赴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她们匆匆向岑夫子和傅夫子道别,回漳州城里准备进京的事宜。
  东西收拾到半途,许母忽然把他们叫到屋子里。
  安乐和许裴昭对视一眼,均不明白许母有什么事这么急,只能随她进去。
  等两人坐下,许母才缓缓说道:“这次裴昭进京赶考,我就不随你们一同前去了。”
  “什么?”
  安乐大惊失色,好好的许母怎么临行前变卦了?
  她想也不想出声拒绝:“不行,若让您一人留在漳州城,这里无亲朋相照,我和阿昭放不下心。”
  许母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般,垂头穿针引线:“我和隔壁王婶准备在城里开个绣品铺子,已经筹备多时。我若贸然离去,王婶定会失望。”
  安乐还想劝几句,忽地手被许裴昭擒住。
  抬眼看去,就见他目光沉沉,严肃地看着许母:“您想好了吗?”
  许母拉着丝线,柔柔地说:“如今裴昭也大了,你和乐儿结伴出行,正好为娘也放得下心。”
  “好。”
  许裴昭点头应下,牵着安乐回房继续收拾东西。
  懵逼的安乐被带出来,叠了几件衣服后,她才回过神。
  她将衣物放到旁边,扯了扯许裴昭的衣袖:“我们真不管娘了?”
  许裴昭揉揉她的发顶:“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
  *
  拒绝好像成了瘾,安家这边,安喜和安老爹也不愿意随他们俩进京。
  安喜靠着安乐的肩膀,和她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姐,你要进京就放心去吧,漳州城的店我替你守着。”
  安乐揽着她,心绪十分复杂:“这边店铺自有请的掌柜打理,哪需要你一个小孩子操心?”
  “谁说不需要了?”安喜抬起头,义正言辞地说,“我可是你最得意的亲传弟子,我得守好你的第一家店铺。”
  她顿了顿,看向屋子里,里面坐着许裴昭和安老爹。
  安喜压低声线,悄声道:“爹也不会想跟你走的。”
  屋内,安老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说什么也不答应随他们走。
  能从宁禾镇搬来漳州,已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他怎么好意思跟着安乐进京去?
  许裴昭进京是为了赶考,安乐进京是为了处理京城分店遇到的问题。
  而他一介什么都不懂的庄稼汉,跟着他们进京去,不就成了拖累了吗?
  苦口婆心劝了许久的许裴昭,见他依旧不动摇,最后只能轻问:“泰山大人,您若不愿意随我们去,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否则您不是让小乐担忧吗?”
  一直闷不做声的安老爹慢慢放下烟杆,良久他才说道:“我在漳州城找了份替人看门的活计,刚和人说好,走不了。”
  无功而返,回去这一路安乐都忧心忡忡。
  晚上睡觉时,她翻来覆去无法安睡,睁着眼睛看着房梁。
  “睡不着吗?”
  许裴昭将她揽进怀里,下巴低到她头上。
  伏趴在他心口,她闷闷不乐:“为什么爹和娘都不愿意跟我们去京城?他们在漳州城也是举目无亲,不如跟我们一起去京城,也好有个照应。”
  一想到明日就要同他们分别,安乐心里就难受得紧。
  她从没想过,往后的日子要和他们分开过。
  安抚般亲亲她发顶,许裴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们不愿去也不打紧,若本次春闱我有幸高中,届时朝廷肯定要安排我赴任,到时候我们再把他们接到身边好不好?”
  “也只有这样了。”
  她闷闷地回答,依旧不高兴,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心口上画圈。
  突然手被他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与他便调了个方位。
  灼热地呼吸撒到面颊上,他暗声道:“既然你还不想睡,那我们做些别的事?”
  “好困好困,我这就睡!”
  说完她立刻闭紧双眼,生怕他来真的。
  “呵……”
  低低的浅笑,在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依旧闭着眼睛,轻轻推了推许裴昭。
  许裴昭顺势侧躺回去,重新将她搂紧怀里。
  抚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轻声道:“睡吧。”
 
 
第167章 
  天刚蒙蒙亮,镖局就派人来接安乐和许裴昭,准备等城门一开,他们便出发。
  安乐和许裴昭同许母道别后,坐上镖局的马车,慢慢驶离这座繁华的城市。
  这一路天亮就走,天黑才歇,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京城。
  当看到城池的那一刻,安乐差点没哭出来。
  只有天知道她这一路走来,过得有多不容易!
  镖局的马车不比秦府的马车,防震做得极差。
  出发的那天还好,从第二天开始,她便受不住路途奔波,从漳州城晕车到京城。
  许裴昭拿过水壶喂到她嘴边,眼中满是心疼:“喝点水。”
  安乐虚弱地推开水壶,她感觉喝下去又会吐出来,还不如不喝。
  脱力靠着他,她小声控诉:“等到了京城,我们一定要去买辆不那么晃的车!”
  他紧拥着她,情绪翻涌:“好。”
  卢成早早候在了城门口,见到镖局的车忙迎过来。
  安乐脚步虚浮地被许裴昭扶下马车,毫无血色的脸色把卢成吓一跳。
  “东家这是怎的?”
  许裴昭拥着她随卢成往城中走:“晕马车,晕了一路。”
  “这……”
  卢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忙把他们带回酒楼,等安乐缓过来,再做打算。
  在酒楼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安乐再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刚亮。
  她刚准备坐起身,旁边许裴昭先她一步起来。
  大手摸了摸她的脸,不似路上那般冰凉,许裴昭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去拧了帕子过来,小心擦拭她的面颊,宛如在擦什么珍贵的器皿,神情专注极了。
  “噗。”
  没忍住笑出声,她接过帕子,胡乱地洗了几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擦什么宝贝。”
  许裴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本来就是在擦宝贝,许裴昭的宝贝。”
  就见没被帕子遮住的耳廓开始充血,慢慢变成红玛瑙。
  洗完脸安乐都不敢看他,自顾自掀开被子要下去。
  只是当脚刚踩实,还没来得及挪步,膝盖就像是受不住她身上的力,径直往下跪。
  旁边许裴昭被她吓得结结实实,一把揽住她的腰,才没让她跪到地上。
  本就纤细的柳腰现在一只手臂圈着还有空隙,许裴昭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瘦了。”
  而安乐则是拍着心口,不停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腿怎么了?”
  许裴昭俯身,不容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来的这一路你就没好好吃过东西,到了京城又睡了整整一天,就是大罗金仙也该没力气了。”
  把她放在椅子上,他去拿了外衣过来伺候她更衣。
  等把她打扮好,他才又抱着她出去。
  挺拔的少年抱着少女从楼上不急不缓地走下来,店内小二全都看见,并纷纷垂下头不好意思再看。
  有跟卢成熟悉的小二凑过去小声吐槽:“成哥,那两人是谁啊,大庭广众搂搂抱抱好不害臊。”
  卢成看都懒得看,在漳州城的时候,东家夫妻俩就不把店里面的人当外人,只要两个人来店里,就跟连体婴儿般粘在一块。
  有一回他从厨房门口路过,还撞见过这俩人忘情地在厨房接吻,臊得他挡在院子和大堂连接的门口,不许店里员工去后院,免得再有人撞见。
  东家夫妻俩会不会害臊他不知道,但是店里员工肯定会臊得不行。
  他如常拨着算盘,习以为常地说:“那是我们东家和她夫婿,待会你找个机会告诉其他人,以后见东家和许解元腻一块的时候,都躲远点。”
  “???”
  小二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烤肉店的东家居然是个女子。
  而那边,许裴昭已经下到底楼。
  他把安乐放到椅子上,挽起袖子走过来问卢成:“可有热水?”
  卢成点点头:“雁子带许解元去后厨。”
  名为雁子的小二回过神,连忙带着他去厨房。
  只见许裴昭轻车熟路地从碗柜拿出个大碗,然后拿了块四四方方的饼放进去,又撒了些绿的黑的屑屑,往里冲热水。
  雁子从没见过这种章法,他几度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眼前之人是这家烤肉店的东家,他不比自己动弄吃食?
  于是他脸色复杂地看着他端着盖了盘子的大碗出去。
  许裴昭将泡面放到安乐面前,不一会便有浓浓的泡面香从没盖严实的缝隙中飘出。
  店中忙碌的员工们不由自主停下手中的活,接连转过头来盯着安乐——准确地说,是盯着她面前的大碗。
  时间到,许裴昭解开盘子,把筷子放到安乐手上。
  其他人只知道安乐面前有碗巨香的面,齐齐吞咽口水,也没别的想法。
  然而雁子是亲眼见到许裴昭往碗里放了什么东西,他呆愣愣地看着安乐嗦面,抓着卢成的手腕,呐呐念叨:“不可能,他明明只放了个饼进去,怎么就变成了一碗面了……”
  卢成虽然不知道雁子经历了什么,但他只是拿开了卢成的手,神色淡淡地说:“兴许又是东家研究出来的什么新鲜吃食吧。”
  “东家?!”
  拍拍震惊他的肩膀,卢成过来人的身份劝道:“咱们东家的本事可大着叻,你若事事都这般惊奇,往后还怎么做事?”
  两人交谈间,安乐已经将方便面吃完。
  扔腾腾面进肚,整个胃都觉得暖洋洋的。
  脱力的四肢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她站起来甩了甩四肢,朝卢成走过去。
  “店铺现在运营状况告诉我。”
  卢成二话不说,从柜子下面拿出近两个月经营情况的账务递给她。
  厚厚的本子被翻开,越往后安乐眉头皱得越紧。
  其实烤肉店刚到京中之时,生意像在漳州城一样,十分火爆。
  但是越往后,能采购到的食材越来越少,不得已卢成改变了经营模式,从大众随便谁都能来的自助餐变成了限量预约,每日只接待多少顾客,以此保证酒楼还能正常运营。
  “是谁在背后搞鬼,影响我们采购食材?”
  卢成正准备回答,忽然酒楼大门被人推开,一位身穿宝蓝色锦衣长袍的公子哥,带着几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他摇着扇面,那双吊三角眼贪婪地打量着酒楼。
  “卢掌柜,前些日子我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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