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女配,美食赢家——逾淮之橘
时间:2022-05-21 07:13:33

  “你才华横溢,我着实不能比拟你之能力。所以在你忙着养家的时候,家中事宜放着我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感觉背上的人身形一僵,听她不可置信地问:“你难道不想同我和离了吗?”
  脚下踩到石子,他一个趔趄差点把安乐甩出去。
  他顶着满头问号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同你和离?”
  如此贤妻,宜家宜室,给他千两黄金、万里江山他也不换。
  而安乐听到他的回答之后,愣了。
  他不同她和离?
  那他先前摆出那副脸色干什么?
  她伸手环住他脖子,紧紧盯着他的侧脸,不错过他脸上半分表情:“那你凶我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安乐控诉:“今天在厨房的时候,你听我说了食物相克法之后,脸色就不对劲。刚刚我拉你衣袖的时候,你还把衣袖拖走了。”
  顺着她的话回想,许裴昭面上尴尬。
  那个时候……他不是在担心自己往后的日子难熬吗……
  这话不能同她说道,他咳嗽几声,转移话题:“今日回家晚了,娘势必会担心,待会我们就说,去岳家回来晚了可好?”
  安乐没错过他脸上的心虚,眼中黯然。
  他果然是在敷衍她吧。
  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俩本就是合作成亲,他敷衍她也没错。
  失落地收回视线,她淡淡的“嗯”了声,算是答应了。
  回到家,许母举着油灯在院门口来回踱步。
  她见到许裴昭和安乐忙迎过来,担忧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许裴昭说:“收摊后,我们去岳家坐了会。晚上回来的时候,小乐把脚崴了。”
  “脚怎么崴了?严不严重?不行,阿昭你带小乐去镇上看大夫吧。”
  许母说着就往衣袖摸,但袖带里空空荡荡她才想起,她手中也并无银两。
  面上闪过异样,她心中自责。要是她快些绣好绣帕,也不至于身无分文。
  怕许母担忧,安乐忙安慰她:“娘,我没事,待会儿揉揉便好。而且这么晚了,去镇上也不方便。”
  许裴昭也帮腔:“娘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许母担忧地看了看他们俩,点点头,嘱咐他们早点休息。
  因为脚伤,今晚洗漱全程由许裴昭伺候,安乐坐在房内十分别扭。
  看着他拧帕子的背影,安乐没忍住说:“其实……我的手它很健康,拧拧帕子什么的它能行。”
  许裴昭回身把热帕子放到她手心里,站在她面前俯视道:“可你的脚它在喊痛,它不愿意走到盆架边。”
  安乐:“……”
  就不能把盆给她端过来自己拧吗!
  转念一想,端盆过来好像操作难度的确不如直接拧帕子,她面露讪讪,默默洗脸。
  原本到这里的时候,安乐还没觉得有什么。
  等到了洗脚的环节,许裴昭端着盆蹲在她面前,安乐再也无法淡定。
  “那啥……洗脚什么的,我还是能自己来。”
  却见许裴昭神色自若地挽起袖子,仿佛他不是要为她洗脚一般,而是要提笔书写文章。
  他伸手去抓安乐的脚,她下意识把脚往后缩。
  求求了!
  放过她吧!
  洗脚什么的还是让她自己来吧!
  她不敢让心爱的纸片人给她洗脚,这个太刺激,小心脏它承受不了!
  许裴昭却在这时抬起眼皮看了看她,纤细的睫毛在他脸上打下隐隐,他隐隐含笑:“怎么?想自己来?”
  安乐疯狂点头,对对对,她想自己来。
  然而下一瞬他长臂一揽,她的脚便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稍稍使劲捏了捏,痛得安乐生理性泪水直往外冒。
  “你干什么!”
  许裴昭意有所指道:“告诉你自己来不了。”
  安乐:“……”
  他不容拒绝地取下她脚上的天青蓝布鞋,许裴昭看着手中的鞋子,心叹好小。
  小小的鞋又细又窄,这装呈的是安乐的小脚……
  呼吸顿住,心脏开始猛烈跳。
  方才坚持要给她洗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如今把她鞋脱下之后他才惊觉,这是多么大胆的事情。
  他把一个女儿家的脚,捏在了手掌之中。
  目光落到白白的足衣上,足衣松松垮垮套在她脚上,他指尖微颤,只不过轻轻捏着足衣一角,便将其缓缓褪了下来。
  她精致小巧的足骤然暴露在他眼下,兴许是少了足衣庇护,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圆润脚趾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蜷缩到一起。
  装作平静的模样,他把她的脚放入盆中,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有多不正常。
  如法炮制脱下她另一只脚的鞋和足衣,直至把两只脚都放到盆里,他轻问:“烫吗?”
  其实只要他稍微抬起头来,便能看见安乐已经是小脸通红。
  温热的水在脚边起起伏伏,如细软的羽翼包裹着她的脚。
  但这并不是让她关注的重点,重点是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一只捏住她的脚腕不许她动,一只轻柔地从她脚背划过,带起阵阵痒意。
  柔软的指腹沿着脚跟滑向脚底,他慢慢地揉搓着。所过之处皆点然一片星火,那滚烫的意志从脚底一直烧到了她心中。
  渐渐他的指尖向前推进,轻轻插/入指缝里。
  未曾被别人触碰过的脚丫猛然/插/入/异物,她下意识往回闭紧,猝不及防将他手指夹/紧。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安乐猛然一僵,她下意识看向许裴昭,却发现他也僵硬地蹲在那里,不敢动弹。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禁声。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的话又再一次撞到一起。
  许裴昭倏地抬起头,却见安乐羞红的脸颊,他忽然意识到,比起他的羞恼,安乐才是更加羞怯的那个人。
 
 
第38章 
  今天之前,要是有人跟安乐说洗脚真是个折磨人的事情,她定会嗤之以鼻。
  洗脚有什么折磨的?
  不就把脚往水里放,搓吧搓吧抬起来晾一晾,擦干完事。
  但从今往后,要再有人跟她说洗脚是件折磨人的事,她只想拉着人家的手,痛哭流涕感同身受。
  可不就是件折磨人的事吗!
  分明是自己的脚,却被别人掌控拿捏。
  无意识攥紧被单,她结结巴巴地催促道:“好……好了没?”
  许裴昭手一抖,扯过腿上的擦脚布轻轻包裹住她的脚。
  “好……好了。”
  他垂着头,小心仔细地隔着帕子擦拭她的脚。
  或轻或重的力道从脚尖慢慢推向脚后跟,带起一片酥酥麻麻,安乐不受控制地绷紧脚尖。
  他轻轻把她脚放到床上,端起洗脚盆说:“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等他消失在门口,安乐立刻躲进被子里,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
  这一天过得太刺激了。
  在脑海里回想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安乐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迷迷糊糊睁开眼,亮堂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
  安安静静的屋里,她听不到半点动静,每日清晨都能听到的呼吸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遭了!睡过头了!”
  她猛地坐起来,却因动作幅度太大,扯得脚腕钝痛。
  “嘶——”
  把脚盘过来她仔细检查,红肿的脚腕已经消肿,但扭伤后的疼痛依旧存在。
  穿好衣服,她扶着桌子慢慢向外走。
  走着走着,隐隐问道空气中有些淡淡的糊味。
  她当即脸色大变,神情凝重得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谁胆大包天在动她的厨房?
  扶着墙单脚跳,她艰难朝厨房挪过去。
  刚进门就看见许裴昭隽秀的脸庞上,沾染了不少黑灰。
  “你在做什么?”
  许裴昭身形一顿,慢慢抬起头。
  他看到安乐扶着墙站在外面,忙出来扶着她到旁边坐下:“怎么不多睡会儿?”
  安乐看了眼锅里,还有他没销赃的痕迹,她不由笑道:“糊味全涌到房间里,我还以为厨房被谁烧了。”
  她话音落,许裴昭脸上立刻浮现绯红。
  他言辞闪烁地说:“我……我看你平时弄起来好像挺容易的,没想到这么难。”
  失落挂在他脸上,安乐却心中一热。
  昨晚他说让她别动手,今天早上便真的开始尝试这做。
  哪怕成品不尽人意,起码他的心是好的。
  拉住他的衣袖,安乐仰起头,笑着说:“不怕,你要想学以后我教你。”
  她目光灼灼,亮得吓人,如光一般刻到许裴昭的心上。
  安乐本打算重新做,但许裴昭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她动手。
  最终许裴昭熬的清粥被端到桌上,许母出来闻了闻,皱着眉头艰难地说道:“……今天这粥……闻起来到手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他放弃挣扎,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我熬的。”
  “哈?”许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后松口气,说出实话,“我就说怎么这么大的糊味,我还想是不是小乐失手了,变着方想安慰他。”
  许裴昭心上被戳中一剑,他冷漠地问:“那就不用安慰我了吗?”
  谁知许母睨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说道:“你要什么安慰?做得不好还不让人说吗?”
  行吧,同样的东西,如果是安乐做出来,那就是别有风味,他拿出来就是难闻得要死。
  他的家庭弟位已然愈发明显。
  艰难吃完这顿备受折磨的饭,许母按住许裴昭的手背,陈恳地说:“裴昭答应娘,往后除了烧火和洗碗,没事别进厨房。粮食们哭着在说,它们死得好冤枉。”
  许裴昭:“???”
  冷冷拿开许母的手,他说:“告诉您一个特别不好的消息,从今往后家里的饭都由我包了。”
  许母大惊失色:“什么?你想谋害亲娘?”
  眼看母子二人的气氛越发不对劲,安乐忙打岔:“吃完饭,阿昭和我一起去镇上吧。小推车还在岑夫子那里,我们得去拿回来。”
  “你脚都这样了,还去拿什么手推车。”许母阻止,“你安心在家里养脚伤,别操心外事,小推车暂时不拿回来也没事。”
  “可是……”
  “没有可是。”许母按住她,不容置疑道,“今天你必须听娘的话,好好在家呆着。”
  “好吧……”
  *
  半上午的时候,安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极了。
  已经习惯了忙忙碌碌的生活,突然闲下来,她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一阵清风拂过,从外面带进来野花香,小鸟叽叽喳喳在周围鸣啼,无不再说岁月一片静好。
  望向光秃秃的院子,她总觉得可以在这里搭建什么。
  搭建什么好呢……
  要是能有个烤炉的话……
  握拳拍到手心里,她提议道:“反正现在也没做,要不我们去找瓦叔在家里搭个面包窑吧?”
  瓦叔是村里出了名的瓦匠,搭东西的好能手。
  许裴昭放下手中书,看着她希翼的眼睛问:“何谓面包窑?”
  其实安乐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解释,她故作神秘:“等搭好了你便知晓了!”
  许裴昭背着她来到瓦叔家里,安乐痛瓦叔说了她想要的东西。
  瓦叔沉吟片刻后,捏着下巴问她:“这东西做倒是能做,只是这么小的窑,也烤不了什么东西,你做来干什么?”
  安乐笑了笑,也不解释:“叔您能做真是太好了!拜托拜托,帮我做一个吧!工钱好商量!”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同村的安乐求到瓦叔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更何况,现在正是没事做的季节,帮她做个小窑也不碍事。
  于是瓦叔应下此事:“成吧,下午我就带着东西去你家,工钱就算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不要工钱,安乐赶忙说:“那多不好意思,不如我请叔吃饭。”
  瓦匠笑道:“成!”
  除了瓦匠家里,许裴昭道:“晚上请瓦叔吃什么?”
  安乐搂着他的脖子,提议道:“吃鱼吧,刚路过村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卖鱼,咱们买条草鱼回去吃。”
  “好。”
  下午瓦叔果然早早带着工具来了,许母忙前忙后给瓦叔端茶倒水,而安乐和许裴昭则在厨房忙碌。
  买来的草鱼已经被斩杀洗净,安乐只需要再改改刀边可以做菜。
  她先让许裴昭帮忙折豆芽微博的根须,叮嘱他一定要仔仔细细,每一根都不能放过。
  而这边,她把鱼放在案板上,把鱼头切下来,顺着背脊骨将鱼身两边的肉取下。
  再把有鱼皮的那一侧放在下面,一手按住粉粉嫩嫩的鱼肉,顺着鱼肉的纹理小心斜切,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鱼肉便摆到了碗中。
  往片好的鱼肉里加入鸡蛋清、少许黄酒、红薯淀粉和盐,动作轻柔地抓匀上浆,等每一片鱼肉都沾上调料字,这时下入生油,均匀--------------?璍地涂抹在鱼肉的表面,放到旁边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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