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女配,美食赢家——逾淮之橘
时间:2022-05-21 07:13:33

  若不是擒着小猫的手青筋暴起,或许会让人以为,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几番试探,皆没得到他的诸多反映,安乐心里有些泄气。
  心里头有股火在燃烧,还带着几分委屈。
  明明是他抢先向她告白,明明他对她并不是毫无情愫。
  可是,此刻他目不转睛的视线,宛如一碰冷水浇到她心上,让她的心瞬间落入谷底,顿感冰凉。
  搂住他的手臂,慢慢卸了力道,她极力忍着鼻尖微酸。
  侧过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泪水却先一步落了下来。
  方才还在放肆的人,安安静静地侧过去,躺在那边。
  若隐若现的哭泣声,在房间响起。
  许裴昭叹口气,慢慢靠过去,安抚心伤的人。
  他好像又把他的小猫仔惹哭了。
  只是当他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安乐立刻躲开,不许他靠近。
  他都不愿意同她亲近,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是觉得看她放下自尊抛弃礼义廉耻的样子,很是好玩吗?
  源源不断的泪珠不停往外冒,越想安乐越觉得心酸。
  她到底是多想不开,才嫁了这么个木头?
  不,就算嫁个木头,也比嫁给他这种无动于衷的柳下惠好。
  被她躲闪开掉的人,继续缠过来。
  安乐一把打开他,气呼呼地吼道:“不要碰我。”
  许裴昭却像是和她杠上,不停地向她靠近,她则是不停推搡他。
  无声的战争在进行,终究是许裴昭忍不下心,强势地将她箍在怀里。
  下巴放到她发顶上,他无奈地说:“小乐,这里是淮安书院的借宿客房,不是在宁禾镇上,我们家那个小院。”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借宿过,他怎么可能愿意让她在这种地方委身于他?
  擦掉她脸上泪珠,泪珠破碎在他手上,让他心里直抽疼。
  假如现在是在宁禾镇,别说有她相邀。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会亲手收走上天赐予他的礼物。
  听到他的话,安乐小心转过身来。
  湿润的睫毛糊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愈发可怜。
  他揪着他的衣衫,忐忑道:“我以为……是你不愿……”
  顿了顿,她鼓起勇气说出藏在心底的话:“……是你不愿同我更亲近些。”
  许裴昭被她气得磨牙凿齿,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说:“你觉得我不想?”
  安乐抬眼看他已经憋红了的俊颜,心里头的不快总算散去。
  额头抵到他心口处,她嘴角浅勾。
  一丝狡诈从脸上闪过,她得意洋洋道:“我就说,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只是她话音刚落,许裴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中诧异让安乐更加得意,甚至“咯咯”地笑出声。
  调皮的猫儿,越发肆无忌惮,气得许裴昭想把她抓起来揍一顿。
  紧紧搂着她,如铁般的手臂,似要把她骨头碾断。
  垂首在她耳边低喊着:“小乐……小乐……”
  忽然,他捧住她的脸颊,指尖从她眉眼划过。
  柔软的指腹压在眼尾之下,将眼尾压出酡红。
  视线转动,安乐再次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他神情专注直视这她,明明什么都没说,眼中的爱意却浓到了极致。
  她被他深爱着。
  只是现在安乐心里有些烦躁,并不是很享受充满情愫的气氛。
  慢慢坐起身,她离开被窝,去面盆处拿了帕子,想要洗把凉水脸,降降心里头的那股火气。
  跟随她而来的许裴昭整理凌乱衣衫,望着她背影眼神愈发幽深。
  悄悄贴过去,从背后抱紧她:“谢谢。”
  他就像是连体婴儿般跟随她的步伐,她走到哪儿,他便跟到那儿。
  安乐只觉得,现在背上像是趴了只大金毛,黏人得紧。
  她耸耸肩,有气无力地说:“靠着太热了,离我远些。”
  但她的话却像是竹篮打水,完全没被许裴昭听取。
  洗了把脸,重新躺回被窝,黏人的大狗狗又滚了过来。
  然而不等她合上眼,她猛然睁开眼,紧紧盯着他。
  那双装载了浩瀚星辰的眼睛,倒映着她的面容。
  而他也微微勾起唇角,露出小恶魔般的笑。
  薄唇一开一合,一幅秋后算账的模样:“刚刚欺负我的时候好玩吗?”
  “噗通——噗通——”
  心脏慌乱地在乱跳。
  安乐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许裴昭说出的话。
  然而他就像是位虎视眈眈的狩猎者,紧紧逼近,要进丛林捕捉心仪的猎物。
  防御的警报灯,在脑海里闪烁不停,耳畔也有不断鸣响的警铃。
  安乐面色红得像苹果,压低声线求饶:“别这样……”
  她后悔了,她不该以为他脾气好,便肆无忌惮起来。
 
 
第127章 
  可是,命脉已经交到了别人手里,岂是她轻飘飘的一句“别这样”就能逃脱得了?
  轻捻慢拢,入侵者带着绝对的强势,勘察丛林,寻觅有无匿藏的宝藏。
  忽地,他发现了条疑似埋藏着宝藏的幽径
  入侵者踏上前,在这条无人踏寻过的小路上,来回踱步。
  逐渐加快的脚步,让丛林之主愈发难以忍耐。
  她不明白,隐藏得如此微妙的宝藏,为何会引起入侵者的注意。
  随着他探究的步伐,她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焦急,呼吸越来越重,掩藏多年的宝藏即将被迫重见天日。
  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面容,不错过她任何表情。
  她黛眉轻蹙,圆圆的杏眼半遮半掩,染上浓厚的雨雾。
  焦距逐渐在她眼中流失,只有似痛苦似欢愉的嘤咛,在他身边变得破碎。
  他承认,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有半分赌气的冲动。
  小猫崽撩拨他时,又淘气又恼人。
  如今让也想她尝尝被撩拨的滋味,让她知道,那种上不去下不来,是多么的挠人心肝。
  安乐从来都不知道,许裴昭居然还有这样恶趣味的一面。
  任凭她呜咽求饶,任凭她挣扎拒绝,他就像是听不见。步步逼近,将她逼入最绝望的深渊。
  挣扎不出困境,她无助地抓紧他衣衫。
  泪水从她眼眶里花落,她低哑地求饶:“阿昭……放过我……阿昭……”
  只是,似哭似娇的呼唤,嚷得作恶的那个人,气血再次翻涌。
  黑漆漆的眼眸再次加深,燥热也再次席卷而来。
  喉头滑动,他贴上她带着潮意的脸颊,像恶魔诱惑他的信徒,循循善诱道:“别怕,放松。”
  只是他的动作却与他温柔话语不相符,他满意地看着眼前人表情骤变。
  抓在他衣沿上的那只小手猛然收力,青色血管骤然暴起。
  “阿昭……不可以……”
  她大口大口喘气,无意识地重复这两句话。
  “阿昭……阿昭……呜……阿昭……”
  钳制住她的狼王,怎会因为她几句简简单单的求饶便放弃到手的猎物?
  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终于在心火越烧越旺的时候,侧头盖过去,堵住哪咦呀哇唔的声音。
  窗户外,天边泛起鱼肚白。
  安乐虚脱趴在许裴昭的怀里。
  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黏黏腻腻,让她略感不适,但是她却无心去侍弄。
  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嗅着空气里隐隐残存的栗子花香。
  难以想象,就在方才,身旁这个男人竟然让她陷入那样窘迫之境。
  无力地手推搡他,嘶哑着控诉:“你好过份,没听我叫停吗。”
  许裴昭却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回忆暗夜寻宝的滋味。
  他只是仿照书上描绘,初步探索只属于他的禁地。
  仅仅这是这般,他已不胜欢喜。
  他完全无法幻想,等时机恰当,他真正对这片广袤的土地进行开采,会获得怎样的愉悦感。
  憧憬着,安抚般亲吻她的发顶,他环住她肩膀,心满意足地说着:“我得到过的欢愉,也想分享给你。”
  他垂下眼,看着她如玉般的脸庞,故意凑到她发边与她耳鬓厮磨:“还是说……你并没有感觉到愉悦?”
  雪白的脸蛋肉眼可见地突然变红,他忍不住低声轻笑。
  那笑顺着安乐的耳根在烧,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想要她说什么?
  不论怎么说,她都觉得羞耻已经要将她撕裂。
  发泄式拍了他一巴掌,安乐背过身去。
  反正打死她都不会回答,别想从她这里听到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
  小猫崽又被他气得躲起来,许裴昭却打蛇随棍上。
  不急不慢贴过去,抱住她意有所指地问:“你若不告诉我,真到洞房花烛夜那天,我怎么……”
  “你有完没完!”
  气鼓鼓地捂住耳朵,安乐坐起来猛瞪他。
  喵喵叫唤的小奶猫伸出她软软的细抓,抓得许裴昭心上痒痒,他拉住她她的手臂,用力往回扯,佳人入怀的那瞬间,用力吻回去。
  *
  许裴昭拉开房门出来的时候,陈末已经背了两篇诗文。
  他指了指桌上的清粥,对许裴昭说:“给你们俩带的早饭。”
  许裴昭走过去,勾头看桌上的清粥与馒头,藏在衣领之下的红痕坦荡暴露,看得陈末烧红脸。
  像陈末这样家底殷实的子弟,到了年纪,家里便会安排通房,引领他知人事。
  只是因为心里暗藏了人,一直以来他都以学业为重而推拒。
  如今看到许裴昭学业如此进行,身侧佳人相伴,说不羡慕那是假话。
  于是他忍不住问:“那……那件事,有意思吗?”
  许裴昭回过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哪件事?”
  陈末指了指他喉结上的印记,俊脸微红:“就是那件事。”
  许裴昭垂头,他看不到喉结处,却能从散开的领口看到锁骨之下,层层叠叠的牙印。
  这是今早安乐意识暂失之际,她本能咬下的印记。
  目光微微暖,但下一瞬,他看向陈末的眼神变得锋利。
  不急不慢地整理好领口,将春意遮掩,他冷冷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他可以没脸没皮的缠着安乐,说尽一切不知羞耻的话语。
  但不代表其他人能通过他,知晓他与安乐的闺房趣事。
  他就像是只领地受到侵犯的雄狮,露出纤长的獠牙,只要侵犯领地之人再进一步,他便要撕碎犯者的喉咙。
  被他凶狠的目光吓到,陈末忙举起手来,一副投降的模样:“我也没问什么,你至于生气吗?”
  “至于。”
  沉沉地看着他,许裴昭近乎无情地说:“若有别的男人,问你同你心爱的女子之间的事,你难道还能心平气和地和那人有说有笑,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他吗?”
  陈末梗住,嬉笑的脸也冷了下来。
  许裴昭不管他会作何想法,神情不变,严肃地同他说:“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问任何与她相关的东西。”
  说完他端着清粥进房间,留陈末一人在外面思量。
  外面的争吵声虽然压抑,却也传进了屋内。
  安乐见许裴昭回来,她迎过去问:“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在和别人吵架?”
  许裴昭摇摇头,笑着说:“没,你听错了。是陈末给我们带回来了早饭,我在谢谢他。”
  “是吗?”
  安乐看了眼外面,但下一瞬许裴昭默默无言坐过来,挡住她的视线。
  清粥被摆到他面前,他把馒头放到她手上:“虽然淮安书院的馒头做得不如你做的好吃,但也比外面那些馒头稍微强一点。”
  馒头的表皮微微发硬,手指摩擦,能掉下来灰屑。
  安乐极其嫌弃地放下馒头,兴致勃勃去拿过昨天隔水冰镇的包子。
  她摇摇包子,乐呵呵地说:“别吃馒头,吃我给你带的好吃的。”
  只是冷冰冰的包子并不适宜这个时候吃,安乐提着包子出去,找了个炉子,生火回蒸包子。
  岑夫子嗅着味从屋里钻出来,和她一起蹲在炉子前,不断吞咽口水问:“你在弄什么好吃的?我也想尝尝。”
  安乐小心看着炉中火,乐呵呵地回答道:“包子,吃过吗?”
  岑夫子不疑有他,脸上沟壑皱紧,瘪嘴道:“包子啊……这东西不好吃,你干嘛做这个?”
  他话音落,安乐眼中闪过深思,不动声色继续发问:“夫子以前吃过的包子是什么样的?给我说说,让我比较比较?”
  岑夫子正欲回答,不经意才侧头看到她探究的神色,慢慢站起来,捻着胡子说:“好啊,你这小丫头片子,从夫子我这里套话呢。”
  被他戳破意图,安乐也不恼,她笑了笑,十分坦荡:“昨日我听饭堂大婶的话后,便不住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除了我,还有人会做美味佳肴。”
  她如此诚实,岑夫子也不打算隐瞒。
  点点头,他如实说道:“虽然宁禾镇没有多少人研究吃食,但在繁华之地,确实有不少像样的馆子。”
  “当真?什么样的地方才算繁华?”
  安乐双眼放光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期待。
  她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美食是何种风味,与上辈子的那些菜谱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想尝试不同的美食,想和人切磋交流,做饭的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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