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绿茶演技成为万人迷——山月不语
时间:2022-05-21 07:45:42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你先回去好不好。”
  霁夜不说话。
  他在气恼她,为何总要他来妥协。就好像他是多么爱惹事,多么让她操心的坏孩子。
  见霁夜不为所动,沈念的声音更软了,尾音还有些发颤:“求求你了。”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嗓音,霁夜的眼眸微微一动。尽管再生气,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请求,看到她眼中隐隐的泪光,他甚至开始心疼她。
  他知道,她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虽然他弄不明白她为何要接近他们,但他隐约能猜到,如果不这样做,会要了她的命。
  他怎么能看着她死呢?比起痛恨她的不专一,他更害怕失去她。
  很多时候他还会感激这个任务,如果不是因为有目的,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相遇了?
  至少她还愿意哄他,还会考虑他的感受,是不是就证明她还是有一点在意自己的?
  霁夜轻轻叹了口气:“好。但是要记得来找我。”
  “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念稍稍松了口气。她抬头看了一眼顾月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清清无波无澜。
  但经验丰富的水手都会知道,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都是风平浪静的。
  她这只脆弱的小舟,不多时就要倾覆了。
  -
  顾月时带着沈念骑着绝影回到了魔界。
  一路上相顾无言。
  她坐在前头,顾月时从背后抱着她。两个人的距离那样近,她却连他的呼吸都听不见。
  她是从小被顾月时养大的,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他真正生气的时候,从来都是默不作声的。
  还记得他最生气的那一回,是她刚过完18岁生辰的那一天。那时的她年纪尚小,对于传说中的香楠苑很是好奇,于是找织齐要了些灵石,大摇大摆地进去点了几个漂亮文弱的男小唱陪着喝酒,其中一个小唱手脚不太老实,趁着她醉酒上头,竟然想拉着她上床。
  当然最后床没上成,被顾月时知道了,提着沧溟就冲了进来,如果不是沈念拦着,他可能当场就要把那小唱给一剑砍死。
  当时他带着她回将军府的时候,也是一路沉默。等回了府,他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提着沧溟一言不发地练着剑,剑气之凶猛,把院子里的树全都劈了个干净。而后的一个月里,他都不曾同她说半个字,也不允许府里任何人和她搭话。
  不仅如此,还不允许她出府,每天早晨五点就命仆人把她叫起来练剑,如果不练就会罚她不许吃饭。这样地狱般的生活直到她主动认错,保证再也不会去找小唱才结束。
  而现在,沈念看着一脸冷漠走在前面的顾月时,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尤其是在确定她就是沈念之后,他的占有欲更是飙升。
  她是他一手养大的,在她刚化成人形那会儿就跟在他身后叫师父了。他会觉得,她一直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沈念跟着顾月时到了书房,他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进来之后,反手关上房门。
  啪嗒。
  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沈念往后退了一步。他这是要做什么?生气就生气,为什么要锁门?
  不等她反应,一股强劲的力量猛然拽住她,什么都没有看清,她已经被顾月时重重抵在了门框上。
  被分开,被压制。
  他一只膝盖抵住门板。
  对上他深黑的眼眸,沈念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不是馋了,而是怕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月时,不再温情似水不再清冷自持,狠厉的目光犹如苍狼,想要给她这个不听话的羔羊一点教训。
  他极少和她亲吻,如果换作平常,她为了得到好感值也许还会主动迎合,但现在,她只本能地感觉到致命。
  他没有说话,冰冷的唇齿仿佛烙印般狠狠落在她的脖子上。
  “嘶...”沈念轻轻颤了颤,“你在做什么?”
  “和他咬耳朵的是哪一边?”他的声音沉沉在她左侧的脖颈间响起,沙哑又危险,“我记得,是这边。”
 
 
第100章 100
  密闭的书房内, 光线昏暗。
  遮光的布帘被严丝合缝地合上,将窗外正盛的阳光彻底挡住。
  屋外,恼人的蝉鸣一阵又一阵, 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停歇的时候。
  暗香涌动的房间里, 少女被紧紧抵着,清瘦的后背和木门完全贴合在一起。双腕被眼前的银发青年用一只手扣住,拉过头顶, 按在有些粗糙的门框上。
  仿佛一只献祭的幼鹿, 被束缚,被架起来,钉在木桩上等待着传说中邪恶的神灵采撷。
  一双漂亮的杏眸微红, 波光盈盈, 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般, 让人怜惜。但更多的,又让人想要欺负得更彻底一些。
  “被他拥抱的是哪一边?回答我。”银发青年又问了一次,他侧着头,将嘴唇悬停在她纤细又脆弱的脖颈上方,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
  声音隐忍低沉,独独没有往日的温柔。
  现在的他,更像是那时中毒产幻后的他,深黑的瞳孔变成暗红, 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他被邪气侵蚀了,受了重伤又损了半身修为, 仅存的灵力不足以支撑他在盛怒之下还保持清醒克制,她明白, 所以她不怪他。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回答了他, 会有什么后果迎接自己。
  如果是平日的他, 她只需要乖乖撒个娇服个软就能浇灭他的怒火,可现在,她不确定该怎么做了。
  或者说,不确定他会怎么做。
  “回答我。”他的嘴唇渐渐贴近,高挺的鼻尖扫过她的脖子,气息愈加沉重,像是快要失去耐心。
  “顾月时你——”她试着动了动被死死扣住的双手,但他并不给她答非所问的机会,生硬地截断她的话,手上的力道加重。
  “说,哪边。”
  冷冽沉闷的声音不容违抗。
  她放弃了。
  她明白现在不是和他对着干的时候,就像曾经他对她生气那样,她要主动臣服,用行动表示她在乎他。
  既然想要得到好感值,既然已经招惹上他,就应该承受他的占有欲对她带来的惩罚。
  她抬起水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轻声道:“左边。”
  终于得到答案,虚虚停落在她左侧脖子上的嘴唇勐地欺下,一阵冰冷的、又痛又麻的刺痛感迅速侵占她左侧的身体。
  他在用犬齿咬她,愤怒地在霁夜埋过的颈部一寸寸,一点点烙印下他的标记。
  尽管他收了力,克制着不让她受伤,但她仍然能感受到柔软的皮肤被剐蹭留下的火辣辣的疼痛。
  草原上凶狠的猛兽在捕到猎物的时候,通常喜欢用尖牙咬住可怜的小动物的咽喉,这是一种极具威慑力的动作。
  而她现在,就是这只可怜的小兔子。
  被扼制着,全身紧绷不敢动弹。
  他没有取悦她,没有说话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只是近乎蛮横地掠夺、占有、攫取。
  不讲道理,不留余地。
  直到她的左侧脖颈被一遍遍烙印得麻木,直到他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把她圈占了干净,才松开扣住她腕骨的手。
  她的手腕被箍得发红,失去掌控后无力地垂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时候,余怒未消的青年却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她。他将额头与她相抵,音色喑哑低沉:
  “喜欢尾巴是吗?”
  沈念没有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如此近的距离下,她能清楚得看见他赤红的双眸里涌动的不同寻常的妖邪之气。
  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顾月时。
  陌生,危险,又神秘莫测。
  “他的尾巴,你很喜欢?”声音压迫感十足,充斥着浓烈的醋意。
  但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忽然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走到书案前,将她放在上边。
  眸底的暗色愈发深沉,寒光熠熠。
  他的双手撑在书案两侧,微微躬身,视线与她平齐:
  “那我的,你喜欢吗?”
  沈念更蒙了,什么叫我的?
  等等!他的意思是,他也有尾巴?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就在她皱着眉一脸茫然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脚踝处突然传来冰凉的又干燥的触感,仿佛一条不断延展的藤蔓,攀附在她的腿上。
  她吓得不禁往后一缩,却被顾月时狠狠箍住腰肢,把她往自己胸口的方向一捞,紧紧和他贴合在一起。
  两个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块。
  她已然失语,心脏狂乱跳动的声音彻底遮盖住窗外蝉鸣:“你怎么会——”
  只是还没问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被禁锢在桌上的,楚楚可怜的小猎物身体猛然一颤,双手下意识抓住身前的青年紧绷如山岩般结实的手臂。
  ——她的腿,被充满力量的尾巴一勾,拉开了。
  “他的尾巴是如何碰你的?”银发青年微垂下眼眸晦暗不明,欲意与醋意交织的视线来回在她的唇和锁骨流连,“是这样吗?”
  带着颗粒感的,些许粗砺的尾巴继续往上,每行走一寸,都让陷入桎梏落入狼口的羊羔忍不住颤抖。
  她想要低头看从玄衣中探出的尾巴,却被无情地阻止了。
  他撑开一只手,修长的五指抵在她的后脑勺,把她送入自己更深的怀抱中去。她的下巴被迫放在他的肩颈上,没有办法再低头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紧咬着下唇,尾音低软,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一点点细碎的声音。
  “不是这样?”他顿了顿,舌尖轻轻在她耳垂撩过,“那是...这样?”
  话音甫落,尾巴带着些许恶意随之用力,几乎同时,一声低呼突然从少女快要咬破的唇倾泻出来。
  勾住他手臂的手指往里一掐,薄薄的衣料被她挠破,直直戳进皮肉里。
  “嘶。”被受了惊吓的小猫挠破了皮,尾巴似报复般轻轻用力抽打了一下猫咪的侧臀,“看来要给你修一修指甲了。”
  感受到怀中人几欲沸腾的体温,银发青年微微翘起唇角,终于露出了短暂的,转瞬即逝的笑意。
  仿佛凶残的猛兽彻底餍足后,对俯首就缚的猎物施舍的一丁点怜爱。
  “喜欢我的尾巴,还是他的?”
  他说话的时候速度刻意放得很缓慢,蜷起食指将她的下巴挑起,如血月般暗红的双眸锁定住她的眼睛,让她所有细微的情绪都无处遁逃。
  在这样充满压迫力的眼神下,她不能说谎也无法说谎。
  “你的。”
  她直直盯着他的双眼,试图告诉他,她没有骗他。
  不仅是她的眼神没有欺骗他,绯红的耳尖、红霞乱飞的脸颊、软水般的身体,都不会说谎。
  但事实上,他们两个的尾巴没有任何可比性。
  霁夜的银色龙尾,尾部有漂亮蓬松的羽毛,鳞片在月光下闪动着迷人的微光。
  但是顾月时的尾巴,却是充满危险性的,野性十足的。她并不被允许看他的尾巴,但是她能感觉到,藤蔓粗细,像豹,像蛇。
  得到满意的回答,他轻笑一声,忽的低下头吻住她饱满的唇瓣。
  在被清冽的冷梅气息覆灭之前,她听见他喷薄着热气的唇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
  “那就好好记住它。”
  沈念的脑子里被搅得一片混乱迷糊,她甚至快要分不清眼前事物的颜色,脚背紧绷,指甲狠狠嵌进他手臂肌肉里,妄图以此做着微不足道的反击。
  但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暧昧的回应。
  他的吻渐渐变得细密缱绻,让她一直悬起来的心也稍稍放松了警惕。直到忽然感受到他微妙的变化,落入温柔陷阱的她才勐地惊醒过来,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将他推开。
  再下去就要坏事了。
  她捂着胸口喘着气,脸上余热未褪,喉间一片干涩。余光不小心瞥见了他还没来得及藏进衣服里的尾巴,脸色几乎一瞬苍白,双腿一软直接从书案上栽了下去。
  顾月时眼疾手快接住她,眼眸总算恢复了清明。
  再看时,那条白金色的尾巴已经消失了。
  “你..”沈念腿软的根本站不稳,扶住他的手臂,才能勉强不倒下,“你为什么会有尾巴?”
  “你不是也有吗?”他的手从她的腰间往下滑到她尾巴的位置,“妖魔两界的人都会有原身的,只是从前我能控制,现在没法控制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但沈念听起来,却分外扎心。
  损了半身修为,还被邪气侵蚀,意志力再是坚强的人怕都无法控制吧。
  看出她神色间的担忧,顾月时却淡淡一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伸出指腹轻轻刮了刮她水泽晶莹的唇,“蛇想要交.尾的时候,就会对雌蛇主动露出尾巴。”
  语气淡定,稀松平常到像单纯给她做动物世界的科普。
  可是听到交.尾两个字,沈念的脸唰一下爆红,红得像过了水的番茄,里里外外连同脖子都红了个遍。
  甚至直接忽略掉了他说自己是蛇。
  过了很久,她才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方才说什么来着?蛇?”
  看着少女更红的脸,顾月时有些不解:“很惊讶?”他轻轻替她拨了拨额前凌乱的碎发,“我的原身是螣蛇,但自我炼化人形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原身。”
  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在说出原身是蛇之后,眼前脸红的少女究竟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知识。
  但这并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这些知识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
  沈念不敢想象如果亲眼看到他的原身会怎样。
  估计会像许仙第一次见白娘子蛇身一样,直接晕过去吧。
  “你想看看我的尾巴吗?”
  “不!不必了。”沈念的拒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生怕晚一秒他的尾巴就会从衣服里探出来,“变来变去挺耗费灵力的,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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