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家主在线追妻日常——禾有鱼
时间:2022-05-22 07:16:48

  这个人,不会是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吧?
  而且这人明知身后有人追,为何不在他们赶过去之前弃开方姑娘,只身逃跑?
  “阿悦,这人到底是谁,杜氏的人会问出来的,咱们等着便是。”
  见俞衡渠一脸坦然,秦悦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神情一松,再次探出头去看被砸的采花贼,显然还没解气。
  当她再次回头时,脸上忽然一愣,神情有些古怪之色。
  俞衡渠的注意力始终留了一部分在秦悦身上,见她脸色有异,关心开口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对?”
  秦悦看着俞衡渠欲言又止,见周良炉在一旁,最终摇了摇头,回道:“许是我看错了。”
  虽说如此,她到底再次撩起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阿悦可是看到熟人了?”
  秦悦一惊,俞大哥未免也太过聪明了些,这都能猜到?
  于是选择实话实说道:“俞大哥,我刚刚在人群中,似乎看到了阿远的身影,应该是我眼花了。”
  俞衡渠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极为古怪,半响后才道:“兴许吧。”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时,杜氏大门前早已有一白衣男子相迎。
  来人三十许,身上腰身一左一右分别悬着一把灵剑,一管洞箫,身上气质潇洒悠远,见之令人心生好感。
  秦悦率先跳下马车,将俞衡渠扶下来时,大门前的白衣男子似乎惊讶了一瞬,再看后下马车的周良炉时,倒是平常。
  这人如无意外,便是周良炉说过的乐氏来人了。
  俞衡渠率先点头致礼,客气道:“俞衡渠,见过乐道友。”
  乐从音眼眸微动,双手揖礼,口称:“俞道友有礼。”
  周良炉在秦悦没看见的地方摇摇头,心中腹诽道:俞南祈可真不嫌烦!乐从音也是真有眼色。
  他对着乐从音随意拱手道:“乐道友,人抓回来了,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乐从音没有推让,神采潇洒,一语双关道:“自然。”
  “三位道友,先里面请。”
  几人一边搭着话,一边进入杜府,秦悦忽然就有些心虚,也不知头次他们夜探杜府的事,这些人事后察觉没有?
  “这位姑娘是?”
  秦悦陡然回神,见乐从音一脸好奇看着她,口中刚欲答话,就听见俞衡渠和周良炉几乎是同时出口道:“我家阿悦。”
  “我家阿悦妹妹。”
  秦悦看了一眼这二人,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人就没一个正正经经介绍她叫秦向阳的。
  于是她自己向乐从音报上名号:“秦悦,秦向阳,古月门弟子。”
  乐从音笑了笑,站定一侧施礼道:“原来是秦道友,在下乐从音。”
  秦悦还一礼,客气称道:“乐道友。”
  “我见俞道友和周道友皆有伤在身,不如就先在杜府住下,今夜咱们一起审一审抓回来的淫贼,如何?”
  “甚好。”
  “成啊。”
  秦悦见三位男子达成一致,倒不好出言反驳,而她答应过要保护方姑娘,实在不好一走了之。
  她此时,至少要回去确认过方姑娘的安危才行。
  秦悦于是提议道:“那俞大哥和周,周大哥。”
  称呼到周良炉时,她口中一顿,到底当着乐从音的面,称呼了周良炉一句“周大哥”,见他顿时眉开眼笑的模样,接着道:“你们今日就留在杜府吧,我回方府看看,也不知方姑娘醒来了没有?”
  没等俞衡渠出口应答,周良炉抢先打着包票道:“没问题,我一会儿就送阿悦妹妹去方府,顺道看看方表妹,俞道友伤了腿,就好好养着吧。”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有意挤兑俞衡渠。
  秦悦却没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也附和道:“俞大哥你好好歇着,方姑娘没事的话,我明日就回来寻你。”
  看这样子,俞大哥最近要住杜府了。
  她当然是要厚着脸蹭进来的。
  俞衡渠心中忽然生起一点气恼,面上却不显,扫了周良炉一眼后,缓缓颔首:“好。”
  乐从音在一侧观察着几人的互动,适时上前卖人情道:“那一会让杜府的马车送一送周道友和秦道友。”
  秦悦看向俞衡渠,见他点头,才客气道:“有劳乐道友。”
  周良炉也跟着道了一句:“多谢。”
  秦悦虽摆明了今日不住杜府,却仍被待客周到的杜家安排下一处休息之所,她的不远处就是俞衡渠和周良炉二人,三间客院呈三角之势,互为犄角,往来十分方便,看得出来安排的人是用了心的。
  秦悦辞别俞衡渠出门时,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俞大哥,杜氏莫非已经投靠江州乐氏啦?”
  那位乐道友倒不像是做客的,在杜府发号施令可谓是自然极了。
  明眼人怕是都能看出这中间的区别。
 
 
第六十八章 多多益善
  俞衡渠自然知道乐从音此举表达的用意,见秦悦一脸疑惑,便从头开始解释道:“是,也不是。”
  简单的投靠并不能任由乐从音反客为主,除非杜氏打算并入江州乐氏,彻底成为乐氏的附属家族。
  现在看来,杜氏已经知道了杜纯节做下的事,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找了条退路。
  至于江州乐氏为何要接,暂且未知。
  秦悦听俞衡渠说完,恍然大悟,开始担忧起来:“那会不会,影响俞大哥你要办的事?”
  “并无大碍。”
  他并不想让秦悦卷进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便选择性的隐瞒了部分真相。
  秦悦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半信半疑道:“真的?”
  俞衡渠沉吟一声,见她实在好奇,便简短道:“各凭手段,俞祝未必会输。”
  他说此话时,与平日的温雅谦和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锋芒毕露,风骨璀璨。
  秦悦一时看呆了,她虽一直知道他长得好,以前却从没觉得他美色勾人、男色惑人。
  直勾勾的盯着俞衡渠看了良久,久到她自己回了神,见他微微避着她的目光,面有拘谨,心头暗呼糟糕。
  得挽救一下她的女流氓形象!
  她先是狠狠点头,信心满满道:“俞大哥,你这样足智多谋,他们定然是为难不到你的。”
  完了还殷勤十足的说了一句:“你有事只管使唤我,我给你跑腿。”
  俞衡渠见她不再定定盯着他看,反而一副信誓旦旦要给他卖命的模样,顿时哑然失笑,他如何舍得使唤她?
  怕是要反过来,心甘情愿被她使唤才是。
  再者,有玉山万千弟子可供驱使,他也不差这么点跑腿的人,而玉山弟子马上就要来钟陵城,他该用什么方式告诉阿悦,他的身份呢?
  阿悦会不会生气?
  直到周良炉进来催促,秦悦才不舍的跟俞衡渠作别。
  看着秦悦随着周良炉而去的身影,俞衡渠暗暗一叹,今夜将阿悦支开也好,有些事他真的不想让她卷进来,奈何她日日跟在他身旁,怕是跑不掉。
  秦悦一回到方府,撇下周良炉直奔方新柔的玉清院,反正方老爷那儿有周良炉应对,她乐得清静。
  哪知她触不及防下,被塞了一嘴狗粮。
  天色已晚,名门弟子的贺方回,居然毫不避讳的呆在方新柔的闺室内,一旦他提出要走,方新柔总是又哭又闹,还挂着一脸害怕,娇娇弱弱开始粘人。
  而一脸男女授受不亲的贺方回,硬是没能狠下心,半日也没走出方新柔的闺室。
  秦悦看着不远处那个又作又娇俏的大小姐,又看一眼一旁满脸正直的某位贺姓道友,跨进房门的脚便有些犹豫,她是收回来,还是继续跨进去。
  好在托着药碗而来的念夏给她解了围,“秦仙子回来啦!”
  秦悦点头,看吧,那一对郎情妾意的年轻男女,半日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贺方回到底脸皮薄,陡然见秦悦出现在此处,立马起身,极快又有些慌乱说道:“既然秦道友回来了,我,我就告辞了,你守着方姑娘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玉清院,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惹得方新柔跺着脚哀怨的看了秦悦一眼。
  秦悦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看来她今日不该回来的。
  “方姑娘放心,我明日就走了,不会打扰你和贺道友‘增进情谊’的。”
  方新柔追到房门处,看了又看,确定人真的已经落荒而逃,不太开心的回道:“可他今日走了呀。”
  显然是在埋怨秦悦出现的不是时候。
  秦悦闻着这话,心道你倒也不必如此心急,再见眼前的女子一脸明艳动人,哪里是什么需要安慰的模样,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她的那个半年计划。
  她先绕着弯子问候了一句:“方姑娘,你今日没什么大碍吧?”
  方新柔终于端回了她大小姐的架子,不甚在意道:“我一早就晕过去了,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在家里,谈不上受惊。”
  说到此处,她脸上倒是有了感激之色,“听贺哥哥说是你将我带出去的,还没谢过秦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说着便朝秦悦行万福礼,认认真真道谢:“多谢秦姑娘。”
  秦悦赶紧将人扶住,并未受她的礼,“方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是俞大哥和周良炉救的你,我不过是带着你跑了一段。”
  方新柔依然还是坚持道了谢,许是今日福大命大,她并未受到惊吓,引着秦悦入座在一侧小厅中,还有功夫打听采花贼的下落。
  “听闻那个淫贼抓住了?”
  秦悦也不隐瞒,“嗯,抓住了,现下人被关在杜家。”
  方新柔听完颇为遗憾道:“怎么就没关在我家,不然的话,我定然让这人生不如死,一天抽他八遍鞭子,让他三番两次打我的主意,我呸!”
  说到此处,她脸上忽然兴奋,问向秦悦:“那个,你把那该死的淫贼阉了吗?”
  秦悦脸上一僵,想起她夸下的海口,气短道:“没有,当时不太方便。”
  俞大哥就在当场,她可不敢那样凶残。
  方新柔显然大失所望,口中气呼呼道:“便宜那个淫贼了!”
  气完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直接跑进卧室内找出一个檀木匣子,此时往秦悦跟前一丢,“秦姑娘,你刚刚说明日要离开我家,是不是要去杜家?”
  据她所知,这位秦仙子不但认识玉山道院的人,还跟她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周表哥也是熟识。
  那离开她家,多半是要去杜家。
  秦悦看着眼前的小巧檀木匣子,不明所以回道:“正是。”
  方新柔闻言笑了,露出白白净净一口皓齿,口中却说着极为凶残的话:“秦姑娘,这匣子里面是我准备的两千两银票,你明日既然去杜家,不如找个机会阉了那淫贼,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经过秦悦手阉淫贼的启发,方大小姐显然有些入魔障了。
  秦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这个她是真的做不到,于是回绝道:“方姑娘,此事我做不到,银子你收回去吧。”
  见方新柔脸上的笑淡了下来,秦悦好言解释道:“杜氏可是玄门世家,守卫颇严,牢房我可混不进去。”
  除非杜氏再出一个人家贼。
  方新柔闻言倒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对着秦悦致歉道:“是我想当然了,秦姑娘别介意。”
  秦悦知道她不说清楚,方新柔怕是会心生芥蒂,“方姑娘,实话跟你说吧,那个淫贼背后还牵扯到其实人,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杜府必会将人看得极紧。”
  “再者,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好表现得太过凶残。”
  不然将俞大哥吓跑了怎么办?
  方新柔显然对最后一句话挺感兴趣,前面的听了也就听了,左右玄门的事她也不懂,于是纳闷问道:“什么叫,‘现在不好表现得太凶残?’”
  亏她还满心期待她真的能手阉淫贼,替她们女子出口气!
  秦悦正愁去哪儿寻些佐证,好完善她的那个半年计划,于是红着脸回道:“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他就在我身边,我表现得太凶残了,将人吓跑了怎么办?”
  方新柔一听这话,瞬间动容,想起她前些日子一路追着贺方回的艰辛,特别能理解这位秦姑娘,脸上神色瞬间真诚了不少,“是我误了,你别介意。”
  “是哪一位仙师?莫不是那位玉山道院来的俞公子?”
  秦悦脸上更红了些,小幅度点了下头,同时含蓄问道:“我有一件想求教方姑娘,你和贺道友,你们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她周围的女孩子也不是很多,能主动女追男的更是凤毛麟角,师门中倒是有一位小师妹,可如果拿这种问题去问的话,小师妹怕是得怀疑她想抢大师兄。
  毕竟大师兄对她。
  罢了,还是找眼前的方姑娘问问吧。
  方新柔似恍然大悟,她缠着贺方回的时候,这位秦姑娘绝对撞见过!
  她一双杏眼微弯,笑容意味深长,“原来是想问这个呀。”
  秦悦讪笑一声,此事上她与方姑娘着实是交浅言深,可她实在把握不了追求一个古代男子的度,寻些本土女子的套路,总归没错吧?
  干脆起身给方新柔行道礼,口中赔罪道:“是秦悦唐突了,并非有意窥视方姑娘私事,就是想求教一二。”
  方新柔有些戏谑的点头:“你这礼我倒受得起,过来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方新柔显然没有因此事恶了秦悦,反而是女子间奇怪的友谊,真的打算给秦悦细细分享自己的恋爱秘诀。
  毕竟这个世道的女人多柔顺,能有勇气主动去追求幸福的实在不多。
  “这第一呢,你得脸皮厚,有事没事就要往那位俞公子的跟前凑,让他习惯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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