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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俞哥哥
果然,在对情敌小气这一点上是个女人都无师自通,念夏一脸忐忑的走出来道:“表小姐说了,今日有你没她,有她没你,让我家小姐选一个。”
后面的话,念夏不说秦悦也知道。
秦悦面上端得住,心中耐不住也吐槽了一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她只得另辟蹊径,问道:“贺道友呢,可有在府中?”
念夏偷偷看了一眼她家小姐闺房的方向,小声又极含糊的说道:“在府内,今日没有出门。”
秦悦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方新柔一大早就心情不好,莫非是和情郎吵架了?
她也压着声音,指了指外间问道:“拌嘴了?”
念夏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站一旁不答话,算是默认。
秦悦忽然就有了主意,对念夏说道:“我想约你家姑娘逛璞玉楼,如果贺道友在府内无事的话,我让俞大哥也约上他,你去问问你家姑娘,想不想出门?”
念夏极快地看了秦悦一眼,“奴婢这就去问。”
说完后快速跑开了。
秦悦此时在心中默念道:“俞大哥,我这会儿出卖一下你的色相,你可千万别搭理林巧儿。”
二女出来得很快,林巧儿此次怕是不仅没阻拦,反倒可能出了把力。
秦悦直接起身对着一脸歉意的方新柔示意道:“走吧。”
顺便瞟了一眼林巧儿,看来这人是甩不掉了。
方新柔略矜持道:“俞公子?”
秦悦秒懂,极快回道:“我们约好了在璞玉楼见,你让人看看贺道友此时可有空,咱们一道出门也是可以的。”
方新柔闻言立马吩咐道:“念夏,你去看看贺仙师此时在哪儿,就说,俞公子约他出游。”
“别的不许多说。”
念夏应诺而去。
方新柔不时瞟一眼门外,陷入自己的患得患失中,只余下秦悦和林巧儿相看两生厌,面对林巧儿的瞪视,秦悦翻了个白眼,干脆选择视而不见。
她此时要不要将林巧儿挤兑走?一会儿要是真的在方新柔身上发现了什么,林巧儿显然不适合在场。
“阿悦怎么想起约我逛璞玉楼?”方新柔漫不经心的问道。
秦悦也随口答道:“听闻那里的首饰好看,我在钟陵城也没什么朋友,就想着约你一起去逛逛。”
方新柔闻言立马圆场了一句,“那倒是巧了,林表姐今日也约我逛璞玉楼,你们倒是心有灵犀。”
林巧儿闻此言,脸上表情颇为勉强,为着再见心中的公子一眼,到底没出言反驳什么。
秦悦也只得点头应道:“那正好一起去。”
现场气氛一时间颇为尴尬,无一人接后面的话,三人各有目地,倒是有志一同哑口不言。
好在念夏回来得还算快,带回来贺方回同意出游的消息,方新柔瞬间喜笑颜开,开始在意起身上的配饰新衣,秦悦陪着折腾了两刻刻钟,三人才算出门。
城门不远处,俞衡渠负手看着秦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却并未依言前去璞玉楼,反而折身找去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中。
“家主。”
俞清雾上前拜见俞衡渠,口中恭恭敬敬称呼“家主”二字。
俞衡渠入座上首,示意他免礼,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俞清雾坐在下首,将近日所办之事一一回禀:“杜纯节已经送进了杜府,烛阴凶兽那儿也已经派人蹲守住了,确保短时间内不会被人猎杀。”
“黎霜霜的踪迹也有了眉目。”
“家中一切都好,二公子让我代问家主什么时候回去,他要弹劾归山长老性情放纵、私德不修,让您回去定夺。”
俞衡渠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俞清雾,想起自己弟弟那一板一眼的性子,而归山长老又是个老顽童,只道:“等我回去再说。”
俞清雾见家主并不追问发生了何事,接着往下说去:“家主,河阳赵氏的灵剑已经送去古月门了。”
俞衡渠慢慢点了一下头,忽然道出一句:“以后在外面遇见,唤我师兄。”
俞清雾呼吸骤长,脸上似乎惊诧了一瞬,随即揖礼道:“是,师兄。”
他不说缘由,他自然也不问。
二人将话停在此处,默默静座片刻,俞清雾率先打破沉默道:“还有一事,俞清川并未回玉山。”
俞衡渠脸上倒是没有多少诧异,淡淡问道:“理由呢?”
“他母族来信称许老爷子重病缠身,想外孙了,崇山长老亲自将人送了过去。”
俞衡渠点头,既然清川祖父和外祖父都同意他不回玉山,他倒不必迫着他一定回去,只嘱咐道:“在钟陵城遇见了,记得将人看住。”
俞清雾总算是能任由自己的惊诧显现出来,“他在钟陵城!”
俞衡渠神色悠远,“大概吧。”
俞清川!
十五岁的少年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骨灵花现身了,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它。”玄门再不能重复千年前的浩劫,一朵成熟的骨灵花能凭空让人增加两百年的修为,落入四大上玄门任何一门之手,天下的平衡都会被瞬间打破。
俞清雾起身恭敬长揖,神情严肃应道:“是,宗主。”
俞衡渠接着有条不紊的安排道:“安排些人手住进方府。”
钟陵城的两大地头蛇,杜氏已经完全握在了乐氏的手中,方家是周氏的远亲,倒是叫人无从插手,那不如,光明正大些。
“我最近住在杜氏,有事去那里寻我。”
二人谈完密事,俞衡渠临出门前言道:“你最近去杜府找我收一趟灵符。”
收灵符?
家主倒是涉猎过符箓之道,可显然不会特意让他去收他画出来的符箓,那就是昨日的那位姑娘了,周良炉以前提过一句,似乎是姓秦?
俞清雾自然只能再次应道:“好。”
将俞衡渠送出来客栈大门后,俞清雾站在一处有些纠结想到,他到底什么时候上门才算合适?
要是一不小心演砸了,家主不会被连累吧?
他要不要提前和审言通个风,他哥要给他带嫂子回去了!
“哎!”俞清雾长长一叹后,收拾起精神开始将刚得的一道道命令下发。
秦悦好容易领着人到了璞玉楼,方新柔未出门前,唯恐自己身上有哪一处不妥,失礼了她的情郎,可见到人后,又对人家不理不睬,一路上瞧着贺方回几次欲搭话的模样,硬是臭着脸将人堵了回去。
秦悦见这二人相处真是好生纳闷,到底谁生谁的气?
先前阿柔明明说过,昨夜是她将贺方回气走的。
“方姑娘,稀客,稀客,难怪我这门前一大早就有喜鹊欢叫,原来是贵客临门啊。”
璞玉楼的女掌柜见到方家马车停靠,老远迎出门,口中热情的招呼着一行人,也并不叫剩下的人被冷落。
将在场的人认完后,女掌柜殷勤道:
“雅间给几位空着,楼中新出来一批好样式的钿花和金簪,还未对外售卖,我拿来方姑娘和林姑娘,还有这位秦仙子挑一挑。”
秦悦当即打断了这位八面玲珑的女掌柜,问道:“可有一位俞公子在此处?”
女掌柜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就是那位俞公子要等的人啊,瞧我这记性,几位快随我来。”
“芳蕊,快将几位贵客引进去。”女掌柜呼来侍女后,又歉意道:“这批新首饰锁得严,我得亲自去看看,诸位见谅。”
方新柔点头示意她自去后,几人跟在名芳蕊的女子身后上了楼。
俞衡渠闻见响动,猜到是秦悦到了,出门迎接。
他见来的不止秦悦和方新柔二人,倒也没太过惊讶,对上秦悦的眼神暗示,向着贺方回略略颔首施礼:“贺道友,倒是劳你走一趟。”
贺方回收起略有的失落之色,不再纠结与方新柔的儿女情长,热情应道:“近日正好有些事想找俞道友,咱们不如另寻个地方坐坐,三位姑娘在此挑首饰便是。”
方新柔倒是第一次见俞衡渠,脸上满满的好奇之色,见过后倒是能理解她表姐和秦悦为何都对此人心动神驰了。
皎泽君子,仙姿秀逸,实在令人过目难忘。
她要是没喜欢上贺方回这个大直男,怕是也会下场同她们抢一抢的。
回神后就听见贺方回要甩下她,同别人走,心中有怒火升起,想也没想就出口道:“贺仙师,想不是我们三个姑娘家面貌丑陋,不比俞公子仙姿秀逸,你倒也不必如此弃若敝履。”
此言一处,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男子的醋,这个方大小姐也吃?
贺方回骤然脸红如血,他一贯知道阿柔任性,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也压不住,今日,竟如此不分场合胡说八道。
“方新柔,道歉!”贺方回一脸严肃,语气严厉勒令方新柔道歉。
“你又凶我!”
眼见二人要吵起来,秦悦赶紧上前拉住方新柔一角衣袖,劝道:“才出的新首饰你不看了吗?”
见方新柔所有注意力皆在贺方回身上,看来心病还须心药医,就对着俞衡渠言道:“俞,俞哥哥。”
秦悦骤然想起在林巧儿面前吹过的牛,对着看过来的俞衡渠直接唤了一声“俞哥哥。”
第七十七章 拿好话来哄我
“你和贺道友不妨先陪我们坐坐?”
俞衡渠自然也没忘,阿悦以前当着林巧儿的面替他解围的话,遂含笑应道:“好。”
林巧儿自上楼后,痴痴之态望着俞衡渠,依然心有期盼,可他不仅无视她,竟还当面与秦悦打情骂俏打她脸,俏脸一沉,冷不丁唤了句:“俞公子。”
俞衡渠客气有礼回道:“林姑娘。”
秦悦一时颇有些头疼眼前的情形,好在方新柔也只是任性一瞬,喊完后就后悔了,此时见贺方回不走了,对着俞衡渠欠身赔礼道:“俞公子抱歉,是我无礼了。”
俞衡渠颔首回道:“方姑娘客气。”
方新柔又对着秦悦和林巧儿歉意道:“表姐,阿悦,你们千万别和我计较。”
她刚刚的那一句话,将她们二人也牵连了进去。
秦悦:“无碍。”
“我不和表妹计较。”林巧儿口中说着不计较,眼神却落在秦悦身上,计较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好在女掌柜来得很快,笑语引着众人进了雅间,三个女子的目光一瞬间被摆上来的金玉首饰吸引住,围在一起挑了起来。
两位男子互相对视一眼,相互谦让着落座在一旁,静待三位姑娘挑完。
“我挑好了。”
“我也挑好了。”
林巧儿见秦悦和方新柔手中皆拿着一枚花钗,明明先前这两人对一旁的金钗更感兴趣,为何偏偏挑了枚不怎么值钱的花钗?
她也放下相中的珍珠八宝金簪,选了枚桃花花钗拿在手中。
方新柔瞅一眼林巧儿,小声劝道:“表姐,你,倒也不必。”
她选花钗是因为贺大哥身上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他又不肯收她的银子,她就只好省着点花啰。
而秦悦为何也选一支花钗,大略上缘由相同。
林巧儿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句“你倒也不必”是何意。
方新柔下巴一扬,对着贺方回的方向喊道:“付银子!”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不耽搁正主依言起身掏钱袋、付银子,动作一气呵成。
俞衡渠见此,也起身走进秦悦,“阿悦,选好了吗?”
见秦悦点头,他自然而然也掏了银子,递给了一旁的女掌柜。
女掌柜见现场气氛不大对,很有眼色,领着人先下了楼。
“表姐的账记在我头上。”方新柔见林巧儿脸色骤白,浑身隐隐颤动,立马给大家找了台阶下,“这支珍珠八宝金簪也不错,我送表姐。”
可惜,林巧儿并不领情,含泪甩下手中的桃花花钗后,一言不发的跑出了璞玉楼。
“哎,表姐?等等!”
方新柔本欲追上去,可看另外三人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跺了跺脚,急道:“你们怎么不劝着?”
反过来又拿贺方回撒气道:“你怎么不帮着,将表姐的那一份也付了?”
贺方回皱眉回道:“我为何要送一个不想干的女子,头花这样的东西。”
他显然分不清女子的头饰,统一称呼为头花应该没错吧?
方新柔没好气道:“是花钗。”
贺方回肃脸回道:“你不是已经替她付了吗?”
头次他不过是与杨姑娘客套寒暄了几句,就被她不依不饶了好几回,今日再送别的女子花钗,一会儿回去还不知怎么跟他闹。
为了不再纠缠在此事上,贺方回严肃道:“俞道友,你今日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
二人刚刚粗略说了几句,此事不想干的人既然走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俞衡渠:“早先我便发现方姑娘身上有一道封印,却也并未多想,我能问问贺道友,这道封印是你下的?”
方新柔大吃一惊,她身上有什么封印,她怎么不知道,为何有?
大事面前,这姑娘倒沉得住气,安安静静等贺方回的应答。
贺方回英挺的眉峰深锁,沉默下来,几息后率先承认道:“是我。”
“俞道友,你知道了。”
面对这没头没尾的话,俞衡渠颔首,“略猜到一点,也不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