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娇美人——关尔家
时间:2022-05-25 08:23:57

  今晚夜色不错,月明星稀。
  张彪已经有些焦灼,时不时抬头,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怎的还没叫他提水,他心里不停催促着。
  “张大哥。”李宛消食一刻后骤然出声道。
  张彪立马转过头,暗道:终于来了。
  但面上依旧不动生色,生硬地回了句:“怎么了?”
  李宛指了指灶间锅上温着的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帮我提下水。”
  张彪早就等这一刻很久了,于是大步一迈,三两下就将水提去李宛房间。
  房间内还残留着些许杀虫药的味道,不浓,但明显掩盖了原本屋内的香味。
  张彪借着倒水的功夫仔细留意了下木盆周边放着的物什,香胰子,布巾还有叠好的衣服。
  他的目光顿时锁定在香胰子上。
  敢情她是用了香胰子,难怪那么香,明儿他也去买一个。
  计划完成,他将灶间收拾好麻利跑回房里睡觉。
  后续两天他将杂货店里的三种香胰子买来试了个遍,但怎么用都不是那个味道。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那香胰子在哪儿买的?”
  “就在你之前带我去的那家杂货店。”李宛随口答道,全心贯注地挑着碗里的鱼刺。
  杂货店,没错啊。
  于是张彪再问了句:“你买的哪种?”
  他匆匆跑去房间将买来的三种不同的香胰子摆在李宛面前。
  李宛神情震惊,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筷子。
  她原以为张大哥买香胰子是为了清洗手,毕竟成天与猪肉接触,手上必不可少会沾上油渍,香胰子去油效果还挺好的。
  但眼前这情况着实让她诧异不已,买一块是为了洗手,买两块可以理解为洗手和冲澡,那买三块是为了什么?
  她双眼瞪得溜圆,愣愣地看着张彪,“你没事买这么多干嘛?”
  张彪被问得一怔,表情有些尴尬,嘴唇嗫嚅了半天,最终错开话题道:“我在那边只看到这些。”
  李宛仔细扫了眼,伸出嫩白的指尖指了指中间那块,柔声说道:“我买的就是这种。”
  想不到张大哥还是个爱囤货的,她以前也爱。
  接着她拿起筷子继续挑着鱼刺。这只鱼肉嫩但刺多,每根刺又细又小,得细心挑。
  张彪的眼神随着女子指尖而移动,最终定在了所示方向。
  他拿起再次闻了闻,眉头紧蹙,不对啊,怎的香味不一样。
  他满是不解,脱口而出道:“怎么和你身上的香味不同?”
  说完就发现有些不妥,但话已出口无力挽救。
  李宛闻言惊得呛了一下,一根鱼刺就这样卡在了喉头。
  她不停地咳嗽,面色涨红,眼泪都咳了出来。
  张彪知道她这是卡刺了,忙拍着她的背让她吐出来。
  好在鱼刺卡得不深,不多时就咳了出来。
  李宛缓了好半晌,面色才恢复正常。
  但思绪还停留在张彪的那句话上,无比震惊。
  张大哥为什么要那样问?
  她也是穿过来好几天后才注意自己身上所带的体香,气若幽兰,清新淡雅,闻着很是温婉。
  但若是出汗多的话,那种香味又会发生变化,变得像是玫瑰与茉莉杂糅出的混合香,炙热无比,引人遐思,闻着很是魅惑。
  可这些都是她的体香,张大哥为什么想要她身上的香味?
  她突然想到什么,羞得面色绯红,小巧的耳垂也染上了丝丝红晕,眸光潋滟,那一种软惜娇羞之态看得人浑身酥软。
  张彪喉头滚了滚,咽了咽口水,眼神像是被什么黏住般怎么也逃离不开,就那样呆呆地看着。
  看得李宛的脸颊更红了。
  她低垂着头轻声说道:“你说的香味是我的体香,不是香胰子的味道。”
  说完就慌忙起身,从张彪身前绕过,羞羞怯怯地向房间走去。
  体香?
  晚风轻拂而过,吹乱了女子的发丝,水幕般的长发飘散在半空,轻抚过张彪的面颊。
  发丝柔软细腻还携带着女子幽幽的清香,张彪不自觉伸手去摸,还来不及细细感受,发尾就自他的指缝间溜走,那一刻的悸动也藏于夜色之中。
  风轻柔地从指缝间划过,吹散了那缕幽香。
  原来那是她的体香,张彪喃喃道。
  脑中气血翻涌,面上隐隐有些发热。
  她的体香真好闻。
  夜色渐浓,张彪躺在床上,耳边是隔壁女子拨水的声音,淅淅沥沥,他翻了个身。
  接着耳边又回响起那晚女子那一声声低吟,软软绵绵。
  他拿过女子落下木桌上的手帕,凑到鼻尖,狠狠吮吸一口,他好像对她身上的香味有点上瘾了。
 
 
第二十七章 
  张彪将手帕放在床头。
  既然买不到这种香味, 闻下手帕的香味也不错。
  清香萦绕,困意来袭,屋内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穿过墙壁传到李宛房间里。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到刚才灶间那一幕,面上微热。
  张大哥...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放下手中的衣衫,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又在胡思乱想了。
  但还是忍不住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体香,清清淡淡。
  按理说这香味在隔了几层衣物后应该很难闻到才对, 那张大哥是怎么闻到的?
  那晚的一桢桢画面陡然出现在脑海:她搂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的样子,她钻进他怀里哭哭啼啼的样子......。
  男子高大的身躯,结实的臂腕, 温暖的怀抱。
  脸蓦地一下更热了,身上也沁出不少细汗。
  她脱下一件薄衫,拿过张彪新买的蒲扇扇着风,身上的不适渐渐散去。
  夜色深邃了几分,隔壁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平缓。
  她继续拿起衣裳,再缝几针就能完工了, 明天张大哥就可以穿上了。
  她打了个哈欠, 想到张彪明天穿上的样子, 神色隐隐有些兴奋,速度也加快了些。
  翌日午时。
  李宛拿着新做好的外衫来到饭桌前, 神色有些忸怩。
  犹犹豫豫好半晌后才细声道:“张大哥,衣衫做好了,你试试。”
  衣衫用的是寻常布料, 便于张彪日常穿, 整体式样与他之前那种无异, 只在尺寸上改大了些, 做活时不会被拘着束手束脚,方便他活动。
  张彪刚用新买的香胰子洗完手,手上还残留不少水渍,就着身上的衣服就是一擦,擦干后才接过来穿上。
  穿着很是宽松,不会像之前那件那样紧,式样简单,颜色耐脏,他很满意。
  “辛苦了。”他对着李宛说道,面色僵硬,但平时洪亮的声音明显刻意压低很多,身上的那股彪悍之气也稍稍内敛。
  李宛发现了这一变化,内心乐开了花但面上仅以浅笑带过。
  她之前还担心会太宽松,没想到穿上正好。
  衣衫之下,宽肩窄腰,还有她那晚不小心触到过的健壮结实的肌肉。
  接触过的手在微微颤抖,她错开视线。
  注意到领口有些褶皱,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捋平。
  在距离不过两寸时,张彪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气氛瞬间变得僵滞。
  张彪一脸‘你想做什么’的眼神看着李宛,满是戒备。
  看得李宛很是尴尬,她不过想帮他捋平衣领而已。
  难道自己那晚的举动吓到他了?
  停在半空的手指缓缓垂了下来,整个人瞬间蔫了下去。
  她提醒了句:“你右边衣领没有捋平。”
  说完就神色怏怏地坐到饭桌前,之前的欣喜与激动完全不复存在。
  张彪好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大。
  他起初是不喜与李宛接触,自那晚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不喜,而是害怕。
  要说他怕什么,大概就是身体失控的感觉吧。
  他捋平衣领后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饭桌上两人沉默不语,气氛安静得可怕,整个屋内只听到碗筷碰撞声。
  张彪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看了看对面的李宛。
  只见她一手扶着碗,另一手则不急不缓地夹起碗里的菜,小口放入嘴中,细嚼慢咽着,动作轻柔优雅。咀嚼着还时不时用手帕擦擦嘴角。
  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夹起几粒米饭小心翼翼放进嘴中,小嘴紧闭细细咀嚼着。
  张彪从来没见过这样吃饭的人,他平常都是三两下扒拉完,大手一擦。
  难怪她吃饭那么慢。
  看着看着重心就慢慢偏了。
  从留意女子吃饭的动作到她吃饭时专注的神情再到欣赏女子的眉眼、琼鼻、以及那粉嫩的樱唇。
  清澈似水的眼眸,挺翘的琼鼻,小巧白皙的脸颊,再加上那认真专注的神情,他不自觉就看呆了,竟然都忘了吞咽。嘴里塞着鼓囊囊的饭菜,差点噎住。
  他猛地喝了口水,顺了下去。
  喝得太急,凉水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滑落到喉结处,随着吞咽的动作,在喉结处微微颤动着。
  他又连着灌了几口,喉结处的水珠也顺着脖子滴落在衣领内,冰冰凉凉,他这才缓过气来。
  再抬头时就看到李宛侧脸上沾着的饭粒,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拨掉。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手起饭粒落。
  手指触过女子脸颊时,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下。
  好滑好嫩,比他之前捧着的豆腐都还滑嫩。
  因长年做活,他的指腹上长有厚厚的茧。
  接触时,他明显看到女子的脸颊被他粗粝的手指摩擦出一道红印。
  红印不深,但女子肤白脸小,因此那一道红印显得特别突兀。
  张彪很是讶异,他就...就轻轻碰了下,就出现红印了?怎的如此娇嫩。
  还没理清头绪,他就对上了李宛的眼神。
  疑惑中又夹杂些许无辜,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
  他神色有些慌乱,指着手上的饭粒解释道:“你脸上有饭粒。”
  他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栗,语气是说不出的紧张。
  想到刚才的举措他脑袋就有些抽疼,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因拨落速度太快,再加上张彪的手指有些粗糙,李宛脸颊红印处有些刺痛,她摸了摸,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怜的感觉再次浮现。
  张彪呼吸一滞,有些内疚,沉默半晌后,道:“刚才...弄痛你了?”
  屋外浮云飘过,遮挡了那炙热刺目的阳光,灶房内倏然暗下来。
  李宛看着饭粒,嘴角翕动了下,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气氛依旧僵滞着。
  张彪偷偷瞥了好几眼,也没有等来一句答复,心里顿时有些躁闷,碗里的饭都不香了,索性放下筷子,道:“刚才要是弄痛你的话,要不你打回来?”
  说着就伸出他粗壮的手臂,一脸郑重。
  殊不知李宛那小胳膊小腿的就算能打痛他,她自己也要脱层皮。
  李宛睨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庄重的样子,一时有些端不住,竟开始偷笑起来。
  笑声清脆悦耳,瞬间扫清了张彪心里的躁闷。
  “你觉得我能打痛你吗?”李宛有些好笑地反问道,纤细的手在张彪胳膊上轻轻拍打着。
  女子本就力气小,又没有刻意使力,打上去就像挠挠痒般,又舒服又酥麻。
  张彪感觉自己浑身的毛都被捋顺了,身体轻飘飘的。
  李宛玩闹一会儿后才意识到不妥,忙收回手,耳际羞红,逃似的向房间跑去。
  浮云飘散,阳光透过窗棂斜泻在她精致的小脸上,肤白胜雪,清晰得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软乎乎的。
  张彪就那样呆呆地看着。
  裤腿被他的大掌攥得死死的。
 
 
第二十八章 
  “张屠户, 张屠户,在家吗?”村尾单身汉丁成在门外喊道。
  都约好今天这时候帮忙宰猪的,等了半天人影都没见着, 不知道躲在屋里做些什么。
  “张屠户,张屠户...”大门被拍得砰砰响。
  张彪松开紧攥裤腿的手,大步来到门前。
  “张屠户, 你终于开门了。”丁成满是激动地说道。
  “什么事?”张彪冷着一张脸道。
  丁成看着对方这个态度,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时间了, 他在心里掐算了下,没错啊,明明约好的就是今天。
  “前天和你约好今天去我家宰猪的, 你莫不是忘了?”
  他已经托媒婆与刘桂花商量好过几天摆酒,这才打算把猪圈里那头最大最肥的大母猪给宰了,到时酒席上用,他要热热闹闹地把小翠迎上门。
  他有想过请几个人帮他按住,他来宰,实际也这样做了, 但那头母猪实在太大太重, 三个壮汉搭上他都硬是没按住, 还差点被猪拱伤。
  其中一个建议说要不请张屠户来,他力气大, 准能成。
  丁成也觉得有道理,张屠户那身腱子肉他们嬉水时都是见过的,但张屠户寻常很忙, 难请到。
  可也实在没有其它办法, 他这才提前两天跟张屠户约好, 就是怕他到时没有时间, 没想到他竟忘了。
  张彪怔愣一下,眼神微敛,他还真忘了,以前再久的事情他都能记清楚,但最近他的思绪被某人搅得着实有点乱。
  简单收拾了下行头就出发了。
  丁成家的院子里。
  上次来的那三名壮汉今天只来了一个,还有两个说是家里有事来不了。
  可现在是午晌时间,不劳不节的,哪来什么事,估计是被上次母猪反击给吓到了。
  就是到来的那名壮汉也有些心有余悸。
  只见他站得远远的,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参观的。
  张彪过来后先是拿出行头里带来的磨刀石,将等下要用器具磨得锋利些。
  杀猪就是要手快,刀子绝不能钝。
  磨刀不误砍柴工。
  待一应物品准备齐全,他才来安排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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