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大师姐她过于叛逆——绝世靓仔
时间:2022-05-31 06:40:32

  左右也不过是带她再体验一把剑术高手的滋味儿,爽一把倒也没什么。
  她反复提醒自己,不能真的激怒剑冢里的剑,而后放平心态,等着手里的剑引导她再来一套技能连招。
  然而……
  没有。
  这把剑老老实实地躺在她手心,没有外放的剑气,没有自带加成的剑风,也没有拖着人动起来的招式,如同最普通的、最平平无奇的剑。
  连灵智都没有。
  李一格疑惑地抖了抖。
  刹那间,天光乍破!
  一缕金光自半空荡直地面,藏锋敛锷,收束色彩。
  片刻之后,在天摇地动之中,猛地变宽,势不可挡地硬生生将台骀海劈出数个区域。
  “走。”
  李一格后领一紧,回头望,原是容清察觉到此处有异,救她来了。
  老祖真是个好人。
  她赶紧右手背后,藏起了那把烫手山剑,一脸颓败之色:
  “我……我怎会……我怎会连一把剑都拔不出来?”
  容清神识一扫,定定地在她头顶落了半晌,轻叹一声,似是无意地聚起一团灵气,拍了拍她的右肩。
  “……呃,就是,”李一格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合理又离谱的说辞,“这把剑构成比较纯粹,所以被我的吸铁石吸上来了。”
  容清:……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语过。
  吸铁石。
  也真有你的。
  他无可奈何地扶额一笑,认命地叹了声,道:
  “先离开这里吧。”
  “是台骀海出问题了吗?”
  容清摇头:“是整个小乾坤都在崩塌。”
  李一格:?
  发生什么事了?
  眨眼功夫,金光便挤压尽墨蓝气团最后的生存空间,八苦地、祭台、山坡、锁链和更上层的平台,统统都被灼目刺眼的光芒笼罩。
  她脚下一晃,叫容清的灵力提着向缺口飞去,在半空摇摇晃晃地尽力保持平衡。
  好不容易冲出光团,却见日出东方,云蒸霞蔚,好一派日出景象!
  不等她赞叹一声“好大的太阳”,脚下便响起震天轰响。
  先飞出来的是剑冢的剑。
  大多数剑的目标是李一格,少数不在乎主人是谁——或者认不出李一格气息的,也都第一时间做好了重获自由的准备。
  其次是八苦地中的尸骸。
  白花花的骨头如海洋球似的倾泻而出,把底下出早课的弟子都看呆了。
  “什么情况?有人是屠了座城过来示威吗?”
  “不好了,快去通知长老们,就说魔修过来下战帖了!”
  “完了完了,老祖的剑也裂了,我裂了啊,咱们正道这回难道就要被人鱼肉了吗?”
  “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一定可以带领正道走向巅峰!”
  ……呃。
  最后一位同门多少有点儿励志了。
  尸骨之后还有祭台。
  老大一个祭台“砰”的一声掉下去,愣是把山体都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下面的弟子更是慌张:
  “完蛋了完蛋了,魔修竟然找到了如此巨大的新武器!”
  “哎,哎,刚才是不是你说你可以带领正道走向巅峰的,待会儿魔修打上来了你可别跑哈。”
  “跑个屁!哪怕我只是修仙界最看不起的食修,也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你们呢?你们身为我的同门师兄弟,难道好意思就这么怯战吗!来吧,让我们举起菜刀和锅铲,勇敢迎敌,支援就在不远处!”
  “惊!魔修新武威力惊人,原因竟是它!”
  第四个人的说话风格,略微有些耳熟。
  李一格小心翼翼地在维持平衡的同时,忍着眩晕感朝下望去,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奋笔疾书的战地记者陶恃酒:
  “小老弟!”
  小记者笔一停:“嗯?谁在叫我?”
  他抬起头,神识越过层层云海,终于找到了李一格。
  还没仔细把现场看上一眼,就被容清的神识打了回来。
  没办法。
  陶恃酒摸了摸鼻子。
  神识凑的太近,对任何修士来说,都是极为冒犯的举动。
  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越是介意被人窥探。
  他只好闭着眼扯嗓子喊:“姐!!!你出来了啊!!!”
  响遏行云,叫李一格虎躯一震。
  在她回答之前,更多的话追上来了:
  “姐!!!你搁那上头整啥呢呀!!!魔修来了!!!危险!!!”
  “姐!!!你看见魔修在哪儿了吗!!!”
  “姐!!!你是不是和老祖在一起啊!!!”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李一格整急眼了。
  说什么呢!这倒霉孩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她和老祖在一起,那她的憋屈剧情还怎么往下走!
  难道要现在和老祖商量一下,扮演一出“修奸当场被擒,老祖屡立奇功”吗!
  她赶紧藏好剑,在其它剑虎视眈眈的围攻姿态下,卑微发问:
  “老祖,您先放我下去成不?”
 
 
第79章 祸不单行
  并不是每个人的出场都能这么拉风。
  长裙如花瓣初绽, 娇艳之中仍保留了一丝少女的矜持和内敛,一并坠下的数柄剑形态各异,但于剑道稍有了解的人, 都清楚此处每把剑都来历非凡。
  “这是……这是一乐道祖之前打造的剑!它杀性太重,因而被道祖当成废剑封印了起来,它怎么会在这里!”
  “哎, 哎,发什么呆呢,你快看!暗红色的那把,那是陆行云的作品!”
  “陆行云!就是那个上古时期, 江湖排名前十的炼器大师吗!!等等, 那柄断剑是不是少阳仙君的第一把佩剑!!!”
  李一格越听越心虚,背在身后的手更往里藏了藏:
  “陶……”
  话刚起头, 耳畔炸开震耳欲聋的轰响,大地都为之颤了几颤。
  松散堆积的白骨散落开来, 滑向各处,叫本就站不太稳的修士更难保持平衡。
  一时之间,山头上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有人认出了李一格, 一面闪避, 一面叽叽哇哇地大叫:
  “快看, 这不是那个‘莫欺少年穷’的李一格吗?她怎么和老祖在一起, 老祖不会真的要当她的剑了吧?”
  “说什么呢你, 是剑是人你都分不清,别当剑修了, 早点找个饭馆子干切配去吧!”
  “那当时她……”
  一片混乱之中, 李一格悄咪咪捞出储物袋, 把那柄倒贴的剑塞了进去。
  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乱子。
  那把热情洋溢的剑乖乖躺进储物袋里, 甚至因为自己进了储物袋这个事实,高兴地亮了起来。
  可不兴亮啊!
  李一格手忙脚乱地封上口,叫了陶恃酒一声:
  “陶师弟,我师妹咋样啊?”
  “师妹?”
  陶恃酒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终于想起了什么:“哦哦,你是说你师侄吧。”
  李一格默了默,“嗯”了一声。
  “她啊,”陶恃酒摸摸鼻子,嗫嚅道,“我也不知瞎编的内容竟是真的,养正道君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纵使她说老祖已然不追究了,仍在第二日就将人扭送到南方矿脉,罚她在矿脉最底层做一百年苦工。”
  完蛋!
  一百年!
  李一格眼前一黑:练气修士能有多少个一百年!
  这一百年挖矿,可就把温云软的青春挖没了啊!
  她猛掐人中,深深呼吸了一口混乱嘈杂的空气,将叫嚷声滤成悠长鼻息吐出去,平复下来,声音颤抖:
  “你、你写了什么?”
  “姐,这是重点吗!”陶恃酒脸上的不好意思褪去,眉头皱起,眼睛圆瞪,怒其不争地反驳道,“现在的重点是,老祖为什么会包庇温云软!”
  李一格:“……”
  李一格:“哦。”
  为什么包庇温云软这种问题,也有必要当成重点讨论吗?
  她记得凌云镇那会儿,曾经收到过一则温云软与容清同下秘境的系统提示。
  许是当时温云软救过容清,或者老祖单纯地被女主光环吸引了呗。
  陶恃酒表情更沉痛了:
  “一看就知道你没当回事儿!”
  他举起小本,画了三个圆圈:
  “这是你,这是温云软,这是老祖。”
  一个箭头连起了代表温云软的圆圈和代表她的:
  “温云软伤害了你。”
  一条线段连起了代表老祖的圆圈和代表温云软的:
  “老祖知道实情,不仅没有责罚于她,反倒将此事隐瞒下来。”
  最后一根虚线,画在了代表老祖的圆圈和代表她的圆圈之间:
  “现在老祖又和你一起从小乾坤里出来,你觉得老祖和你,应该是什么关系?”
  李一格一头雾水:“没什么关系啊。”
  “这就对了!”
  陶恃酒一击掌,给李一格整得更蒙圈。
  “姐你想啊,老祖包庇温云软去找魔修,却又当众答应做你的剑,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魔修的卧底!”
  李一格默了默,随口吐槽:“还不如说他始乱终弃变心快呢。”
  小记者闻言,眼前一亮:
  “对啊!”
  握笔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本子:
  “天呐,姐你真是当局者清,怎么我分析这么久,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有了这个思路,那接下来的剧情就好理解多了啊!
  温云软性格天真活泼,而老祖则常年独居闭关潜修,性格上多少是有点自闭的。
  就在一次偶然的神识巡视之中,他发现了宗门新进来的弟子,就像小太阳一样温暖而充满了力量。
  即使这名新弟子犯下一桩错事,老祖还是心甘情愿地为爱隐瞒。
  可是!
  关键的部分来了!
  陶恃酒在本子上画了一个代表感情转折的符号:
  可是在与温云软接触的过程中,老祖发现李一格才是那个真正温暖而充满力量的人。
  她百折不挠坚强不屈,孝亲敬长、关爱同门,甚至不惜为了保护师妹而伤害自己!
  这样的她,又每每在危急关头表现出聪慧颖悟、能力过人的一面!
  即便是老祖,也难以自拔地沦陷了……
  毛笔尖儿在本上画下半个爱心,勾到最下端时,李一格忽然凑近过来问:
  “画什么呢?”
  陶恃酒一个激灵,赶紧把本子藏好,连连摇头:
  “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吧。
  李一格的好奇心也不至于那么重——谁知道乱好奇会不会解锁什么隐藏支线出来。
  她重重地叹了一声,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小老弟,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把人从矿山捞出来?”
  陶恃酒满头问号:“你要捞谁?”
  对上李一格沧桑的眼神,小记者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又在心里给师姐妹——不,现在是师叔侄——的感情补上了一个虐心片段:
  蠢师侄恃宠而骄骄横跋扈,好师叔一往情深痴心不改。
  太可恶了!
  什么坏女人!
  陶恃酒当场对远在南方矿脉的温云软进行了一个指指点点的动作:
  “姐,你听我说,咱们做人,一定要向前看!”
  李一格:……?
  她“呃”了半晌,还是没能跟上陶恃酒的思路:“啊……我只是有个朋友在那里。”
  “很重要的朋友?”
  “很重要的朋友。”
  二十万。
  能不重要吗?
  陶恃酒牙根都要咬碎了。
  可恶!
  为什么在回答温云软是否重要的时候,态度这么斩钉截铁!
  哎……
  自古痴情人,总被无情负……
  “还有。”
  李一格伸出食指,打断了陶恃酒天马行空的伤春悲秋:
  “不要叫姐了,听起来怪像销售或者房产中介的。”
  陶恃酒挠挠笔根,问:“那该叫什么?”
  苦主吗?
  “还是叫一格呗。”
  “那哪儿行!”陶恃酒脑袋一甩,“姐你不知道,温云软的事儿曝出来之后,东西二剑阁特意遣人过来,问你和九霄宗什么时候一拍两散。”
  李一格:?
  “据说无名阁那次,引动万剑齐鸣的人根本不是温云软。后来还有好事者特意赶在你师侄出发之前,带她去无名阁逛了一趟,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李一格眉心一跳,隐约生出点不大妙的预感。
  “嚯,那些争鸣的剑都安静如鸡,老实得连神光都没外泄半点,把看门的那个眼拙老头儿都给惊着了!除了她带走的‘枕山栖谷’,其它法器面对她,那是一点儿反应也无!”
  陶恃酒兴致勃勃,说得嘴皮子翻飞:
  “好嘛,从那以后,咱门派的弟子就都猜你是不是天生剑体之类的。但无论你有没有这种隐藏天赋,姐你以后肯定都是有大出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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