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玛利亚!现在有个地缝给我钻就好了,我昨天就不该乱吃乱喝,假酒害人!我边骂自己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大脑袋,拨乱柔软发光的棕金头发。
我撅着嘴抬头,克洛德正托着腮,趣意盎然的看着我的一系列“自虐”行为。
我蹙着眉,瞪着羞涩的眼睛,单手挡着爆红的脸,把窗帘使劲拽过来往里面藏。
“我都看见你了,小冤家,别藏了。”克洛德无奈的把窗帘扒开一点,温柔的劝我出来。
“我不!”我死死地拽着窗帘不松手。
“孩子,别让我用那招……”没等我反应,克洛德的大手直接捞起我的腰,把被子打开,把我也裹了进去。
“克洛德!”我跌在他怀里捂着脸尖叫,别着脸闭紧眼睛推他,他的每一寸皮肤在我的身上发烫,他还没穿衣服呢!
“别闹了,夫人,你再这样推开我,我真的会很不开心,我一生气,很难哄好的……到时候,你只有一种方式来讨好我,可我又不忍心让你总是腰酸背痛的……”克洛德舔着我的脸和脖子,就像要把我像布丁一样吸进嘴里似的,解我的胸衣带子,被我系成了死扣,他一直解不开,有些懊恼。
“那你快去晨读吧。”我扭着脸。
“你见过当老师的晨读吗?”克洛德还在“吸”我的脸。
“对哈。”我恍然大悟,歪头看着他迷离的眼睛。
“那你今天不去上朝吗?”我要“劝学”,副主教也要认真“上班”。
“不想去。”克洛德扛抱起我,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不去。
克洛德的手不老实,他扔下被子,把我的上衣用力从被里撇出去,又扑在我的身上,像喝了迷情药。
克洛德也想效仿唐玄宗“从此君王不早朝”么,克洛德,你是个严肃禁欲的副主教,你清醒一点!
“不行,这是你的教袍,你的斗篷破了,先穿我的,快去工作。”我双手夹着他的脸,拽过他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我的夫人真好,都不多留为夫缠绵一会,真的很正直呢……”克洛德的背都发红了,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低吼着,就像一头发情的雄狮子,拒绝他的求欢,后果一定很可怕。
“嘿嘿……那个……我不是怕耽误您老人家工作吗。”我讪笑几声,我夜不归宿,哥哥和姐姐不会饶了我的。
“我们相处的很好,亲爱的夫人对我相敬如宾,本大人有那么老吗?”克洛德像要捕猎的老鹰一样弓起身。
“你不老,克洛德,不老!我的名字叫诚实。”我的眼睛往旁边瞟,小眼神很灵活。
克洛德舔着我的脸,亲着我肿肿的嘴唇:“那可爱的小家伙,你不会觉得一个不老的男人会这么早就放过你吧?”
“会的……吧?”我抹抹嘴,我的嘴唇都要没知觉了。
“呵,你太天真了。”克洛德轻笑一声,按住我,声音沙哑又轻佻,他也有轻浮的时候。
“那你还要怎样……”我昨天晚上干啥了,肚子好痛,我有些断片。
“昨晚,你神志不清的,我得补偿补偿你……”克洛德像猫一样舔着猫薄荷,像公狮子舔母狮子:“天啊……你对我来说就像是行走的‘春|药’。”
“补偿?可是克洛德,你又不欠我什么。”我现在清醒了,我发现克洛德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他好像要吞了我似的,像头饥饿的狼。
“那就算你欠我的,我很想爱你,你欠我的灵魂一块,你是我的肋骨,你要融化在我怀里,补全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想要我吗?你想要!亲亲我,你这狐狸精!”克洛德神色一沉,他感觉自己很难受,他想狂热的做出一切背叛上帝的事,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推我一把,抓紧着我的手往床上拖,滚烫的吻像雨点落在我身上。
克洛德亲得我喘不过气,他像疯了似的亲我咬我,我身上的绷带都被他扯开了,他抱着我着魔的缠绵翻滚,绷带把我们缠到一起去了,我咬着嘴唇抓紧被子,好像想起了昨晚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还是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我好像又做错事了,我永远找不到我妈妈了……”在克洛德在我耳边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息,他找到了一直渴望的平静,可我却悲伤的抱着枕头,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没找到母亲就嫁人,可我真的爱上他了,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嫁给他,这样嫁给他也是在给他施加痛苦。
“你恨我吗,我还有机会弥补你吗?”克洛德想摸摸我的头发,可他的手滞在我的头上,他怕自己的触碰会更加引起我的悲痛,深叹一口气:“小莎,你还记得你母亲的名字吗?”
“我和你情投意合,我自愿的,不怪你,是我自己跑来的……我勾引了神父,我爱你啊,我愿意把身体交给你,可是上帝会惩罚我,我会永远失去母亲。”我觉得自己是个烂人,我只记得自己深爱克洛德,我没有信仰,护身符失灵了,女巫痴想同神甫融为一体,前方确实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你没有勾引我,像你这样的妻子,渴望得到你不是教士的罪过,而是人类的本能,如果你也愿意要我,这是你给我的恩赐。”克洛德的整个天堂就在他的床笫上。
“香花歌乐女·帕盖特,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我从来都没忘记过她。”克洛德把咬着枕头哭泣的我翻过来,他抱着沮丧的我,我汗水和眼泪粘在脸上的头发,我躲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我哭过很多次,可次是我最悲痛的一次,我觉得自己嚎得很难听,我发现我既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克洛德。
克洛德表面上从不思念自己的父母,但经常有人看到他在郊外的墓地里游荡,他的父母就葬在那里,但是众人每次看到他,都以为他在练什么黑魔法。
每到祭奠日,人们从看不到圣母院的副主教出现,所以所有巴黎市民都认为他是一个最冷血无情的人,甚至不去扫自己父母的墓。可克洛德父母的墓碑却比墓地的任何一个墓碑都干净,他经常在父母的墓前偷偷哭,用白手绢把墓碑擦得干干净净,他把自己的爱情和梦想也埋葬在那里,同时痛斥自己作为兄长的失责。
“……这名字很像一些花街柳巷女子的花名。”克洛德迟疑着,他想仔细问清楚,帮我找到妈妈,可他听出这名字的不妥之处,他很怕伤我的心,说得很迟疑。
“是的,我是卖身的女人的女儿,我的母亲是个暗|娼,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在我很小的时候,别人都叫我和姐姐是杂种……你会不会也嫌弃我……你觉得我是个可耻的女人吗?你会不会很后悔娶了我?”我擦擦脖子上的泪水,克洛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他能接受吗?我看着他忧愁的脸,紧张感在心里翻腾。
克洛德抱抱我,他生怕说出来的推测会伤害到我,可这推测是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一字一句:“小莎,你是最好的!我只是怕不好找,如果你的妈妈是……那她可能变成乞丐流浪街头,也很有可能……不在了。”
“克洛德,这是什么意思?”我抱着他的脖子,眨着红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
“你知道她的职业,具有巨大的不稳定性,她们都是行踪不定的,有些还是黑户,甚至连死了都查无此人。”克洛德看着我的眼睛难以开口,他说的是事实。
“那怎么办……”我抱着枕头发愁。
“你别悲伤,我来想办法,夫人想做的事我一定办到。”克洛德穿上衬衫,我理理他的袖口和衣带,今天他穿上了一身纯银色的教袍,这是朝服,系上挂着荷包的银链子腰带。
他亲亲我的发顶,急着转身走,他要去上朝办事,他还要帮我找母亲。
“克洛德!”我急忙拉住克洛德的手,他转过头认真听我说话:“我不是传说中的毒妇莎乐美,我曾经真正的名字叫缪斯,缪斯·帕盖特……其实我现在也不清楚我到底是谁,你不知道,其实我是来自未来的……”
“我的孩子,别多想了,你就是你。你可以是神女也可以是妖怪,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可你永远是我永远的最爱,你是我心爱的妻子,也许你可以换很多名字,很多样貌,但我会永远追随你,只要你还爱我一天,我就会永远爱你。”
克洛德笑笑,他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对他撒娇,所以又耐心坐下的哄着我睡觉,亲吻我的脸颊,吻我的手。
“睡吧,亲爱的小莎,你恨我吧,我好爱你,你永远是我的。”克洛德摇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女孩,拿来一件黑色的教袍包裹住她,她的衣服坏了,只能穿自己的教袍了。
“副主教大人,该上朝了,马车备好了,今天皇帝要召开内阁特别会议。”尔文咚咚咚的跑上楼,他踩着大马靴,踢着马刺在圣母院里撞来撞去,他刚被克里斯汀·波吉亚夫人摧残完,他光亮的头发立立着,叼着一片面包,英俊的脸顶着两个黑眼圈。
“好的,我知道了,小点声,我一会就去。”克洛德静静的看着我熟睡的脸,他看着我蝴蝶翅膀一样微动的眼毛出神,握住我的手亲得发响,他把我的手小心的掖回被子,打开一道门缝,说话又轻又柔,让尔文小点声,别把我吵醒。
“师父,我一定要躲躲克里斯汀夫人……”尔文要疯了,他推开门,挤了进来抱怨,他的状态糟透了。
“上帝!教廷卫队长先生,您进别人的卧室不知道要先敲门吗!”克洛德回头看看我睡的很好,他发现姑娘的教袍没穿好,他刚刚只盖了一下,小莎胸前的玫瑰都裸露在教袍外,被子外面还露着迷人的腿,克洛德慌忙把尔文推搡出去。
“哇……她的身子真迷人……”尔文回头对着姑娘的身体流连忘返,他受够了“富婆”的摧残,年轻姑娘的身体对他很有吸引力。
“滚出去!”克洛德揪着尔文的衣领把他赶了出去。
“咳,是。”尔文被面包屑呛到了。
“我要先把早餐准备好。”克洛德看到尔文的面包,想起我贪吃,要去给我准备早餐。
“是给莎乐美小姐的吗?师父,你的脸现在又阴沉又红又发光,您被滋润了吗?她怎么样?”尔文想打听出克洛德的一些私事,他想问问和美人共度春宵是什么感觉。
“哼!别问这些,你在亵渎上帝。”克洛德的脸刷的红了,尔文的询问让他羞臊得无地自容。
“我不问,我不问了,谁稀罕……别的修士的情妇还倒搭我呢!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有些羡慕您能拥有……”尔文瘫坐在地上说胡话,他快被克里斯汀夫人折磨死了。
“你羡慕什么?!”克洛德不满的瞪尔文一眼,他很生气这些英俊的贵族青年觊觎自己的夫人,他要把这些人都从小莎身边赶走,年轻女孩们都喜欢这些光鲜照人的帅气军装,克洛德想象,如果小莎有一天不再爱他这一身教袍,他恐惧到了极点。
“没什么,真是的,我馋馋夫人的身子都不行……”尔文一崩溃就会胡言乱语。
“你想死吗?我会把你的牙打碎,然后让你一口一口的把牙吞进肚子里!我警告你,谁也别想觊觎她!你们这种年轻的贵族兵痞子理她远点!她是我的爱,我的女孩,我的!”克洛德气愤的把黑皮手套摘下来,咬着牙,狠厉的丢给尔文——中世纪丢手套就是生死决斗的意思,克洛德的胸膛都要气炸了,他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小莎。
“别这么紧张,大人,没人敢从老虎嘴里偷食。”尔文晃晃头,把手套尊敬的还给克洛德,他有点清醒了,尔文平时是个老实诚恳的军人,他还是很敬畏副主教大人的,他刚刚好像在调戏老师的女人。
“这还差不多。”克洛德依旧很生气,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原谅年轻人的无知,保持高贵风度:“尔文,请你帮我调查小莎的母亲的消息,去衙门查一个叫香花歌乐女·帕盖特的女人的档案。”
“这不是个正常的名字,莎乐美小姐的母亲名字活像个妓|女花名,太难找了,她是妓|女的孩子吗?莎乐美小姐不就是下等杂……”老实的尔文,情商依旧很低。
“你怎么敢……!别这么说小莎,你想惹我发火是吗?!放肆!”克洛德抓住尔文的衣领,他是出门忘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克洛德发现尔文的脸色不对劲,把他的脉搏,发现其实尔文是那种“药”吃多了……他好可怜:“尔文,你可以休息三天。”
“太好了,谢谢您,我错了!大人,我马上去查,告辞。”尔文惨兮兮的扶着头,他走路都是飘的。
“感谢,不过……”克洛德还是不希望有年轻男人靠近莎乐美,他虽然同情尔文,却依然嫉妒尔文的年轻英俊,克洛德对他和菲比斯这种人都很忌惮,拧着眉咆哮,转身又看看关着的卧房门,生怕把我惊醒,又强行把声音压低,高八度的愤怒嗓音降成了低八度的“悄悄”狠话:“如果你对别人透露今天的任何事,我会撕碎你,你知道我的手段,别怪我心狠手辣,失礼不送。”
“师父,您这样可太狠了,您知道我的为人,我不会对夫人有任何不敬的。”尔文不在意的摊摊手。
“我要把一切男人对她的妄想扼杀在摇篮里,谁敢羞辱她,我不会容忍那人多活一天。”克洛德狠狠剜了尔文一眼,因为想让小莎睡得好一些,努力把阴沉的咆哮压的很低柔,但尔文感受到了深深的警告和威胁意味。
尔文觉得副主教简直把莎乐美小姐当成自己的心肝那样爱护,在贵族圈子里,把身份低微的妻子当做自己的眼睛那样爱惜的贵族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太夸张了,不由得咋舌:“不是我说,您对您的小爱妻有点保护过度。”
克洛德揣着手,阴沉着脸撞了尔文一下,去做早餐了,在大理石走廊的深处幽幽地撂下一句话,忧郁柔和的低音回荡在圣母院的每一层回廊,他的话像一支羽毛那样柔软,又像一块石头那样坚硬。
“我就是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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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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