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依!克洛德~你得带我一个,我就要骑它,我就要它,我就要它嘛~”我继续疯狂的抡克洛德的胳膊,扭来扭去的撒娇。
克洛德脸色微红,伸出颀长的手指点点我的脑袋:“小冤家,本大人可以带你玩。”
“太好了!”我跳起来不停踮脚拍手,就像每次在窗下看到他那样兴奋。
“……你现在愈发娇纵,小笨蛋学会持美而骄了。”克洛德在我身后轻笑着若有所思的扶着一棵木头柱子,绕到我身旁,看着我穿他的衣袍,松松垮垮,有些凌乱迷人,他慢慢从背后抱住我,撩着我的头发。
“有吗?反正我觉得我还行,人家可是正经人,淑女。”我没注意,就想着骑大马,我回头抓着克洛德的手,甩着美丽的金发,激动的不得了:“那我们快走吧!我从来没骑过马!”
“可本大人现在心情不佳,骑马只怕精神不济,赛马也将输。”克洛德把玩着手中的银腰带十字架链子。
“克洛德,你净事儿!”我靠在栏子边上,吹上面的积雪玩:“那我怎样才能让你心情好起来呢?”
“什么时候你想要我,我才高兴呢……就像这样。”克洛德在想,小莎对他的渴求就应该像她想骑马那样。
“克洛德……你无耻!”我趴在栏杆上,脸红不看他。
克洛德把我一把拉进怀里,挑着眉:“就是这么无耻……我是个坏教士,只要你求求我,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
“那我求你,你得听好了。”我贴在他的耳朵旁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打滚,揪住他发烫的耳朵:“求求你了~可恶的凶巴巴的副主教大人,人家要你嘛~我好想要你~”
我撅着嘴,没好气的拍拍身上教袍粘的稻草,抓抓头发,对他扬起小脸:“哼!行了吧!”
“可以,今天晚上。”克洛德翻身一跃上马,雪白的教袍扬得高高的,又飘飘落下。
我看着他潇洒的身影发呆,太酷了吧,他不由分说,大手一挥,伸手拎起我的后领,夹在手臂下,我歪在他怀里,张嘴咬他的脖子。
“不听话的小冤家。”他加紧力道,像搂着一只得宠张扬咬人的小宠物。
“欸!你套路我!”我咧着嘴打他胸口。
“小莎……是你想要我的,我当然得满足你。”他坏笑,蹭蹭我的鼻尖,猛地一拉缰绳,马身上的银铃铛哗哗作响,前蹄高高扬起,一跃跳出马鹏的围栏。
“啊啊啊啊!”我尖叫个不停,快要吓死了好吗!
“呵!”克洛德却笑得很欠揍。
马猛地高扬蹄子,我抱紧克洛德的脖子,把脸深深买进他的胸膛,抓着一角教袍挡着脸瑟瑟发抖,我还想哆嗦着狡辩:“我反对,克洛德,我刚才哄你玩的。”
克洛德一手紧抱我的腰,一手轻轻拉着缰绳,马不急不慢的平稳落地,跑了起来。
“不怕不怕……本大人是认真的。”克洛德“总是熬夜苦读,我甚是疲惫,还要为了你去赛马,夫人不该犒劳本大人?”
“可是你总是和我那个就不累吗?”我侧坐在马上,他一只手就抓住我的小腰,让我保持歪在他怀里的姿势,我趴在他胸前,无奈的撇撇嘴嘟囔着。
“我喜欢,我乐意,累死也值。”克洛德在马上亲吻我,他慢悠悠的不看路。
“你!”我捂住脸,躲进他衣领里,往枫丹白露宫后马场去的街上人来人往,实在是有伤风化,我没脸了。
“就这么说定了。”克洛德对于我,毫不在意有辱斯文的问题,因为他娶了我,丝毫不违背教义,只不过也许违背了太过喜爱自己的妻子这一条吧。
“副主教大人,你的神学都学到哪去了,真没羞没臊!”我躲在克洛德怀里,脸泛起红来,依稀记得他是神学院博士,现在怎么把他学的教义忘的一干二净,他怎么不在乎名声了,我有些担忧,我不能做他身边的妖冶祸水。
我现在已经对《圣经》和教规一知半解了,我清楚的知道,虽然很多教义本身就是违背人性,不正确,甚至是不讲理的,可我和克洛德现在依旧逃不出教廷的统治,最近德国的教廷改革失败了,波及到大部分欧洲,教规压制的愈发严苛了,我很怕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中世纪天主教不允许任何男人对女人有过分的热爱,就算是对自己的妻子格外心爱也不可以,那样也算犯了色|欲之罪。
显然副主教对夫人小莎有着过分的疼爱,这很不合规矩,不过副主教现在完全不在乎什么规矩,他的热爱足矣让他犯下任何罪过也在所不惜。
我在心中为他担忧,也为他祈祷。
“小莎,别担心,我会忏悔的,不过是在我疼完你以后,怎么办呢,我要永远疼小莎,那就等我死了,我会到地狱里去忏悔。”克洛德亲吻着我的头发,给我一个温柔的拥抱,他什么都懂,可热烈的爱让他无法压抑自己。
“其实你也没什么可忏悔的,我也不觉得正当的爱情有什么可耻,可大环境如此,你出于勇敢娶了我这个吉普赛女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点,别人坏人抓住你的把柄,害了你,谁还能值得我爱呢?”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他总是怕离开我,可我又何尝不怕失去他呢?
“其实我一个吉普赛人,才不信天主教那些不讲理、灭人欲的狗屁教条,可是我爱你,所以我努力学习你的信仰,我愿意相信你相信的一切,我还特别担心你……”
我非常的爱他,到那种程度呢,爱上他就不想再去爱任何人,满心欢喜的装着他,再看谁都觉得了无生趣,可我又不能像他似的狂热表白,克洛德就是个表白狂魔,我只是个脸小秀米的女孩纸,嘻嘻(捂脸),所以只能表达出满满的叮嘱,每一句小小的关心都是爱。
克洛德凑到我脸边:“小莎,你真是我的好夫人,还会担心我,唠叨我了,你真是我的贤妻。”
“我就是个贤妻,就是~”我依旧把脸藏在他衣领里,他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是是是……我对你总是束手无策。”克洛德任凭我躲着,他真心的想逗我开心,对我大夸特夸:“你是个勾魂的妖精,是我的挚友,是我的贤妻,我的真爱,既是勾起我心中无穷□□的女巫,又是在我灵魂中填满幸福的天使,我的爱人,你美艳却贤惠,造物主把最美的一切给了你,原以为你只是个妖艳的女巫,没想到你是个可爱的小天使,也许你是个坏天使,可你是个好妻子,你是我的命。”
“我有那么好吗?”我被克洛德夸得都要飘了,笑着躲在他怀里:“要我说,只有你会觉得我好……我好爱你,每次想到看不见你,我总想哭。我是个惜命的人,因为人总要怀着‘贵命’思想,可是你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该疼我,你总说我是你的小冤家,那我就是欠着你了。”
克洛德伸出手,抱我下马:“傻夫人,你知道我总说你是我的小冤家,是什么意思吗?”
我在他面前老实的摇摇头。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克洛德微微俯身,他的个子太高了,我在他面前小小一只:“我们可是命中注定的……”
“喂!副主教大人,您这是大教士领着个小教士啊!”
菲比斯牵着自己的白色战马在整洁的马场里踱步,我看到马上坐着一位穿着华贵红裙的少女,但奇怪的是,那女人身上的饰品很少,不像是贵族小姐,可她打扮的却很“贵族”。
“小莎!”这是……姐姐的声音!
姐姐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她现在看起来就像贵族家里最受宠的那个情妇!
爱斯梅拉达弯曲的海草般黑发盘得高高的,还垂下几缕,这是现在贵妇圈子里最风流的打扮,她的脸上还擦着淡淡的香粉,她的发型和穿着和情妇们差不多,穿着□□微露的低领裙子,唯一还能让我认出她的就是我们同款的破旧舞鞋。
格兰古瓦自从和乞丐王揍了菲比斯一顿后,觉得自己充满了勇气,他才是爱斯梅拉达的正牌丈夫,他竭尽一切努力为爱斯梅拉达写了一首赞美诗:“如歌如诗如画,她比红玫瑰耀眼,她如清晨玫瑰花瓣上的一滴清露,不忍将她饮下……”
他还没读完这首情诗,菲比斯就带着守卫们闯进奇迹街,菲比斯在他面前亲吻了爱斯梅拉达,爱斯梅拉达对他丝毫没有什么想解释,美丽的脸上有些哀怨,菲比斯勾起她的下巴,把她抱走了,格兰古瓦向前一步,卫兵们把他赶的远远的,他不敢相信,爱斯梅拉达就这样抛下他和小羊佳丽,佳丽饿得咩咩叫,小蛇温妮莎还没吃到肉呢,一脸要咬人的样子,他只能留下喂养佳丽和温妮莎。
“她不是毫无反抗之力,而是压根儿就没想反抗。”格兰古瓦在经过乞丐王的斥责后如实抱怨道。
乞丐王今天过得很不错,他把菲比斯的衣服当了出去,只留下了大羽毛帽子,换了几枚银鹰币,哥哥终于买下了一只瘦小的母鸡,他正喂面包渣,静等母鸡孵蛋,结果没想到格兰古瓦跑过来告诉他,菲比斯把爱斯梅拉达接走了!
可是哥哥不能大白天的去把爱斯梅拉达抢回来,他骂几声,努力都白费了。
“爱斯梅拉达今晚不会回来了。”哥哥深深皱眉,若有所思。
格兰古瓦带着哭腔:“大哥,不可能吧,爱斯梅拉达还有妹妹,还有这么多朋友,还有小羊,她怎么可能不回来。”
“她已经决定做菲比斯的情妇了,从此以后我只有一个妹妹了,你的妻子不要你了。”哥哥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是没辙,爱斯梅拉达总是想方设法的想和菲比斯私奔,他看也看不住,拦也拦不得。
格兰古瓦跑到奇迹宫殿破旧的门槛,痛不欲生:“不会的,大哥,她会回来的,我就在小屋里等她!”
“也许她过几天会回来,只不过今晚不会了……唉……”哥哥的眼眶红了,他有些悲哀。
“你们快去劝劝她呀!”格兰古瓦在宫殿里跑来跑去,可大家都低着头,没人理他,众人也不知道又该如何说。
“小莎劝过她,还帮她摆平那些贵族小姐,我昨晚刚刚帮过她!可她三番五次的铁了心要成为菲比斯的女人!我难不成绑住她,把她关起来?!”克罗班把头上蟋蟀须一样的大羽毛帽子扔在地上。
哥哥坐立不安的大发雷霆,又跳到王座上咆哮,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没办法了,她爱上菲比斯了,非他不可!我就算气死也没辙,都长大了,没人听我的!我们这些人迟早死在菲比斯手里!朝廷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一直称我们为土匪和异族巫师……最近扎克雷起义军跑到我这儿避难的也有的是!菲比斯剿了我们可是大功一件啊,他可能放弃这件军功吗,他又能得到女人又能得到功劳,还能以此为由害副主教和小莎……我的傻妹妹啊!爱斯梅拉达知道我们的大本营收留了扎克雷起义军,菲比斯一定会利用她盲目的爱情套出话来,他迟早要找个由头把我们一窝端!”
格兰古瓦惊惧得要晕倒了,他想到小莎和克洛德也许能保全众人:“我们还有小莎,妹夫克洛德先生!副主教大人能帮我们,我们求他弄来通行证……”
“不行!不能找副主教通气!不然就害了副主教!菲比斯一直与克洛德不和,除了政见不和,菲比斯还觊觎小莎已久,那个白痴真心恨克洛德不死啊!几百张通行证啊……很难不被抓住把柄!副主教和奇迹王国扯上关系,如果被算为‘反贼’,他和小莎如何逃命!到时只怕是连累小莎,副主教也自身难保!我这个大哥那时该如何自处,如何再见小妹!”哥哥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虽然身为王,可他也只是个半大小子,一时间没了主意,不免难过自责。
这些天皇家卫兵和衙役一直在挨家挨户搜查起义军“余孽”,只有奇迹王国他们不敢来犯,哥哥也确实收留了大部分的起义农民,不知怎的,今天搜查的军官变少了,哥哥猜想,也许是朝堂上起了什么变化……
前文提到克洛德提议减轻赋税,使用怀柔政策,所以渐渐减少搜查了,农民们的不满就是因为领主们随意制定的过高地租,他们也是不得不起义,没饭吃,贵族们拿着农民上缴的地租和粮食花天酒地,田野里却饿殍载道。
越镇压越反弹,克洛德今早的提议算是把过高的地租和武力镇压问题解决了,所以起义军反抗情绪缓和很多,朝堂的政策问题被克洛德解决好了,阶层矛盾减轻一些。
可皇帝还是坚持:只要是参加过起义的农民被抓住就处死,以示威严。
这件事依然很难办,怎样能让起义军不被抓住顺利出城,起义农民们后续逃命的事需要哥哥来解决。
扎克雷起义军经过几场镇压后死伤大半,已经剩的人数不多了,被奇迹王国收留的不到一百人,可也不算少。
乞丐王要送他们出城避难更是难上加难,目标又大,现在城门处天天有大量卫兵和衙役把手盘查,送农民根本送不出去,哥哥是很欣赏这些农民敢于直面不公的勇气,穷人可怜穷人,他必须救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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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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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中世纪“遛鸟”军官,赛马变异骑士枪决斗
马场周围的湖面都冻冰了,香榭树的树冠光秃秃的,只剩下干枯淡黄的树皮,克洛德牵着马,我挽着他的手往前走,菲比斯刚看到我们的人影,就没教养的前仰后合大笑,风吹得很安静,只有菲比斯烦人的嘲笑声在空旷的马场上飘荡,他像一只大鸭子,嘎嘎的笑话:“大教士和小教士”,他觉得自己这句很妙,重复嘻笑个不停:“上帝见了捂眼睛,巫婆上了教士床!”
“如果您不穿着这副‘露鸟’铠甲,我会觉得您这句单押还挺有才的。”我仔细打量一番菲比斯,他身上值得嘲笑的地方被我发现了,我还不如不看呢……我真的不想看这中世纪神奇“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