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男神找上门了——水于间
时间:2022-06-05 07:57:06

 
“阿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言语滚烫,目光炙热,室内的温度从他的范围起快速升高。这一刻仿佛空气都凝固了,窗外的雪无声停在半空,被灯光吸引过来的萤虫振翅一半停滞,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一般。
 
头顶的灯光不断散发温度,岑秋的眼睛被这热流烤得干涩,她脸色复杂地看着他,眨了眨眼,视线又往外面转。
 
放在膝盖上,正以极小的幅度颤动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你..是认真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虚,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却不敢张扬。
 
“没有什么能比我现在更认真了!”
 
倏尔,沈成弈伸出手慢慢将岑秋拢入怀里,见她只是僵硬而不排斥,又大胆地把下巴搁在她肩窝的位置,耳朵摩擦着耳朵,唇边呼出的热气直接就钻入了脖子里。
 
岑秋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咚咚咚得跳极快,她挺直腰背像一樽雕塑似的“被迫”靠在他怀里,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
 
“阿秋,让我来守护你,好吗?”
 
“你不怕吗?”,岑秋别扭地歪了一下脖子。
 
“怕什么?”
 
“怕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似安抚又掺着诱惑,沈成弈说:“阿秋,你很好,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接受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在!”
 
曾经,岑秋以为自己不会羡慕别人什么,至少在感情上是不会的。但后来每每都是一个人出门、回到家都是一片漆黑,呼吸都带着回音,这样的日子重复久了,她也会想,如果有一盏灯、有一个人陪,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承认,沈成弈送她回家的这段时间,她的内心比过去十多年都要更满足。他的存在,填补了她缺失已久的陪伴和爱,让她第一次非常期待回家的时间,让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增添了别的色彩。
 
她对自己发问,你愿意回到过去只有一个人的生活、愿意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看着电影对抗孤单吗?
 
答案是,不愿意。
 
良久,怀中人握紧了小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蹲评论呀~
 
 
以后我陪你
 
 
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外的雪已经停了,远处的楼房,楼下的停车场,小区里的花园,到处都盖上了一层白白的雪被。
 
岑秋裹着被子看向窗外,雪过后的天空透出淡淡的光亮,视线可见之处一片云也没有,特别干净,雪停了,她的心也不乱了。回想起昨夜,她心里立马就涌出阵阵暖意,她居然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沈成弈。
 
不过,她好像不后悔呢。
 
在床上左右翻滚,扑腾的脚丫藏不住她雀跃的心情。咚咚,敲门声响起,沈成弈早晨特有的沙哑而慵懒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秋,醒了吗?”
 
一把掀开被子,岑秋刻意放低了语调回:“嗯,起来了”。
 
“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餐”。
 
她快速洗漱好从客房出来的时候,沈成弈已经坐在餐桌边了,看着桌上的早餐,岑秋有点尴尬,她不是来照顾人的吗,“你的手不方便,为什么不等我来?”
 
他递给岑秋一杯热牛奶,“都是现成的,随便弄弄就行,难度不大”。
 
拉开椅子坐下,岑秋端起杯子呷了一口牛奶,说:“今天科室有事,我必须去医院,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沈成弈失笑一声,“小伤而已,完全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去上班吧。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岑秋啃着热乎乎的包子点了点头,“医院离这也不远,如果有事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天气冷伤口好得慢,千万别碰水,午饭的话打电话让人送吧,门口那几家店的味道都还不错,我之前试过的,还有..”
 
“阿秋?”
 
“嗯?”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个小唠叨”,沈成弈看着岑秋,眼里那打趣似乎还有点得意的情绪一下就堵住了她的话,贝齿一口一口咬着包子也不看他。
 
送岑秋出门上班后,沈成弈坐在桌边看着吃剩下的早餐发愣,时而又浅浅地笑起来。昨夜至今他都像在做梦一样,他抱了她,她就睡在自己隔壁,刚刚还一脸关切地唠叨他,这样的画面想了那么多年,终于成真了。
 
...
 
“小秋秋,早呀”,“岑医生早”柳青青阿玲几人打着招呼进来。
 
“沈帅哥没事吧,昨天我不在场,可这谣言传的可凶了。”
 
岑秋:“手破了一道口子,但伤口不深”。
 
柳青青:“那就好,还好没伤着脸,不然影响咱家小秋秋的幸福生活呀。明天我就把我爷爷的独门祛疤膏带来,保证不让沈帅哥身上留一道疤”。
 
“你们知道吗,昨天那俩男的押送到派出所之后,死活不认被人收买行凶的,结束一查原来都是有前科的,杨女士怕是轻易出不来了。”
 
柳青青:“哟,江江,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呀,哪儿听来的?”
 
“我家二表姑的小儿子就在那个派出所上班,昨天跟他打听了一下,刘主任一早就给我发消息,也是问的这个。”
 
阿玲:“那可不,好好上着班突然来这么一茬,还好没出什么事,不然刘主任血压该爆表了”。
 
“刚刚上楼我看见主任黯然神伤往办公室走的背影,估计也是担惊受怕一晚上了,找院领导门开会去了。”
 
“这什么鬼天气啊,说下雪就下雪,太冷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钟墨文拿着毛巾擦着棉夹克上落下的雪水,心情不悦地进来。
 
“钟医生早啊”,柳青青第一个跟他打招呼,脸上笑容灿烂带着不明的意味。
 
“都在呢,聊什么呢”,钟墨文扯了一下嘴角,赶紧接了一杯热水,暖和一下。
 
江江:“说昨天那事儿呢,话说钟医生,昨天你可是当事人之一啊,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会请假缓一缓呢”。
 
“有什么可缓的,格局小了吧,对我们这种智勇双全、身经百战的医生来说,都不是事儿。”
 
阿玲:“听说昨天,夏医生一把就擒住了歹徒控制了场面,简直帅到炸了”。
 
听到这话,钟墨文不爽:“什么叫他控制了场面啊,我一个背摔把人掀墙上去了,那才是真正的把控全场”。
 
“哇喔,深藏不露呀”,阿玲伸出手,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别贫了,患者蔡杨还在我们医院,他的治疗按原定计划继续走,你还是主治医生”,沉默了半晌的岑秋从办公电脑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钟墨文。
 
钟墨文:“知道,昨天主任和我说了,英雄使命尚未完成啊”。
 
“那钟同志继续努力哦,革命全靠你啦”,阿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大家都各自散了去工作。
 
而只有岑秋注意到了,钟墨文拿着病历文件出去的时候,对柳青青的那个别有深意的眨眼。
 
...
 
晚上9点多,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下班了,岑秋提前给沈成弈打了电话,让他上楼来等她,她给沈成弈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这才安心的跟着他回家了。
 
沈成弈把岑秋送到8栋楼下,抬起不熟练的左手替她把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天冷,回去泡泡脚,去去寒气”。
 
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的温柔,岑秋不自觉也跟着他弯起了嘴角,“晚安”。
 
就在沈成弈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岑秋犹豫着开口:“对了..你现在还会失眠多梦吗?幻觉没有了吧?”
 
“嗯..好多了”,沈成弈想起之前自己夸大病情的事,心里有点虚,生怕岑秋看出来。
 
“那你可要早点睡,你没发觉你现在特像一种动物吗?”
 
“什么动物?”
 
“大熊猫!”,说罢,岑秋转身就上了楼。
 
沈成弈看着她那快速溜走的身影笑出了声,还好跑得快,不然可饶不了她。
 
......
 
周六早上,岑秋窝着在被子里睡得正香,恍恍惚间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她听不真切还以为是在做梦。
 
没一会儿电话也响了,她闭着眼睛摸索到手机,习惯性地接通放在耳边。
 
“喂?”,睡意与困倦瞬间被沈成弈听出来。
 
“阿秋,醒了吗?”
 
眨巴着眼睛,岑秋看着手机,又看了看天花板,眼神根本聚不起来,“沈成弈?”
 
“嗯,是我”。
 
“怎么了?”,轻柔的声音透着尚未睡醒的懵懂和慵懒。
 
“阿秋,我在你门口,过来开门”。
 
温润的声音刺激意识一瞬间回归大脑,岑秋这才想起了原本和沈成弈约好今天去爬山的,现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了!
 
她火速掀开被子,用手指胡乱抓了抓头发,套上外套打开了门,对正站在她家门口的沈成弈说:“你先进来吧,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打开鞋柜,岑秋给沈成弈拿了一双拖鞋,嘱咐他厨房有喝的就闪进了卧室,她出去的时候只在睡衣上套了一个薄外套,虽然家里有暖气不冷,可她的卡通睡衣却藏不住啊。
 
等她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沈成弈正盯着阳台上的花草研究,昨天风大,岑秋害怕这些花花草草受不住冻,就都移到阳台内侧了,那儿能暖和一点。
 
“想不到你还喜欢种花呢,费了不少心思吧”,沈成弈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叶片上的水珠,水珠顺着叶脉滑落在地上。
 
上次他来这的时候,匆忙也不是适合的赏花时机,所以压根没注意到阳台这一片。
 
“我不喜欢,是种给妈妈看的”,岑秋一边收拾爬山需要的东西,一边和他说话。
 
“种得很好,很漂亮”,沈成弈没想到这和岑妈妈有关,他尽量小心斟酌自己的话,却还是提到了她的伤心处。
 
“你这话一点儿不走心,这些花我估计也养不活了,前些天的雪都把它们打焉了”,岑秋走到阳台,把花盆都移到了外侧,今天天气好也没那么冷了。
 
岑秋动手的时候沈成弈抬手也想帮忙,可是他那还挂着伤的手岑秋可不敢用,好在花盆都不算重,她一个人也搬得动。
 
沈成弈手受伤了没法开车,岑秋虽然有驾照也很少开,于是俩人决定坐旅游大巴过去,难得地慢慢悠悠出门。
 
九华寺位于渝津市郊的九华山景区内,寺庙规模不大,但香火一直很旺盛,附近的景色也很美,许多外地来游玩的游客都会慕名去九华山上香赏泉。
 
虽然不念佛,但岑秋对佛法禅门一直心有敬畏,心里很烦躁的时候总会来九华山走走,沿着山间小道登到半山腰,再站在山门前的大树下听听钟声,或是绕到后山看百尺高的飞瀑,内心再不安都能被这里的宁静抚平。
 
所以,当沈成弈提出要来九华山走走的时候 ,她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他们乘坐的旅游大巴停在了九华山牌坊处,要想前往九华寺他们就得从这里沿着青石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
 
九华山在全国各大景区中比,名气不算大,香火也多盛于西南,也因为这些九华山的商业化程度不高,景区内的商业小摊很少,上山也只有步行这一条路。
 
岑秋今天穿了一双软底的鞋子,本想着能健步如飞快点上山,可还没爬到半山腰就已经喘得不行了。
 
沈成弈站在她侧后方递给她一瓶水,说:“别着急,慢慢来,一下喘得猛了会不好受”。
 
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水,岑秋解释:“天气冷了,体能就不行了,之前我可是一口气直接上山的”。
 
“嗯,天气冷穿得笨重,是会更费体力”,沈成弈站在她身后背着包问:“还能走吗,不行的话,到前面亭子里休息一会儿?”
 
把手里剩下的半瓶水递回给他,岑秋摇了摇头,“不行,我得赶上中午的素斋啊,走,继续”。
 
原本沈成弈担心岑秋的鞋子打滑一直跟在她后头,可慢慢地,岑秋越走越慢,沈成弈就走到了她前面,用左手牵着岑秋一步一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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