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心——柚子vv
时间:2022-06-06 07:38:27

想到那晚的情形,裴以默忍不住心潮涌动,怀念不已。施然是那种疼也不吭声的人,他一直感到不对劲,问她,她也不说。最后还是他忍不住打开灯看,果然见到床单上殷红一片,昭示着她的纯洁无瑕。
他又惊讶又欢喜,忙问她,“你真的是第一次?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太没轻没重了。”
“现在知道也一样。”施然说。她好像并不在意,也不以此要求他做什么。但对裴以默来说,这简直是恩赐。他一直以为,施然和柏明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原来,他们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都没有。他完完整整地得到了施然。
最终,他还是赢了柏明辰。
“着了!”
“什么着了?”
“以默,你家祖坟都不是冒青烟了,是着火了!”
张星海说:“夸张了,施然怎么了,咱们裴哥配她绰绰有余。”
“也是!咱们裴哥也不差!”
几个人哄闹着喝酒,黄新杰叫道:“琨哥本来还打算叫几个女的过来快活一下,但是,裴哥,你这个有家庭有孩子的人还能玩吗?”
裴以默得意忘形,早已被吹捧得晕头转向,顺口说:“你不是也有老婆吗?我老婆温柔贤惠,跟别人的女人不一样,她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真的假的!别说大话,你既然不怕,那就把人叫过来,今天谁不玩到虚脱,谁也别想走。”
人一来,红黄青绿,香水呛鼻,脸还没看清,就妖娆地往身上贴。裴以默推开了一个,另外一个就黏上来了。他起身想走,但架不住周边人的热情。
他大了个喷嚏,清醒一瞬,想到自己这样鬼混,如果被施然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施然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把最好的都给他了,他怎么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裴以默推开酒杯,扒拉下身上的女人,顾不得解释什么,逃跑一样,说:“我得走了!”别人叫他,他走得更快,几个大步冲到包厢门口,只是,还没有够着门把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都蹲下!警察!”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端着枪和手铐冲了进来,把正抱着女郎调情的张星海都吓了一跳。
晚风阵阵,KTV门口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警铃响着,一群人被蒙面带上警车拉走了。人群中的张婉瑜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放下手机,脸上露出笑意。
物业打来电话,说有访客到来,要施然下去相见。
“是位年轻小姐,姓张。”
施然已经猜到是上次在洗浴中心见到的那个女人了,她说还有话对她说,这不,已经找上门来了。
施然进到卧室,看楠楠睡得很熟,调弱了灯光,之后就出门,下楼去见人。
“我是二班的张婉瑜。”
施然想了想,有了模糊的印象。夜风刺骨,路灯也一闪一闪的,她不禁打着冷战,客气问她,“你要不上去,喝杯茶。”
张婉瑜目光灼灼,“施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裴以默在一起。”
施然摇头,“我不想说。”
张婉瑜冷哼,“好!你不说就算了,反正你今晚等不到他了,知道他去哪了吗?”
施然神色一变。裴以默出去的时候说喝几杯酒就回来,后来又打电话说不回来了,他狐朋狗友多,难保不出事。
“他被警察抓走了。”张婉瑜举起手机,晃了晃,“他去□□,还聚众,被人举报了。”
“你举报的?”施然问。
“是我!”张婉瑜敢作敢当,心里犹不解恨,“裴以默这样的人渣,早该蹲大牢,你竟然还要跟他在一起,还有孩子了。施然,你疯了!”
其实,张婉瑜和施然并没有交集,她曾经有意和施然做朋友,是施然性格冷淡,并不跟人亲近。但她以为,柏明辰喜欢的人,怎么着也会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姑娘。
张婉瑜对施然慕之、恨之,“你知不知道,他可能出事了,你不闻不问,和裴以默在一起,你还是施然吗?”
“你喜欢他?”施然已经明白张婉瑜的情绪了。她喜欢柏明辰,不比她少。
张婉瑜响亮地承认,说:“是,我喜欢他。我要去找他了,等我找到他,就告诉他,你背叛他了。”
“背叛?”施然听到这两个字,竟是一笑。
这两个字好奢侈,如果有路可选,她没有选他,这是背叛。现实是她根本无法选择了。
张婉瑜一定没有经历过什么悲惨变故,她保留着赤诚和耿直,大方潇洒,施然心里羡慕她。
张婉瑜看不懂她的神色,但只觉得她这样一笑,显得几分凄然无奈。
“你如果找到他,就好好陪着他吧。不必再提我,过去的施然,早就死了好多次了。”施然心灰意冷,转身离开。
“喂,施然,你也不管裴以默了?”张婉瑜追着叫了一声。施然头也不回,决绝离去。她气得跺脚,“你疯了,施然!我就去找他,找到他,才不告诉他,你在徽城。”
 
 
婚姻琐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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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天还黑着,裴以静来派出所领人,见面先给了裴以默两脚,“出息啊!还□□!你咋不上天!”
“我没有!是他们几个.......”
“你没有,那警察抓你干什么?”
“我一个单身的人还没有说出来嫖的,你一个有老婆的人还来嫖!作死啊!”
裴以静气得又抡起胳膊,狠锤了几下,“臭弟弟,气死我了!”
“张星海怎么办?”裴以默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很不放心队友。尤其是张星海,他身份特殊,这一进去,被人拿住了大把柄,很可能要遭殃了。
裴以静气呼呼的,吼道:“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怎么办?想想你自己怎么跟老爸交代,怎么跟施然交代?”
裴以默心中一慌,“姐,别告诉施然。”
“还知道自己是有老婆的人啊!你王八蛋你!”裴以静打累了,也骂不动了,不想让旁人看笑话,她揪着裴以默扔进了车里。
“咱爸全知道了?”裴以默抱着极其渺茫的希望小心地问道。
“呵!你说呢?你前脚被抓进来,那边立刻有人打电话给咱爸要钱,老爷子快被你气死了。人家正愁过年没钱,你们巴巴地就送上了。都不用别人做局整你们,你们自己都膨胀死了。”
裴以默要下车,“我不能挨打,要是以前,我就让他打了,但是我现在不能挨打,我要是挨打了,施然就知道了。”
“你以为能瞒得住她?”
“我不管!我没嫖,不能告诉施然!”
施然如果知道他被抓了,肯定不会相信他是清白的。到时候他有口难辩,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老爷子让我来领你,你不回去,你是想连累你老姐我一起挨训是不是?”
姐弟两个吵了一路。最后,下了车,看到裴以默这个垂头丧气的样子,裴以静叹气,“弟弟,别的事情,姐都可以替你收拾了,但这样的事情,姐对你不能再有私心,不然就是害你。”
“你根本不相信我!”裴以默觉得委屈。他想到,施然也不会听他解释,心里就更难受了。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折腾了一夜,他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乌黑,一副狼狈模样。裴以静心软几分,叹气,“姐相信你有什么用?你老爸要打你,你老婆不原谅你,你就玩完,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去鬼混!”
裴以默是第一个被捞出来的,回到家挨了一顿打。但这次裴计成没有下狠手,只是打了几下出出气。他说:“你现在成家了,很多事情不是我打你一顿,就能揭过不提。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以前只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被打一顿,事情就能揭过不提。可是施然又不是裴计成,她不会打他,只会离开他。
裴以默追悔莫及,不知如何面对施然。
你直接去上班了吗?
十点多的时候,施然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裴以默回复说,是。但其实,他在家里躺着,哪也没去。他打听到黄新杰他们几个已经被保出来了,但是张星海还在里面。
“我说了多少遍了,炖排骨汤不要放大料,怎么又加了八角!”阮馥真走来走去,絮絮叨叨,发泄不满。
挨打的时候,不见老妈拦着些,裴以默生气,“妈,你别在门口吵我了行不行!”
阮馥真端着东西进来,骂道:“你就活该挨打,你爸打得还轻呢!腿给你打断,看你还去花天酒地地鬼混!”
“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裴以默抱着衣服不让,“我没事,我不脱!”
阮馥真啧啧道:“昨天有这个态度,还能被抓进去吗?”
“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裴以默气急败坏。
陈爱菊进来,“以默,汤炖好了,多少喝点吧。”
阮馥真白了她一眼,微抬下巴,指示说:“先放着吧。”
陈爱菊放下了汤碗,又关心询问了几句,要出去的时候,阮馥真问她怎么做那么多饭菜。
“先生不回来吃饭了,我做些给他送去。”陈爱菊一脸和气。
阮馥真却眼神犀利,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陈爱菊似乎有些怕她,忙转身出去了。
裴以默嗅到一丝火药味,随口说了一句,“陈姨又怎么惹着你了?”
“你操心自己的事,看今天的事情,施然知道了,怎么给你闹。”
裴以默闻言,丢了勺子,彻底没有了胃口。
“不过,你也不用怕她,大不了,还像之前那样不理她就是了。”
“怎么可能?”裴以默愁得抓耳挠腮的,刺挠不已。本来这几天,他们天天腻在一块,浓情蜜意的,好不开心。都怪张星海他们,非要拉他去喝酒,结果喝到局子里去了。
他今天可以躲一天,但晚上肯定得回嘉园小区,否则无法跟施然解释。
阮馥真戳了他一指头,哼道:“你们男人都这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都欠揍!现在好了,施然她妈也死了,除了欠你几个钱,你没有什么可以管束住她了,我看,你们早晚过不下去,得去离婚。”
听到这些风凉话,裴以默越性说:“她要是离开我,我就活不成了!”
“出息!”阮馥真想了想,说:“这件事情没有人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你回去之后,就装作没什么发生,赶快和她生个孩子,这不就把她拴住了吗?”
裴以默说:“她不愿意生孩子,两个孩子她照顾不过来。”
“傻话!再请个保姆还照顾不来吗?儿子啊,你不能被她牵着走啊,看你这个怂样,你想想看,如果没有孩子,你们说分就分了,如果有了孩子,她再怎么跟你闹,也不会轻易分。看你是愿意她拿捏你,还是你拿捏她。”
裴以默有些奇怪,“你又不讨厌她了?”
“懒得跟你说!反正按我说的准没错,百利无一害。”阮馥真起身出去了。
裴以默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施然的合照。如果施然和他大闹一场,他最后哄哄她,认个错就能摆平也还好。怕就怕,施然不理他了,她那么倔,从此跟他断了该怎么办?
很明显,这段婚姻,是施然拿捏他。
 
 
婚姻琐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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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才有了张星海的消息,他被人拿住小辫子,要出三十万摆平。他弟弟张星涛做生意,能出钱,但人家指定了要现金,还要在晚上八点之前。一时间,根本筹集不到这么钱。
“这顿酒喝得值啊,三十万!”裴以静讽笑。
“你的钱呢?都哪去了?”
裴以默老实交代,“我给施然买钻戒,花了十三万,然后就......没钱了。”
“我也没钱,我在杭州做生意赔了六十万,给你买车出去十二万,我哪里还有钱?看看咱们两个,比赛谁败家似的,老头子知道了,不气死才怪。对了,今天早上去捞你,已经填进去三万了。你真当咱家是开银行的啊,一万一万的跟卫生纸似的不要钱啊!”
裴计成信任裴以静,让她参与生意,给她股份。六十万算什么,六百万,裴以静也拿得出来。裴以默就跟她耍无赖,“反正你得帮我。”
“你的狐朋狗友出了事,你还去找你的狐朋狗友帮忙啊,找我干什么?这个钱,我不出。”裴以静决心要让裴以默吸取个教训,以后不敢这么胡来了,任由裴以默怎么说,她都说没钱。
裴以默答应了帮忙,但又拿不出钱,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翻出好友列表,找别人借钱。
没想到,他还没行动,有人主动提出要帮忙。
沈一简说:“咱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知道你遇到事了,我怎么能不帮忙?需要多少,你尽管说。”
裴以默觉得受到了侮辱,他竟然沦落到向沈一简借钱的地步。
消息已收到,就是不回复。裴以默傲娇无比,还是去敲裴以静的门,看谁耗得过谁。
又过了一会儿,张星海说他已经出来了,是沈一简帮的忙。
裴以默很气恼,郁结于心。他发现遇到事情,他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但却被沈一简却轻松拿下了。
后来,陈爱菊说裴计成要回来了,裴以默才灰溜溜地开着车走了。
他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回到嘉园小区。进门闻到饭菜香味,还没有见施然,他已经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楠楠站在沙发上,指着电视叫他,“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看光头强被警察抓走了!”
听到警察抓走这几个字,裴以默差点破功,含怒睨了楠楠一眼。
“去洗手吃饭吧。”施然表现得一如往常。
裴以默松了口气,心想,没有人告诉她,她不会知道的。再说了,他本来就是被冤枉的,也没有对不起她。
“昨天喝酒喝得太猛了,一身的酒气,就没敢回来。我其实不想喝那么多,但是张星海他们几个都是酒腻子,我走不开,就喝多了.........”
裴以默毕竟心虚,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施然神色。
施然给他盛了饭,语气平缓,“以后还是少喝些吧,你一直不回来,我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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