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花海 黑夜后的绽放——醉舞指间
时间:2022-06-10 07:47:27

 
  赵宇笑道:“菲儿,酒会让人醉,喝多了会睡着或者没力气站起来,大人管想办法让别喝醉叫做干翻。”
 
  “哦~”方菲小姑娘的接受能力很强,“干妈为什么得意的笑?”
 
  “酒喝的越多越容易醉。你干妈用语言压制我,我答应了三杯对一杯。”他指了指对面一排四瓶酒,“那四瓶里面有三瓶是我的,一瓶是你干妈的。她觉得稳操胜卷所以得意。”
 
  方菲小姑娘憋嘴,“不公平!”
 
  朱真真瞪眼,“小没良心的,干妈天天陪你,你帮别人说话?”
 
  赵宇对方菲说:“大家既然说好了都同意,就没有不公平。菲儿你记住大人的世界公平不是一对一,二对二,是大家都遵守约定。”
 
  他起身去厨房翻翻找找,寻来了一个小号的茶杯,打开一瓶酒倒进酒杯,再从酒杯倒进茶杯,如此三次茶杯中的酒浅浅斟满。他将酒杯放在朱真真面前,端起斟满酒的小茶杯对她微微一笑,仰头干了。
 
  朱真真傻愣愣的将自己面前的酒干掉,“你看起来很男子汉,我觉得自己有点无耻怎么办?”
 
  赵宇闷声发笑,“那你就拿两瓶回屋,我陪你喝两瓶。”
 
  朱真真指着他,“你对我用攻心计。”
 
  反应太快了,赵宇叹气,“舍命相陪不是不可以,但会醉得有些惨。拿两瓶回屋以后我用茶杯喝,你一样能够如愿干翻我。”
 
  咦?朱真真歪头思考他话的真实程度,犹豫半天后后将两瓶酒搬了回去。
 
  狄宽趁她走开凑过来对赵宇小声说:“真真喝快就容易醉。”
 
  “......”这小子的心思也太多了吧?
 
  “干妈!”方菲小朋友一嗓子将朱真真喊了出来,小手一指狄宽,“他出卖你!”
 
  “小祖宗!”狄宽吓了一跳,匆忙将双手举起,“我只是告诉他你喝快酒容易醉。”
 
  朱真真眯着眼,“你想我醉?你想干什么?”
 
  狄宽叫起来:“借我一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干什么!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丁晨曦忍俊不禁,真真醉的时候话的确非常多。“我带菲儿先去睡,等一会儿过来。”
 
  “我不要睡!”方菲爬到丁晨曦膝头抗议,“妈妈,再玩一会儿嘛!”她看妈妈不为所动便鬼机灵的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朱真真。朱真真顿时豪情万丈,“来干妈这里!”
 
  这是一个如愿的跨年,方菲如愿看到大人拼酒,朱真真如愿干翻赵宇,狄宽如愿听到朱真真的喋喋不休。
 
  赵宇第三次吐完出来以后刚刚坐下五分钟,丁晨曦又递来一杯温水。“......”他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悄声问:“你在惩罚我吗?这么频繁的吐下去也很伤。”
 
  他喝完酒再喝大量水就会吐?丁晨曦默默收回水杯,“你总这么喝就不伤了?”
 
  赵宇苦笑,“我来上海三四个月,把过去三年都遇不上的伤和醉都受了。其实我酒量当真不错,以前一年不一定醉上一两回。”
 
  他的这些伤和醉好像大多数都和她有些关系。丁晨曦语气柔和了许多。“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赵宇松下挺直的脊背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满是无奈,“你肯定从来没有醉过,不知道这个时候胃中是什么滋味。你这么一直给我又喝又吃的,我得吐到虚脱。”
 
  “什么滋味?”丁晨曦眼里有好奇,要不要试试?
 
  “别!”赵宇吃了一惊,她试一下还不如他自己多醉几回!他夸大其词,“胃里像有一台搅拌机,无论什么东西下去都想搅了丢出来。”不想她过多关注这个问题他转而问:“你打算找一个地方开制衣坊?那天我在工作室看到制衣坊平面图。”
 
  见他不想讨论醉酒,丁晨曦顺着他的话题道:“戏服是一次性的订单,但是花期和W.D.是我们想做起来的品牌,有自己的制衣坊品质能保证,打样的丰富性也会更好。”
 
  赵宇问:“这次要来的剪裁师傅和两个工人要长期留下?”
 
  丁晨曦道:“花期和W.D.春、夏、冬都是两批新款,秋天一批。加在一起一年十四批新款三百个款式,工作量足够他们做。”
 
  那就是打算留下!和她一起设计戏服这段时间他了解了不少,知道目前花期和W.D.的工作量一个师傅两个工人肯定不行,她是想先试水。“我帮你留意地方,如果有适合做为二十人工坊的地点我带你和真真去看!”
 
第48章  醉话
  朱真真很得意,她指着软在沙发中的赵宇小声和狄宽说:“告诉你,这个男人永远脊背笔挺得像红缨枪一样特别讨厌!”
 
  “对,折断他!”狄宽附和。
 
  赵宇:“......”
 
  朱真真美目流转在狄宽脸上剜一眼,“你怎么不去折?”
 
  狄宽被她一眼看的全身燥热,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朱真真道:“你更讨厌!”
 
  迎头一盆冷水将他浇醒,他心情低落,“我是讨厌,还混!你能不能忘了那个事?我以后再也不犯。”
 
  朱真真骄傲的很,“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狄宽心急火燎,她记仇疏远情份不是很快就磨完了?“真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朱真真神秘兮兮的凑近他,“不能够!我告诉你这些话不能听,害人的!”
 
  丁晨曦悄悄捂住脸。自真真开始说赵宇像红缨枪,她和赵宇的谈话就停止了,偏真真还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
 
  狄宽全副精神在朱真真身上,哪里留意到这里还有两个偷听的?“这是古话,怎么害人呢!”
 
  朱真真咯咯一笑,“你知道古话是什么?作古的话,没用!我告诉你哦,晨曦的爸爸就用这些作古的话劝她包容那个混蛋,容呀容,最后把自己熔了!”
 
  丁晨曦柳眉倒竖,“朱真真!”
 
  朱真真茫然转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赵宇忍笑站起对丁晨曦道:“主人赶人,我们走吧?”
 
  “还没跨年呢,走什么走!”丁晨曦怒目相对,“真真你给我过来!”
 
  朱真真像个小学生一样跳到她身边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将手指着一旁的赵宇。“我厉害吧?把他折断了!每天像个红缨枪是不是很讨厌?”
 
  “......”赵宇忍无可忍,“像个红缨枪为什么讨厌了?”
 
  “因为看到就想折!”朱真真脸皱成一团,“太难折了,晨曦,我难受!”
 
  这是酒的后劲儿起来了,丁晨曦扶着她,“喝水吗?”
 
  “!”赵宇心有余悸一个哆嗦,狄宽感同身受赶紧将朱真真扶走,“我来照顾!她等一下会很闹腾,不闹腾个一两个小时不会停。赵宇需要休息,你们去隔壁跨年时再过来?”
 
  丁晨曦转头看赵宇,“你怎么样?”
 
  余光看着狄宽疯狂使眼色,脑中想着红缨枪讨厌的话,赵宇决定示弱。他说:“不太好,可以强撑,听你安排。”
 
  丁晨曦立刻想到了他以落叶之名在微博中的回复,‘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没有不知疲倦的人,只有强撑的自尊。’
 
  她盯着狄宽:“不许在真真醉的时候拿什么承诺!”
 
  “是!”狄宽立好站正。
 
  她再道:“只许逗她笑,不许惹她伤心!”
 
  “是!”狄宽就差行礼了。
 
  “不许偷亲!”丁晨曦眼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狄宽满脸通红,这丫头怎么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丁晨曦?他大声应道:“不敢。”
 
  送姑奶奶出门回来的狄宽抹一把冷汗,“把对我的这点厉害当初用在方子健身上多好,就不能被人欺负了!”
 
  “你说晨曦什么?”朱真真耳朵好的很。
 
  “没!我说她是姑奶奶!......”
 
  走进丁晨曦的家赵宇闷声发笑,“我这辈子一共挨过两次打,都是住在这里的时候。”
 
  丁晨曦问道:“你去客房睡一会儿?”
 
  “你不会打算工作吧?”他问。
 
  丁晨曦道:“不工作,画画。”
 
  她的生活太简单!赵宇问道:“你不介意我在沙发上躺一躺?无聊时可以看你的画。”
 
  看她的画?丁晨曦脸上微热,是看她画画吧?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她去客房抱来厚毯和枕头递给他。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醉眼朦胧中他看岁月安静美好。她画画的时候很认真,让他记起来上海第一天在寒风里看她画画。比起大学时的青涩自信,她现在懂事努力的让人心疼。他的这份爱从乍重逢时意难平的不能忘怀到现在,赵宇清楚的知道他深陷了。十年前那次他全身而退,这次若再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背后传来的目光炙热,丁晨曦脊背发烫心慌手颤。她懊恼地放下画笔回头,“你影响我了!”
 
  他影响了?赵宇一愣,用什么影响的?他的目光?
 
  他的表情让丁晨曦尴尬,“我去泡壶茶。”
 
  他的目光能影响她作画?这个认知让赵宇雀跃。心中暖了反胃头疼轻微脱水都不是问题了,他掀了厚毯来到画架前执起画笔完成她未完成的画。
 
  见丁晨曦端着茶壶默默看他画画,他道:“小半杯温开水,加一点点盐。”
 
  “啊?”丁晨曦发愣。
 
  他微笑,“吐得厉害会脱水,心慌无力眼花耳鸣,来一点盐水就好。”
 
  所以他现在心慌无力眼花耳鸣?那还稳稳当当笔挺的站在那里画画,手比她还稳?丁晨曦撇嘴,真真说的没错是像个红缨枪,想折了他!想归想做归做,她去厨房按交代的弄了小半杯温盐水端给他。
 
  他端着来到桌前坐下,帮她倒好茶自己端着盐水,“鸡年的最后一天,愿你在要来到的狗年顺利如意。”他小口喝着盐水脸色发白,“小时候过年喝糖水,现在喝盐水。”
 
  “不舒服想吐?”
 
  赵宇摇头让她别担心,“这个时候吃喝都会想吐,喝慢点再忍一忍,忍过一阵就好了。”
 
  不同于他们的安静,隔壁热闹的很。“真真,你别乱跑!”狄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朱真真表情严肃,“你是坏人,不要靠近我!”
 
  狄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天他这就成了坏人吗?“真真我只是蠢一点都不坏的!”
 
  “嗯,你蠢!”朱真真赞同的点头,“也坏!”
 
  狄宽撞天屈,“我怎么就坏了?”
 
  朱真真扳着手指数:“靠近我说做朋友,做了朋友说要做男朋友,做不了男朋友玩失踪,骗子,强盗!”
 
  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表情异常认真,狄宽心里慌得打颤嘴里也结结巴巴,“不......是!没......没有骗。一开始真的想做.......朋友,后来越来越喜欢.......就想做......男朋友。发火那次......看赵宇那么惨我心里害怕,而且我觉得......你就是喜欢我......你不敢承认。”
 
  朱真真快速找到重点,“我才不喜欢你!”
 
  狄宽苦苦忍住一个多月的害怕被她一句话引爆,使劲鼓起来的勇气也被她戳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
 
  “咦?”朱真真看着他,“你哭什么?”
 
  “你不喜欢我!我能不哭?”狄宽委屈至极。
 
  “赵宇就不哭,他像红缨枪一样站着!”朱真真不解,男人真奇怪,怎么差别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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