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沈逸矜婉言道了谢。
  她确定面前的保安以前没见过,那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揣着好奇,她便问了。
  保安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的照片挂在我们保安室,是我们经理要求我们所有人必须认得的。”
  沈逸矜秀眉蹙起:“你们经理为什么要这样做?”
  保安反问道:“祁太太你是不是有一回被拦在大门外了?”
  沈逸矜点头。
  保安老实道:“那就是了。听说那次祁先生朝我们经理发火了,我们经理便出了这个对策。”
  沈逸矜:“……”
  往回家走的路上,她想这事得和祁渊好好说说,表面上她是方便了,可是照片天天挂着被人看,谁舒服啊。
  再想想,这事是保安经理办的,估计祁渊也不知道,告诉了祁渊,保不齐他又要朝人发火去了。
  祁渊这人,也真是,火气怎么就那么大呢?
  火做的?
  到家,进了门,家里一片灯火通明。
  沈逸矜有点诧异。
  换鞋时,吴妈走过来,喊了声:“太太,你回来了。”
  沈逸矜更诧异了:“吴妈,这么晚了,你还在?”
  她将行李箱提进去,抬头看去吴妈,发现她脸色不好。
  吴妈是祁家家佣,在祁家生活了三十多年,早沾染上了祁家的贵气,平时很注意仪容举止,像陈宜兰那种的修养和气质完全没办法和她比。
  可吴妈此时一头红棕色卷发松散扎在脑后,鬓角散着几缕碎发,脸上不喜,有些忧郁,眉心深锁,像是有很烦恼的事。
  “出什么事了吗?”沈逸矜关切道。
  好些天没在家,祁家和祁渊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看到新闻才知道,但是那些对祁渊来说应该算好事吧?可吴妈这反应……
  沈逸矜感觉和自己有关。
  她站着不动,等对方开口。
  “太太……”吴妈是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就自动卡住了,说不出来。
  沉默了会,吴妈从中岛上拿过一张票据类的小纸张,双手递到沈逸矜面前,低声道:“这是先生给你的。”
 
 
第24章 男人哭吧
  沈逸矜低下眉睫, 看见上面印着某某银行红色“现金支票”的字样,一瞬间,全懂了。
  她朝楼梯间投去一眼, 隔着隔断,只能确定楼上是亮着灯的,至于人在哪, 并不能看得真切。
  祁渊是在家的。
  她知道。
  鞋柜里缺了他的拖鞋。
  这事他交给吴妈来办,似乎是给足了她面子。
  她必须领这份情。
  “那……给我一点时间, 我收拾一下行李,可以吗?”沈逸矜话出口, 语气都没什么改变。
  但她周围的空气已经明显变得疏离。
  吴妈不知道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她跟在祁渊身边多少年, 却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明明两个很般配的人, 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她想他们俩和和美美的,可她阻止不了祁渊, 也说不动沈逸矜。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沈逸矜脚边的小行李箱也用不着再往上提了, 她空手走上楼梯。
  路过祁渊房间, 里面灯光大亮, 没有人。
  她先去了那个放着她衣柜的房间,拿出大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收进去, 就像当初离开苏家时那样, 动作迅速又麻利。
  她给闻哲语发了条微信:【哥,到世望来接我。】
  闻哲语这些天也累得够呛,回来就睡了, 这个时间点收到沈逸矜的消息, 吓了一跳, 急忙回复:【怎么了?】
  沈逸矜:【你先来,回头再说。】
  闻哲语胸腔里堵上了,慌忙穿衣服起床,拿上车钥匙就往世望首府赶。
  沈逸矜放下手机,继续收拾。
  她找闻哲语来,是想给自己最后一点体面。
  她怕如果她一个人走,提着两个行李箱出大门,遇上保安,她要怎么说?
  衣柜里很快收拾干净,沈逸矜将行李箱推进房间,将梳妆台上的小物件和抽屉里的药瓶子收进去,最后还有书房里几份文件资料,都拿过来收齐,就连卫生间她自己的洗漱用品也一并带走。
  最后检查一下,确定没有自己遗留的痕迹,才放了心。
  而梳妆台上,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全部留下了。
  铂金的婚戒,黑色银行卡,保险柜钥匙,和一张50万的支票以及收据,这两样祁渊一直没拿,她也得还他,还有六只打火机。
  她一件一件摆好,从容不迫。
  剩下一点时间,她拉开梳妆凳坐了会。
  房门开着,吴妈在二楼一直没上来,三楼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动静,想必祁渊在四楼吧。
  他应该知道她在收拾行李了,却连个当面告别也不给。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么难以面对面的地步了吗?
  很快闻哲语来了消息,他到了。
  沈逸矜站起身,将梳妆凳上的皱褶抚平,塞进梳妆台底下,最后看了房间一眼,推起行李箱,从电梯下去,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午夜的小区,静谧,空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在道路上,却是烦躁和不安。
  闻哲语一眼看见沈逸矜和她的行李箱,心就痛上了,下车跑过来,问:“祁渊在家吗?”
  沈逸矜点了下头:“在。”
  闻哲语错开她,捏起拳头就往里面走。
  沈逸矜拉住他胳膊,堵住他:“别去。”
  闻哲语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还是不是人?这么大半夜的赶你出来。”
  沈逸矜摇头,示意他冷静:“我们先离开,我再和你解释。”
  “解释什么?”闻哲语怒火攻心,“是不是他对我们去楚市有误会?我去跟他说。”
  他还是想往里面走,沈逸矜伸过两只手用力拽住他,声音低而平静:“没有误会,我们先走,别在这里纠缠。”
  闻哲语看了她两秒,眉心皱了皱,最终妥协,接过她的行李箱。
  “我还有一个箱子,还要换鞋,你先掉头,我马上出来。”沈逸矜冷静地出乎寻常。
  在等到闻哲语点下头,答应了,她才回转身,上二楼去。
  吴妈还站在中岛旁边,沈逸矜进门,提起小行李箱,朝她礼貌地笑了下,说:“吴妈,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那,我走了,拜拜。”
  吴妈晃神,愣了一会,看着沈逸矜换好鞋子即将出门,才追了上去,把支票递上:“太太,这个……”她感觉自己在犯罪,手里拿着个炸弹,手指抖得不行,“你拿上吧。先生说,数字由你填,多少都行。”
  沈逸矜接过,保持着她的得体,又道了声:“谢谢。”
  推开门,走出去,大门重新关上时,沈逸矜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再演戏了。
  闻哲语跑上台阶,接了她的行李箱,和她一起往下走。
  他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挡住车顶,护着沈逸矜的头上车坐稳了,才关上门,绕过车头到驾驶位。
  上车前,闻哲语感觉后脑勺有一束目光,转头看过去,别墅四楼的栏杆旁边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没有星月的夜色下,那伫立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匹蛰伏的冷傲阴戾的孤狼。
  闻哲语抬高手臂,对上对方阴寒的双眸,路灯下,他很分明地将中指竖起,朝对方比了比。
  祁渊站得笔直,浑身肌肉紧绷,风在身后鼓鼓地吹,吹动他衣角鼓起,却吹不动他一身的燥热与戾气。
  吴妈跑上来,跑到他身后,眼泪再没控制住,哭着说:“先生,太太走了。”
  *
  汽车驶离小区,沈逸矜手机里订了酒店,在建材城附近,方便明天上班。
  闻哲语便送她去那里。
  办好入住,进了房间,闻哲语情绪下不去,不肯走,一定要沈逸矜告诉他原因。
  沈逸矜没作声,她也需要缓一下。
  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心里难免还是有失落。
  她开了一瓶纯净水,倒进烧水壶,烧了开水,拿免费的茶包泡了两杯茶,才开了口。
  她说:“你知道我是替苏萱萱嫁的,我只是一个替身太太。”
  闻哲语双手叉在腰上,脸上虽然还架着眼镜,却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温和。
  他忿忿不平:“什么替身不替身的,是你和他做夫妻,又不是苏萱萱,难不成他还想娶回苏萱萱?”
  房间便宜,面积很小,只有一张椅子,沈逸矜坐在床尾,把椅子让给闻哲语,闻哲语却根本坐不住,在房里走来走去。
  沈逸矜端着茶杯,劝道:“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闻哲语只得拉过椅子,坐下。
  沈逸矜将祁渊和苏萱萱假结婚协议的事全都说了出来,说完后,做出总结:“所以,我替她也是替得这份协议。”
  闻哲语有些吃惊,没先前那么激动了,可是想想,还是不对:“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大半夜的让你走。”
  沈逸矜喝了口水,声音平静:“这个我觉得也不能怪他,是我回去的太晚了,就吴妈在家等我的样子,她应该已经等了很久。”
  “你到这个时候还在帮他说话。”
  “不是帮他说话。”
  沈逸矜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半夜被人赶出门,她不伤心吗?
  只是这是一道口子,一旦扯开,里面的伤害与痛那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她能做得只有收紧这道口子。
  她说:“祁渊现在在望和坐上了高位,他再不需要受任何人支配,这场婚姻原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他当然第一时间就想和我解除婚姻关系。”
  说完,她想了下,很有预见地又说,“你信不信,热搜上很快会有他和苏萱萱离婚的消息。”
  闻哲语靠上椅背,自叹不如:“果真,这种人做事的手段一等一的高。我说呢,热搜上铺天盖地说他商业联姻的对象是苏萱萱,他没有为你正名的意思,也没有撤热搜的意思,敢情这都是已经想好了要离婚。”
  沈逸矜站起身,将茶杯放到桌上,看了眼时间,显出疲累来:“哥,你快回家吧,为我这点事大半夜的出来也没睡好觉,快回去睡吧。”
  闻哲语坐在椅子上却没动,他抓过沈逸矜的胳膊:“你坐下,我话还没说完。”
  沈逸矜看他一眼,只好重新坐下。
  闻哲语有一点难以启齿,推了下眼镜,正了正自己的脸色,才说:“既然是替身,那你们为什么要睡一起?替身太太需要替那个吗?”
  沈逸矜一时哑口无言。
  闻哲语前后想了下,又气上来了:“这事不对,这是个人渣。”站起身,一股子冲动,又想去打人。
  沈逸矜一把拉住他:“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对?”
  闻哲语眉心狠狠蹙了下,看着她:“矜矜,你喜欢他,你知不知道?”
  他心里又气又痛,从沈逸矜顶包嫁给祁渊开始,只要他说一句祁渊的不是,沈逸矜便要反驳他一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可沈逸矜嗤笑了声,否认:“没有的事。”
  房间里灯光明亮,家具简洁,闻哲语站着不动,沈逸矜也站着不动,空气里唯一的动态,只有茶杯口上一缕热气,在氤氲飘浮。
  沈逸矜给自己倒了杯水,靠着桌子喝了一口,语气冷淡:“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我本来就不可能和人结婚,有了这一场假婚姻,我也知足了。”
  闻哲语仰起头,眼镜背后的一双眼里有生涩的东西往外涌,面前的女孩理智又冷静,因为PTSD,因为情感障碍,有着最柔弱的感情,却要受着最残酷的现实。
  “哥,你还记得吗?我以前和你提过我爸妈死那天,我遇到一个哥哥。”沈逸矜双手捧着茶杯,姿势里几分虔诚,像是捧着一份很珍贵的宝贝,“那个哥哥,就是祁渊。”
  闻哲语推了推眼镜,睁大了瞳孔看着她:“真的?”
  沈逸矜认真点了点头。
  那时候,她才7岁。
  漆黑的夜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她一个人蜷缩在太平间走廊的角落里,隔着两扇窗户,斜对面半掩的门里躺着她的爸爸和妈妈。
  她怕的要死,哭得声嘶力竭,整个人像堕入一个恐怖的黑暗深渊。
  惊雷炸裂,又一道闪电,白色光芒中,一个英俊的少年走到她面前。
  仿若一瞬间万物皆为光明。
  他坐到地上,她的旁边,拍了拍她瑟瑟发抖的小肩膀,说:“别怕,哥哥在这儿陪你。”
  他脸上五官立体,黑色头发沾了雨水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有一滴滚落在右眉角上,那里有一个新鲜的伤痕,像柄出了鞘的剑,锋利而雪亮。
  小小的沈逸矜看着他,忽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祁渊,而不是别人?”闻哲语难以置信,“车祸发生时,你不是在柠城吗?”
  “他当时给我看了他学校里的胸牌。我认得上面的‘渊’字,却不认识‘祁’字,他教了我。”沈逸矜从回忆跨到现实,自己也觉得很难说清,“从柠城到榆城有2000公里吧,我也没想过这些年我和他会在同一个城市,要不是顶包和他结婚,我也不敢相信我们之间还会有这样的交集。”
  “祁渊知道吗?”闻哲语又捏起了拳头,“他如果知道,还这么对你?就真他妈不是人。”
  沈逸矜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应该早就忘了这件事,我也没和他提过。”
  “为什么不提?”
  “有什么意义?博可怜吗?”
  “矜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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