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施一诺安慰了几句,问她:“你那拍宣传片的要什么条件?”
  王蔻丹撑起脑袋,点了点桌上的宣传册:“要求不高,漂亮就行。”
  说着,看向施一诺,苦兮兮地:“要不你来吧,没难度的,你比那三十八线的漂亮多了。我今天搞不定,明天剧组喝西北风,后天我的店就该关门倒闭了,你不会看着我死,不救我吧。”
  施一诺被她夸张的话说笑了,抱起怀里的钱多多朝她举了举小爪子:“行啊,你去跟我老公说,他同意了我就拍。”
  王蔻丹一秒收回表情:“算了,你家那位大佬我可惹不起。”
  施一诺笑了下,看了眼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沈逸矜,“诶”了声,对王蔻丹说:“你看你看,现成的人在这儿,你怎么不知道求一求?”
  王蔻丹抬头,和沈逸矜对视上,只用了两秒就拍着桌子跳起来:“天不负我。”
  沈逸矜被她动作吓一跳,坐在座位上都不敢动了。
  王蔻丹笑着问施一诺:“你朋友?”
  施一诺点头,这才想起来把沈逸矜介绍给她认识。
  沈逸矜刚才看了王蔻丹的宣传册,那是要为仙溪镇古镇打造一部宣传片的意思,上面写了主办方是古镇旅游控股的鼎言集团,承办方正是钟爱一生影楼。
  要说这个鼎言集团,她也是知道的,正是她父亲生前服务的公司,她现在那套别墅也是这个集团老板送的,姓谢,叫谢鼎康。
  当年赠送别墅时,谢鼎康还搞了个仪式,她亲自接得钥匙。
  除此之外,沈逸矜还知道,谢鼎康早在几年前去西藏的路上失了踪,现在是他儿子谢旭谦掌权。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旁边叫施一诺的新朋友正是谢旭谦的太太。
  王蔻丹用她多年看人的经验,夸起沈逸矜的形象和气质,指着宣传片里的女一号,说:“再没人比你合适了,你比那三十八线漂亮一百倍,我就找定你了,我能把你捧到十八线,比那三十八线红,你信不信?”
  “可我没有做明星的想法。”沈逸矜笑着推开宣传册。
  那册子里讲述了仙溪镇传统婚礼的嫁娶,宣传片的主要内容也是展现这个,还有一些其他的活动,包括舞龙灯和赛龙舟。
  不过舞龙灯和赛龙舟早在年初和端午时已经收集了资料,现在需要拍得是传统婚嫁。
  “其实和做不做明星没关系,丹丹说得太夸张了。”施一诺加入游说行列,转头对沈逸矜说,“你之前不是说来古镇度假的吗?那来都来了,古镇的一切不都要体验一下嘛。”
  想了想,又问,“哦,忘了问了,你有男朋友了吗?”
  沈逸矜摇头,笑了下:“没有。”
  “那就没有顾虑了。”这下施一诺觉得她更合适了,强烈建议道,“这个传统婚嫁其实是古镇最大的特色,但现在结婚没人这么办了。这次为了宣传古镇拍片子,所有仪式都会做全,是个非常难得的体验机会。”
  施一诺声音不高,清清柔柔,和王蔻丹一点也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很平和,不知不觉中人就会被劝动。
  而王蔻丹还在旁边一个劲地附和:“和你搭戏的男明星虽然不是大牌,却是十八线的哦。”随即说了个名字。
  沈逸矜不追星,听了也不知道是谁。
  王蔻丹只好又鼓动道:“只要你答应,我按那个三十八线的酬金给你。”
  她张开手,报了个数。
  沈逸矜有了5000万,小几万的数字听了并没有太大反应。
  王蔻丹急了,拍了下桌子,将数字翻了倍。
  沈逸矜不是冲动型的人,做事习惯思虑周全了再行动,忽然来了这么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要她去拍宣传片,她觉得有点天方夜谭。
  但是后来,三个人聊了很久,沈逸矜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像施一诺说的,主办方和承办方来头都不小,沈逸矜只是一个参演,不需要任何付出,能被人骗去什么?
  不过,沈逸矜做下决定的真正原因,是她想到仙溪古镇最早是她父亲的手笔,如果她尽一点绵力,能把古镇推广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来这里游玩,那又何尝不可?
  何况她想到自己终究不可能真的嫁人,不可能真正的穿喜服,穿婚纱,而她既然已经有过一次顶包的经验,再表演一次又如何?
  那天,王蔻丹解决了一大难题,高兴得很,陪着沈逸矜一起等到闻哲语下船,请他们吃晚饭。
  吃过饭,几人又一起去钟爱一生,王蔻丹拿了合同给沈逸矜签。
  施一诺也陪着她,等她签好合同才回家去了,约了明天来看拍摄。
  在店里,沈逸矜还见到了张熙,他们两人这几天都有聊微信。
  张熙的拍照水平很高,那天花海里拍得几张照片,把沈逸矜拍出了仙女的味道,谁看了都说好看。
  此时听说王蔻丹找到女一号的替补,正是沈逸矜,张熙笑得虎牙发亮:“太好了,我明天一定把你拍得美美的。”
  沈逸矜也开心,感觉自己交到的几个新朋友,都很不错。
  尤其是施一诺,她身上有种果敢,说话做事,让人特别信服。
  后来她才知道,施一诺手下有几百号铁汉子,管她叫老大。
  *
  第二天,沈逸矜起早,按约定时间去了钟爱一生。
  闻哲语觉得这事又巧又怪,心中疑窦丛生,但又不想扫沈逸矜的兴,便陪着她一起去了。
  到钟爱一生,平时早上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天人头攒动,格外热闹。
  这部宣传片一共有六对男女参加婚礼演出,除了沈逸矜,其他五对都到齐了,每一对配一位媒婆,另外还有一对扮演父母的参演者,和一支唢呐仪仗队。
  看起来,阵仗很大。
  造型师、化妆师们,还有服装,头饰,道具,人们一个个紧锣密鼓,忙得紧张又兴奋。
  剧组的班底听说是从柠城电视台来的,门口停了好几辆汽车,站满了扛机器设备的人。
  有人吆喝着打了个手势,他们便就地集中开起了会。
  沈逸矜看着面前这么兴师动众的架势,忽然想起自己和祁渊那个顶包的婚礼。
  当时,苏瑞林攀上祁家,激动过了头,砸了重金举办婚礼,也请了很多记者和摄像,可谁能想到苏萱萱居然逃婚了,她顶了上去。
  后来那些记者和摄像不但被赶走,主婚台上也遮遮掩掩,生怕人认出新娘。
  想想就窝囊,又荒唐。
  今天这一场,倒是正大光明的演戏,做假。
  沈逸矜心情舒畅。
  “沈逸矜。”张熙叫着名字,跑到她面前,招呼道,“你来啦,今天会很忙哦。”
  沈逸矜笑着点头:“看出来了。”
  张熙交给她两个礼盒:“这是你的喜服和喜鞋,你先去换,换好后,我带你去化妆做造型。”
  沈逸矜接过,看了眼,那礼盒制作精良,打开来,里面喜服是大红色崭新的丝绸锦缎,领口缀着圆润的珍珠,拼成一个披肩的样式,颗颗粒大饱满,是货真价实的真珍珠。
  她问:“新的?这么高级?”
  张熙笑道:“你是女主角,必须的。”
  沈逸矜被他的笑感染了,抱上盒子,去换衣服。
  旁边的闻哲语拉住张熙,问:“一个宣传片而已,至于这么大排场吗?”他指了指店里和门口。
  张熙耸了耸肩:“那你不看看这个宣传片是谁投资的?”
  闻哲语:“鼎言?”
  张熙笑着默认。
  沈逸矜换好衣服,一身喜气地走出来。
  喜服、喜鞋简直都是量身定做,喜服是传统的秀禾服,修身收腰,凹凸有致,除了领口缀满了珍珠,前襟和裙摆上的凤凰也是用珍珠和金丝线手工刺绣完成,沉甸甸的在身上,举手抬足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重要份量”。
  这还不算什么,化妆时,造型师打开了一个绒布盒,先取了两个金镯子给她戴上,再一对金耳环,金锁项链,金凤冠,还有后珠金饰,一件件往她身上堆。
  沈逸矜开始以为那些都是假的,摇了摇手镯,问造型师:“这什么材料做的,好重。”
  造型师边摆弄她的头发,边笑着说:“金的啊,是真的黄金啊。”
  沈逸矜这才仔细看了看,两只金手镯,一粗一细,龙凤呈祥的图案立体又精致,是真货。
  而金凤冠就更重了,戴上头顶后,她的后颈只能笔直端正的了,感觉稍有不慎,人就会头重脚轻地摔倒。
  沈逸矜觉得自己这身行头过于隆重了,简直价值连城。
  “不过一场戏,至于吗?”
  想当初她和祁渊那场婚礼,她什么首饰都没有。
  造型师笑:“主办方有钱,他们送来的,我们就用,不跟他们客气。”
  沈逸矜也笑了下,镜子里看见其他五位新娘,和自己的喜服不同,妆容也不同,她们身上的只是普通的秀禾服,有些还有皱褶,不是新的,头上戴得金饰轻飘飘,一看就是假的。
  沈逸矜疑惑道:“就我的是真的?”
  造型师端详她:“对啊,女主角就你一个,当然只有你的才是真的。”左看看,右看看,赞叹道,“我在我们店里做造型师五年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
  沈逸矜自嘲:“全靠衣装和金器吗?可惜我是个假新娘。”
  造型师:“……”
  张熙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沈逸矜,也夸了她一通好看。
  沈逸矜不在意:“假的,都是假的,除了我身上的黄金。”
  她神色担忧道:“我现在是不是得时时刻刻担心这些金器的存在?万一丢了一件,我这一天的酬金够赔吗?”
  张熙举起自己胳膊肘,展示了一下结实的肱头肌,笑着回:“没事,我跟着你,一定保护好你的。”
  沈逸矜笑:“你还是保护这些金器吧。”
  她从镜子里看去几位新郎,他们都换好了衣服,聚在一起聊天,可是只有五位,她问:“男一号来了吗?”
  张熙“唉”了声:“别提了,现在这些流量明星一个个都还没红,脾气就先大起来了。说不来就不来,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沈逸矜疑惑:“不来了?那怎么办?”
  张熙反问:“你看见我们王总了吗?”
  沈逸矜摇摇头。
  张熙这才笑了:“她一早就出去找人了,一定会给你找个绝配回来的,你别担心。”
  沈逸矜也笑了:“我担心什么?是你们赶着要拍。”
  做好造型,张熙先带她去楼上拍室内部分,闻哲语跟着一起去了。
  那房间是影楼现成的,是中式传统的婚庆装修,一片大红的喜庆颜色。
  旁边站着媒婆,扮相有点夸张,一身桃红色秀禾服,戴了个老嬷嬷的假发套,两腮涂得鲜红,手里提着一根很长的黄铜大烟管,听说是地方民俗文化办的台柱,地位很高。
  两位父母也装扮好了,慈眉善目的一对老人家,也是文化办的名角。他们坐在木椅上,面前准备好了蒲团,旁边茶几上摆了瓜果喜糖。
  四周站着扛机器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拿着稿纸的人,是导演。
  张熙介绍说,是电视台某个大型综艺节目的名导,很难请的,但也被他们请到的。
  导演和沈逸矜他们几人说了戏,是场女儿告别父母,出嫁前的戏。
  沈逸矜听完,便按他说得做。
  戴着沉甸甸的凤冠,沈逸矜举手投足间端庄又稳重,媒婆扶着她,双膝跪上蒲团,拜别父母。
  那双膝一着地,说不上来得眼眶一热,滚烫豆大的泪珠便不受控地滚了下来。
  沈逸矜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受自己这一拜,也永远不可能见到自己真正的婚礼。
  那眼泪就像夏天说来就来的暴雨一样,哗啦啦得不要钱地往下掉。
  后来演了什么,沈逸矜全然没记住,脸上挂着大滴大滴的泪,像个木偶似的,好在有三位名角在,顺利地演完了全场。
  没想到就这样,沈逸矜还得到了导演的称赞,说这一场哭嫁,他都没指望真得拍到哭戏,沈逸矜真情实感,情绪到位,中间他都没有喊停,一次过了。
  张熙也给沈逸矜拍了很多照片,说他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仙女落泪。
  张熙回放相机,说:“我原以为你笑起来好看,没想到你哭起来更好看,可是谁会舍得你哭呢?”
  沈逸矜被他逗笑,仰起头朝门外刺眼的阳光看去,使劲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收了情绪。
  闻哲语站在旁边,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眼镜背后也悄然一片湿意。
  *
  后来,化妆师给沈逸矜补了妆,他们出门去拍外景。
  影楼后门就是河道,简易码头上停靠了几只鲜花装饰的花船,沈逸矜和其他演员,还有工作人员一一上船。
  闻哲语则走旱路,沿着河岸混进游客里,一路追随花船而去。
  船上,沈逸矜悄悄问张熙:“如果男一号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张熙抬头看去头顶的大太阳,找了把油纸伞撑在沈逸矜头上,说:“不会的,你要相信我们王总。而且新郎们的戏都在傍晚,白天主要都是拍你们新娘的戏,王总不可能一天都找不到一个配得上你的新郎。”
  沈逸矜被他贫多了,也接得上他的笑话了:“那敢情好啊,如果真合适,我今晚就把人打包带走。”
  张熙大笑:“那好说,找导演直接加场戏。”随即捏起喉咙,学小太监朝身后花船上的导演喊了一嗓子:“送、入、洞、房——”
  引起后面一片笑声,河面上盈盈波光的波澜也起伏得更热烈了。
  白天的拍摄很分散,又因为人多,个人戏,群像戏,戏戏几乎都有沈逸矜。
  沈逸矜虽然第一次在镜头下做演员,但她似乎有天赋,领悟能力特别强,情绪又饱满,导演几次怀疑她是专业出身。
  沈逸矜扯扯唇角,心想这应该归功于她做了两个多月的替身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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