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她见萧准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公司事务肯定忙。
萧准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女人,你就这么贪欢。
习伴晴想起昨晚自己迷糊的话,自己离了他的怀抱。
除了□□,连抱都不让抱,他的身子是金子哦,金贵得很。
不让她抱,她偏要抱。
习伴晴先起床洗漱,萧准缓缓挪动着手,那个手臂酥酥麻麻的已经僵掉了,昨天晚上涌动的激动的情绪却又克制着,一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过。
等习伴晴洗漱过后出门,萧准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不由走近看萧准的睡容,他是安逸的,那张被天神眷顾,有女娲雕琢的俊俏容貌,切割完整完美的脸庞,闭上了眼,仿佛给那狠厉,渡上了一层雾色,变得柔和了许多,整个人也显得温暖。
她抬手轻轻抚过他密长的睫毛,惹得他眼皮轻颤,宛若一只被惊扰睡眠的小狗。
她低声嗤笑,这个样子倒是挺乖的,平常笑都不笑一下,眼神冷得像刀子,像是个催债的。
习伴晴偷偷拍了萧准几张照片,还偷偷照了几张两人的合影,她平时少自拍,打开照片一看,两人随手拍的照片,就像是精心找角度,修图八百分钟的成片,美则美矣。
她一看时间,时候也不早了,萧准还没醒来的趋势,她打电话给秘书,询问了萧准今日的工作。
“公司统筹已经布置了,萧总今天休息。”
习伴晴了解情况后,也就没想叫萧准起床,比较霸总不好当,萧氏集团周末双休,星阑的公司大小周,月休四天,996都是常态,萧准倒好,季休。
好好歇一天就安安稳稳睡个觉吧。
习伴晴去舞蹈室练舞,撕腿,软度,拉伸。
一起准备就绪,她打开音乐,身体随着流淌的音乐声旋转,舞动,裙摆微微扬起,起范一个大跳。
一声凛冽地喊叫:“萧准!你给我滚出来!”
习伴晴落地,一个趔趄。
舞蹈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依旧听见了这道嘶吼的女声。
她裹了件衣服出门,才知道那女声尖锐得直闹耳朵,她低眉往下一看,一楼大厅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骂:“萧准,你给我滚出来!”
那位女士的无理闯入,管家和保姆都在拦截她。
习伴晴居高临下看着她:“吵什么?”
再吵就要把萧准吵醒了。
习伴晴的出现让那位女士扯着嗓子的喧闹调小了音量。
习伴晴下楼,她坐在沙发山,双手一叠:“我是他妻子。找萧准干嘛?”
她上下一瞥习伴晴不屑地说:“呵,我是萧准的婶婶,萧相殷的妈妈,我是你长辈。”
她明知习伴晴和萧相殷之间的恩怨,却依旧以这种说法企图压习伴晴一头。
习伴晴仔细地看着指甲:“哦,原来是萧准的婶婶,我还以为是萧准在外面养得小情人,就说萧准的眼光也太差了吧,怎么会找一个又老又丑的,来家里撒泼。”
她气得脸红嗓门也大了:“亏你高学历毕业,有你这么尊敬长辈的吗?”
习伴晴轻描淡写地回应:“为老不尊有什么好尊敬的。”
她在被习伴晴讽刺,气得咬着牙骂:“你不过是落魄习家的小姐罢了,要不是搭上了萧准,你以为上流圈还有人看得上你?”
“现在,萧准得叫我一句婶婶,我就是你的长辈。”
习伴晴从头到位从容不惊,她淡淡地说:“萧家算什么,你又算什么。要不是英年早婚,我能有一百零八个男朋友。”
习伴晴本以为她会气得上窜下跳,但是没有。她的目光突然缓缓移到习伴晴的身后。
阴影笼罩过习伴晴的头顶,她也缓缓扭过头,抬眼,视线对上萧准那张明晦不辨的面容。
习伴晴:“……”
第20章
游芬看见萧准的出现红着脖子骂:“萧准,你也配做萧家人!你的堂哥入狱,你非但不帮他,还把你堂哥的阴阳不解公司搞垮了。”
萧相殷入狱后,萧氏的投资变动,萧准把打击点做在阴阳不解公司,导致阴阳不解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公司账目问题,公司宣告破产。
萧准的判断就是萧氏的表态,萧氏的表态就是行业的风向标,星阑城的资本不愿拉阴阳不解公司,是不愿与萧氏硬碰硬,谁会想以卵击石呢。
“你是非要把你儿子往萧准身上靠吗?”习伴晴气极反笑,“既然你喜欢说你儿子的称谓,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说BBZL道说道你儿子其他称谓,比如牢底坐穿,不知悔改,潜入公司,蓄意杀人的犯人?”
游芬怒骂:“有你什么事!”
习伴晴抱胸,冷静说道:“你看看你站在那?这房子有我名字,你说有我什么事?”
萧准皱眉:“谁把她放进来的?”
管家回道:“新来的保安见这位女士是萧总的婶婶,就……”
他毫不留情面说道:“既然是保安把她放进来的,那就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习伴晴:“……”比她狠,至少她还让这位婶婶在大厅说了两句没营养的话,萧准连句话都不和这位婶婶说,直接让管家把人赶出去。
不愧是面阎王,果断得狠人。
游芬听见这句话,停不下来地骂骂咧咧地各种脏话辱骂,闹习伴晴的耳朵。
保安结实的臂膀拦着她,她还是不停地骂着,奈何抵不过保安的力气,游芬被架了出去。
尖锐又哄哄闹闹的吵声逐渐消失,习伴晴揉了揉耳朵,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真是污了耳朵。
游芬的离开并未使萧准舒心,他吩咐管家道:“把那位保安开了。”
管家看向习伴晴,眼中带点恳求,希望她说话,但习伴晴可没圣母心,保安连基本的看守都做不好,她没心思为保安说话。
她想回去舞蹈室听舒缓的音乐,洗涤一下被污染的耳朵,她路过萧准身边时,被萧准一把拉过。
萧准神情不变,还是那副令人恐惧的模样:“一百零八个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习伴晴:“……”
果然萧总的账是一笔一笔地算的。
习伴晴的一百零八个男朋友,不过是因为游芬的话想挑衅而已。
她心里翻涌,但依旧冷静说道:“字面上的意思。”
萧准握着她的手臂力道不大,稍微一挣就离开了,她径直离开去舞蹈室了。
她换好了练舞服,打开音乐,音乐潺潺流淌,她重新拉伸起势,配合音乐柔和身子,打着节奏点,点着足尖技巧。
她将细长的腿放在把杆上,弯腰拉伸,一抬眼,她看见偌大的镜面中多出现了一个人,萧准。
萧准解释:“我敲门了,你没听见。”
他一边解释,一边靠近习伴晴,厚实的手掌贴着他纤细的腰肢,掌心的温度似乎要将她融化,他的靠近让习伴晴贴近镜面。
她呼吸都乱了,萧准工作忙,很少进入舞蹈室。
习伴晴的吐息雾化了镜面,也朦胧了她那张泛着绯红的脸,萧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手缓缓往下探。
气氛到位了,他把她抱坐在把杆上。
一点一点探索。
他半托着她,忽而用大衣裹上她:“我带你回去。”
习伴晴一双眼染上欲的魅色,她缓缓问:“去哪?”
“回卧室。”
她严厉拒绝:“不行!”
“没事,其他人都被我叫走了。”
“那也不行。”
“好……你喜欢在这,那就在这。”
习伴晴眯起了眼睛,她的背后是冰凉的镜面和萧准炙热的手掌,她能看见偌大练舞室中,那面远而清晰的壁镜中的自己,被萧准拥着坐在把杆上,脚踝勾着舞蹈服,她的手紧紧扣着萧准的后背。
音响自动播放下一首,舒缓的音乐变得激荡而又激烈,灼灼灯光将一切观感放大。
萧准是高强度的,他也会给习伴晴休息的时间。
“再来。”他的亲吻,“还回去吗?”
“不来了。”
“嗯。”他有把习伴晴往怀里搂了搂,“那就不回去了。”
习伴晴:“?”
她来不及多想,刺激的音乐声混着低吟,翻江倒海,死去活来。
她闭上了眼,在拥抱最原始的欲念。
习伴晴在床上醒来,她迷糊看向天花板,撩起被子一看,又是遮不住的红印。
她和萧准的婚姻特别简单,除了做|爱,就是送礼。
今天换了地方,有点疯了。
啧,霸总还是不要放假了,连季假都不要放,把精力都放在公司吧。
她才睡醒一会,就听见有推门的声音,习伴晴立刻闭上眼,她在国外读书了一段时间,能接受开放的思想,但是做到一半昏过去这件事,还是会让她觉得颜面尽失。
她一直绷着神经,怎么会晕呢,太丢脸了,她不想面对萧准!
他的脚步窸窸窣窣,刻意放缓,也用气声说:“还没醒。”
声音停住了,床上下陷一块,忽而一道小心翼翼地吻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一百零八个也抗不住,有我一个就够了。”
他又在她耳尖轻亲一下,重复问:“是吧。”
开门的声音响起,习伴晴才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有点昏昏沉沉的余热,她有点怀疑地坐起了身子。
刚刚那个雀跃的语气真的是萧准吗?不会是哪个偷进香山别墅的人吧。
萧准会这样说话?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依旧难以置信。
果然纵欲使人做梦。
做|爱虽好,可不要贪欢哦。
萧准一天的假期,两人都在香山别墅,时间匆匆,大半的时间花在了在床上该做的事。
萧准不提习伴晴睡着的事情,习伴晴也不提萧准趁她睡着时的梦话。
萧准放完假后就匆匆赶去公司。
习伴晴吃完饭在香山别墅转了一圈,二楼逛了一圈,就是不进舞蹈室,又折回一楼的娱乐区去打台球,她已经不敢面对舞蹈室。
她兜兜转转放下了心里的顾忌,还是回到了舞蹈室,干净整洁,宽敞舒适。
她一扭头看见壁镜中映照着自己,打开音乐,闭眼拉伸,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她在心里念叨了十五遍佛经才安定下心绪睁开眼睛,开始今天的练舞。
习伴晴的手机响动,是习叔叔的电话,她接起电话,却听见猛然一声怒骂:“习伴晴,来评评理,不要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躲在萧家不敢见人!”
听筒那头不是习元浩温和的声音,而是一道熟悉的尖锐喊叫。
电话那天传来电话的碰撞声,电话那头喧闹嘈杂的动静,传来习元浩遥远的提醒喊叫声:“伴晴……别出门!”
撕拉作响的通话,电话戛然而止。
——
萧准踏入办公室,秘书汇报工作之前,萧准就先开口问:“今天是夫人的生日,工作下午三点之前完成,筹备玫瑰花束,晚上六点半在香山别墅最好的观景区定制烟花秀。”
“好。”秘书一一记录。
“对了,原先让你定制刘大师的旗袍,今天到了截止时期,制好了吗?”
“今天会送到。”
“那就好,夫人近日喜欢旗袍,这段时间要多麻烦刘大师了。”
秘书不由滚了滚喉,萧总的送礼都是大手笔,时下高奢新品,到中国风服饰一样不落,一个月三十天,他能送五十套衣服。
萧总这是结婚吗?这是真人版芭比娃娃变装游戏吧。
“前段时间,首饰就送前段时间,马总送的马里德亚宝石制成的项链,再选些时下流行的款式做陪衬。”
秘书应着:“马上叫人安排。”
她心里却念叨,习小姐再娇贵,也不至于三头六臂吧。
这段时间,萧准送的手链项链都够绕地球一圈了。
“餐厅订……”萧准迟疑了一下,“算了,还是在家吧。”
“送点烛火到香山别墅,再吩咐提琴演奏家和钢琴演奏家去香山别墅。”
他吩咐完后,摸了摸下巴问:“我还有遗漏的吗?”
秘书懵了,你问我?!萧总问我?
有生之年,她竟然配被萧总寻求意见。
向来果断的萧总,也有不能独自决断的时候。
她连忙摇头。
萧准思考:“那我再想一想。”
“萧总,我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内容。”秘书首先将投资名列出来,“投资效率总比增长百分之七十二,以星星向荣公司为主要增长效益跟投高达三亿两千万,增长率为百分之五百一十四。”
这次的投资调整是史无前例的,资本大多涌向不被看好的高新小企业,却是绝无仅有的获利,无疑为萧氏在星阑的资本再掀领航风向。
萧准的神色却波澜不惊,淡淡地应了句:“嗯。”
“萧总,萧氏的高层盘算这几天聚会庆贺,您的意思?”
他看着秘书递上的投资数据,眼都不抬:“帮我推了。”
秘书心想果不其然。
霸总都是不需要人际交往衬托的。
她没再开口问,萧总本就不喜人情往来的交往,破天荒去公司的两次就在前段时间。
他翻看了数据汇报,询问:“习家呢?”
她不好开口,声音都轻了:“习家的数据是负的。”
萧准拧眉,这个结果他没想到,他以为数据至少是能带来一点收益,投资能够稳固被瓜分出去的资金稳定,至少习家目前的纠纷能减小。
那如果数据的负的,那么习家的争吵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