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玫瑰——却崖
时间:2022-06-19 07:05:34

  习伴晴:“……”
  “觉得那些形容萧总的词也都可以放在你身上。”
  “什么词?”
  “就阎王爷,雷厉风行,手段狠厉,不留情面……”苏晴画还没说完,已经看见习伴晴的脸色变化,她及时打了个圆滑,“感觉你俩真的很适合凑一对。”
  习伴晴冷着脸:“明天司机有事情,你自己打车过来。”
  苏晴画疑惑:“啊?什么事?严不严重?”
  习伴晴:“他儿子就剩七百二十八天高考了,他要提前准备高考文具。”
  苏晴画:“……”
  记仇鬼。
  两人练舞休息中途,习伴晴接到了田悦宜的电话,她试探地询问:“你和萧准吵架了?”
  习伴晴:“嗯。”
  田悦宜哭诉:“他现在把自己闷在里面,敲门也不开,事情都堆在我身上了。”
  “那就让他闷着,自己做错了事情,还等着我来哄吗?”
  田悦宜:“……”我是再和你谈这件事情吗?
  我是在和你谈,事情堆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工作堆积,谁管萧准的情绪。
  习伴晴挂断了电话,苏晴画幽怨地看了她一样:“错了错了,我不该对你有类似萧总的评价。”
  习伴晴期待她改口,说出一些马屁的话。
  苏晴画:“你应该比萧总更冷漠一点。”
  习伴晴:“……”
  “我想了一下,高考那么重要的事情,司机接下来的七百二十八天都要为儿子准备高考文具。”
  苏晴画:“……”真玩不起。
  两人练舞结束,习伴晴把苏晴画送走后,保姆就带着电脑过来:“夫人,维修方把电脑送过来了,是要送去萧总的办公室,还是留在书房?”
  习伴晴手一挥:“拿上来吧,反正他也在生气,办公室没人进。”
  电脑送去书房后,习伴晴在香山别墅闲晃,斯诺克挥了两杆,吧台调了杯酒,晃晃悠悠就去了书房,把门关上。
  她打开电脑,输入密码。
  她对看萧准日记这回事像是做贼心虚,没有萧准在场,她的举动像是犯法。
  但是她还是好奇,在她的印象里,习沧的葬礼上,两人是同一次见面,而薛文所说的圣诞节那天,她说出口的重话,又是怎么回事。
  电脑文件中日记本的打开,她谨记只找了自己需要的内容。
  圣诞节那天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雪色上下一白。
  那句话,已经在心里酝酿很久了。
  “伴晴,你好,我是萧准……”
  “我看过你的表演很精彩,我可以认识你吗?”
  那天失算了,早上到下午买好了糖果,但还有一些小零食,不能进展地太快,不能送过于昂贵的物品,她会有戒备心。
  心里一急,提前了一个小时,去往练功房等待,看她在里面旋转,这个角度过于隐晦,无论是多少次看过,依旧会被习伴晴优越的舞姿惊艳。
  看着她,心里就不由紧张了,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乱跳。
  倘若第一步都无法成功迈出,那么往后如何再进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练功结束的时间即将到来,心跳得越来越快。
  而比起习伴晴,她身边的舞伴把目光投来了。
  他走来询问:“找伴晴吗?等很久了?”
  薛文,习伴晴的伴舞。
  我点头。
  “那你稍等,我替你叫一下她。”
  两人交头接耳谈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目光时而看过来,撞上习伴晴的目光,心跳得更紧张了。
  她拧眉了。
  她过来了。
  我的手都僵了,控制不住地不停打颤,她走到面前的那一刻,糖果就忍不住递出去:“伴晴,你好……”
  我还没说完,她就拿过了我手上一空,她收下了。
  一切都还来不及高兴庆祝。
  “你的糖果我收下了,是不是可以随意处置?”
  “当然可以。”
  她把糖果扔到一边。
  她淡漠的声线,宛若那袋糖果一样是被丢掉的:“你的纠缠很让我讨厌,如果再出现,我会报警。”
  我看见了薛文那双眼镜下面是得意。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的表情,但是我敢肯定,肯定很难看。
  呵。
  我是小丑吧。
  肯定是的。
  不然怎么会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全就被伴晴拒绝了。
  日记的篇幅到这里结束了。
  习伴晴没有继续往下翻看,可是她真真切切体会了萧准的心里。
  那种期盼被狠狠抛弃,打压碾碎的无力和失落。
  她的手在颤抖,鼠标划到右上角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文件,名为十九句话。
  她想起来那天萧准和她起了争执,萧准脱口而出,两人在结婚之前有十九句对话,她不由地点进去查看。
  “同学麻烦帮我拉下窗户。”
  “只是因为他站起来了,如果他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可真是浪费我的鼓掌。”
  ……
  “你的糖果我收下了,是不是可以随意处置?”
  “你的纠缠很让我讨厌,如果再出现,我会报警。”
  “滚!”
  “和我结婚。”
  “没有,不过,我可以叫人送来。”
  她说了十九句话,对她而言,无关紧要的十九句话。
  可是萧准一直记在心上,每一句话都有记录。
  习伴晴看见了自己的刺,她眼高于顶,从来看不见身边的好。
  那些伤人的话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自语地想着。
  她这是骄纵吗?
  是恶毒吧。
  她关上了那份文件,依旧对圣诞那天的印象十分模糊,她不会去记忆这些回忆内容。
  习伴晴关掉了电脑,拿上包让司机开车前往习家。
  她要找薛文去问个清楚。
  车子一停,习伴晴就迫不及待地往习家走去,她行入风,走得迅速,开门就是一句:“薛文。”
  薛文迎面走了过来,手上还有饺子皮残留的面粉:“伴晴,你回来啦,我正和伯母聊起你。”
  “圣诞节那天发生了什么?”
  薛文笑着转移话题:“我们晚上吃饺子吧,好久没吃了。”
  习伴晴强硬地态度重复:“我问你圣诞节那天发生了什么?”
  习伴晴深知萧准的暗恋没有给她带来苦恼,甚至在许多她不知道的时刻为她添一盏明灯,照亮她前行的方向,但是那天她说出那样的话语,
  元怡月在其中打圆场:“伴晴,薛文好不容易回国一趟。”
  “你别管。”她看着薛文,咬字一字一顿,非要问出个结果,“我问你!圣诞节那天发生了什么?”
  半响,薛文低声笑了:“是我煽风点火,才会让你对他有恶意的。”
  习伴晴咬着后槽牙。
  “你大概是不记得了,圣诞节前一天,我和人打了一架,平安夜那天晚上的宴会,我们一起参加,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在位置上的时候听见了,有人对你出言不逊,甚至在你的高脚杯里面投了药。”
  “那天,我就在宴会上和他打起来了。”
  记忆一点点回笼,习伴晴想起来那天,她带着他离开了宴会现场,两人坐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照着他嘴角的淤青,只说了大概的原因,一个劲得骂他们该打。
  习伴晴很少见过温和待人的薛文这幅失控打扰的模样,她自然留心了些。
  “伴晴,我比你早认识萧准,我知道他喜欢你,我甚至连他帮你做过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她会去看你的每一场表演。”薛文眼中是浓厚的情感,“我不可能容许你身边出现他,我也不会容许我的身边有威胁。”
  “所以,那天,我就和你说……”
  习伴晴想起来了。
  那天练舞前,她就关心薛文的伤情。
  练舞即将结束时,薛文离开一刻,回来的时候眼下是淡淡的笑意:“伴晴,那天的人好像过来道歉了,还带来了糖果,他想和你谈谈。”
  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看见萧准眼下的胆怯,她大步流星得走了过去,对萧准说出最狠的话。
  习伴晴对上薛文的目光,薛文利用了她的决绝。
  而这件事无法决断对错,萧准都是受害者。
  她像是被一处黑暗的漩涡吸附了内心的情感,不停地不停的往下坠。
  她才懂了薛文的情感和萧准的守候。
  也许,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感受被爱,而她也在践踏爱,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她对薛文的回答是犹豫的,她无法指责薛文。
  习家的门铃声响起,元怡月匆匆去开门:“这个点了,会是谁?”
  习伴晴扭头就对上了萧准的目光。
  “姐姐,趁我不在,偷偷来和朋友呆在一起。”
 
 
第55章 
  萧准看见了餐桌上的习伴晴不对劲,叫了管家留心习伴晴的动态,最好是时刻汇报。
  “把她打的每一通电话,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不要让她接电话,必要的时候可以把香山别墅的信号切了。”
  管家和蔼地笑着:“萧总,这涉及到婚内监控和囚禁了,可以立家暴嫌疑了。”
  萧准:“……”
  “那就和我说一声她有没有出门就好了。”
  萧准一接到管家拨打来的电话,告知习伴晴已经在赶往习家了。
  他立刻出了门,田悦宜抱着一堆文件正要敲响他的办公室门,萧氏由于本次的联合攻击持续抗压顶住了,并且漂亮的反击,更是稳固了萧氏在星阑城的地位,寻求合作的公司更是大排长龙。
  田悦宜看合作公司看得眼花缭乱,抱着文件过来声讨生气的萧总,就看见萧准就从眼前一闪而过。
  一天不工作,还打算跑出去!
  田·大怨种·悦宜:“靠!一堆工作还没做,你去哪?”
  萧准:“捉奸!”
  “捉奸也不是什么大事,萧氏还有一大堆的合作和文件……”她恍然大悟,“嗯?捉奸?”
  ——
  三人相对而坐,萧准和薛文的目光交错,擦出电光火石。
  元怡月最焦躁,习伴晴最悠闲。
  她喝了口水:“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饺子吧。”
  吃什么吃!这都要打起来了吧。
  元怡月坐立难安:“要不你们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什么事?”
  元怡月着急忙慌地找借口,脱口而出:“回家煮饭。”
  习伴晴:“……”
  薛文:“……”
  萧准:“……”
  习伴晴:“妈,我认识一位科室的主任,他检查脑部很专业。”
  元怡月:“……”
  薛文看向萧准,脸上带着温和笑意:“那天是我唐突了,走错了休息室,抱歉。”
  萧准:“哼。”
  习伴晴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萧准,眼神示意道歉。
  管他认不认错,摆在明面上的错只是要有个态度。
  萧准犟着不愿意道歉,习伴晴又踢了他一下,他不情不愿地道了个歉:“抱歉。”
  元怡月看着道歉道得像是有人往脖子上架了一把刀,都不情愿,她连忙打着圆场:“既然一切都说开了,就一起吃饺子。”
  习伴晴提起包:“不了,你和薛文自己包的饺子,自己吃吧,我和萧准回家吃饭。”
  元怡月疑惑:“诶,不是你说留下来吃饭的嘛。”
  “没看到萧准生气了嘛。”
  元怡月:“……”
  这么凶,还以为是你生气了。
  薛文温驯地笑道:“伯母,我陪你喝酒。”
  元怡月:“?”
  谁说喝酒了?你们一个两个的是欺负我老了,耳朵不好使吗?
  习伴晴拉扯萧准上车,两人车门一关,话都袒开了来说。
  习伴晴想起自己曾经的话心上一痛,她想起了那天残破的光影落在他的发丝,他愣愣地站在门口,垂下眼眸,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眼中藏起了破碎的情感。
  她的耳畔响起了萧准问责:“姐姐,你踢我,你是我妻子,还是他妻子?你为什么帮他说话!你还悄悄来看他。”
  他在一边细数习伴晴的罪过,他低眉一看习伴晴的表情,他似乎听见一声抽气,昏暗的车内,他不由地凑了过来,已经察觉到了习伴晴的悲伤。
  他神伤地说着:“姐姐……就算你喜欢他,至少等我恢复记忆吧,我要和他在一个平等的高度竞争……”
  萧准没反应过来,就被习伴晴倾身压了过来,萧准被推倒在靠座,她搂过萧准的后颈,人贴了上去,炽热的吻交融,她咬着他的下唇,不成熟的吻技,细密的吻侵占,侵袭感官。
  萧准察觉到她的泪,搂着她的腰一提,力道在他的手上翻转,习伴晴被压制在下,她的眼角噙着泪,发丝些许凌乱楚楚地看着他。
  “姐姐,哭什么,我都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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