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褚宓的乱世皇家记事簿——TeC
时间:2022-06-22 06:45:16

 
总之,“是朕做过的一件很后悔的事。”
 
“朕与你明明是因为女人才起的矛盾,却利用君王的身份与你斗争实在是令人不齿,”一边说着,赵竑开始起身卷袖子,“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吧。”
 
彼时,总管太监守在帐外,用眼神示意每一个路过的人不要乱说话。
 
彼时,蒋媗把褚宓拉到了一个小角落里,满身的怒气,“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看褚宓的神情就是知道了,刚才整个帐子里褚宓褚谦都知道,就连赵竑怕是都知道蒋珹还活着,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吃惊,实在是太丢人了,“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这两天天天偷看那个白士玉又怕被误会出轨是什么心情吗?你个死丫头,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跟你绝交。”
 
眼前的这个是蒋媗吗?褚宓还在想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蒋媗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啊,太子该醒了,我先走了。”
 
大约一刻钟后,如意在张妈妈那帮完忙,快步路过皇上的帐子,走进了褚宓的帐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干掉了,“奴婢刚刚路过了皇上的帐子,里面传出了很激烈的声音,那个声音,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
 
褚宓喝了口茶,怎么出了宫,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
 
总管太监守着的帐子里走出了两个人,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蒋珹路过了一个帐子,站定思量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蒋媗刚刚哄完孩子,看着满是伤痕的蒋珹走进来,又一次心情很复杂,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又生气又高兴呢,她现在有很多话想跟蒋珹说,想了想后只问了一句“打赢了吗?”
 
蒋珹还在等着蒋媗的骂,突然就是一愣,这一定不是他姐姐。
 
赵竑去了褚宓的帐篷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被别的男人碰了,我就不要你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怎么伤的这么重?”褚宓仔细打量了下赵竑脸上的伤,这要是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会留疤的。
 
“道个歉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她替赵竑擦着伤,虽说心疼,也真是觉得他欠揍,蒋珹是真的差点就死了。
 
“我险些欠他一条命来着。”
 
赵竑没爬成山,露营的一群人草草地回家了。蒋珹以皇后义弟的身份去了一次蒋府,蒋侯爷看到他喊着我的儿我的儿,泣不成声地上前抱住了他,一抽鼻子的时候瞥见了他耳后的痣,拿着扫帚围着蒋府追了他十三圈才解恨,“让你不要去战场,偏要去,身份没了,命都险些丢了,你个不孝子!”
 
蒋侯爷靠着扫帚,喘着粗气,不服老不行啊,蒋珹小时候他拿着扫帚围着蒋府追二十圈都不带喘粗气的,最后还能逮到他。
 
蒋珹逃去了自己的院子,引泉正在打扫着卫生,看到蒋珹回来激动的上前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主子,我能恢复身份了是不是?”
 
蒋珹把他身上的人扒拉下来,嫌弃的抹了抹脸,你**当自己是我养在外室的小媳妇吗?
 
 
决堤也是疏通
 
 
燕国太子在赵国打探了两个月,早就该回燕国了,借着蒋珹那档子事,赵竑对燕悯下了逐客令,派了褚谦护送燕悯回燕国,顺便去燕国打探。
 
这对褚谦来说,简直是给他抛了个炸弹,本来思柔对他和燕悯的态度就心存怀疑,这一路几个月走下来,他在思柔的眼里岂不是要量变引起质变了。于是他现在也不管什么战不战乱,也不再去思考他要是死在战场上怎么对思柔负责的问题,现在至关重要的问题是赶紧把思柔变成他的人,免得夜长梦多。所以他领旨那天又去皇宫要了一道旨意,定下了他和思柔的婚事。
 
“我不跟你成婚。”
 
“为什么?”他高兴的拿着圣旨来褚宓宫里,结果思柔打开一看之后,就是这么个态度。
 
“总之,我不跟你成婚,你愿意娶谁都行,就是别再来招惹我了。”凭什么成不成婚这事要看他的眼色,他说不行就不行,他头脑一热就能去请道圣旨。
 
“什么叫娶谁都行,我褚谦非你不娶,你听好了,是我要和你成婚,这婚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谁让你遇到我了呢,这辈子王思柔注定了是褚谦的女人,你没得可躲。”
 
躲在墙角听八卦的褚宓和如意发现那两个人突然就没有声音了,然后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两人低头一看,装着圣旨的圆筒滚到了她俩脚边,两人对视一眼,很有眼力的离开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思柔同意了这场婚事,褚谦去了一趟燕国,过年之前赶了回来,选了个所谓的黄道吉日和思柔成了婚。思柔搬出了皇宫,对此事最伤心的莫过于金笼里的雀儿了,除了思柔没人记得每天喂它,现在它都比两个月前瘦了一圈了,情况更糟的是,现在褚宓不在宫里吃饭了,饭点的时候这屋里没有人,就更没有人记得喂它了。
 
不知从何时起,张妈妈做饭有时会忘记放盐,这种情况还越来越严重,本来褚宓她们还以为张妈妈是年龄大了变得记性不好,后来发现她是味觉失灵了。褚宓请了太医来诊治,太医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用听得懂的话简单来说,张妈妈因为曾今受过的伤产生了淤积,随着时间加长,淤积压迫了神经,导致了味觉失灵。以太医的判断,这病治不好。所以,褚谦向赵竑请意接了张妈妈回褚家养老,赵竑派人替褚宓物色新厨子,这期间,褚宓又开始去赵竑那吃饭。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蒋珹突然变成了文武百官中最敬业的人,一日三次的到赵竑的书房里作报告。
 
勤劳的人总是有所收获的,终于有那么一天,因为蒋媗因为太子的事派人来找了一趟赵竑,于是褚宓来赵竑的住处吃午饭的时候被正在喝茶的蒋珹拉到了小角落里。
 
褚宓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蒋珹笑了笑,她到底为什么怕他?“我送你的簪子呢,”打量打量她的发髻,“没戴着,好好收着了?”
 
“我把它烧了。”
 
“为什么?”为什么?赵竑还会在意她是不是多了个簪子吗,好生收着不就是了。
 
“那不是蒋伯爷对本宫的情谊吗,本宫觉得它化成灰的时候最好看了。”
 
这丫头是不是一点也不知道她有时说话很伤人,她是不是也不知道她很擅长让他的眼睛湿润,“不喜欢紫荆花的样式是不是?我再给你做个别的,紫藤?丁香?你喜欢什么样的样式?这世上还有许多花呢,要不我都做出来让你来挑好不好?”
 
“蒋珹,”这根本就不是簪子的问题,“蒋珹,”这人为什么这么擅长惹哭她,“蒋珹,”蒋珹你放过我吧。
 
“你心里想着褚家,困在这深宫里不愿离开,那我就在这陪着你,褚宓,我没想要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我心里没有你。”
 
蒋珹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你顾忌着你的身份,不好说出口,我知道,我自己知道就好。”
 
“蒋珹,困住我的不只是褚家,”
 
“那还有什么,赵竑?你喜欢他吗?即使他把你当笼里的一只鸟养着,拿后妃的‘礼遇’对你,”
 
“那他还该如何!蒋伯爷你认为身为皇上该如何呢?该为我遣散后宫吗?”
 
“你喜欢赵竑吗?……,你不说,我便当你……”
 
“是,我喜欢他。”褚宓看着蒋珹背后那人,“我喜欢,赵竑。”
 
希望的破灭不过一瞬,满身的怒气被冲散不过一瞬,守了许久的秘密脱口也不过一瞬,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赵竑,“表白要当着当事人的面才好。”他绕过蒋珹拉走了褚宓,一直走到了里屋,把她带到里屋的榻上,“你别怕。”不是为了弄疼你,不是为了撒气,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你别怕。
 
主屋里还在上着菜,赵竑宫里的厨子有热情地指挥着,可是好像没有任何声音传到里屋,赵竑和褚宓就只听见彼此心里的钟声咚咚咚的被敲响,“我知道你……,”,给褚宓喘息的时间,赵竑自己也喘着粗气,“我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
 
再一次,不只是高兴,还有被勾起的□□,摩擦之间留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嘴唇,逐渐向下,手也是,抚摸着向下,衣服变得皱巴巴的,磨磨蹭蹭的,终于解开了她的腰带,
 
“皇上,午膳准备好了。”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赵竑正啃咬着身下那人的锁骨,突然噗的一声笑了,“怎么办,我舍不得你饿着,又舍不得放开你。”
 
赵竑正纠结着,身下的人揽着他的脖子凑近,告诉了他自己的答案。
 
彼时,赵竑住处的主厨正蹲在主屋门前,默默的掰着手指数着,这个月,白大人在吃饭的时候来汇报工作一共十八次,吃饭的时间两个主子待在里屋里一共五次,他艺术品一般的膳食做出来可不是为了放着变凉的。
 
 
白色,都撕碎了
 
 
四月十六,赵瑄周岁的日子,赵瑄正坐在中宫主屋刚刚铺着的地毯上,地毯上还围着他放了一大堆东西,有两个宫人正在引诱他用手抓面前的东西,赵瑄现在虽然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眼前的插花芝麻饼和两个地方都露了馅的插花红豆饼是他的同类,但还是不太能接受,所以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去向他能接受的同类求救。
 
褚宓还在看着戏,就看着赵瑄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她笑着伸手,然后赵瑄就抓住了她的一根手指,在场的人们突然一愣,赵竑和蒋媗惊讶的各自喝了一口茶。
 
“这么小就好色,以后可该怎么办啊。”褚宓不要脸的调侃了下赵瑄,赵瑄也跟着咧了咧嘴。
 
“噗!”
 
“噗!”
 
屋里身份最大的两个主子各自喷了口茶,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推卸着责任。
 
中宫门前有个穿黑衣戴红袖的人露头,赵竑看见后知道有急报,就出去了。
 
是关于燕国的急报,十天前燕国的燕皇六十大寿上,燕皇,笑死了。
 
赵竑在书房里召集了官员开会,理智来判断,燕国的情况本来就复杂,皇子相争的厉害,现在燕皇驾崩,燕国正是内乱的时候,这时候正是赵国出兵的好时候,赵竑思量了一会儿,下了道从现在开始秘密练兵的口谕,散了会,留了褚谦。
 
“你怎么看?”
 
“依臣对燕悯的了解,咱们要等第二道急报。”
 
了解燕悯如褚谦,马上,赵竑就收到了第二道急报,燕悯撕毁了燕赵讲和的协议,对赵国开战了。
 
对赵国开战一事,燕国的官员多数持反对意见,燕悯初登皇位地位不稳不说,就是撕了讲和的协议这一点,对燕国来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打赢了还有能力压一压舆论,打输了燕国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可按燕悯的话来说,“和,从来都不是讲出来的。”
 
此时,燕悯正在祖宗祠堂里喝酒,离他最近的两个牌位,他父皇的,这个人,双手未沾过一滴血,却赖在皇位上四十年,逼着他以太子的名分为他巩固皇位,为燕国鞠躬尽瘁,逼着他把这片土地变得四处血流成河;他曾祖父的,这个人,在这片土地上发动了战争,一生征战,为了自己做皇帝不惜杀死自己的儿子,可最后也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像根搅屎棍一样搅得这片土地不得安宁后,自己带着腐臭离开了。
 
燕悯仰头喝了一口酒,想一想,有时候这就是命啊,若论厌战,各国之中当属燕悯,若论善战,各国之中当属燕悯,这燕国怎么除了他就没个可用之人呢?
 
燕悯的皇后才刚到祠堂,就看着燕悯一脸的憔悴,这个月真是不容易啊,父皇去世,燕悯的各个兄弟也都相继病逝,他自己只身一人还要撑起燕国,下道圣旨还要受百官反对,就连她都是接了家父的信来劝他收回对赵国开战的旨意的。
 
“芊儿怎么过来了?”燕悯朝她伸出了手。
 
“皇上,与赵国的战事,”
 
“你在皇宫里闻过稻香吗?朕记得有一年朕去赵国打仗回来,路过稻田,秋收的季节,稻田里满是血污和黑烟,咱们燕国边境的稻米是各国中最香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们都是吃着人血长大的。”
 
“朕实在是厌烦了,芊儿,输赢都不重要,朕要的是个结果,这片土地再也不会开战的结果。”
 
看着燕悯可怜的眼睛,她实在是说不出劝阻他的话,“念初该下学了,臣妾该去看看了。”
 
“去吧,”燕悯目送走林芊,起身去侧屋洗了好一会手,耳根子这么软,怎么能当说客呢。
 
赵国,收到了第二道急报后,赵竑就一边让文官在赵国做足了舆论宣传,一边和武官开起了作战会议,现在来看,他们迎战是名正言顺,燕赵实力相当,要怎么能给赵国士兵的士气再添一把火,要怎么让赵国的赢面更大一些呢,赵竑决定他来领战。
 
的确,赵竑最合适做赵国的主帅了,他当太子时曾打赢过燕国,当年他才十五岁,是赵国的战神,是能与燕悯平分秋色的角色,就是今日,虽说比起燕悯经验少些,但是身上功夫和战事谋略都是印在脑子里的事,并不比燕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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