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土匪当相公——语有荣焉
时间:2022-06-23 08:07:08

  行云流水的一套流程下来,明明正题还没有开始,荷藕已经软软的倒在男人怀里。
  误三春垂眸看去,怀中的人儿,汗透红茵,双腕渐梳,像是只慵懒的小奶猫,偏又眼眶湿红,勾人的不行。
  情到浓时,半是推车上岭,半是老树盘根枝错节。两两相看对视时,满目生春。
  突然误三春觉得怀中一热,只见怀中的姑娘边轻喘允着气,边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珠子。
  误三春想着平日里,越是他是克制不往弄疼了小姑娘也会有这样的反应,男人忙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为夫伤到你了?让为夫看看。”说着大手固着荷藕的细腰,准备从小姑娘体身退出来,去附身查探一翻。
  荷藕忙拉往男人的大手,头在埋在男人怀里闷闷的说道:“相公,没有。”
  男人看着小姑娘这个模样心下了然,她这是想找个理由发泄下自己心中的委屈,小姑娘受的委屈太多了。
  被大家误解,被十里八乡厌恶。失去最亲的人,被家人扫地出门,被亲朋好友厌弃。若是从前她还能把一切归咎于命运,可是如今却有人告诉你,你苦难不是老天作弄,是有人故意为知。面这个人便是你至亲好友,如何能不怨不恨呢?
  一边用手擦着荷藕眼泪一边轻哄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肿了,相公明天给你煮鸡蛋揉揉。”
  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儿软腰轻抬,个中滋味深/常。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还未反应过来,软玉纤腰又轻抬了起来。
  误三春哑然道:“藕藕,你……”
  男人翻身覆榻,将怀中人困于手肘间道:“就这点本事,还做坏事?”
  鸳鸯交颈,连理花开。等到男人餍足,怀中的人儿早已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误三春抱着她去净室清理了一番,换了新的寝衣,抱着怀中的小姑娘去了对面的客房,二人这般胡闹卧室的床那里还能睡得。
  将人儿安顿好,用手轻轻抹去小姑娘眼角挂着的一滴泪珠,见人儿睡的安稳才阖上了门。
  回了卧室误三春换了身衣裳,临下楼时又透着门缝朝客房内看了看,见小姑娘正睡的踏实也放了心。
  下了楼烈雪见他来了,复又立马转身拿屁股对着他。误三春心想这傻马的脾气最近日渐嚣张,他的家庭地位日渐下降,连个马都能给他脸色了。
  想到刚才荷藕还和这傻马说悄悄话,成亲这许久以来小姑娘和自己都没有说过体己话呢,如今都和一匹傻马说了。想想这醋劲就又上来了,二话不说对着烈雪屁股便是一脚。
  烈雪虽说是匹马,但是跟了误三春这么多年,一看他的装扮便知这是要出门。
  看着这个醋缸里出来的男人,用它那闪亮亮的大马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了身朝院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还楞在原地的男人,抬了蹄子挠了挠地示意男人还不快点跟上来。
  误三春心里觉得今天晚上不只他家娘子热情的不正常,就连这傻马都成精了。
  县衙后院里,县令长身玉立的站在假山高处的阁楼中。
  看着院中怀芷安住的小院熄了灯,才转身朝自己的房间渡步而回。
  刚关上了房门,便听书房内的窗栏声响起,他快步朝内室走去。
 
 
第4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挑开内室的珠帘, 只见误三春正长身立于案几前背对着他。
  见有人来了,误三春回身嘿嘿干笑道:“哎呀,你这么就回来了?”听言不知的还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呢?
  县令走入内室, 饶至案几后坐下同误三春道:“你当我这县衙是什么, 你家的菜园子?想进就进的?”
  复又连珠炮似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有门不走喜欢走窗的?你在家也这样?你家小娘子也不管管你?”
  误三春心想我在家就这样啊, 这样想着他这样说道:“是啊,我在家也这样。我娘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县令看着他一提他家娘子那一脸傲娇的模样, 不想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声问道:“你大半夜的来找本官何事?”
  误三春嘿嘿笑道上前:“今日的事不仅我家小娘子难过,怕是你家小娘子心里也不好过吧。不然也不会辗转反侧现下在才安寝吧。”
  误三春来时便见县令正立在室外, 对着怀芷的房间发呆, 再加上今日在堂上反应误三春心里便了然, 张晗这事同这县令二人怕是没什么干系, 但是张太医和妃子笑与他二人是有必然联系的。
  只是这县令和怀芷身份他之前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也是大月文章,能在京城里立下脚的人但凡有个关系,便是留在皇城根里当个看门的守卫都是不愿意离了皇城来这穷山恶水当个县令的。
  要么是这二人真的没有依仗, 要么便是他们一开始就是奔着张家而来的, 只是不论他们是什么目地只要不会祸及他家娘子, 都与他无关,他想要也只是她家的沉冤得雪, 张晗获罪伏法。
  县令听了误三春的话, 急声道:“仁兄, 慎言!我与怀芷姑娘男未婚, 女未嫁, 仁兄怎可信口开河辱没姑娘清誉。若是异地而处, 仁史当如何?”
  误三春思及荷藕便也觉得刚才自己着实失言, 拱手作揖道:“是在下失言, 那便说我家小娘子。”
  县令抚额,想着今天反正不论如何是离不了小娘子三个字了。
  说到正事误三春不似刚才那般,一脸严肃的问道:“若按着今日管家今天日在堂前的话,想要定张晗罪怕是难上加难吧?”
  县令颔首道:“若是没有实据,张家反告管家诬告都是可行的。没有人证,仅凭管家的一面之词算不得数。张家若是反告,这便只是他们贾家门的事,张晗也能脱身干净。”
  误三春看着那桌边的烛火道:“贾家便是在丧心病狂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这事明眼人一看都明白了。若不是正常的途径走不通,咱们不若换个方向。”
  县令闻言看向误三春,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误三春打趣道:“和聪明人办事就是好,一点就通。她张晗的把柄咱们拿不到,他张太医的咱们还能抓不到吗?妃子笑本就是宫中秘药,如何会出现在咱们这小地方?到底是张太医从宫中偷运出来的,还是这咱们这不起眼的小地方本就是他张家的制毒基地?”
  误三春的话和县令心里的想的一样,他和怀芷来到这里也就是因为张太医。张太医、妃子笑于他于怀芷都是牵涉到全族身家性命的大事。
  县令开口问道:“仁兄,想要如何?”
  “反其道而行之!”误三春道。
  “反其道而行之?”县令带着疑问的复述道。
  “若是我没猜错,通过正常的途径。怕是抓不到张太医的任何错处?要不然您二位也不会屈尊来我们这个小地方。”误三春心有成竹的说道。
  真实的情况也确实如同误三春所说:“这些年来,他们一直盯着张太医,确实是抓不到他一点错处。或者说他的错处早已被他的主子清理干净。“
  县令也不和误三春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想怎么做?”
  误三春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县令,听完误三春的计划后,县令定定的看着误三春问道:“先生,可知这事若是成了,怕是牵连甚广。不只是一个小小张晗这么简单。先生这般筹划,所图究竟为何?“
  误三春闻言笑道:“我只要张晗,还我娘子一个清白。至于旁的什么太医,什么秘药的都是你们的事?今日把话说清楚也好,免得日后互相猜忌,反生祸端。”
  县令坐直起身双目定睛的看向误三春道:“先生,真的只是一界商贾?”
  误三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人,以为呢?”
  “先生,多谋擅算,做事果决。怕不是这市井中人,我想着先生约莫也是这三山四水里能叫得上号的那个英雄吧。”
  误三春听县令所言却也不惊慌,只是沉声道:“大人这等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明明就是个土匪。大人竟然说的如同豪杰一般。想来大人也非是这久居乡间之人,所以你我二人实则不必深究各自的过往。”
  县令听了误三春挑了挑眉,心想这是承认了?这年头当土匪都这般嚣张的吗?丝毫不把他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误三春看着县令的微表情道:“大人,应该明白有些事如果误某敢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则是误某身家清白,实则查不出什么来。二则是误某的身份远高于此,不怕查!”
  县令听他说这话的语气和气势,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小时候也见过这样的人,那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那人说话也是这样的傲踞和睥睨一切。
  误三春不等县令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言道:“天色已晚,我家娘子若是半夜醒来见我不在,定要是着急的,误某告辞。”纵身一个鱼跃翻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县令看着那扇开着的窗户心想,有娘子了不起啊,一个大男人天天有事没事娘子长娘子短的,也不嫌丢人。
  荷藕再醒来时,外面日头已经高照。荷藕看向窗外,才发现昨晚两人只顾着厮混,连着窗帘都没有拉。还好这青山村人口少,大家都住的稀稀拉拉的要不然,可是丢了人了。
  身旁的熟睡的男人,一手横在她的腰间,将她拥在怀里,一手护在她的后背处,像是怕她睡着不规矩掉下床去。
  荷藕在男人怀里枕着男人的臂弯,抬头看着床上的帷幔装饰,总是有点不对劲。
  再环顾四周,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客房。想到此,原本因情/事后红润的小脸,羞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男人把荷藕固定住,不让她在怀里动来动去,还未睡醒的带着些许嘶哑道:“乖,再睡会儿。”
  荷藕打开了男人的手,披了衣服趿了鞋,快步下楼生火做饭去了。
  听着男人趿着鞋从楼梯上下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荷藕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胡闹的模样,羞的背过身去不敢看他。
  误三春见此轻笑着从背后将还在做饭的小厨娘抱在怀里,故意呵着气在荷藕耳边问道:“娘子,可是对为夫昨晚的服务不满意?”
  荷藕知道他的坏心示,故意不去答他,继续翻弄着手里的木铲。
  男人故作叹息道:“娘子这是欲求不满,所以不理为夫了吗?那为夫现在弥补一下如何?”说话间手上便开始动作起来。
  荷藕一手拿着木铲一手去制止误三春的手,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小姑娘跺着脚软声娇嗔道:“相公!”
  误三春放开了作乱的手,只是环抱着荷藕道:“那昨晚.......”
  还未等误三春说完小姑娘便转身捂住他的嘴,小小声说道:“满意的。”
  男人趁机亲了一口荷藕的小手,吓得荷藕忙把小手背在身后。男人见她这羞怯的小模样哈哈大笑道:“小娘子眼里的爱意都溢出来了,怎么能不满意呢?小娘子多多光顾哦!”
  话毕见荷藕抄着小木铲要打他,三两步跑了厨房。
  午饭过后,收拾着碗筷。误三春接过荷藕的手中的碗筷,放入盆中准备清洗,拉着荷藕坐在对面的凳子上道:“娘子,为夫有事和你商量。你坐好听我说,碗我来洗。”
  荷藕净了手,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等着听误三春说话。
  误三春一抬头就见自家的小娘子乖乖巧巧的坐在对面双手撑着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再等他说事情。
  误三春见此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娘子好可爱,好想捏捏脸。
  荷藕不知道误三春的心思,等了半天只见男人嘿嘿的傻笑也不说话,便打断道:“相公,你要说什么啊?”
  男人回过神来,边洗着碗边道:“娘子,一会儿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今儿就搬到县衙住去。”
  荷藕惊讶的说道:“不是还有几日才到节下呢?这么就搬去吗?”
  昨日在县衙临走时,县令同误三春道:“仁兄,若行此事。不若早日把荷藕送入我这县衙中一则安全,二则你家娘子与怀芷性情相投,想来二人做伴也是乐事。”
  误三春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娘子一个人在家他出门在外也是担心,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还嘱咐着县令不要忘记答应帮他找人的事。
  误三春将其中缘由同荷藕大概讲了讲,荷藕只是觉得有略有些早,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帖,再说还可以早些见到怀芷便是应了下来。
  一下午小姑娘都忙着东西,误三春也跟着忙里忙外。
  想起前日小姑娘穿的那身衣服是甚是活泼灵动,便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道:“娘子,去镇上若是见到什么可以便买回来。莫要给为夫省钱。”
  荷藕接过银票想,不是去帮厨赚钱的吗?怎么还想到花钱上去了,复又想相公的钱不是都给自己了吗,那这?
  拿着银票晃了晃道:“相公,你那来的钱啊?”
 
 
第50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误三春嘿嘿干笑两声道:“这不是中秋节要到了吗?给娘子你准备的惊喜, 惊喜。”
  荷藕摸着银票想,相公还真是实在,旁的人准备惊喜都是在送礼物, 相公就不一样了直接送银票, 有了小钱钱想买什么买什么。
  误三春不知荷藕的想法, 还以为小姑娘要追究他有私房这回事,忙扯开话题道:“娘子, 去了镇上张家的事莫要忘记了。”
  荷藕把小银票塞进袖笼中,迟疑的问道:“张家的什么事啊?”
  误三春套好了车, 将荷藕拦腰抱起放坐在车上, 自己也跟着跃上了车, 赶着车道:“上次不是听胖老头和陈婶子说, 张家有个什么堂兄还是表弟要来接手吗?”
  荷藕才恍然大悟道:“对哦,怎么给忘记了。等到时候我去问问这人到了没,若是到了可以同他打听打听张家二老的近况,也好安心些。要不我这心里多少还有些为他们担忧呢。”
  误三春点着头接道:“是这么个意思, 我还想着若是他能当家作主。娘子把沐园的银子一并交给他便是, 这样等中秋节做完帮厨后, 娘子也好趁热打铁将沐园重新开张。”
  荷藕也觉得误三春的盘算甚好,借着中秋宴打出了名气, 再接着将沐园开起来, 那肯定是宾客迎门, 生意定然红火, 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早把刚才事的忘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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