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婀娜多姿——甜盏
时间:2022-06-25 07:04:12

   《表妹她婀娜多姿》作者:甜盏
  文案
  强取豪夺、狗血梗
  俞寄蓉自幼失怙,寄养于崇阳王府,自小就遭表哥欺侮,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终于等他上战场历练,才平安活到及笄,满心满意只想快快择个良婿搬出府去,然而祖母寿辰那日,竟把她指给那个修罗一般的世子?
  世子挑眉抄手:“喊声表哥听听?”
  俞寄蓉瑟瑟缩缩,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世子沉面寒容:“过来…”
  女子未动,长睫上已存了水汽…
  男子敛唇,言语越发冷寂,掐着她腰眼往上提,威胁道:“你逃不掉,别妄想那些不该的…”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喊声表哥听听
  立意:自强自立,才能拥有幸福生活
 
 
第1章 . [最新] 噩梦   世子爷要回京
  初雪微霁,晴色将出。
  青豆色的帐纱忽而晃动,自内传出一声嘤.咛,似怕,似畏惧着什么,沉在梦魇中…
  少年渐次逼近,手臂挡住她去路,狭长的眸子眯着,面容可怖,忽而恶狠狠的将她拖起扔了冰窟窿下去…
  冷,好冷,冰凉刺骨的湖水从衣领袖口灌进去,她睁不开眼,四肢扑腾着想爬上冰面,直至冻的僵硬也没碰到边缘,遥遥的听见那个少年在笑,讽刺的讥笑…
  “嗬…”手指抓着锦被硬生生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浸出一层细密密的汗,湿了发梢…
  秋白掀了珠帘快步进来,手中捧着烘热的衣裙,站到床榻前柔声问,“姑娘可是醒了?”
  俞寄蓉缓缓闭眼,将梦中那些邪祟全部驱走,今日不知怎么,忽而梦起以往的事来,尤其是…
  尤其是,梦见了他…
  她最不想梦见的恶魔…
  秋白将衣裙挂起,勾着纱帐用穗子系住,俯身去看床上的人儿,女子一身乳白色绣木槿花暗纹的斜襟儿中衣,因着睡的不稳当,已然散开了两粒扣子,敞着露出一片艳色,冰肌玉骨,丰饶动人。
  “怎的出了这么些汗?”秋白摘了自己胸前的手帕给她拭,将那厚厚的刘海往两侧分了分。
  外间檐下洒进来细碎的暖阳,平复好了心情睁开眼,已然平静无波,嗓音清雅,“姐姐,拿块浸湿的巾子来…”
  “好,姑娘稍等…”秋白折身去屏风后,浸湿块帕子重新过来,却见女子已然下了榻,光脚踩在羊绒毯子上,接过去擦脸漱口,另一丫鬟宛白捧着托盘,上边是菱花碗的牛乳,她日日都喝的,府中几位姑娘都嫌膻,少有这般直接入口,偏生她觉得醇香回味,便始终早晚都喝。
  褪下中衣,使了层纱布将那两处鼓囊裹紧,她堪堪及笄,却发育的比常人要早,该丰的地方丰,该纤细的地方细,秋白总是劝她,“姑娘何苦遭这罪?”
  成日里裹着,只等晚间才得一刻放松,苦煞人也。
  俞寄蓉却坚持,连妆容都往寡淡了去,淡粉偏白的唇色,厚重的刘海遮住一双清冷淡漠的眼,再换上身萱草黄色的软烟广裙,越发显的她面黄肌瘦,笼统着跟个粗大的水桶般,完全没有时下贵女的体态轻盈,身形窈窕,可她偏这么掩着藏着,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盘算,否则就以她家姑娘的姿色,许个正经官家不费事。
  最后披上镶狐狸毛领的斗篷,手心塞了暖炉,一路往慈安堂去。
  她所在的清漪院离着慈安堂较远,上了拱桥才觉寒风凛冽,兜帽吹落肩上,鬓边的发丝拂散,停下脚步望向远处还未结冰的湖面,忽而忆起那个梦,少年的笑声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散,手指攥紧了暖炉的沿,半晌才吐出口浊气,还好,他不在府中…
  及至过了月亮门,迎面碰上位姑娘,她矮身一礼,先行问好,“姚姐姐早。”
  一层白的甬道上亭亭玉立个姑娘,着玫粉色蝶恋花的单层披风,眉眼艳丽,杏面桃腮,这是刚下轿,瞧见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冷哼一声让丫鬟搀扶住自己往前走。
  俞寄蓉不敢绕到她前边,只能跟在后边慢悠悠的随,边听她们主仆二人讥讽,“姑娘,这冬日凛凛的,哪儿冒出来的大冬瓜成精了说话,您说奇不奇怪?”
  丫鬟逗趣的话惹的那位姚姑娘噗呲笑出声,俞寄蓉也趁机低头瞟了眼自己,确实跟冬瓜一般无二,提起这个,唔,想喝羊肉冬瓜汤了…
  没几步就进慈安堂,早有婆子打了帘,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堂中炭盆较她那屋多了一倍,秋白躬身上前给她脱掉斗篷,又特意捋顺衣襟,才退到廊下。
  俞寄蓉只觉热意一点点往身体里渗,直把她整个人都烘透了去,恭谨行礼问安,“祖母早。”
  “唔,起吧。”
  早一步的姚姐姐早就坐去了前边的罗汉床上,依偎在老夫人怀里撒娇,“祖母,祖母,今晨起吃什么啊?”
  榻正中央盘腿坐个老妇人,头戴百福赤红色抹额,身穿褐色银袄,这会儿笑容满面的搂着她,“小馋猫,有你喜欢的燕窝酥饺,还有鹦鹉莴笋。”
  俞寄蓉向来不自讨没趣,乖巧的起身站在一侧,头不抬眼不睁,权当瞧不见。
  花梨木檀香宽桌旁,婆子已摆好了膳食,恰巧这时进来二人,打首的是个雍容妇人,着如意银丝云纹马面褶裙,上衣同色的褙子,头插双鸾点翠钗子,耳间的蓝田玉耳坠异显富贵,此时垂身淡淡一礼,声柔且温,“儿媳给母亲请安。”
  崇阳王府现分两房,来人正是二房当家主母,张凝芙,其父最近刚升迁正三品,正值风光之际。
  老夫人将怀中的娇女推推,坐正身体,笑容更为慈祥可亲,“芙儿快起,嘉慧刚还说想雯儿了呢,快一堆顽去。”
  姚嘉慧自祖母身边起身,至了张凝芙跟前乖乖行礼,声若莺啼,“婶娘安。”
  后冲着她身后的裴雯眨眨眼,伸手拉住她往窗前的榻上去,小声嘀咕起最近贵女间的那些八卦来。
  俞寄蓉落不下规矩,往前挪一步慢吞吞的行礼,“二婶娘早。”
  张凝芙似才发现堂中还站着这么个人,眉头一皱,委实觉得她有碍观瞻,“你怎么胖的没个姑娘样了?”
  话音儿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两位姑娘的哄笑声,掩着唇笑的花枝乱颤。
  时下不偏爱细腰,兴丰腴也可,仪静体闲之美,如何像她似的,站在那儿跟堵着面影壁一般,前胸贴后背的圆滚滚的狗熊般。
  连个丫头都不如。
  “咳咳…”老夫人也觉得她面相寡淡,不是个旺夫的脸盘,遂开口道,“打今个儿起,便就送一次的饭去清漪院吧,你得学学雯儿和嘉慧,否则…”
  后半句话没说,可俞寄蓉明白老夫人是个什么意思,还不是背地里嘀咕就她这幅尊容啊,找不着婆家…
  但,她也不需要。
  轻声嗯了下,忽而反应过来,一天一次,那就是四顿膳减了三顿,感觉天塌地陷…
  虽然最后才送清漪院,但起码还有肉腥,若这般每天一次,想必与丫头的吃食也就差不离了,顿时戚戚然。
  张凝芙见她要落泪,忙上前去搀扶着老夫人下床,“母亲,该用早饭了,儿媳伺候您…”
  “可用不着,让那丫头来,她习惯了…”说罢,眼神瞥眼俞寄蓉的方向,示意她过去。
  老太太岁数大了,俞寄蓉尽量挑些软糯好嚼的食物,一顿饭伺候的安安静静,等漱口之时,她才退后一步,感觉后腰眼有些酸胀,借着宽大的衣裙左右微微晃动着解乏。
  吃过饭张凝芙就打算带着裴雯离开了,“母亲,雯儿快要及笄了,这些日子儿媳处理家中事务时就多教教她,省的以后手忙脚乱,便不陪您悠闲了…”
  “去吧,去吧,我个老婆子有甚好陪的。”老妇人伸手搂过姚嘉慧,指使身边的嬷嬷亲自将人送出去。
  人甫出院,姚嘉慧就闹了起来,“祖母,凭什么她学我不学,我都及笄三月有余了…”
  老夫人仍旧一脸心肝肉的安抚她,“嘉慧,雯儿她始终是要嫁出府去的,俗话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背后依靠的只有母家崇阳王府…”
  一字一顿的继续盯着她的眼睛说,“而你,你是我姚家的表姑娘,日后嫁给世子,做世子夫人,做崇阳王妃,你生下的儿子会是嫡子嫡孙,会是下一个世子,会继承王位…”
  秋白给她系斗篷的时候,满脑子还是老夫人所说的话,人的命格果真不同,如姚嘉慧,同样是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她却早早就被钉在了王妃的宝座上,享尽荣华富贵万千宠爱,而她,却是个跟丫头一般的东西,连正经的四顿膳都吃不上。
  不禁令人唏嘘…
  早知道,昨日就应该要一碗羊肉冬瓜汤的,这种天气最适合喝汤。
  回到清漪院快到午时了,她饿的前胸贴后背,秋白解衣服的空档,回身吩咐宛白,“拿些碎银子让薛大娘去整碗汤…”
  宛白笑起来最甜,央人时嘴也甜,所以对外的这些事都是她出去跑,秋白便掌内,此刻应着去梳妆台底下的翠鸟官皮箱里拉出个抽屉取银子。
  纱布都解开,俞寄蓉才觉得心胸舒畅,边踢着绣花鞋,边大手一挥,“要一大碗,咱们仨分。”
  “好嘞。”宛白出门直奔大厨房。
  头午还瓦晴瓦晴的天儿,下午晌就阴沉下来,瞅着阴云密布的样子,似要下雪,刚进冬没几天,已经来了两场,估计今年是个冷冬啊…
  约莫半个时辰,她都快打瞌睡了,宛白才提拎着个大食盒回来,进门先嘶嘶的说冷,然后才道,“姑娘快瞧,薛大娘亲手烩的笋尖肉糜汤,还有热腾腾的烤红薯呢…”
  端出来果真一大海碗,干脆连地方都不挪动,就蹲在脚踏旁边一人一口的分着喝,秋白把去了皮的红薯递过去,黄橙橙的瓤香甜的要命,俞寄蓉爱出汗,这会儿喝汤喝的后背都湿了,把头发捋到后面去,低头吃红薯。
  突然,宛白撂下碗说,“听牛大厨说,世子爷又打了胜仗,快要回京述职了呢…”
  “什么?”
  手里一滑,红薯啪的掉到她脚背上,甚至感觉不到痛,满耳朵满心里满脑子里都是那句,世子爷要回京…
 
 
第2章 .  你敢   你敢去寻他,日后便别再回清漪院
  雪簌簌的落,清漪院里很快便覆上一层白,房檐脊兽长着双凶狠的眼,偏戴着顶滑稽的雪白帽,越发显得无辜可爱…
  俞寄蓉连做了三天的噩梦,醒来时褥单上一团洇湿,痛哭的用手捂住脸,埋在膝盖中,完了,他要回来了…
  那日喝了碗汤,正吃烤红薯呢,听见宛白如是说,顿时觉得心悸难受,记忆中的少年对她恶劣欺侮,恨不能杀了她般的痛恨,如今一晃五年,怕是那恨意更加根深蒂固。
  半傍晚的时候收拾妥当再次出发去慈安堂,每日早晚都需去伺候老夫人用膳,窗外越发阴沉,屋内燃着烛,随着门帘打开,火苗左右晃动。
  来人是二房的当家人,裴韦瀚,现任工部侍郎,是老夫人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当初老崇阳王是个性情中人,前脚娶了丞相之女,后脚就把远在西北的表妹接来抬为贵妾,只等着熬死发妻好让心爱的小妾上位,没几年如愿以偿,如今活下来的老夫人就是最后的赢家。
  而她满心挂念的唯有这个亲生儿子。
  “儿啊,你都几月没踏进这个门了,哎哟,可挂念死为娘…”打老远就开始央上,裴韦瀚也是无奈,只有入冬他才能有个闲工夫,忙深揖,“儿不孝。”
  老夫人哪儿舍得他遭罪,下榻拉住他上下打量,眼含泪花,“我儿累瘦了,快,快,让厨子加菜。”
  那边嬷嬷小跑着出去,这边姚嘉慧也上前去行礼,俞寄蓉没靠前,远远的矮身福了下。
  难得一家人团聚,老夫人甚是高兴,待坐下后,冲着她挥手,“去打壶酒。”
  几步出了东厢,同秋白道,“让门口的嬷嬷去取酒,老夫人要喝的。”
  秋白怕她冻着,连忙取斗篷,俞寄蓉却反手给她系上,“你出去冷,穿着,我回了。”
  秋白咬咬牙,转身出去。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俞寄蓉始终远远瞧着,将每个人的嘴脸都记下来,他们如此快活,却不知地下的人如何孤寂…
  吃过饭,张凝芙坐在罗汉床上亲手给老夫人捶腿,裴韦瀚挨着一侧沏茶,姚嘉慧和裴雯则在靠窗的珊瑚屏榻上坐着研究该编个什么花样的穗子…
  “娘,今日陛下下旨,让裴尧年底回来。”顿了下,继续说,“我跟芙儿说过了,提前把他住的院落拾掇出来,这次回来估摸着就得娶妻生子,一直住下去了。”
  俞寄蓉躲在花厅偷听他们说话,隔着屏风身形微颤,手指抠着花梨木的桌底,半天缓不过来神,他,真的要回来了…
  那边可能又说了什么,她一直恍惚着没听清,忽而被一阵银铃的笑声打断,透过缝隙见靠窗的裴雯扯着姚嘉慧的胳膊打趣,“那很快我就要叫慧儿姐姐嫂子喽?”
  “嫂子确实比姐姐好听多了呢…”
  那边姚嘉慧羞的满脸通红,连耳朵尖都泛着粉,当着长辈的面如此直白,简直让人臊死了…
  手中的帕子都快拧成条麻绳,脑子里回想起她初初来到王府时遇见的那个少年,冬日湖面结冻成冰,上面一层薄薄的雪,日头上来洒的到处都是金灿灿,他就那么走来,面若冠玉,衣冠胜雪,犹如云中谪仙。
  若是让俞寄蓉知晓她的想法,恨不能直冲着她脸啐一口浓痰…
  狗屎谪仙,明明就是从阴间溜上来的活阎王…
  腰酸腿软的让秋白搀着回去,又做了彻夜的噩梦,翌日晨起时嗓子就哑了,“姐姐,给我杯水…”
  成窑五彩的小茶杯整整干了三杯,才灭了嗓子里的火,仍沙沙的,“宛白出去还打听到什么?”
  秋白眸子晃动,不敢隐瞒,“世子爷这次立了大功,恐怕要一直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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